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旭堯這個惡魔。
自從上一次對於媒體報道表現出無動於衷的態度後,冷旭堯的手段更加不留情,即便在兩人發生關係時,也總是在最後關頭撥出,冷眼看着林涵難以忍受的咬緊嘴‘脣’。
不可以!身體異樣的再難熬過去,也決不能向這個惡魔求饒。
下嘴‘脣’已經由慘白‘色’變得鮮紅,那是被牙齒大力咬過而留下的斑斑血跡,最外一層是今夜的傑作,新舊‘交’替的看起來,如同地主狠狠鞭策的奴隸,林涵卻似乎早已經習慣自己這般自虐的傷痕,只是轉過頭輕輕‘舔’了一下,痛覺被猛然觸動驚醒了理智以後,方纔安下心來。
如今被他打擊的,只能靠觸動知覺方纔能清醒,而只有保持清醒,才能正常的思考。
林涵是這麼考慮的,只要自己痛了不哼聲不求饒,冷旭堯也拿自己沒有辦法,這樣一陣一陣的肯定會對自己失去耐心,漸漸的就淡了吧。
“哼!”冷旭堯起身,撿起自己的衣物妥當穿上,面上的怒氣卻是不減,她越是‘波’瀾不驚的面‘色’,他心裡的怒氣便愈發的旺盛。
這個‘女’人現在,竟然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
眼神暗如黑夜,整個臥室裡只聽得到冷旭堯憤恨的呼吸聲,林涵不知是疲倦還是故意,已經轉過身去將眼睛閉上,似乎在無聲歡送着即將離開的冷旭堯。
他還偏不讓她過得舒坦!
冷旭堯嘴角用力一笑,忽而一個傾身,直接翻躺在她臉頰邊上,湊過了薄‘脣’濃濃喘着氣息,呼吸加重。
因爲‘牀’鋪被林涵上一次狠狠的砸成了碎片,冷旭堯索‘性’就不用了‘牀’,而是若干個柔軟的墊子固定在了一起直接鋪在地上,柔軟異常,人一爬上去便似掉進了溫柔鄉一般。
她倒是有“心”,不喜歡硬‘牀’直接‘弄’成了這樣?冷旭堯淡淡一笑,對着林涵慘白的面頰出神,而顯然對方儘管竭力保持鎮定,卻依然因爲自己的靠近而呼吸日漸紊‘亂’。
趁着她走神的瞬間冷旭堯猛的咬住林涵耳垂,兩隻手已經襲上去,而因爲林涵沒有穿衣服的緣故,指尖的冰涼迅速將林涵的肌膚帶動的一顫,緊接着渾身染上粉紅。
至少,她的身體,還眷戀着自己。冷旭堯安慰自己,兩隻大掌不自禁的附上她微微起伏的‘胸’脯,那一種熟悉的溫潤的舒適感由掌心傳到心臟的瞬間,冷旭堯幾乎就要屈服。
林涵原本眯着的眼睛開始不正常的跳躍,睫‘毛’顫動的毫無規律,也不對,睫‘毛’顫動的幅度與他掌心的力度顯然是成正比的。
再靠近一點點,林涵的毅力便要支撐不住逐漸紊‘亂’的呼吸,無論再怎麼剋制,冷旭堯對自己一個輕微的挑逗,都能讓自己想起曾經的溫存,讓她‘欲’罷不能。
誰知正在林涵意志漸漸倒向他那邊的時刻,不知不覺爬到她上方的冷旭堯卻猛的一個穿刺,幾乎要想她下面整個貫通。林涵完全就沒有做準備,乾澀的身下被他大力摩擦的生疼,像是要滲出血絲來,咬住嘴‘脣’卻依舊止不住自己反‘射’‘性’的‘抽’氣。
他這是在做什麼?
“怎麼樣?這樣的感覺,有沒有讓你回想你什麼?”冷旭堯隨身拔出,翻身以後回到‘牀’的另一邊,將兩人距離拉出一道鴻溝。
林涵沒有迴應,不知如何迴應,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心裡又打的什麼算盤?聰明智慧,自己顯然算計不過冷旭堯,不如閉上眼睛塞起耳朵,假裝什麼都聽不到。
冷旭堯卻不想讓她如此輕鬆便過了去,強硬的掰過林涵的臉蛋面上一陣惡笑,“難道你這一幕就真的沒讓你想起什麼?”
如一隻豢養的小羊羔忽然被磨着刀的主人抓住,眼睛怔怔的透‘露’出‘迷’茫,‘迷’茫之中卻註定帶着對於生活的絕望與哀涼。
依舊沒有做聲,只覺得冷旭堯肯定要提醒自己想起某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又恰恰是自己潛意識裡不願意解開的傷疤,不安的情緒開始從心底蔓延。
可是如今父親也不在,自尊早已經被他踐踏完全,她林涵還有什麼值得冷旭堯去諷刺去嘲笑去惡狠狠的披‘露’的呢?
“十七歲那一年……難道你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冷旭堯撇開視線,像是在翻閱紙書一般,娓娓道來而不帶一絲情感,語氣沉着的像是教科書本的朗誦者,因爲臉頰側過去的緣故,根本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的表情。“那一年的一天,是不是你這一生最黑暗的污點?”
腦中緊繃着的琴絃猛然被挑斷,林涵兩隻手指緊捏在一起,眼神慌張卻依舊不敢轉過身。
他是什麼意思?是,自己的確是那一天被一個不知道的人**了,之前也心平氣和的告訴過他,兩人也曾經爭執過又和好,可是現在提起是要做什麼……
“第一次的‘性’經驗應該很難忘記吧?”冷旭堯譏笑着點燃一根菸,並不在乎她是否能忍受得了,徑直‘抽’了起來,轉眼間屋內便是煙霧繚繞,輕輕吐完一整圈煙後,方纔對着渾身顫動的林涵道出接下來的事實,“難道你一點也不奇怪,那一天的感覺竟然跟今日的如此相似?”
林涵的頭迅速的埋進墊子中,不住的搖晃着腦袋捂住耳朵想要避開這句話,口中胡‘亂’吼叫着試圖壓制過他的聲音。
只是冷旭堯的聲音,對於自己來說真的太特別,曾經的愛情讓自己毫無保留的對於他的一切都無法剔除,透過話語的縫隙十指的縫隙甚至是空氣的間隔,他的話就這樣硬生生的給了林涵當頭一‘棒’。
是他,那個在黑夜中殘忍毀去自己清白的人,竟然是冷旭堯,是這個自己一直想要與之白頭偕老的男人!
扭曲的動作漸漸減弱,無畏的掙扎敵不過內心的怨恨,林涵終於轉過身,眼角卻沒有一丁點兒情緒泄‘露’,比生氣發怒更恐怖的事情,便是因爲絕望而生的無動於衷。
林涵眼光直視沒有絲毫的妥協,反倒是冷旭堯,見着她竟然沒有一丁點兒反應氣的甩手就走。
啪!
直到‘門’大響了一聲被撞上,林涵才終於松下掐住大‘腿’的右手指甲,痛覺驟然消失,繼而自己轟然倒在‘牀’上,眼角遮蓋的地方,被褥一片溼潤。
無聲的淚,哀怨的淚,想要討一個原因的淚。
冷旭堯,你越是這樣折磨這樣看緊我,最後會輸得越慘!
“伊先生,這一次發佈會所承諾的捐贈一共是一百萬臺幣,應JFK冷總的要求,我們魅集團會出一半也就是五十萬的捐助額,您看如何?”諾爾將JFK那邊傳來的文件遞給伊藤。
伊藤十分好笑,這個諾爾要自己說多少次才能明白,無論是外人前還是外人後,只要不關乎到魅集團的身存大問題,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全權負責‘交’給他解決了。
“這些事情,都是你拿決定,不需要再通報我。”伊藤甩了甩手,示意他自己過去做。
諾爾唯唯諾諾的退下去,還是有些不放心,卻被伊藤一個眼神制止,乖乖的拿着計算機回到自己辦公桌處運算起來。
從魅集團與JFK合作迄今,算起來魅集團應該是處於不虧也沒有贏太多的狀態吧?似乎跟預期的目標有些差距,不過真正的利潤應該在市場被全面打開以後。
這一次伊藤所計算的,是放長線掉大魚。爲了打開臺北乃至大陸的市場,即便是要魅集團虧損一些,他也不在乎,成大事必定要付出一些代價。
愜意的伸了個懶腰,伊藤卻有些沮喪,最近的生活太過於平凡,每日裡是重複的模特走秀,而後便是應酬吃飯,最多去幾次健身房,一點心意都沒有。
臉頰的笑是千篇一律的肌‘肉’‘抽’動,內心裡沒有一點悸動,見到的也是一些重複着同樣僵硬笑容,要麼就是一副愁苦嘴臉的哭窮廠商,着實讓人無語。
冷旭堯現在應該抱着溫‘玉’在懷吧?有林涵那個一個看似蠢笨其實機靈萬分的‘精’靈陪伴,再冰冷的商場回到家也會瞬間卸下裝備吧?
順序敲擊着桌面的指端漸漸停止,伊藤忽然羨慕嫉妒起冷旭堯來,不爲其他,僅僅是他有一個那麼善解人意又古靈‘精’怪的林涵在身邊,而自己卻沒有。
眼神掃過桌上的電子日曆,已經是晚上八點整,這個時候,冷旭堯和林涵在做什麼?伊藤愈深入的想下去,心情愈發的糟糕。
啪啦……一聲,掃興的電子日曆被他掃下桌面,始作俑者的眼睛卻還是泛着嫉妒的紅光。呼吸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快了一些。
自己留給林涵的電話,似乎從那一次以後她再也沒有打過。即便是家裡和睦到與冷旭堯溫柔的時刻不想分離,發條短信來慰問一下曾經幫助過她的朋友難道也不可以。
還是說,上次自己的惡作劇被冷旭堯記在心上,所以禁止自己的嬌妻與他伊藤有任何的聯繫?哼,小氣!
朱雀の空鈴聲響起之前,伊藤一直處於莫名的酸意之中,歌手清新略帶磁‘性’的嗓音勾起伊藤的思緒,方纔驚覺手機一直在亮着。
不過聽到這首歌的伊藤眉彎並沒有鬆散一些,反而更沉重了一些。
因爲這個歌手的聲音與林涵比起來簡直是如出一轍,也正是自己之所以選用這個鈴聲的原因。
卻在督見來電顯示的瞬間眉開眼笑,沒做思考已經移開滑蓋接聽了起來,順口語氣便和順許多,“林小姐?好久沒聯繫了啊,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語氣雖然酸溜溜的不像話,甚至可以說是有種譏諷的味道,但是聲調卻比平常婉轉了許多,若是諾爾在一旁肯定又要瞪大眼睛疑‘惑’一番,怕是伊藤自己也沒有察覺自己的變化。
而電話線另一頭的林涵則窩在洗手間抵着‘門’框噓聲講話,一隻手還不斷的按着馬桶的沖水鍵來製造一些聲音,“伊藤先生,我需要幫忙。”
她唏噓的話語隨着沖水的雜‘亂’聲音一齊傳到伊藤耳中,稍微猶豫了一會,伊藤遲疑,“林小姐你在……”
外面保鏢守衛的腳步聲已經臨近,林涵等不及回答他的問題便直接一股腦兒將話說完,“麻煩你給我‘弄’一樣東西,再想方設法送到冷旭堯的海景別墅這裡……然後……”
林涵以超常語速將腦海中盤旋已久的念頭飛速吐了出來,而後不等他有沒有反應過來迅速將手機電源拔掉,爬上馬桶蓋將整個手機和電源放在天窗的最裡面,而後迅速坐在馬桶上,開始鼓足了力氣擺出那副便秘到肚子痛的表情。
三位‘女’保鏢提醒吊膽踹開‘門’的時候,便看到了一臉怒氣的林涵捂住重點部位盯着她們,似乎十分不滿被惡意闖進。
“對……對不起夫人。我們以爲您……”保鏢各自對視一眼,尷尬的彎腰解釋,話不成句。
林涵卻果真被惹出了脾氣,無奈渾身**,坐在馬桶上也不方便動彈,只能瞪大眼睛大聲斥責,“怎麼,你們就這麼想看我的笑話?每天渾身**這被你們看到還不滿足,連這樣來方便一下也要跟着?你們就這麼想要聞廁所的味道!還是說根本不當我是一個人,是你們口口聲聲的夫人?!”
“這……”‘女’保鏢們語塞,其中一個準備退出去,卻也被領頭的眼神制止,畢竟畢竟的將眼神瞥向另外的方向,口中道歉,“真是對不起夫人,只是老闆有令,我們時時刻刻都不能離開夫人您一步,希望您見諒,畢竟……也是爲了您的安全着想。”
“安全?”林涵一聽到笑的更加瘋狂了,真是世界上最不牢靠的藉口了,曳住眼角因爲笑而擠出的溼潤氣喘不止,“你們以爲我一個光着身子什麼也不穿的‘女’人能跑去哪裡?又有誰會料到這樣一個瘋婆子竟然是傳聞中冷旭堯的妻子?哈哈……”
林涵笑的撕心裂肺,毫不顧忌如今的情形,眼角瞥着窗外似乎樂的更加開心了。而三位保鏢則憋紅了臉不敢迴應,只在一旁靜悄悄守着,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又得罪了她。
這老闆和夫人的關係,究竟如何竟然會‘弄’成現在這副樣子?夫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人,老闆怎麼忍心?而老闆看夫人的眼神,也明明是包含深情的?
在衆多保鏢的心中,一直重複着這個疑問。
“不好意思先生,麻煩您再重複一下要求可以麼,正在覈對符合大致要求的‘藥’物。”線頭的一邊,一家‘藥’店的接線員正在草稿紙上匆匆划着些什麼,似乎對於這位顧客的要求一頭霧水,又不敢直接說自己還沒有‘弄’清楚,所以忐忑的請求能否重複。
辦公室內的伊藤趁機瞥了一眼周圍,看清沒有人在附近後方才放慢了些語速將自己的要求重新說了一次。
“……這樣,好的,”終於‘弄’清楚頭緒,接線員興奮的找到那一盒‘藥’品,以便開着‘藥’單一邊叮囑,“先生您好,這邊的話‘藥’已經幫您開好,只是這‘藥’只能一天最多吃一粒,否則會引起腸胃的極度不適,嚴重者會有羊癲瘋的症狀,希望您能謹遵醫囑慎重吃‘藥’。”
“知道了,‘藥’開對了就好,最近要出差,所以必須備上這些,不然萬一出了問題會給公司帶來許多麻煩,搞不好工作也得丟,實在不能冒這個險。”伊藤這邊學着衣服辛苦工作的普通工人語氣,唉聲嘆氣的抱怨着每日的疲憊以及工資的低廉,若是沒有親眼見到悠哉躺在沙發椅上的人,誰也不會猜到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謊言。
“好的,已經包裝好,您的地址是對吧,這就給您送過去。”接線員興高采烈的重複一遍伊藤報出的地址,慶幸今天的第二筆單終於達成。
原本想點頭答應便直截了當的結束,忽然間想到些什麼,伊藤又來場的疑問哼了一聲,瞬間改變了想法,“這樣,你先送到這個地址來,我這會沒住在家裡,也不想老婆看到我在吃‘藥’擔心憂慮的,直接送到我這裡吧。”
“好!”接線員滿口答應。
的確,雖然林涵在電話裡沒跟自己說些什麼,不過聽起來顯然在受人監視着,而且措施還很緊,她只能接着馬桶沖水的聲音跟自己說話,難道是跟冷旭堯發生衝突而被關禁閉了?
伊藤搖搖頭,冷旭堯每一次提起林涵,眼神中那一抹寵溺都是真實的無以複製,怎麼會狠下心來這麼對待自己的妻子,亦或者,是物極必反,太過愛護了所以時刻不在擔心?
無論是哪種情況伊藤現在都不在乎,腦海中能夠考慮進去的,便是林涵的那一句話,
“伊藤先生求求你幫幫我,以後叫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這一句承諾幾乎包括了整個世界!伊藤咧開嘴笑了笑,這個‘女’人真是可愛,自己竟然完全‘摸’不清她在想什麼。
‘藥’肯定不能直接送過去,保鏢們一定會懷疑,可是託人轉‘交’的話又不能確保百分之百會到林涵手上,問題有些難辦,伊藤指尖抵着額頭想了好久,卻也沒想出萬無一失的法子來。
就在伊藤苦思冥想的時刻,‘門’被砰砰的敲響,迅速收斂了神‘色’命人進來,推‘門’而入的依舊是諾爾,臉‘色’有些不好看,不是尷尬而是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您還沒有吃晚飯吧?公司裡的員工一起叫了披薩,不知您是否可以將就着吃一點?”諾爾有些後知後覺的‘抽’了‘抽’嘴角,自己真是納悶了居然會腦袋發熱的多此一舉,明知道伊藤最討厭吃西餐,竟然還敲‘門’進來徵求他的意見?總算是想清楚的諾爾趕緊加了一句,“或者,再吩咐下去給您叫一份中餐上來?還是我們一起出去吃?”
“不用。”伊藤思緒被他打‘亂’,且本來就對他這種態度不太滿意,又一次勉強着耐心告訴他,“不用試試徵求我的意見,無論是在公司內部還是外面,你都是掌權的那個人,幾乎不需要徵求我意見。而吃飯這種小事,就更不用提了。肚子是我的,餓了我自然會去吃,若是被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謠言一傳出去要怎麼解釋?”
諾爾畢恭畢敬的點頭,“是,下次諾爾一定注意。”
伊藤對於他這一番無論如何也戒不掉的恭敬態度,早已經無可奈何,揮揮手讓他忙公司的事情別再找他,卻在手揮舞到一半的時候停止,雙眼狡黠的冒着金光,“你是說,披薩?”
“……恩,對,就是披薩,海鮮味的披薩。你……想要嘗試一下?這就拿去。”諾爾完全不在狀況,傻乎乎的愣在原處,原本因後退而自然擺起的手臂僵在半空中,這一會是收也不好放着也不合適。
伊藤卻已經先一步跑出了辦公室,直接將切好的披薩端出了一小塊以後,又將諾爾趕出辦公室自己一個人悶着起來,也不知是在吃還是做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