“那你們小心點,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萬琳說完,便看盧子洲點點頭,李羣扯了個笑臉,向機場外走去,就剩她一人在機場內等着。
應該沒問題的吧,沒事沒事一定不要緊的。
“咱們要打電話給綿綿提醒她下來嗎?”等在威廉王子府邸大門口不遠處的李羣問向身旁的盧子洲道。
好傢伙!這場面讓他也緊張的不行啊!李羣搓了搓手,想着。就看身旁的盧子洲緊鎖着眉頭,他安慰道:“老大你也不要太擔心,你和綿綿說好了,她肯定不會不守約的!”
“我們來了多久了?”盧子洲擔心的看着威廉的府邸,問道。
“咱們8點鐘來的,路上用了三十分鐘,又在這裡等了十五分鐘,已經是8點四十五分啦!咋?”李羣看着自己的手機,算着數,擡頭就看到盧子洲越皺越緊的眉頭,道:“老大?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啊?”
“綿綿她的房間燈一直沒有亮。”盧子洲道。
“啊?大嫂是哪個房間來着?”李羣驚訝道,急忙向威廉的府邸看去,發現好幾個窗子的燈都沒有亮。
盧子洲沒理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阮綿綿的號碼,可手機卻一直忙音迴應,他不禁擔心起來,感到莫名的恐慌,道:“她手機也打不通了。”
“完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下子應該是出事了。”李羣道。
完蛋了,她還和爐子約定了時間啊!怎麼辦?
最終妥協的阮綿綿並沒有被公爵夫人軟禁,因爲阮綿綿不會丟下自己的親人,這點公爵夫人還是知道的,可還是按了一些小插件,不管阮綿綿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跟着。
除了自己的房間,要是她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她的女僕就會忠實的守在門外,隨傳隨到,這些也足夠讓阮綿綿頭大。
可正在暴怒當口的雌性生物,她惹不起,只能默默忍受着這一切。
可是時間慢慢的流逝,她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她來的時候太匆忙,將東西都放在了威廉家裡,除了家門鑰匙其餘的什麼東西都沒帶,現在可好了,電話估計也被監聽,煩躁啊!
阮綿綿煩躁的在自己的大牀上滾過來滾過去,這時,房門被推開,藍夕將頭探進來,道:“綿綿?”
‘撲通’用力過猛,阮綿綿就從牀上掉了下去,藍夕見了,趕忙跑過去,扶起她問道:“綿綿!不要緊吧?”
阮綿綿一把抓住藍夕,激動道:“小夕!”
“怎麼了?是不是摔傷了?”藍夕緊張道。
“不對!小夕,你幫我個忙好不好?”阮綿綿低聲道。
“嗯?怎麼了?”
“我把手機落在威廉那邊了,你可不可以去威廉那裡拿一下啊?就在我的房間裡,應該在牀上的。”阮綿綿警惕的向門口看去,看見門是合上的,才放下心來,道:“我被我媽咪關在這裡了!但是我已經……”
“?”藍夕見她猶豫不決,道:“已經怎麼了?”
“你別告訴別人啊!”阮綿綿不安的道。
“嗯,好。”
“我,我已經和爐子說好要私奔了!”阮綿綿的聲音低低的,可還是讓藍夕吃驚不小。
“你們怎麼能這麼俗!”藍夕義憤填膺道。
“這不是我的主意”阮綿綿的臉漲紅,雖然她也很同意很激動,但是說出這個主意的人確實不是她,是盧子洲。
“嘖,俗!”藍夕鄙視的看着阮綿綿,道:“我沒想到你也是這麼俗氣的人!盧子洲俗也就算了,你也跟着一起俗!”
“……”
見阮綿綿沒了話,藍夕才嘆了口氣道:“算了,我知道了,我幫你去拿吧。”
“謝謝!”阮綿綿的眼神瞬間閃亮起來,感動道。
到了威廉府邸門口,藍夕便被遠處的李羣叫住,藍夕走向他們,雖然知道阮綿綿和盧子洲的事情,還是驚訝道:“你們怎麼還等在這兒?等在這兒能有什麼用?人都不在這裡了。”
“什麼人不在這裡?”李羣道。
“綿綿人現在在哪裡?”盧子洲一聽便明白了,急忙問道:“飛機的時間是十點半的,再拖就趕不上飛機了。”
“那我就沒辦法了,綿綿現在被公爵夫人關在公爵府,她不放人。”藍夕聳聳肩,道。
“那怎麼辦啊?老大?”李羣急道。
盧子洲也是愁眉苦臉,藍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威廉府,道:“我還有點兒事兒,先去了啊您內~”
說完轉身便走,李羣啐了一口,道:“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搞什麼北京腔!”
“李羣……”盧子洲的聲音沉重,悲傷。
李羣看了看他,向後倒走兩步,驚恐道:“老大,我是李羣!”
“我知道你是李羣!”盧子洲看他的神情,怒道:“你想什麼呢!”
“我這不是害怕您老人家,那啥太過於悲傷,然後就對我,我就對你……”李羣用兩隻食指互戳着,作害羞狀。
“去你媽的!我問你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吶!”盧子洲恨鐵不成鋼道。
“老大,那是你老婆,你問我也沒用啊。”李羣鎮定的拍拍他的肩道。
“人家總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爲什麼到了我這裡,像是多了個壞掉的留聲機?”盧子洲看了他,道。
“那也是古董啊!”李羣驚詫道。
“……算了。”盧子洲看了他兩秒,決定放棄。
李羣卻突然喊道:“啊!有了!”
“不像啊。”盧子洲看了看他的肚皮,又摸了摸,道。
“我有辦法了,既然你不想聽……”李羣淒涼的瞥了他一眼。
盧子洲悻悻的收回手,笑道:“李羣肌肉不錯嘛,一直沒看出來你挺男人的呀!”
“……”李羣看了他一眼,掐着肚子上的肥肉,道:“你這是在傷人呢吧?”
“快說!”
老闆腔一出,李羣便收起哀怨的眼神道:“老大你和綿綿搞出個孩子不就什麼都結了?我聽說t國的法律規定超過三個月就不能夠打胎噠啊~”
“聰明!”盧子洲鄙視的看着他,道:“那你現在讓我怎麼把綿綿帶出來,然後短短的一天都不到造個人出啦?”
“扯謊不就行了?”李羣道。
“聰明!”盧子洲轉身就走,道:“讓萬琳把機票退了,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搞定呢,讓她去定個酒店。”
“這話怎麼這麼讓人羞澀呢?”李羣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臉,拿出手機給萬琳發起短信來,跟上盧子洲。
“你就不能打電話嗎?”上了計程車的盧子洲瞄了李羣一眼,道。
李羣道:“報銷電話費嗎?”
“發快點!”老闆腔,盧子洲直直的看向窗外,
李羣不滿的撇撇嘴。
在盧子洲和李羣趕往公爵府後,藍夕也拉着藍晨叫上了計程車,趕去同一個地方,藍晨疑惑道:“夕,你先告訴我怎麼回事啊?”
“我還能害你啊!綿綿和盧子洲準備私奔啦!我可是好心好意的讓你抓住這個機會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藍夕檢查了綿綿要她帶回去的東西,看在身旁的藍晨,不滿道。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藍晨急道。
“早說?早說估計咱們這會兒回去,綿綿已經被盧子洲帶走了。”藍夕鄙視的看了藍晨一眼,道。
“那你快和我說說清楚,我們家親親怎麼了啊?”藍晨一心想着阮綿綿,擔心她被盧子洲給帶走,急道。
“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綿綿和盧子洲說好要私奔,她是讓我來拿手機的,然後我就看到了盧子洲,和他說了綿綿被軟禁的事情,這會兒他們肯定在去公爵府的路上了。”因爲將事情告訴了藍晨,藍夕覺得對阮綿綿有些愧疚,聲音也有些失落。
“夕,謝謝你。”藍晨伸手要摸藍夕的腦袋,卻被她狠狠的瞪眼收回了手,尷尬笑笑,沒關係,這樣的妹妹還是很可愛的。
“要不是你和我一母同胞,我能幫你這種白癡?”藍夕的話像是利劍,刺入藍晨的心裡。
這樣的妹妹……可愛……
藍晨一副哭喪的樣子,藍夕收了收鄙視的語氣,安慰道:“別太擔心,我覺得公爵夫人不會這麼容易讓盧子洲把綿綿給帶走的。”
好不容易藍夕不再諷刺鄙視,藍晨張了張嘴,那句‘我是因爲你的話,才傷心’愣是沒說出口,改口道:“現在是不是隻有威廉不知道了?”
“這說不準,要是威廉和公爵夫人串通一氣怎麼辦?”藍夕看了看窗外,道。
“可他們兩個人,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啊。”藍晨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威廉多愛綿綿。”藍夕道。
“可沒人告訴他,再愛也沒用啊。”藍晨不再看藍夕,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公爵夫人有多愛公爵!”藍夕看了看手機,身子往前傾去,問道:“司機,能再快點嗎?”
“這有什麼聯繫?還是慢點好,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剛要再說些什麼,感受到藍夕一個狠戾的眼神切過來,藍晨就閉了嘴。
“沒人告訴你公爵是個愛國烈士嗎!!?”藍夕的太陽穴上‘突突’跳了兩跳,狠聲問道。
“……真沒有。”藍晨看着藍夕快要吐血的表情,想說聲抱歉然後再問些什麼,卻看到藍夕對他比了個手勢,讓他閉嘴。
見藍晨乖乖閉嘴,藍夕看了他一眼,道:“要是綿綿和人傢俬奔了,威廉的臉往哪兒放?威廉的臉沒地方放了,那國王的臉往哪兒放?國王的臉沒地方放了,那國家的臉往哪兒放?國家的臉沒地方放了,你讓公爵情何以堪吶!?”
藍夕說完,深深的吸了口氣,真不能一口氣說太多,都沒氣兒了……
“我更想問的是……”藍晨皺着眉看向藍夕,夕讓他閉嘴來着的。
“說吧。”藍夕看也不看他,道。
“烈士不是用來形容死掉的人的嗎?”怎麼還能形容公爵這樣的大活人?藍晨老老實實問道。
“我、說、了、這麼多!你一句都沒聽進去啊!!?”藍夕怒道。
“聽進了,不就是盧子洲怎麼樣都不能把綿綿帶走嗎?”藍晨往外挪了挪,往車窗靠近了一些。
“嗯,對。”藍夕陰測測的看着貼着車窗的藍晨,藍晨就又恢復了剛纔的坐姿和位置,她才滿意的收回視線。
“夕,我們可以不用去公爵府了。”藍晨突然深深的嘆了口氣道。
藍夕好奇的向他望去,道:“怎麼不去,你不喜歡綿綿了?你怎麼能這麼快變心?我真是看錯你了!”
藍晨看了眼憤恨望着自己的藍夕,又嘆了口氣,道:“盧子洲不能帶走親親,我就能啊?現在只有威廉能娶綿綿親親了。”
“誰說的?”藍夕道。
“你啊。”
“我?我什麼時候說了!”藍夕驚訝道,自己怎麼不記得說過這種話?
“剛纔啊,你解釋分析的這麼清楚,要是我帶走親親,那也是一樣的要公爵的老命,你說親親能和殺父仇人在一起?”藍晨失望道。
“嗯,這倒也對啊。”藍夕思忖着剛纔自己的話。
“那不去了?”藍晨瞥了她一眼,問道。
“去!還是要去!”藍夕果斷說着,見藍晨好奇的看向自己,道:“你不能辜負了我的這些車費吧!再說了,你當我通風報信是假的啊?”
就這個原因嗎?藍晨突然覺得有些悲傷了。
“夫人,盧先生和李先生來了,就在樓下,說希望見小姐。”女僕恭敬的向正在書房看書的公爵夫人請示道。
“嗯,我知道了。”公爵夫人起身,表情淡然,道:“去讓他們等一下,我換了衣服,馬上就下去。”
“是的,夫人。”女僕說完,便輕輕的合了門,下樓通知盧子洲和李羣。
“老大,你可要裝的像一點啊。”李羣擔憂的低聲道。
而他身旁的盧子洲更是緊張,也不能說他這是說謊,他前幾次和阮綿綿是真的沒有用什麼保護措施,要是真有了也說不定,可要讓他現在和公爵夫人說,他還是有些冷汗涔涔的。
“老大,加油啊!”李羣道。
盧子洲看了他一眼,道:“已經挺緊張的了,你別吵了。”
李羣立即用手背擋着嘴,像是在抹鼻子一般,其實他也緊張,他一緊張他就話多,這不能怪他啊,他怨氣十足的看了盧子洲一眼,愣是忍住,沒有吱聲。
“子州,你們怎麼還在t國?”公爵夫人將睡袍換成居家服,慢慢的從樓梯走下,便看到客廳裡的兩人,冷聲道。
嘖,一開場就這麼狠!李羣憤怒的將自己藏到盧子洲身後,老大上啊!不要輸給這個女人!
“公爵夫人打擾了,我只是想見綿綿一面。”盧子洲笑着往旁邊走了兩步,李羣憎恨的表情就全部曝露了出來。
李羣這個小子,關鍵時刻就靠不住他!
“咳咳,”見到李羣的表情,公爵夫人像是一愣,而後清了清嗓子,道:“就見面而已?”
“老大……”聽到公爵夫人的咳嗽聲,李羣愣愣擡頭,才發現自己身前的遮擋物已挪了位,幽怨的低喚了一聲,喚的盧子洲不自在的別了別頭。
“當然是帶她走。”盧子洲道。
“不可能,子州,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公爵夫人慢慢到沙發前,坐下,冷冷的回道。
“我必須帶她走,我要對她負責。”盧子洲看向公爵夫人,道。
“綿綿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你對她沒有任何責任可言,更別說是要負責了,現在她的未婚夫是威廉,我希望你能夠搞清楚。”公爵夫人架着腿,將手放在膝頭,冷聲道。
“不對,我對她有很大的責任要負!”盧子洲看着她,堅持道。
老大你倒是快點說啊!李羣有些汗顏,在心裡爲盧子洲加油道。
這時卻聽阮綿綿的聲音在樓梯上響起,“爐子?你怎麼在這裡?媽咪?”
完了!阮綿綿看見公爵夫人就往樓上走去,盧子洲本來轉頭的驚喜目光頓時冷了下來,公爵夫人的眼神也是冷的出奇。
“綿綿你站住!”
兩人異口同聲,阮綿綿的腳步只好停了下來,李羣有些幸災樂禍的笑看着阮綿綿,等她下了樓,就弱弱的站在李羣身後時,他笑不出了。
“你站哪兒不好,站我這裡?”李羣不敢回頭,看着最下面的樓梯臺階,低聲道、
“我也不想,可他們不讓我上去……”阮綿綿也低着頭,低聲道。
“蒼天啊!那你給我出去!別站在我的陰影裡!”李羣道。
“他們兩個的眼神都很嚇人,我纔不去當活靶呢。”阮綿綿揪着李羣的衣服角道。
“靠!那現在我就是活靶!到底是誰惹得!好孩子要學會承擔責任!”李羣半騙半哄着,眼神轉向阮綿綿的臉。
“可我不是好孩子。”阮綿綿擡起頭,波凌波零的大眼睛看着李羣,一副萌樣。
“這招對我沒用!”李羣道,阮綿綿萌樣的表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半合着眼的鄙視樣。
就說女人善變,沒想到變得這麼快,李羣在內心捶着胸,他好歹也還幫她擋着箭吶!她太他媽賤啦!
“綿綿,你過來。”公爵夫人的聲音讓李羣恍如天籟。
阮綿綿撇撇嘴,明顯一副‘我不’的樣子,李羣果斷讓位,阮綿綿只覺得眼前一亮,直直的看到了公爵夫人的一副冷臉,她怨恨的看了一眼李羣,努努嘴,道:“媽咪”
“綿綿,我今天和你說的事情你應該都想清楚了吧?現在你和子州說,你要怎麼做?”公爵夫人對着阮綿綿,訓道:“要是你走,你就和這個家,沒有關係了。”
盧子洲和李羣聽了都是心裡一驚,明白了阮綿綿的困境,不由擔憂的望向她,阮綿綿也是回看向盧子洲,眼中盡是委屈。
盧子洲一個忍不住,道:“公爵夫人,你別逼綿綿,都是我的錯!”
李羣明顯看到阮綿綿在盧子洲吼出這句話後,像是輕輕鬆了口氣的背部,不由再次定論到:果然,女人就是善變啊!
“你既然認錯就不要再纏着綿綿了,這就是最好的補償方法。”公爵夫人的神色依然是冷漠着,卻恍惚透出絲絲的和善。
李羣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遺憾的嘆了口氣,公爵夫人老大他表達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最好的補償方式就是,我帶他們母子離開這裡,好好照顧他們一輩子。”盧子洲別過頭,避開公爵夫人的視線,深情的望向阮綿綿。
可李羣分明看到了盧子洲因爲撒了彌天大謊以後,僵硬的下顎線,他不禁感嘆自家老大的純潔,真是比處還要純潔啊!
“爐子……”阮綿綿聽了盧子洲的深情告白,神情怪異的拉拉盧子洲的袖子,低聲想說些什麼。
盧子洲見了,將她一把擁在懷裡,道:“什麼都別說,我知道你不想讓岳母他們知道。”
幹得漂亮啊!李羣爲盧子洲暗暗叫好,卻聽公爵夫人冷聲道:“要是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綿綿的事情,我們自然會處理,你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聽她這麼說,盧子洲立馬轉頭瞪向李羣,李羣立刻問道:“公爵夫人,t國的法條是不是明文規定超過三個月就不能打胎?”
“對,怎麼了。”公爵夫人看向他問道。
被她這麼一看,李羣頓時感到壓力很大,乾笑着問道:“我是說,那綿綿懷着老大的孩子剛好三個多月了,也不能那麼處理,那你不是要讓他們在一起了?”
公爵夫人剛啓口,脣型顯出一個‘我’字,藍晨氣憤悲痛的聲音就響起,“盧子洲,你不是個東西!”
李羣剛想接‘老大本來就不是個東西’,可看藍晨猙獰的表情,便沒有開口,緊跟着藍晨的還有藍夕,她氣喘吁吁的進了門,見人全在,乾笑道:“綿綿,東西我幫你拿來了,呵呵,公爵夫人好……”聲音也是越來越小,直到消音。
這緊張的壓迫感是幹什麼?藍夕有想要去樓上回自己房間的衝動,可還是默默的站在了原地。
“人魚怎麼也來了?”阮綿綿有些意外。
藍晨見盧子洲抱着阮綿綿,更加上他剛一進門就聽到了驚天爆料,怒火竄燃,不由分說扯開盧子洲,就往地上按去,舉起拳頭就要打,怒道:“你對綿綿都做了什麼!”
盧子洲下意識要還手翻身,可一想到公爵夫人還在,遲疑之間就捱了一拳,近處的阮綿綿和李羣立即上前將藍晨扯開,藍夕也是一愣,急忙跑了過去。
“你沒事吧?爐子?”阮綿綿見盧子洲被打,心疼的問道。
見了阮綿綿擔憂的小臉,盧子洲受用的連不好的心情都忘記,搖了搖頭,而李羣那邊就沒那麼簡單,藍晨還是惡狠狠的想要衝過去,等藍夕攔住才平靜了些。
“好了!像什麼樣子!”公爵夫人怒道。
經公爵夫人這麼一吼,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盧子洲也轉過身去,道:“公爵夫人,既然t國是不允許打胎的,那我就要帶走綿綿,讓她做我的妻子,過一輩子。”
說着深情的看着懷中的阮綿綿,緊緊的握住阮綿綿的手,相望微笑起來,可卻聽公爵夫人冷聲道:“誰說我要讓綿綿打胎?”
“不是打胎那綿綿更要和我走了,作爲我孩子的媽咪。”盧子洲看向公爵夫人,道。
“她要嫁的是威廉,我已經不止一遍說過了。”公爵夫人皺了皺眉,道。
“可綿綿懷了老大的孩子啊?又不讓打,怎麼能嫁給威廉?”李羣放開藍晨,疑惑問道。
“就算懷了,她也會嫁給威廉,帶着孩子嫁過去難道有什麼不正常的嗎?”公爵夫人看了看自己的手,道。
這哪裡正常了?李羣沒敢問。
可不代表沒人敢問,藍夕就開口道:“阿姨,你讓綿綿帶着別人的孩子嫁給威廉,這個怎麼可能啊?”
夠膽量!李羣開始考慮要不要對藍夕另眼相看了。
“這有什麼不可能?就算是懷上我也會讓她嫁過去,更別說她沒有懷上了。”公爵夫人嚴厲的向盧子洲看去。
盧子洲被公爵夫人的眼神削出一陣薄汗,乾笑道:“公爵夫人,怎麼會沒有,絕對是有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