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是從圖笙的口中蹦出來的,趙沫很不喜歡聽,但是他還是聽了下去,圖笙十分坦率,臉上掛着驕陽似的笑容。之前,她說過,那位先生和她沒有什麼關係,那他,會不會適合呢?
趙沫現在是左右爲難,畢竟他和圖笙認識才不過一天他這樣直接提出了請求,太過驚世駭俗,也讓人難以接受。只是,想讓圖笙在這裡多留幾天,又談何容易,圖笙茫然地看他,趙沫笑了笑,沒有答話,他正在爲他的獵物挖一個坑,只是,他怎麼樣,纔可以讓這隻聰明的獵物,自己往下跳,這倒是個很難的問題。
兩人爬山,爬了將近一個下午的時間,等下山後,圖笙已經大汗淋漓,她好久都沒有運動過了。雙頰粉紅,她覺得全身舒爽,趙沫說得果然沒錯,這幾年,她天天泡在公司裡面,哪裡還有這麼多的時間去運動。因此,身上到處不舒服,當醫生的就是牛,她回到了別墅裡面,洗了個澡,這纔打算去時辰的病房。還沒出門,又被趙沫叫住了,圖笙朝留下來和趙沫吃飯。
這其實是一種健康的生活方式,然而,圖笙不知道,男人還抱着其他的目的。他們的車已經請人修好了圖笙當然是十分感激,她和時辰突然從時候那裡逃跑,手中東西都沒帶,甚至沒有錢,若不是趙沫收留他們可能已經被時候給抓了回去。
就在兩人吃着吃着,就聽到了門外的響動,何管家進來了,他看着趙沫說:“少爺。那位先生醒了。”剛夾到的菜落地,圖笙早就沒有了吃飯的心情,她看了看趙沫,示意她要出去,便頭也不回地跑到了別墅的外面。趙沫緊緊地握緊了拳頭,竟然……這麼快就醒了,趙沫臉上的表情很不好。何管家,眼裡卻露出了錯愕的表情,隨後熱淚盈眶。這都是多久了,他好久沒有看到少爺變一個表情了,何管家將這種功勞直接滴歸到了圖笙的身上。
圖笙本來是打算到醫院裡去找時辰,發現,時辰根本就不要她找,那個男人,已經遠遠地一瘸一拐地到了圖笙的面前,男人英俊如神袛的面容,其上全是一種悵然若失的神色,目光在四處遊移不知道在尋找着什麼東西。
最後,目光停在了圖笙的身上,圖笙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漏了一拍,她和男人遠遠對視,卻完全地看進了對方的眼裡。圖笙發出了沙啞的聲音:“腿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跑出來。”下一刻,男人大步流星,走到了圖笙的面前,長臂一展,男人將女人緊緊地擁在了懷裡,臉上的表情分明起柔情似水,語氣是惡狠狠的:“你這個女人,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一睜開眼睛,就看不到你。”
這話說得十分委屈,圖笙被他說的莫名其妙。可又想,男人現在傷着,他最大,又覺得可笑,這個男人,莫非以爲,她要拋棄他不成,時辰力道之大。她感覺她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要碎裂了一樣。別墅
裡,落地窗前,趙沫正好看到了這麼一幕,臉上的表情,紅一陣,白一陣,那個女人,分明說過的……她和那個男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趙沫清心寡慾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心裡起伏這麼大,只不過是一個突然誤闖進來的女人,爲什麼,每時每刻,都在吸引他的目光,讓他時常牽掛。越沒有得到,就越想得到,鳳某眯了起來,趙沫正陷入了深深的嫉妒當中,清涼的眸子裡,倒印的是那兩個正在相擁的人。
時辰緊緊抱着圖笙,內心的心情大起大落。他在昏迷之後,就感覺頭疼欲裂,可是腦海中只有圖笙的影子,但是,他也麼抓也抓不到。一直夢迴到了初中。
圖笙突然離開了,不願意留下來,就好像,根本不願意一樣,他說:你爲什麼要走,難道這裡不好嗎?明豔的少女回眸一笑:時辰,我就要離開了,你不知道爲什麼嗎,我以爲,你會知道爲什麼。爲什麼,究竟是爲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一次又一次地,逃離了他的身邊。難道,外面的世界就有那麼好,好到她都不想回頭看,看看仍舊站在原地的他嗎?所以,悠悠轉醒的使臣心情變得可以說十分狂暴,門口的小護士也攔不住他,時辰拔掉了身上的注射器,就往醫院外面走。時辰漫無目的地找,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到了半路,他心心念唸的女人,終於出現了就在花園的另外一頭,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抱住了女人,時辰摟住她的腰:“女人,你別想再從我的身邊逃走了!”男人霸道地宣佈。圖笙一陣汗顏,又十分尷尬,這是個怎麼回事嗎,雖然她臉皮後,但是這是畢竟是別人的地盤。這個男人,說話怎麼也不分分場合。
圖笙也是醉了,現在這個男人,是病患,圖笙也沒有什麼精力跟男人吵架,便順承道:“好好好,我這不是就出來散個步麼,你說你跑出來幹嘛。”果然,聽到了女人的話的時辰,終於感覺到有點臉紅,真是不容易啊。
把時辰送回了病房,男人的眸子一直訂在她身上了一樣。圖笙無言了,時辰突然冷冷道:你身上的晚禮服呢,怎麼不見了?”他分明記得,女人還是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晚禮服,今天怎麼突然變成了墨綠色,這情況有點不太對勁啊。圖笙在戰爭即將爆發之前,趕緊打住了。
“我跟說,時總裁我們現在是在別人的別墅,別人的私人醫院,你別亂吵好不好。就你現在的樣子,你想道哪裡去,你又想做什麼?”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圖笙平時哪裡敢這麼對時辰說話,看着時辰畢竟病了,她膽子也肥了不少。時辰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
姑且相信了圖笙的話。時辰皺了皺眉頭:“那你方纔去了哪裡?”圖笙便說和趙沫在一起吃飯,趙沫就是別墅的主人
。
時辰輕輕呢喃這兩個字,眼中困惑不堪這兩個字,莫名熟悉,只是時辰還說不上來,又看圖笙一臉陽光明豔,心下閃過不悅,趙沫這個名字,是個男人的名字。在他昏迷的期間,那個男人,還有圖笙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麼想,又太過小氣,畢竟圖笙和那個叫做趙沫的男人才認識了幾天,他想太多了。圖笙給他準備好了水,晚餐這些東西,然後形影不離地陪在男人身邊,時辰這才心滿意足,心中也不亂想了。
等到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時辰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圖笙有欠時辰。當時的情況十分緊急,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時候會這麼提防她,更也沒有想到時候會對自己的兒子也下的了手,她曾經聽過,時氏集團的教育十分嚴厲,卻沒想到,那壓根不是嚴厲,而是變態。難怪時辰小小年紀就會扳起臉,深藏不露,那個時候,這小子實在是太酷了。圖笙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時辰滿臉輕鬆。
那個時候,能碰到圖笙這樣的女人,確實是一個意外。所有人都在羨慕他,嫉妒他的時候,都不知道,時辰最羨慕的人是圖笙,想怎樣就怎麼樣,家裡從來不管。玩的朋友很雜,混得開,從來不怕什麼人的詬病,亦是害怕什麼樣的污點。那時候,他就困惑了,究竟是怎麼樣的家庭,纔會養出像圖笙這樣的孩子出來呢。
既然他做不到的,那他就略奪過來吧,反正他能做的就是這些東西了。兩人幾乎是想到了一塊去,圖笙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抽回了還在時辰手中的手。手心一空,時辰不開心就十分明顯起來。時辰還是拉着她的手過來,輕輕地摩挲其上柔嫩的肌膚,蠱惑人心的聲音響起:“圖笙,還在生我的似,別生氣了。”
圖笙呼吸一窒,整顆心好似停止了跳動一樣。擡起頭與男人對視,圖笙寧願男人和她狠狠的怒懟,也沒辦法面對這樣溫柔似水的時辰,因爲那雙黑眸,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沉淪。她注視着時辰的眼睛,男人只是看她,圖笙心跳驀地加快,好久都沒有體會過的感覺,猛然之間又出現了,圖笙知道……她快撐不住了。
可是,若是她和男人真的重歸於好了,那她這三年來,究竟是在堅持着什麼呢,是哪個理由,是那個怨恨,讓她不停地堅持呢。圖笙閉上了眼睛,驀地又睜開,恢復了一片清明,抽回手,她說:“時辰,你別逼我……讓我好好想想。我現在腦子很亂,你別逼我。”
時辰原是一愣,聽了圖笙這一句話,薄脣猛地勾了起來,這個女人的意思是,她鬆口了……時辰心情明顯很好,他鬆開了握住女人的手。獵物突然不再掙扎了,他此時,只要靜觀其變,圖笙抽出了手,一時間,心亂如麻。
她看了時辰你一眼,便朝門口的方向走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