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在次日上班的時候才發現冷詠詩的失蹤,以及地上已經凝固起來的液體,做事一向沉穩的中年‘婦’人頓時面容失‘色’,慌慌張張的打電話報了警,又匆忙詢問附近的鄰居是否看到冷詠詩在哪裡。
答案毫無疑問是否定的。直到警車到來之前,她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畢竟,在這片溫和四溢的小島,羣衆善良,丟在路邊的錢包一個月都不會少掉一分錢,每一個居民幾乎在夜晚便隨着自然規律入眠,誰會在午夜看到一個黑影光明正在的揹着冷詠詩離開?
“她的親人,在哪裡?”一羣羣警察也已經好逸惡勞很久,好不容易碰上這件棘手的案子竟然有些興奮,拿出記錄本將所有周邊鄰居的話都詳細記錄下來,同時問着保姆。
嚇得方寸大‘亂’的保姆這纔想起最嚴重的一件事,顫抖着粗糙的手給遠在地球另一側的單文昊播去電話。
恰恰此刻的單文昊正在午夜休息,由於白天瑣碎的事情太多,陪着韓方代表划拳喝酒太多,回來之時已經是昏昏沉沉,進了‘門’摔了外套便衝進臥室埋頭睡,所以客廳外套裡手機不斷的響鈴聲自然入不了耳朵。
直到次日起‘牀’,單文昊洗漱完畢後才終於聽到保姆的驚慌留言,心裡頓時一飄,手機失控掉在地上,匆忙抹了把臉便直接讓秘書訂上最快去馬爾代夫的機票,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冷詠詩怎麼就忽然間消失了?還有,那一片血水是怎麼回事?
開着車在市區橫衝直撞的單文昊眉頭緊蹙,只希望,冷詠詩沒事纔好。
是誰?究竟是誰?斷然不是搶劫,那種地方不會有人去做這種事情,冷詠詩又是個孕‘婦’,這樣有目的的去做一件事情,又殘忍讓她受傷的人,又是誰?究竟誰對她有那麼強烈的不滿?
眼神一閃,單文昊腦中一個人影飄過,豪車頓然在JFK‘門’口停住。
冷旭堯!
一定是他知道了自己和詠詩在欺騙他,所以怒火攻心想要給予報復,可是……冷詠詩可是他的親妹妹啊,怎麼捨得?
飛速闖進JFK攔截大‘門’的時刻,單文昊雙目猩紅,像只被‘激’怒的野獸一般血腥全無,腦海中只剩下對於冷旭堯的憎恨,雖然沒來過JFK的大樓,不過早已經被裡面的佈局一清二楚,進了電梯按下最高層再出來便是冷旭堯的辦公室。
一腳踹開‘門’,卻發現裡面沒有人。
“冷旭堯!你這個‘混’蛋快給我出來!”單文昊從沒有像此刻一般失控過,沒頭沒腦的見着一個人,無論男‘女’便掄起衣領恐嚇着問冷旭堯在哪裡。
“總……總裁今天去跟魅集團談判,不,不在辦公室。”總算有一個膽量小估計是剛入職的小‘女’孩被他嚇的說出了實話。
單文昊氣憤未盡,掄起拳頭砸想她身後潔白的牆壁,再拿回時心情已經平靜了一些,無視拳頭上被牆壁刺出的斑斑血跡,又出了JFK的‘門’,只是心裡對冷旭堯的怨念卻只增不減。
妹妹就這樣消失了,他卻在一邊像個無事人一般正常工作?不是他做的會是誰?
“冷旭堯!你等着!”單文昊啪的關上車‘門’,火速啓動豪車即刻奔向機場。
詠詩,詠詩你千萬不要出什麼事,你這麼聰明一定會留下點什麼讓我好找你對不對?
“怎麼了,冷總,難道是對這次的策劃案有所不滿,可是我們魅已經按照最低的分成比例來實施了,這個價格實在是不能再降下去。”諾爾略顯豬肝‘色’的臉明顯的難堪,合作這段時間來看,這個冷旭堯要比傳聞中難搞許多。
“恩。沒事,你繼續。”頭略微有些暈眩,冷旭堯直接拿過手邊的咖啡繼續喝了一整杯,神情方纔好看了一些,勉強鎮定住繼續看合作文案。
心思卻已經飄散成兩段。一段在家裡的整日沒有血‘色’的林涵身上,有一種恨鐵不成鋼,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吃進肚子裡消化乾乾淨淨!另一段在馬爾代夫,對於已經發生事實的懷疑。
剛去洗手間的間隙,接到正在度假ROCKEY的電話,冷詠詩失蹤了,忽然之間失蹤了。ROCKRY是打來確認這件事是否是冷旭堯直接示意,還是有其他第三方組織‘插’手,如果是後一種情況的話,那臺北這邊,肯定早已經被別人盯上了。
正是冷旭堯擔心的最嚴重的問題。
“好,暫時先這樣,以後的細節問題我們再討論。”有些不耐煩,冷旭堯不經意間轉了轉脖頸,隱約間似乎有咔嚓的一聲,竟然有些僵硬,恍惚間方纔發現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徹底運動過了。
林涵,冷詠詩,魅集團,還有那隱隱間呼之‘欲’出卻總也查不到的影子,像是從臺北無端出現的卻有濃厚背景的一股勢力。
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又打了電話過來,一聲聲嬌啼像是勾引攝魂的妖怪一般,擾的冷旭堯周邊像是無數次綠頭蒼蠅飛來飛去,沒法呼吸。
索‘性’將手機關掉,反正如今林涵也不會打電話給自己。
酣暢淋漓的去健身房關了一整個下午,將所有的力氣鬱結統統消耗乾淨,靈魂淨化之後刪去了情感,唯一剩下的,只有毫無血‘性’的理智。
“總……總裁,您怎麼這麼早回來了?”秘書跟在後面,頭頂直冒汗的盯着地板渾身如螞蟻在爬。不是去跟魅集團洽談合作的事情了麼,怎麼在中午之前就回來?
糟糕!上午單文昊來JFK狠狠的破壞戰果還沒有收拾乾淨,這一下被冷旭堯看到就慘了,天吶天吶天吶,以總裁的暴躁脾氣,整個公司的人都會遭殃的。
冷旭堯果然是沒有回聲,只是淺淺點了頭以示明白了,卻在推‘門’轉彎的瞬間停滯了下來,嚇得秘書再次往後退了一步,哆哆嗦嗦的幾乎要將文件抖掉。
冷旭堯卻只是頓了一下,並沒有火氣上來。 在牆角染上一點猩紅的地方瞄了兩眼,有些不屑撇了撇嘴角,方纔冒出一句話,“單文昊來過了?”
秘書大驚失‘色’,扶起半跌落的眼鏡慌慌張張磕磕絆絆回答,“恩……對,來,來過。不好意思總裁,我立刻叫人把那些‘弄’掉。”
“恩。”冷旭堯竟然真沒生氣,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直接走了進去,一個人對着一堆文件開始工作。
單文昊?他竟然真的懷疑到自己頭上?他以爲冷詠詩的事情是自己做的?
“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一聲嗤笑從冷旭堯眼角‘射’出,想起家裡那個不安分的林涵,整日裡如同一隻沒有生命的洋娃娃被自己糊‘弄’着,心情頓時更加‘陰’暗。
還有那第三股勢力,究竟是誰?怎麼會有如此之大的影響力,竟然可以滲透到衣諾爾和JFK的內部,竟然可以輕易的就知道冷旭堯的事情並且下手?
難道是伊藤?冷旭堯腦中忽然跳過一道人影,緊接着心情卻更差起來,一股更‘陰’鬱的感覺涌在心頭。
既然冷詠詩的事情他們都能夠打聽到,那林涵豈不是?……
“傳我的吩咐,家裡的守衛再增加一層,把我身邊的一半調過去,一定要確保她不會出事。任何,一點事情有不許發生。”
“HI, MISS MA,馬小姐,好久不見?”小帥哥再一次展現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抱着一堆‘藥’物出現在收銀臺前。
馬雨不明就裡的眨眨眼,對着他身後東張西望看了一圈,發現十米之內真的只有這一個人,有些尷尬,“那個……上次不是?”不是已經說好了麼,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再緊追不放而是另找他人了麼?
“NO,NO,NO,”小帥哥接連說了三個不,眼睛相當無辜散出純潔的光芒,似乎自己是完全置身事外的一個清閒人,“馬小姐,我回去以後又重新思考了一番,既然你們好像還沒有結婚,而我又還沒有喜歡的比你更好的‘女’人,所以,小姐你就讓我單相思一把好不好?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麼?喜歡你是我的事兒,你管不着~”
“事兒”兩個字的北京腔被他特意繞的彎了幾個調,分明是無理取鬧的言論卻讓馬雨覺得心情大好,完全無法拒絕。
“隨便你。不過還是奉勸帥哥你,不要再‘浪’費錢買些不該買的東西。那樣太不值了。”一堆‘藥’雖然沒有貴到離譜,可是連續一週兩週累計起來也是不小的開銷,他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特別有錢的人,何必呢?
“沒有,這次是真的有用,嘻嘻,不過知道馬小姐替我擔心,還是很高興哈哈。放心!”小帥哥很強壯的拍拍‘胸’脯表示信心十足,“不過,如果馬小姐以後跟我在一起,一定不會讓你餓着!”
“額。。”馬‘玉’撇着嘴‘脣’無奈,像是被小丑擱襯到的樣子,“總之隨便你啦,自己注意就好。”
對付這種善意的追求,對方偏偏又是挑不出一點刺兒的人,馬雨以往的冰冷回絕有些失去功力。畢竟人家話已經說的這麼直白,也沒有故意使詐,馬雨的心沒有辦法硬起來。
“OK!”一個勝利的手勢,小帥哥帶着完全弧度的笑容優雅轉身走掉。
完全沒有將他話放在心上,馬雨以爲不過是男人的自尊心讓他不肯認輸而已,照常關了店‘門’拼命蹬着自行車回去。
封烈電話打來的時刻馬雨剛進了‘門’,習慣‘性’的開了電腦瀏覽網頁。見到越洋電話上的署名愣住了若干秒,不敢置信的顫抖手腳幾乎把手機丟在地上,方纔匆忙接起。
“封,封先生?真的是你?”雖然已經儘量保持的平穩,驚喜的語氣卻難以隱藏,封烈居然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了?!連郵件都不回的封烈竟然破天荒的給自己打電話?
“恩。是我。”似乎有些彆扭,封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的掩飾。
“真的是封先生?您不忙了麼,竟然有空打電話給我?或者,您是問我學習的狀況?封先生您放心,這邊的課程很順利,雖然,上次被導師批評了一頓,不過之後就很順利了,所以封先生您千萬不用的安心。我在這邊一切安好。”或許實在是太擔心,一向不喜說話的馬雨竟然對着手機噼裡啪啦講了這麼一大堆,而且一口氣也沒喘,倒像是事先背好的陳詞一般。
沒料到她會一字不停的講這麼久,封烈似乎有些怔住,一時間盯着辦公桌前的咖啡杯有瞬間的失神。
馬雨是有多寂寞多被排斥,纔會這麼的想要找人傾訴。心裡竟然頓時充滿心疼的感覺,她一個人在外面,應該很辛苦吧?
“恩,知道了。”話到嘴邊,卻成了一句簡單的應承。
沒有聽到他過多的言語,馬雨自然有些淡淡的失落,原本更新FACEBOOK狀態的鼠標竟然也在不經意間點錯了地方,隨即“啊……”的一聲響,兩人的通話就此掐斷。
同時間封烈就從辦公室椅子上跳了起來,她啊啊的一聲是怎麼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恐怖的聲音?
‘性’子上來,趕緊順着號碼再次撥了一個過去,一接通便是一堆問話,“你怎麼了?通話怎麼忽然中斷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不安全的話趕緊打119,或者叫熟人過去,不然先躲起來,等沒危險再出去,我這就過去。”此刻的封烈心急如焚,那一種瞬間失去心愛之人的感覺再一次襲上心來,想要呼叫卻無力的感覺讓自己有一種懦弱之感。
“沒,不用不用,千萬不用,不好意思封先生,剛纔……唔,看到一隻蟑螂,所以手機被嚇掉了,我不是故意要掛掉電話。”馬雨不停的道歉,明明自己不是存心,卻總覺得虧欠。
畢竟這是封烈主動打給自己的電話,居然那麼不小心就被毀了,都怪那個小帥哥,好好的偏偏要在FACEBOOK上更新**的馬雨照片!
“哦?沒事就好。”總算是鬆了口氣,封烈的心卻還是放不下來,她不是一向自詡天不怕地不怕麼,甚至連兩個人那個……的時候也主動的像是經驗十足的樣子,怎麼竟然會爬蟑螂?
是不是住的地方不好,怎麼會遇到蟑螂?如果又遇到老鼠怎麼辦,那豈不是整天都活在心驚膽顫中?
“啊,這樣封先生,我現在有點事情,剛看到一個導師的作業通知,明天就要‘交’,所以……要不下次我給您打過去?”馬雨有些心虛的點着鼠標,掂量着合適的語氣嘗試着問封烈,懷中的小鹿慢慢加速砰砰跳個不停。
她,居然想要掛自己的電話?!封烈雙手一緊,青筋暴突,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
話到嘴邊卻變成淡淡的一聲冷哼,不等馬雨說話,便直接掐掉。
男子漢,自尊心,大男子主義,封烈一向是率先走開的那個人,絕不會“被”人怎麼樣,包括離開,包括掐掉電話。
“嗷?!”馬雨真是惱怒,想要發脾氣卻發不出來,這個小帥哥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整天沒事竟然**自己的照片?在‘藥’店裡也就算了,竟然還有逛街以及在自習室裡的慫樣,還有,他憑什麼要把自己照片放在FACEBOOK上面,美國不是個民主自由、法制健全的國家麼?難道他不知道每個人都有肖像權?!
竟然還有兩人的合照?!
要是被封烈看到這些照片以及他狀態上的曖昧語言,自己,要怎麼才能解釋清楚?GOD,上帝快來救救自己啊!
單文昊辦公室。
已經從馬爾大夫回來,見到現場的單文昊怒氣顯然外‘露’了,比之以前更不加掩飾。
“我要徹底整死冷旭堯!”單文昊臉上的‘陰’狠已經變成胡‘亂’的兇惡,冷詠詩的失蹤、地上的血跡徹底‘激’怒了他最後的理智,拿出最隱秘藏起的文件狠狠摔在桌子上。
封烈心裡也是被馬雨折騰的一團窩火,不過心底的分寸還是能夠拿捏得當,見着單文昊顯然已經變得不太正常,立刻衝過去將那一疊費盡心血的東西壓住,呵斥他,“你瘋了?!不到最後關頭這個是萬萬不能拿出來的!”
單文昊卻醒悟不過來,整個人如同九頭牛拉着一樣回不了頭,眼睛紅腫的怒吼咆哮,“最後關頭?詠詩就是我最後的關頭!冷旭堯竟然可以對親妹妹這麼下手,我還能等到什麼時候,既然他傷害了我最愛的人,那我也要他得到同等的代價!”
既然不能和氣解決,那就兩敗俱傷好了,反正除去冷詠詩,自己真的沒什麼可以放在心上的!
“你傻了嗎?”封烈將文件收好,迅速制止住單文昊來搶得動作,“現在就確定是冷旭堯做的手腳麼?你不是一向自詡聰明過人,難道這點疑問也看不出來?冷旭堯會這麼笨?在關係本來就緊張的關頭故意做出這種事情,而且還是對着自己的親妹妹?這件事如果真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倒是好辦了。”有些無奈拍了拍單文昊肩膀,封烈的眼神卻十分之犀利,那是一種幾乎可以‘洞’察萬物的透徹。
作爲夜‘門’的‘門’主,帶領着一個只有十幾個人的團隊從被各種大勢力的打壓下,堅強成長爲如今臺北數一數二的黑暗組織,這樣卓越的成效顯然需要一個能理‘性’看事的領導者。
而封烈正是這樣的人,夜‘門’的上下無一不佩服。
可是這樣茁壯的發展態勢下,封烈卻隱隱覺得有一層‘摸’不着的勢力在暗地裡慢慢滋生,每一次封烈想要找出些什麼,那一絲蛛絲馬跡卻忽然間消失。
究竟是誰?誰有那麼深不可測的勢力,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壯大,明明還沒有浮上眼前,可是體系已經龐大的驚人。若是等以後真的擺上了檯面上,該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最近,有沒有陌生的人和你聯繫?”擰着眉頭的封烈,忽然想到什麼,趴在辦公桌上對着單文昊厲聲追問,沒有錯過他的一絲表情。
“陌生人?”瞬間腦海閃現一個身影,隨即又否定,應該不會是他。
“是誰?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過。一定要告訴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奪在單文昊想法之前,相隔一整張辦公桌的封烈隔空抓住單文昊衣領,讓他千萬要想清楚,不能漏過一絲一毫。
單文昊有些猶豫,畢竟,之前透過電話發生的事情,有些說不出口。
“這可是關係到你的冷詠詩,漏過一絲一毫都可能會失誤。到時候如果釀成不可饒恕的後果,你要去找誰?”封烈狠下心,把最嚴重的後果告訴他,不算是恐嚇,卻實在有些故意的意思。
果真是那個人?單文昊有些不確定。
“是有這麼一個人,曾經……詠詩懷孕了你知道吧?”沒有理會封烈忽然間大吃一驚的表情,單文昊接着說,“可是因爲冷旭堯的緣故,詠詩並不想要留住孩子,雖然,我其實十分想要一個寶寶。不過既然她不想,便隨她去了。只是在她出去的同時忽然接到電話,說是有個驚喜作爲禮物給我。”想到那個金屬變音器生成的聲音,單文昊也有些後怕,若不是封烈的點醒,可能自己根本就想不到這一層,這樣再複述來看,那個聲音果真有很大的不正常。
“我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對於電話居然可以直接打進總裁室有些奇怪,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然後,詠詩再回來的時候就哭着對我說,她要留住孩子。忽然間態度就變化了很多,再之後那個怪聲又打電話了進來,說是要跟我合作,這是見面禮,以後的事情會再聯繫。”
單文昊有些害怕,心底暗暗冒出一層涼意。
窗外微冷,熬夜趕回的單文昊被這一系列的事情折騰的眼角發黑,疲憊不堪。
“總之,暫且這樣,先保持不動,當然,該緊張的依舊緊張,該生氣的依舊生氣,對於冷旭堯的態度也沒有必要因此而變化。”
單文昊深呼吸的一口氣,故作平靜,“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