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296 流產
被收押那一天,警局的徐正將舒小愛的手機給了舒父,將屍體放棺的時候,舒父親手放在了舒小愛裙子裡的小口袋裡。
如果撥通了舒小愛的號碼,那麼,她就只能等會重新撥打。
畢竟,大姐已不在。
“你要綁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別羅裡吧嗦那麼多!”
江小咪又問,“你爲什麼要綁我。”
“沒原因,爲錢。”
江小咪再問,“我給你雙倍的錢,你放了我可好?”
男人不耐煩了,一個耳光打了過來,打的江小咪耳朵轟轟響,“閉嘴!”
她頭一偏,撞在了車玻璃上。
心裡的怒意超乎所以,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親妹妹會這樣……
突然想起了,齊文靜將自己的妹妹,還有女兒外加秦子臻一起殺害的事情。
也許,真的是她妹妹做了讓她徹底無法原諒的事情。
就像現在一樣。
她現在恨透了江小蘭。
能這樣對自己的親姐姐,就足以說明,在妹妹的心裡,哪裡有姐妹之情,沒有……
親姐妹,還不如拜把子的姐妹。
身下的電話不知有沒有打通,江小咪不知道。
但是,她不甘心這麼被動,再次將手伸進了身下。
但是,還未等她再次摸索着撥電話,車子突然轉彎了市郊的一處鄉村道路上,道路很不平,路很顛簸。
江小咪試了幾次,依舊沒有摸索到,她只好作罷,將自己的包包順着座位,悄然扔到了座椅下面。
到一扇門前,有人前來接應,江小咪被強行從副駕駛上拉了下來。
江小咪使勁甩開他,企圖往後跑,但被一把拽住了頭髮,拉了回去,“還想跑,麻痹的,再跑,老子打斷你的腿!”
江小咪頭皮被扯的都要掉了,咧着嘴,一句話不說。
這是一處很小的院子,兩間爛瓦房,倒是像沒人住的房子臨時來用。
江小咪被推進了其中一間房裡,屋裡燈泡亮着,坐着一個嘴裡嚼着泡泡糖的女生,江小咪當即認了出來,是方婕。
曾經冒充小三,又被扔到山區打掃茅廁的高一女生。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方婕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哈?我早就回來了,就等着這一天呢,江小咪,落在我手裡,你就等着好好受死吧。”
江小咪睨視着她,“你是鍾嘉麗派來的吧,給了江小蘭很多錢吧,數目少了,她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親姐。”
方婕見她什麼都一清二楚,便笑道,“的確,一個連親妹妹都要出賣的姐姐,能是什麼好貨色,江醫生,如果你現在給鴻塘打電話說分手,三天後我就放你走,並且保證不傷害你,如果你不肯,我可是什麼都有可能做出來的。”
“呵……看起來條件真的很好呢,我現在在你手上,任捏扁還是捏圓還不是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我憑什麼相信你。”
方婕瞪大眼睛,“你可以不相信,那麼,接下來我就把你給殺了,更省事了。”
“我不會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方婕第一次看見這種不怕死的女人,有點不相信,“你以爲我不敢?光子,過來,將她吊起來,封住嘴,給我打!”
兩個男人便將綁着的江小咪給吊了起來,嘴巴早已被貼上膠布。
事實上,江小咪的心裡遠沒有她表面上那麼鎮定,她的心裡越是恐懼表面上越是不動聲色。
她知道,一個人的心裡在想什麼,如果擺在嘴上,那麼,她必定是最蠢的人。
“江醫生,我奉勸你還是自己好好想清楚,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打電話給鴻塘說分手,如果答應分手就點頭,如果不答應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可是很疼的哦。”
江小咪的臉白的如麪粉一般,她渾身僵硬,知道接下來自己會面對什麼,但是,她不想妥協。
既然愛了,就不要輕易說分手,因爲愛情如一張白紙一片鏡子一樣,一旦爛了一旦碎了,即便恢復好,也是會有傷疤和印痕。
她不要。
見她如此固執,方婕雖然有些猶豫,但是一想到還有很多錢等着她去拿,便對兩個男人說,“給我狠狠的打。”
“是!”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應道,當第一鞭子狠狠的抽在江小咪身上的時候,深入骨髓的疼意疼的她受不住,渾身顫個不停。
身上又只穿了一個裙子,薄如蠶絲。
接下來,一鞭子一鞭子抽在江小咪的身上,尤其是抽在她腰間,她疼的想打滾,直至裙子上血跡斑斑。
“行了行了,別打了。”
男人們住手。
“好,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就直接給鴻塘打電話了。”方婕掏出手機,設置了手機聲音變聲,撥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
“那我就打到酒吧的電話總行吧。”方婕快速的撥打號碼,很快,酒吧的吧檯電話便通了。
“你好,我找鴻塘。”
很快,電話到了鴻塘的手裡,方婕開口,“鴻塘。”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說的是,小咪在XX酒店的XXXX號房間等你,讓你快點來。”她說的極快,隨便掛了。
鴻塘若有所思,“這個聲音怎麼那麼奇怪,搞什麼?”
他下意識的便去找自己的手機撥打江小咪的電話,找了一下,沒找着,想了想,可能是忘記在那個外套口袋裡了,拿起吧檯的座機快速的撥了一遍號碼,沒人接聽,又撥打了一遍,依舊如此。
心有隱隱有些不安全感。
他先是回家了一趟,想找到自己的手機,卻沒找着,只好前往XX酒店,乘坐電梯直達XXXX房間門口,看着門上插/着房卡,便直接進去了。
房間裡開着燈,臥室裡電視裡播放的十八歲以下人士不能看的內容,渾身不自在,轉了轉臉,發現空無一人。
“莫名其妙。”他轉身就要出去,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個香爐上,插/着一炷香。
頭有點眩暈,他大覺不妙,便小跑着出去。
但終究是到客廳便暈了。
五分鐘後,門再次被推開,鍾嘉麗看着地毯上的鴻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捏着鼻子走到香爐面前將迷香掐滅,然後讓服務生給端走。
陽臺上的窗戶打開,透氣。
這個酒店是鍾氏旗下的酒店,她進來的時候便讓人將監控銷燬了,出去的監控也會銷燬,不能留證據,證明是她做的。
藥劑是最大量的。
今晚,他休想出了這間房。
等了五六年,好不容易等來這一天。
鍾嘉麗不會放棄。
伸出手將鴻塘的短袖和牛仔褲給扒了。
直至乾乾淨淨。
雖然這種手段不乾淨,但她並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對自己喜歡的男人耍手段,不是正常的嗎?
在她的觀念裡,只要這個男人不結婚,她就不是小三,誰都有機會。
鴻塘身材比例是黃金比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因爲經常鍛鍊,腹肌和胸肌看着讓人想觸摸一下。
鍾嘉麗也這麼做了,手指在他身上流連忘返。
不過,她可沒忘,將燈光關閉,漆黑的夜裡,陪他一起躺在地毯上,摟着他溫度漸漸高升的腰,脣邊露出一抹幸福感。
“方婕,她……她的兩腿流了很多血……”光子支吾道,因爲他和另一個男的抽打的是江小咪的腿和腰部,搞不明白,爲什麼她的兩腿間會出血。
方婕從椅子上站起來,擡頭看着兩隻眼睛處於半睜狀態的江小咪,快速的站在凳子上,掀起了江小咪的裙子,頓時驚呆了。
她的內//褲上早就浸透,還在緩緩朝着大腿/內/側往下流,大姨媽是不可能有這麼大血量的。
難道是……流產了?
她一把撕掉她脣上的膠帶,“你是不是懷孕了?”
江小咪說不出話來,但她仔細想想,大姨媽不來才三天,有可能是懷孕了。
不過大姨媽延遲一星期內都是正常的,她也不確定。
懷孕頭個月只能靠例假延遲或者測孕紙來鑑定,沒有任何症狀。
肚子一抽一抽的,絞着疼,這種症狀極其不正常,她本身就是婦科醫生,排除以往沒有痛經的症狀,自己這種情況,十有八九就是流產了。
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麼……
江小咪心痛的無法呼吸。
“方婕,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弄進來了,就沒打算讓她活着,你們想想看啊,她這被打流產了,若是讓她活着,她見過我們,還認識我,那我們三個豈不是以後就沒有安生日子過了?趁着現在天黑色,沒被發現,你們倆現在處理了她,等會將人拋了,回來我們去拿錢。”
“沒錯,反正不是她活就是我們死,被發現了,少數我們也要被判很多年的,算了,既然做了就做乾淨!”光子衝方婕擺手,“你先出去,我們處理。”
方婕點點頭,“我在外面等你們。”
江小咪現在是想哭哭不出來,她開口,“兩位大哥,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死在這裡,讓我去別的地方死,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