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總,我們準備的那批珠寶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奢華到極致的一套‘鳳求凰’,成色光澤質感都是精品,本來倒還沒事,可是誰知道蔣谷秋這個老傢伙突然出現,橫插一手,直接打了臉。”
周振一五一十地稟報,當然還不忘加油添醋,好將自己的罪責撇清,可是樑康又不是傻瓜,直接聽出了相對還是重要卻被周振忽略的重點。
“你的意思是,蔣谷秋出現,而且是出現在你驗明真僞之後,直接反駁了你的答案?”
樑康面色陰沉,黑瞳深陷,就連房間內的氣壓都是瞬間壓低。
周振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
見此,樑康沒有說話,但小眼睛內卻是閃動着陰謀的精光,這個周振,無論如何不能留在樑大福珠寶公司了。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那批珠寶到底去了哪裡?
難道林氏有人知曉了這一切,暗中安排,這樣的話如果沒有妥善處理好,反而是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坑,到時候抽身就難了。
思及此,他馬上撥通了林氏的線人電話,他急需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有沒有被林氏發現。
否則,萬一供出了自己,到警察局那裡去坐坐的話,對他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那批珠寶,怎麼回事?”撥通了電話,樑康直接厲聲反問。
“樑總,我也不知啊,早上突然發現珠寶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都是珍品,不過我都壓下來了,還沒有被集團知道。”
那人焦急地回答,連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一旦彙報上去,就會有人來覈查,到時候倘若發現那些贗品,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最重要的是,如今他也不知道那些贗品在哪裡?
“這麼說,不是林子宇搞的鬼?”
“應該不是,林子宇根本沒有花心思在展會上,他現在有更焦頭爛額的事情需要處理呢。”
“那就好,你小心點,一有風聲就彙報給我。”
匆匆掛了電話,樑康陷入了沉思,不是林氏那些人,那到底是誰呢?不知爲何,他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了一張年輕的絕世容貌——林子妃。
就在他煩躁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他的秘書小麗,小麗與其說是秘書,其實更是他的情人。
“樑總,剛接到樑大福展會負責人來電,我們的展品中出現了假貨。”
小麗的聲音很嗲,但是卻依舊聽得出一絲認真。
假貨?
樑康心裡一個疙瘩,連忙問道:“有多少數量?”
“這個還不清楚。”
“蠢貨,是假貨他怎麼能放到展櫃裡?”樑康大怒,顯然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可是到底是誰他孃的乾的好事。
“他也不知道,搬貨都是手下人做的,他們都不是內行人,不太會鑑定,而且似乎做的以假亂真,很難辨別。”
小麗在另一頭咬牙,還撅着紅脣,似乎是在撒嬌,樑總髮什麼火嘛,又不關她的事情。
“你現在替我趕過去處理這件事,記得,要處理得漂亮,我給你最大的權利,千萬不能留下負面影響。”
掛了電話,樑康深吸了一口氣,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過還好王曉麗不是那種只有姿色和牀上功夫的女人,在公關方面也是有着極大的處理能力。
交給她,應該能將負面影響降到最低,而如今,對於他來說更重要的是,揪出這個幕後黑手。
這一手,實在太高明瞭,重點是可以做的滴水不漏不留任何的蛛絲馬跡,要知道珠寶的安保都是極其嚴苛的,是怎麼混進去的呢?
第一時間,樑康便是想到了內鬼。
轉眼便是已經下午,日近黃昏,展會很快便要結束,可是樑大福的展廳門口熱鬧依舊。
一個穿着亮色正式套裝的女人,頂着黑色的大波浪,性感成熟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眼球。
不過如今滯留在此的大多數人並不是被美色吸引過來的,而是與林氏的緋聞類似,樑大福——NB市最大的珠寶商沒想到也鬧出了假貨的流言,而且這個流言跟鳳祥的不同,很快就被證實了,這確實是假貨。
數量還不少,展品的一半幾乎都是假的,除了正中央的那套主打產品和其他一些精品外,其餘的附庸隨帶展品都是假的。
雖然這些展品只是爲了充當數量和門面,可是那也不能以假亂真來欺騙消費者啊。
更何況,這裡的消費者都不是普通人,一般都是開珠寶店的,他們都是來物色下一年的供應商。
樑大福的做法讓他們很是寒心!
王曉麗沒想到贗品的數量會如此之多,再加上人羣中有人惡意煽風點火火上澆油,處理起來更是麻煩了。
最後她只能先行代表梁氏總部集團致歉並表示對此一無所知,但即便如此,她依舊作出承諾,今天贗品的事情給大家所造成的損失都會三倍賠償,有意向者可直接進入樑大福的工廠倉庫參觀,並且表示所有在今天達成合作意向的供銷商都能取得原有價格的八折優惠等等。
一系列的政策出來,就連樑大福的負責人都是感到肉疼萬分,可是沒辦法,不拿出點足以吸引人的彩頭,這些人絕對不會買賬的。
這個跟斗竟然已經摔了,那麼就要漂亮的起身。
沒準,反而會給公司帶來更加可觀的利益。
畢竟樑大福和鳳祥是不一樣的,樑大福背後的梁氏經濟鏈龐大,資金週轉沒有絲毫問題,這些損失還是承擔得起的,而且之前也沒有相關太過負面的新聞。
而鳳祥,一旦出了狀況,林氏根本沒有足夠的資金來承擔損失承擔賠償,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後院都管不好,又如何管得了旗下一個本就沒太注重的分公司。
*
今年的展會終於在層出不窮的真假事件中告一段落,而林子妃和龍千佑此時也是有些精疲力竭,看着林小寒歡呼雀躍樂此不疲的樣子,他們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不想說話。
宋博仁笑眯眯地看着林子妃和龍千佑,看得出來,今天在幼兒園他們的配合頗爲不錯,感情必定也是有所上升,要趁熱打鐵,趕快促進這段姻緣,讓他老人家也好安心。
晚飯過後,龍千佑便是告辭離開,而難得的是,林子妃竟然主動提出相送。
“捨不得我?”出門的路上,龍千佑玩味地看着林子妃打趣道。
“蔣谷秋是你安排的?”雲慕早將消息彙報給了她,令她沒想到的是蔣谷秋這齣戲,難道龍千佑知道自己盜竊了他們家的珠寶。
這……
好像會很尷尬啊!
“竟然有人說我們公司旗下的珠寶是假貨,我當然得找人聲明啊。”龍千佑不以爲然地回答,不過看着林子妃的眼神卻是變得更加玩索起來。
好吧!他真的發現了。不過既然被發現了,那就發現了吧。
“我拿了你們的東西,想怎麼辦你說吧?”
看着林子妃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龍千佑笑了,月光反射着他堅毅的五官,黑色瞳孔瀰漫着暖暖的笑意卻深不見底。
一時之間,林子妃有些看癡了。
倒不是她花癡,而是經常性的,從他的身上她可以感到熟悉的感覺,還有隱隱的痛。
龍千佑上前一步,林子妃一個瞪眼,最後心一狠說:“好吧,我理虧在先,要殺要剮隨你便。”
林子妃雙眼一閉,大有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也是篤定了這個男人不會拿她怎麼樣。
龍千佑無奈地聳了聳肩,真的要殺要剮隨他嗎?怎麼不來一句以身相許,他肯定接受的。
林子妃的神色淡然,自形一種英氣逼人,潔白的青娥,隨風擺動的髮絲,牽動着龍千佑的心神,突然他再次向前一邁,伸手到林子妃的背後將她往前一按,瞬間她嬌小的身軀與他充滿陽剛之氣的身體便是貼在了一起。
在龍千佑有所異動的時候,林子妃便是警覺地睜眼,可是一睜眼,她便是撞進了龍千佑那充滿柔情的霸道眼眸之中,一股陽麝的氣息撲鼻而來,嬌脣被霸道地掠奪,與之前那次不同的是,缺少了小心翼翼,多了一份霸道的佔有。
林子妃狠狠地瞪着他,手肘前衝,可是誰知龍千佑不閃不躲也不反抗,硬生生地承受了一擊,而按在林子妃背後的手卻是更加地用力了,似乎要將她柔弱的嬌軀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林子妃一驚,剛剛的一擊她雖然沒有使出百分百的力道,但是也不輕,而且直擊心口,她以爲他會躲的,可是卻沒想到他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
肯定很疼!
一時之間林子妃竟然是心疼了。
可是龍千佑並不知道她的心疼,看着懷中的女子猶如伸出利爪的小野貓一般,他的吻更加肆虐了,侵佔着她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氣息,霸道,佔有的意味越來越濃。
是的,這是懲罰,懲罰懷裡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林子妃感到自己的脣滾燙滾燙的,似乎都要紅腫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難受,可是她竟然還替面前的男人心疼起來。
真的很痛嗎?
如果龍千佑知道此時她的想法的話,或許以後都不會再躲了,寧願受這劇痛一擊,就算致命也無礙。
涼風吹過,龍千佑的吻卻變得更加放肆更加狂暴,林子妃被吻地頭暈,渾身的力氣無處宣泄,任由自己被侵犯,卻無動於衷。
突然,她的腦海裡閃過了一頭金色的大波浪,那張白皙的臉龐,高挺的鼻樑,瞬間,整顆心如墜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