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是不是很無聊?我有一個實驗室,你禮拜的時候可以過來玩。”季雲辰忽然開口。
其實做個親子鑑定,只是那樣是對秦朱的侮辱,也是對他自己的質疑,更不要說對孩子的影響了,就算是知道了秦天瑞是他的孩子,秦朱若是知道他竟然那麼做,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了,他已經錯過了一次,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錯過,人生能有幾個八年?
他本來以爲,這孩子那麼討厭他,他多少也會排斥他的,沒有想到,他的內心其實卻很欣賞這小子,看秦朱一副緊張的樣子,他額心一動,或許,以這小子做突破口,是個不錯的主意,
秦天瑞聽到季雲辰的話,眼神明顯的明亮了許多,自打回到國內,各個方面都受到限制,他都有些壓抑了,看着季雲辰那一直沒有放下的狼爪,秦天瑞不爽的抿抿嘴,“那天在機場,你爲什麼沒有暈倒?”
難道就是因爲他的實驗室嗎?好想去看個究竟。
秦朱擡眼看了一眼秦天瑞,兒子的心思她如何不明白?雖然她想叫兒子做個平凡的人,也要尊重兒子的意願。
“不會不方便嗎?”秦朱試探着問道。
“不方便是有一些的,不過……”季雲辰看着秦朱的神情變幻不定。
秦天瑞見了,挺挺胸,“你要是想打我媽咪的主意,趁早歇了,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雖然季雲辰一直緊摟着秦朱,他剛剛還是找了個機會,故意裝作很不甘心很憤怒的樣子,悄悄的把藥劑混在一起,可是他竟然沒有事,就連他身邊的媽咪也沒有暈倒,這時候聽到他說實驗室,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可是他卻還是強自忍着。
他是媽咪的珍寶,媽咪也是他最珍貴的,他絕對不會爲了任何原因出賣自己的媽咪的。
“有志氣。”
季雲辰讚了一句,慢吞吞地開口,“我確實對你的媽咪很有興趣,想要討好她,我試過一些法子,不過卻恰得其反,只會叫她更生氣,所以我想着,或許我可以換一種方法。”
秦朱有些奇怪的看了季雲辰一眼,他對待天瑞,竟然有着一份難得的耐心,不再像平常一樣毒舌,竟然還是一副商討的態度,他要是把天瑞當做小孩子不懂事,只怕早就被天瑞三振出局了。
難道這就是父子連心?
“什麼方法?”見季雲辰不說了,秦天瑞忍不住問道。
“我可以對外說,我在千方百計討好你媽咪,所以才叫你進實驗室。”季雲辰儘量叫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
秦天瑞用鼻子哼了一聲,卻沒有反對,恩,畢竟是討好他媽咪,而不是像之前那樣脅迫他媽咪,只是,“我不會答應的,我絕對不會爲了……”
“我答應。”秦朱忽道。
秦天瑞急了,“老媽。”
本來他還以爲這是男人和男人的談判呢,老媽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替他做主,媽咪是他一個人的,他可以勉強分給怪爺爺一點點,別人誰也不行。
“寶貝,聽媽咪的話。”秦朱柔聲道。
秦天瑞無法接受出賣老媽換來的利益,撅着小嘴。
秦朱側頭看了看季雲辰一直放在她肩上的魔爪,有些無語,“季總,能不能先放開我,叫我和兒子說幾句話啊。”
這感覺很不好,好像又回到了那日機場被劫持,不同的是那次是恐怖分子,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這次……恩,也有生命危險,只是她的心裡並不是太害怕。
季雲辰放開她,並讓了讓。
秦朱拉着秦天瑞出來,秦天瑞回頭看了看坐在那的季雲辰,小聲道:“媽咪,我們逃吧。”
就叫他付賬好了,反正這種時候,人家也會找男士付賬的,秦天瑞小心眼地想着。
“兒子,你老實跟媽咪說,你剛剛是不是動了手腳了。”雖然她不懂,到底跟着他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們想要做什麼,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都清楚,再說,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竟然會用逃字,一定是交過手了,潛意識認輸了。
秦天瑞緊抿着,心中有些挫敗,低着頭不說話。
秦朱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寶貝,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會輸不起吧。”
“誰說我輸了?”秦天瑞有些不服氣,揚起下巴。
秦朱伸出中指放在脣上,做了個噓的動作,回頭看了看季雲辰。
“寶貝,想不想打敗他?”
秦天瑞眼神一亮,“媽咪有辦法?”
這是間接的承認自己沒有辦法了。
秦朱湊到秦天瑞的耳邊,“我們打入他的內部,知己知彼,才能一舉……”
秦朱伸出手刃,往下一劈。
秦天瑞的眼睛亮了,“好,就這麼辦。”
一想到可以進入他的實驗室,查出他爲什麼不受他藥劑的控制暈倒,他心裡有些小興奮呢。
秦朱暗自鬆一口氣,其實她也發現,她這樣一味地限制着秦天瑞,是在扼殺天才和普通人之間,有着無法跨越的鴻溝。
她不能叫兒子爲所欲爲,兒子也不能在普通人中間找到朋友,她可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
“季總,我們決定聽從你的建議。”
拉着還拉不下臉討好季雲辰的兒子回到座位,秦朱順便坐在兒子身邊。
“既然答應,以後就不要季總或者季先生的叫,可以叫我雲辰。”季雲辰身子微微向後靠着,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秦天瑞,看來,只要投其所好,小傢伙也不是很難討好的。
“這個容後再說。”秦朱含糊道。
季雲辰也不再堅持,既然已經把她弄回來了,他就絕對不會急於求成嚇跑她的。
秦天瑞鄭重其事的道:“我答應你,是想要就近監視你,你不要妄想着我會把媽咪讓給你。”
他這番宣言取悅了季雲辰,季雲辰薄脣微勾,“恩,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我不會求你,不過,輸了的人也要心甘情願的認輸。”
秦天瑞聽說他想要跟自己公平競爭的意思,終於放下心來,“一言爲定。”
伸出小手,挑釁的用下巴點了點季雲辰,季雲辰有一瞬的恍惚,這個畫面,爲什麼會覺得有一些熟悉?
“一言爲定。”季雲辰和秦天瑞擊掌爲盟。
“不過,你去實驗室,我有一個要求,就是你可以在那裡看,卻不可以參與,你若是想要做什麼實驗,我會專門安排時間。”他還這麼小,叫人知道了他的天分,不見得是一件好事,秦朱之所以回國,不就是已經覺察到了靠近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