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洲剛想說,可最後還是笑着搖頭,往前走去。
自從和阮綿綿見面後,已經過了一個多禮拜,眼看着不久,就是阮綿綿和威廉舉辦婚禮的那天,盧子洲一直保持着不焦不躁良好穩定的態度和情緒。
可萬琳卻是忍不住了,進了盧子洲的房間就問道:“盧總,咱們這到底是唱哪兒出啊?就乾等在這裡你不急嗎?”
“就是,我也好替你着急哦,老大。”李羣一臉疲倦看了眼坐在他身旁的盧子洲,道。
萬琳見了他的一臉倦容,好奇道:“李羣你還睡在浴缸裡嗎?”
“不,我和老大一起睡牀上了。”李羣打了個哈欠,道。
“怎麼臉色都沒有你前一陣子睡浴缸好?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似得?蔫吧蔫吧的。”萬琳聽他這麼一說,更加好奇。
“託老大的福。”李羣又瞄了一眼盧子洲,見他一臉笑意,便一副瞭然的樣子。
“你們兩個都是怎麼回事兒啊?先是盧總吧不正常,然後你又不正常!我要崩潰了!”萬琳看了看一個一臉頹廢,一個一臉平靜的兩人,急道。
“別扯我進去啊!要不是老大,我哪能變成這樣啊~還不都是他造的孽。”李羣還是一臉離魂樣,顫顫道。
萬琳不解的望向盧子洲,盧子洲立即否認道:“說什麼呢?別老誣賴我,我這幾天什麼都沒做。”
“對,你除了笑是以外沒做其他什麼事兒。”李羣走到牀的另外一側,將自己‘啪’的橫摔在牀上,無力道。
“那不是好了?”盧子洲又低頭看手中的東西,笑道。
萬琳又不解的看向李羣,只聽他淒涼的笑道:“好?你每天晚上就對着那個手機,溫柔的笑到半夜,有時候還是凌晨,你知不知道黑漆漆的晚上,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去無視你身邊,陰森森的光?而且還是從下往上打的!?早上也是!你什麼時候能不對着那個手機笑的這麼溫柔啊!?”
“溫柔還不好?要血腥的?你喜歡受虐嗎?”盧子洲瞥了他一眼,道。
“嗯,溫柔還不好?”萬琳也認同的重複道。
“靠!我可是個正常男人!你覺得要是有個男人老是在你身邊笑,而且笑的一臉淫蕩,你能睡得着覺吃得下飯啊!我他媽就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我!”李羣翻了個身,把臉埋在被子裡,捶着牀。
“就這個原因?你不會等看不到他玩手機的時候睡覺嗎?”萬琳不由的汗顏道。
“我也想!可你覺得他什麼時候能放下手機?”李羣擡頭問道。
“我……”
“不用說!我來替你講!”李羣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轉身面對着盧子洲和萬琳,道:“早上的時候!他幾乎不放開手機。晚上的時候!他也幾乎不放開手機、那我不是就沒有了睡覺的時間了嗎,怎麼辦呢?我就趁着他上廁所吃早飯的時候,小憩那麼一下下,呵呵,但是!”
看着李羣悽慘乾笑的樣子,萬琳嚥了口水,扯扯嘴角,問道:“但是?”
“但是每次我不經意睜眼都會掃到那張,微笑不變的臉,然後驚嚇的更加嚴重。”李羣扶額,微笑。
“你別把我說的這麼詭異,搞得我好像要對你幹什麼一樣。”盧子洲繼續微笑道。
萬琳看了看他,看向李羣道:“確實是很恐怖。”
“對吧!我就和他說不要這樣了,他就是不聽啊!我壓力好大啊!”李羣哭訴道。
“你們兩人想幹什麼就直說吧,是想加薪還是想升職?”盧子洲笑道。
“加薪!”
“升職!”
萬琳和李羣異口同聲,然後面面相覷,李羣乾笑道:“也對,你要是再想升職,老大也頭疼啊,至少要到董事長退休以後,你纔好考慮這個。”
“可你已經個人事資源部的主任了,還有升職的空間?”萬琳疑惑問道。
“哦,對啊!那我也要加薪吧。”李羣想想,看向盧子洲,改口道。
感受到兩人期盼的目光,盧子洲擡頭笑道:“不可能。”
“嘁,我就知道,哪有那麼好啊!”李羣又側身倒在牀上,道。
萬琳也是嘆了口氣,道:“算了,盧總你倒是說說看你打算怎麼辦啊?時間可已經不多了,我們能等,綿綿可不能等。”
“你看他那個樣子,還有不離手的手機,就知道綿綿也能等!”李羣道。
“好吧,那我換個說法,威廉總不會等你們吧!”萬琳急道。
“等綿綿婚禮舉行那天帶她走是最合適的時候,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有等。”盧子洲終於放下手機,嚴肅道。
“舉行婚禮那天?老大你瘋了吧?”李羣聽了,立刻又從牀上蹦了起來,急道:“綿綿和威廉的婚禮,參加的人不是有權有勢,就是有錢有名,肯定有一大堆保鏢,說不定,不!是一定還有持槍軍隊護着,你打算怎麼搶?”
“盧總你瘋了啊!”聽到軍隊,萬琳也急了。
“嗯~”盧子洲摸摸自己的下巴,沉思道:“現在就應該要去準備了。”
“準備?”萬琳疑惑道。
“嗯,萬琳你難道忘了我們威廉王子的那些珠寶首飾都是我們公司提供的嗎?就衝着這一點,我們也能夠混到參禮者當中去,然後把綿綿帶走。”盧子洲看向萬琳笑道。
“然後要準備什麼啊?”李羣好奇道。
“當然是準備去參加婚禮!我明白了,盧總,我馬上去和相關的人員聯繫。”萬琳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
盧子洲目送着萬琳出了門,李羣便好奇問道:“萬副總知道要聯繫誰嗎?”就這麼走出去是不是太萬能了點?
“呵呵,她當然知道,她有小玲啊。”盧子洲笑道。
“小玲……”秘書嗎?真好,李羣羨慕道。
“怎麼你也想要個秘書?”
“哼~不能對吧。”李羣瞥了盧子洲一眼,道。
“當然不能。”盧子洲笑道。
“哼~我就知道。”
“李羣你想要秘書的話,就別窩在人事部啊。”盧子洲回着短信,道。
“我又沒有像萬副總那麼出色的本領和傲人的美色~還是人事部適合我,多愜意,多瀟灑啊~”李羣在牀上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躺着,漫不經心的笑道。
“我和你認識多久了,你的那些底子我能不瞭解?再說要是美色,你長得白淨秀氣,我相信你能贏得更廣闊的市場。”盧子洲看向他,微笑道。
“我怎麼覺得你在暗示些什麼黑暗的東西呢?”李羣乾笑着扯扯自己的嘴角,與盧子洲對望道。
“不,我這是在誇獎你啊。”盧子洲微笑道。
“我能肯定你這絕對不是誇獎。”李羣表情僵硬道。
“你是誠心想要傷害我脆弱的心靈?”盧子洲故作驚訝,問道。
李羣聽後,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兩抽,道:“算了,不過你打算怎麼把綿綿帶走?要是飛機,我覺得還沒登機就會被攔住吧。”
“嗯,所以我考慮過了,不能乘飛機。”
盧子洲沉思下來,李羣看了他一眼,擔心問道:“綿綿怎麼說的,要是你們走了的話,不但是公爵府那邊,威廉那邊也不好交代吧。”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保護她的。”盧子洲聽了李羣的問話,便明顯的皺了眉,嚴肅道。
“這樣真的值得嗎?要是被媒體知道,盧氏繼承人與t國王子爭奪同一個女人,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到時候,受傷的不只是你和威廉,更受傷的,會是綿綿。”李羣拋開了平時的痞氣,認真道。
“可我已經沒辦法放手,就算知道有傷害到她的可能,我都無法讓自己停下手。”盧子洲自嘲的笑着,看李羣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便笑道:“你是不是想說,這一點都不像是我乾的事兒?”
“嗯,相反,這就應該是你,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那個笑容,假的可以,真搞不懂,你那個假笑,怎麼能這麼得其他周圍人的歡心的。”李羣笑道。
“你當時的態度,可是讓我,嘖。”盧子洲像是想着過去的事情,忍不住笑着搖頭。
“那是,我當時可是快吐了,你他媽還是我同桌,當時把我急的。”李羣見了他的表情,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後來倒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們兩個就玩到一起去了。”盧子洲笑道。
“那還不是你幫我頂了一次罪啊,我可是最怕欠人家的東西的,就找着機會還你啊,然後這麼一來一往,就玩一起去了唄。”李羣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
“你這麼說來我倒是有點印象,那個時候想着這傢伙,一直睡覺,要是老師在抓着這次,那他就鐵定完蛋了,想着就沒有解釋,後來就想啊,怎麼突然你就熱情起來了。”盧子洲笑道。
“哈哈,”李羣聽他說着,不覺哈哈大笑起來。
盧子洲看了他一眼,微笑道:“真是有些懷念那個時候了,瘋的不行的。”
“你現在做的事情也挺瘋的。”李羣看向他,揶揄道。
“嗯,還確實挺瘋的,怎麼你怕了?”盧子洲戲謔的看向他,道。
“笑話,你要怎麼瘋,你大爺的我奉陪到底啊!”李羣道。
“呵呵,那就大鬧一場,然後再考慮其他的。”盧子洲輕嘆道。
李羣聽了,呵呵的笑開,道:“先制定什麼計劃唄,我可不想沒有計劃,冒冒然然的去搞突擊,然後被人家打個屁滾尿流啊!”
湛藍的天空與深藍的海洋交相輝映,巨大的豪輪破開帶着泡沫的白色浪花,其後簇擁着幾艘中型軍艦,歡慶的樂章在帶着淡淡鹹味的海風中譜寫出來,不時幾羽海鷗滑過,撞破幾個休止符的距離。
豪輪上隱約傳來賓客談笑的聲音,和豪輪外精緻溫馨的點綴花束和金色綢緞,白色的船身反射着明晃晃的日光,亮的使人睜不開眼。
隆重歡愉的場面,就是不置身也能使人沉醉進去,空氣裡都好像能聞到香檳的醇香,陽光從透明的玻璃裡撒進房間,落在鋪在地上完全展開的白色裙襬上,格外的聖潔。
“綿綿,我和你說的東西,你應該可以明白吧?”公爵夫人理着阮綿綿身後白色的頭紗,低聲輕嘆。
“嗯?”垂眸沉思的阮綿綿,聽到她的話,下意識一愣,道:“明白的。”
“等下,就是你婚禮舉行的時刻了……”公爵夫人沉聲將最後一支精緻小巧的髮飾別在阮綿綿後腦勺的盤發裡,雙手放在阮綿綿的雙肩,低聲道:“哎,看,綿綿你很漂亮。”
阮綿綿擡頭望向自己面前的獨立式穿衣鏡,看到盛裝的自己,不禁有些恍惚,這一刻應該是每個女生一生當中最欣喜的一刻吧?可是她卻一點也沒有感到欣喜,只有複雜不安。
也不等阮綿綿說什麼,公爵夫人便鬆開手,吩咐着房內的女僕道:“你們先照顧着小姐,我先出去招呼賓客。”說完,便轉身出門。
“老大,這個排場,你真的確定咱們要搶啊?”李羣拿着一杯香檳,看着滿場的賓客,不安道:“就連甲板都能聚集這麼多的客人,完蛋了,要不咱們還是退吧?”
盧子洲瞥了他一眼,低聲道:“是誰當初說要陪我瘋的?現在還沒做什麼呢,就開始哆哆嗦嗦了?”
“當初是當初!那會兒是吃錯藥了!沒想到人能多成這個樣子,失算了失算……”李羣輕輕搖頭,惹得盧子洲好笑的看向他。
“小盧,李先生?”身後傳來公爵夫人不熱不冷的聲音。
兩人連忙轉過頭去,李羣先反應過來,連忙笑道:“公爵夫人好!”
完了,剛纔說搶婚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被她聽見啊!
公爵夫人向他們微微笑了一笑,卻沒有半點溫度,只是疏遠客套的笑容,淡淡道:“你們也來參加綿綿和威廉的婚禮,真是沒想到。”
“呵呵,表達我們對綿綿的祝福啊!大家好歹認識一場的。”李羣乾笑道。
“哦,這還真是讓人欣慰。”公爵夫人並沒有看向李羣,而是意味深長的看着盧子洲,盧子洲剛張了張脣,她就打斷道:“小盧今天抽空能來,我想綿綿也會很高興的。”
看着公爵夫人咄咄逼人的氣場,李羣擔心的看向盧子洲,只見後者只是微微一笑,頷首算作了恭敬和禮貌,這讓他安心下來。
公爵夫人緩緩從他們中間走過,低聲的警告道:“小盧,你應該都明白,如果不想造成嚴重的後果,放手是你和綿綿之間唯一的選擇,就算是爲了綿綿好。”
語畢,盧子洲和李羣周圍的氣溫也處於了一個低點,目送着公爵夫人的背影緩緩走向歡愉的人羣,而他們則像是在另個地域,李羣忍不住開口道:“老大?”
“……她說的。”雖然不甘心,可盧子洲不得不承認,公爵夫人所說的話,無疑是對的。
“老大,別管她說什麼!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李羣見對方有些失意的表情,急道,要是這個時候放棄,老大不是要眼睜睜的看着綿綿嫁給別的男人?那不得傷心死他?
“呵呵,我當然不會放棄了。”盧子洲笑道,他怎麼可能放手,前面要面對的,他不是不知道,反而還很清楚,他還明白綿綿一定會受傷,可他還是無法放手,這也許很諷刺,剛開始的他,還是極力反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娃娃親的,可現在,他卻在拼了命的想要將那個邋遢的傢伙鎖在
身邊,想要和她永遠在一起,他真是快要抓狂了,他又自嘲的笑笑,這樣的自己真是可笑極了。
“喂喂喂,老大,既然決定了,那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悽慘啊!”李羣苦笑道:“我可是好不容易逃脫,你的那個笑容折磨班的人,你就不能放過我?”
盧子洲看了看他,笑得更深一些,道:“我怎麼不記得我還開了一個培訓班?”
“因爲人都被你笑死了,就剩我這個精英了,千萬別把我也給笑死了,好好的寶貝我吧您內~”李羣逗趣道。
“也就你臉皮能這麼厚,不知道萬琳那邊怎麼樣了。”盧子洲蹙眉,道。
“我說萬副總怎麼不見了,是不是你讓她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啊?”李羣四處張望,想看看能不能看到萬琳的身影。
盧子洲見他的樣子,揶揄道:“怎麼還對人家念念不忘呢?”
“去你大爺的!我能是這麼沒節操的人?她都有男朋友了!”李羣急忙反駁道。
“你什麼時候有過節操那種東西了?我怎麼不知道?”盧子洲笑着揶揄道。
“哼,那是你觀察不仔細,能怪誰?”李羣白了他一眼,這傢伙的嘴還真不是一般的毒,要不是自己和他認識的時間長,不得被他文弱的表面下的犀利面孔給嚇壞了?
可又想到養食人花的阮綿綿,他就又得意的笑了。
“對了,你剛剛說萬琳有男朋友?什麼人能夠降得住我們的萬大副總?我倒是很好奇。”盧子洲兀的想起李羣剛剛說的話,饒有興致的問道。
“哦,那個啊?還不是綿綿學校的一個老師,嘁,你說老子比他帥那麼多,瀟灑那麼多,怎麼萬副總就愣是沒看到呢!”李羣一臉苦悶道。
他那副困惑糾結的樣子,倒讓盧子洲樂開了,更是有了興趣,好奇問道:“是哪個老師這麼有魄力?”
“哼!何止是有魄力啊,真是不知道他給萬副總吃了什麼藥了,簡直是對他,哎!妹的!我看他是戳瞎了萬副總的眼睛!放着我這麼個大好青年不要!愣是倒貼給了個愣頭青!妹的!妹的!”李羣憤慨道。
“是是是,你是大好青年。”盧子洲忍笑道。
“你妹的!別他爹的敷衍我!你看我工作積極,煙酒不沾,又尊老愛幼,極富愛心,而且還他爹的特別的有禮貌,你說說看上哪兒找這麼好的男人?”李羣瞪了他一眼,怨氣十足道。
“對對對,您受了太大的委屈了,我明白明白!”盧子洲這麼說着,可嘴角卻忍不住的往上揚去,忙舉起酒杯抿了口酒。
“嘖!我真是看錯你了!一看你就是在敷衍我!他爹的!怪不得說距離產生美呢,我就是因爲和萬副總在同一家公司,所以才被她忽略了!說來說去也要怪你!”李羣氣憤的吐了口氣,道。
“我?我又怎麼你了?”盧子洲不明白,李羣的人事部和萬琳的副總經理辦公室愣是隔了那麼多樓層,這麼遠的距離,兩三天也碰不到一次的,到底算什麼?可話題卻又突然轉到他的身上,這讓他一驚,哭笑不得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你以爲我在這個公司裡呆着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嗎!要不是爲了你,我能和萬副總這麼親密嗎!要不這麼親密,她能忽略對我的悸動嗎!?”李羣一臉苦逼的望向盧子洲,痛訴道。
盧子洲更是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的好,他就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七拐八拐的成了罪魁禍首了,道:“那你要是不來我的公司,你能認識萬琳?”
“我們有緣分!”李羣堅定。
“你們幾天才能碰到一起一兩次,這樣你就算是親密?”盧子洲挑挑眉。
“那是我們心有靈犀的距離美!”李羣堅持。
“你爲了我在這個公司,你怎麼就不願意做副總?就當個人事部主任,你爲我?”句末的語氣在低聲中仍然上揚的明顯,還有一絲好笑的意味。
“那不是爲了讓她能夠高高在上嗎!?你懂什麼!是男人就該給他的女人最好的!”李羣填膺了。
“這是,那你怎麼不把我敲死,然後乾脆讓她做總裁算了?”盧子洲鄙視的瞥了他一眼,自己怎麼當初就沒看出來,這傢伙還是個重色輕友的貨色?
“她當了主,以後我要是和她成了家,那不是要變成妻管嚴?”李羣白了他一眼,頗有‘這麼明顯都沒看出來?’的意味。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照你說的,你和萬琳緣分、距離美,什麼東西都有了,你倒是怎麼就沒成?”盧子洲抽了抽嘴角,問道。
“哎,我估摸着,是對手太強勁了。”李羣晃了晃手中的香檳,遺憾道。
“你說了半天,那個老師到底是哪個?”盧子洲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金玉書主任的樣子,帶着中年人特有的浮腫感,嗤笑出的同時,也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哼!那個老男人!”
盧子洲聽李羣不甘又憤怒的聲音,頓時一愣,僵在嘴角的笑容,也慢慢的有些掛不住,真是那個主任?
卻又聽李羣怒道:“就是李瑋那個死人臉體育老師!他爹的!老子早該辭職去做體育老師的!要是早知道萬副總喜歡當體育老師的男人的話,哎。”
聽到李羣后半句的話,盧子洲的嘴角才緩和過來,腦海中搜索着在綿綿學校見過的面孔,一個模糊卻又感覺冷漠的男人便浮現在他的腦海,原來萬琳喜歡這種類型?
怪不得她總是找不到另一半,在浮華虛假的商界卻是缺少這種直白的冷漠,有的只是附和的假笑,他恍惚發愣,乾笑道:“呵呵,千金難買早知道。”
“哼~”李羣像是有些不滿意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也像是不滿意其他的事情,也許是那個搶了萬琳的體育老師,輕哼出一聲,然後就沉默起來。
喜歡了這麼多年,要他一下子忘記,還是有些不切實際了,而那份還沒來得及付諸的悸動,也隨着半遺憾半心疼的感覺,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掐死在心臟中的搖籃裡,那份悶痛也只有他一個人清楚了。
豪輪緩緩的駛向寬闊海域的中央地帶,四周連島嶼都看不到幾座,向四周望去,勉強能夠看到一個或者兩個島嶼在遠處。
渺小的身影,連倒在海水中的倒影都看不真切,只是在大腦裡的常識作用下,纔像是看到幻覺一般的看到一縷暗色的影子。
周圍的海水平靜的出奇,海水自上而下,慢慢的從透明變到深藍,神秘而又惑人,使人不由的心悸,明明是在淺層還能清晰看到幾尾或小或大的魚影。
可再想深入,卻發現好像是被濃霧隔斷,看到又像看不到什麼,如同現在阮綿綿的心情,像是不知道被什麼隔住一樣,看不清現在自己的感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