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時辰冷冷看了他一眼,說:“你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小張連忙點頭稱是,好在時辰也沒有發怒,畢竟他挺聰明的,而且在C市是時辰的得力助手,人還算聰明,小張將兩人的行李帶到了雪山之上,原來他們住在旅館裡面,這家旅館是一家日式的旅館,坐落在雪山之巔,入目看過去,白茫茫一片,只有一些圍欄和樹木,圖笙歎爲觀止,她發現,她不太來這些地方玩。
兩人回了旅館,將東西放了下來,準備了滑雪工具,圖笙打算坐點心裡準備,哪裡敢劃,只敢看時辰劃。
隨後等到時辰累了之後,兩個人白回到了旅館泡溫泉,這種男女混浴,時辰自然是很難以接受的,幸好,小張十分貼心地給兩人準備了單間。
一到溫泉池裡,圖笙就感覺整個人就爽了,因爲C市恰好是寒冬季節,人往山上一站,冰雪覆蓋,圖笙感覺連都麻了,她從透視的窗子往外看,一望無際的雪地上,還有很多人都在玩雪,滑雪,圖笙看着就打寒戰。
劃了一下午雪的時辰背上都被汗水給浸溼,和平時的冷清風采不同,上了劃撬的時辰好似成爲了另外一個人,張揚裡面透露了幾點霸氣,霸氣中又帶了幾絲火熱,雖然用擋風鏡遮住了眼睛,可是,那英俊絕倫的面容,無法掩蓋,他劃得酣暢淋漓。
此時,他全身被汗水打溼,衣服也大敞着,圖笙下意識地扭過了腦袋,時辰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還真的是老老實實泡溫泉。”語氣中的嘲諷和鄙視不言而喻,其實時辰並沒有鄙視,語氣淡淡,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圖笙哪裡會服氣。
“我體質……比較弱。”圖笙蒼白的解釋,其實她就是怕,可是又不想被男人給看看扁,所以纔會如此說話,話一說出口,圖笙又覺得氣焰小了不少,於是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滑雪!”
時辰古怪看了她一眼,可是那幾眼都不是很久,圖笙咬了咬牙,心中反而硬氣起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時辰看扁。
兩人泡過一個舒舒服服的溫泉,就一起躺着相互取暖,在這麼一個特別的地方,再加上時辰,這一切,都如同遠離了H市,圖笙在黑夜中注視着時辰的臉,時辰可能是因爲累了,他很快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圖笙靠在他懷裡,也睡了過去。
等到了另外一天,圖笙自然是不能爽約,很快就到了滑雪場,她看到時辰熱辣的目光,沉重的滑雪服穿在圖笙的身上反而很鬆,卻又多了幾分英氣,圖笙比了個pose,下一刻,她感覺一陣風朝她席捲而來。
圖笙愣了愣,男人在圍着她轉圈,在她臉上揚起了一層厚厚的雪花,圖笙當空一口凌霄血,心中燃起熊熊的火焰,她一定要讓這個男人,屈服,她平時太過懶散,但是不代表圖笙是不運動的,她一邊看着時辰的
動作,一邊自己做出這種姿勢出來,如此往復了數次,圖笙慢慢上手。
冰冷的氣流,腳底鬆軟的白雪不再寒冷,圖笙樂在其中劃了將近兩個小時,後面傳來一個“咻”的聲響,圖笙驚訝回頭,就看到時辰掛着笑意在她身邊,還不等圖笙反應,她被時辰拉着在原地轉圈,圖笙大驚,娘啊,她這是個滑雪雛怎麼可能能保持平衡,拉着時辰的手就是向後一拖。這一拖,後勁很大,直接拉走了時辰。
圖笙目瞪口呆,旋即就摔了一個爬式,整個人狠狠砸在時辰身上,隨後,傳來了一聲悶笑,好不容易撐起來的圖笙就聽到這個笑聲,目光掙了掙,時辰如同渙然冰釋,猛地抱住了圖笙,笑容之炫目不亞於當日之驕陽。
讓圖笙一時間癡了,直到男人的如同雪花般的觸碰感傳來,長長的睫毛刮在圖笙的臉上,讓圖笙差點錯認爲,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她也沒有心情操心了,骨頭都在那一大跤中癲散了一樣,圖笙痛地呲牙咧嘴,時辰比她還要慘,因爲時辰一開始被當做了人肉墊,可是,他一點不在意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還順帶拉起了圖笙,圖笙只能靠着他。
“你開掛了吧。”圖笙憤憤。看着時辰一邊把她給攙扶回了旅館,看到溫暖的溫泉,圖笙發誓,她真的真的十分需要溫泉來滋養她,沒幾下她就脫了衣服進了溫泉,肌膚一觸及到了溫熱的水,圖笙覺得她又活過來了,擡頭就看到了男人也到了溫泉裡,他慢慢走了過來,圖笙只感覺喉嚨一陣發緊,時辰勾了勾薄脣,只是十分愜意地靠在了溫泉邊。
圖笙感覺臉開始發燙,蒸氣把兩人的臉都蒸紅了,圖笙清了清喉嚨:“你,經常來這裡?”
時辰勾着薄脣歪頭看她:“這個地方,對我來說充滿了回憶。”
“嗯?”勾起一個尾音,兩人都沒察覺到,存在在兩人之間的冰壁猶如慢慢消融。
原來,時辰和圖笙一樣,曾經被丟到了C市,開始自力更生,那一段時間,是時辰的高中時代,C市可以說是時辰發展的第一個大城市。
當時的時辰身上只有學費和第一個月的生活費,時辰因地制宜,找了個地方,謊稱自己是實習生,到了一家外貿公司,充當起了翻譯,時辰皮相不錯,而且一口流利的英語,一時間,就開始上手外貿的事情,錢滾滾而來,過了兩年,等到時辰的積蓄到了有三百萬的時候,他開始找投資人,做了一個公司,那就是暢意公司的前身。
就在這個時候,時候讓他去美國讀大學,時辰只能先找了一個代理,代理他公司的事務,每年回來一兩趟,後來他離開時氏集團後,就直接來了C市,隨後才發展到了H市。
圖笙在旁邊一愣一愣地聽着,不亞於在聽一個傳奇故事,她本以爲時辰從小養尊處優,不知人間疾苦,才發現,時辰
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光彩。
時辰說完後,看了看她,她感覺那雙眼睛裡衝滿了亮光,比任何一次她看到的都要亮,其實,時辰是一個很能吃苦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會享受生活的人,不停地在挑戰個人的極限,喜歡競爭,有着一顆熱血的心,卻同時被冰山給包裹。
那層冰山是從小養成的,可是,一旦脫離了那個束縛,時辰就會改變,他有兩副面孔。
盯着女人的臉不放,時辰直言不諱,一直以來,圖笙就像是炙熱明豔的太陽,初遇時,就讓人覺得,她聰明,全身都散發了陽光而又熱烈的氣息。
可是,相處久了,就會知道,她也喜歡耍小聰明,有時候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讓人琢磨不透,有時又像小白兔,讓人忍不住憐惜,那張酷似林蕭樂的臉在他的面前開始慢慢的淡化,直至消失,他的眼裡,心裡,只剩下圖笙。
“時辰,我們該上去了。”被時辰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的圖笙都覺得聲音顫抖,她雙手撐着浴池邊緣就要出去,男人的目光絲毫沒有改變,他輕輕用下巴摩挲這圖笙的額頭,片刻後,就一把抱起圖笙……
等到了起來,已經是晚上十點的時間了。
圖笙餓的飢腸轆轆,時辰還在睡,圖笙想了想,先去找點吃的,她輕聲在男人耳邊說:“時辰,醒了嗎,要吃什麼?”回答她的是呼吸聲。
吸了吸發紅的鼻子,圖笙罩了一件羽絨服,推門關上後才放心離開,旅館其實是有餐飲服務,圖笙不想打電話,萬一吵醒了時辰就得不償失,圖笙買了熱粥,買了小籠包,正想回去的時候,遠遠的,她在門口看到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勾着脣,還在衝她笑。圖笙一愣,心底驀地閃過一絲厭惡,又驚訝,和吞了蒼蠅的感覺一樣,她想裝作沒看到地往另外一個方向走過去,可是,那個人還是跟了過來,無法,圖笙乾脆坐了下來,喝粥。
陸御檳坐了下來,比起上回圖笙叫他,陸御檳瘦了很多,可風采還是不減,只是臉上那一股猥瑣之氣分毫沒少,陸御檳就是個渣男。其實,說實話,她應該還要感謝陸御檳的撮合,可是不代表她稀罕陸御檳這個人。
陸御檳坐在她的對面,笑了笑,隨後挑了挑眉毛:“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好久不見了。”
雖然,當時不歡而散,可是陸御檳可忘不了這個女人是怎麼陷害他的,因而語氣中藏着森森的嘲諷和冷笑,圖笙不緊不慢喝粥,說:“陸御檳,我和你可不太熟,別一副老熟人的模樣,我可擔待不起,你趕緊滾吧,我不想看到你。”
陸御檳目露兇光:“怎麼,你以爲你傍上了時辰,說起話來都分外有底氣了,其實在時辰眼中,你不就是個培睡的嗎?”一邊觀察着圖笙的表情,陸御檳眼裡是滿滿的勢在必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