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站在我身邊,而不是身後。”季雲辰若有所思地開口。
這也是這兩日他忍住不去找她的原因,他看不得秦朱忙的焦頭爛額的樣子,見到她憔悴的樣子,他就想要強勢插手。
季雲辰不但自己不去,連朱一喬都調了回來。
關一喬心中雖然擔心,卻還是什麼也沒說。
“宋建民和馬衛國一向不和,既然不能一概打壓,維持現在這種平衡,也算是不錯的主意,以彼之矛,攻擊其盾。”關一喬不可否認,以秦朱現在一個空降社長,沒有任何人力物力的支持,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兩個人一向是冤家對頭,不論結果如何,朱……”季雲辰頓住話語,當年的秦朱還有點嬰兒肥,他取笑的叫她朱朱,諧音豬豬,誰知剛剛差點就隨口叫了出來。
“無論結果如何,阿朱她都會快速的站穩腳跟。“關一喬似乎沒有注意到季雲辰的話,接口道。
辦公室的電話響起,季雲辰藉機拿起電話,不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下去。
“什麼事?”
“季總,實驗室的人找你。”秘書聽到季雲辰那清淺的語氣,還是忍不住要yy一下。
研究所,季雲辰心底升起不詳的預感,今天秦天瑞是第一天去實驗室,他陪着有一會,有事情要處理,就把秦天瑞託給別人,他有一種預感,實驗室的人找來,就是因爲秦天瑞。
“叫他們上來。”季雲辰聽到電話裡面還有小聲的爭論,開口道。
秘書放下電話,衝着幾人點點頭。
“發生了什麼事?”關一喬見到季雲辰眉頭輕蹙,忍不住問道。
“要怎樣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交流呢?”季雲辰揉揉眉心,感覺被難住。
“這個……或許要問問秘書長。”關一喬無語看天,他一個單身漢,哪裡懂得怎麼和小孩子交流,不過,秦朱那孩子,也不是普通的難纏,估計就算是問誰,都不如問秦朱來得方便,就是秦朱怎麼也不會叫別人哄好自己的寶貝,來贏得自己的好感的,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季雲辰。
見季雲辰那苦惱的樣子,關一喬忍不住開口,“季總,我跟阿朱提起你還沒有結婚,她似乎很意外。”
季雲辰眼神凌厲的看向關一喬,關一喬低下頭去,“屬下造次了。”
季雲辰其實一直都知道,關一喬是喜歡秦朱的。
季雲辰薄脣微勾,只是覺得意外啊,她就沒有深想一下其中的原因嗎?
“季總,我懷疑我們的實驗室有間諜。”
常年在實驗室做實驗,這些科研人員已經不擅長與人交流了,說出話來也不斟酌。
三個人推開了季雲辰的辦公室,連客氣都沒。
關一喬嚇了一跳,“你的眉毛。”
他認得這個研究員,一雙眉毛生動的很,跟人說話的時候,就光看他眉毛跳躍了,此時他的眉毛卻一根不見,一個人沒有眉毛,看起來很怪異。
董陽心中憤恨難表,實驗室裡面的東西,用好了造福人羣,用不好那就是傷人於無形的利器,董陽正在做實驗,忽然覺得眉毛有些發癢,他伸手撓了撓,誰知道眉毛就都掉了下來,這樣一來,大家心裡都緊張起來,仔細檢查了一遍操作流程,沒有什麼問題,盛各種試劑的容器也沒有出現裂痕,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潛進實驗室,做了一些手腳。
實驗室裡面雖然有監控,可是爲了保證實驗室裡面研究出來的東西不被泄密,監控室由季雲辰信任的人看守着,看守監控室的人,偏偏是季氏僱傭的聾啞人,除了季雲辰的話,任何人想要從他們的手中拿走監控,就只有從他們的屍體上跨越過去。
這也是實驗室推舉他們幾個一起過來的原因。
季雲辰聽了點點頭,聲音不帶半點波瀾,“藥物泄漏的後果很嚴重,實驗室中的人員都放假回家休息,董陽你去檢查過身體了沒有,有什麼問題?”
董陽只覺得要鬱悶死,“檢查過了,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查不出什麼,身子也沒有哪裡不適。”
他原本有一點點懷疑秦天瑞,實驗室這麼久,都沒有發生過什麼問題,怎麼那小傢伙一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過小傢伙睡得呼呼的,是不可能做什麼的,再說,實驗室裡面的東西,那裡是能亂動的,不同的試劑融合在一起,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他真的動了,後果將是很可怕的,所以大家都看着不讓他靠近呢。
“不要掉以輕心,我現在就去看看。”
季雲辰覺得,此事八九不離十是秦天瑞那個小子乾的了,只能說,他這個年紀實在是太容易麻痹人的神經了,他就應該鄭重其事的告訴人家,要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看着他,現在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他卻還要給他打掩護。
秦天瑞興奮地看看這個,摸摸那個,難怪那個男人吸入藥劑卻沒有昏倒,看來他還算是有些本事,竟然有這麼多科學家爲他工作,只是那些研究人員實在是太討厭了,不許他這個不許他那個,尤其那個被人稱作董研的,跟他說話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樣,他看着他那對跳躍不停的眉毛就覺得生氣,趁着他不注意,做了點手腳。
實驗室中的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現在都聚集在實驗室外的休息室,秦天瑞根本就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我要是有這麼個實驗室就好了。”秦天瑞憧憬着,在外國的時候,媽咪把地下車庫給他們改成了實驗室嗎,只是,和這個實驗室比起來,實在是太渺小了。
“只要你有那個能力,這個實驗室送給你又何妨?”季雲辰清淺的聲音在偌大的實驗室響起。
秦天瑞受到了驚嚇,猛地回過神去,和季雲辰對視在一起。“你不用怕,我已經給所有的人放假,處理完這裡突然出現的生物,纔會叫他們上班。”
他沒有說是不明物體,而是說生物,秦天瑞知道,他一定是猜出了這一切是自己做的手腳,他沒有怪罪他,似乎還鼓動他。
“我纔沒有害怕。”秦天瑞緊抿着嘴脣,只是對他有着一絲本能的防備,那些科學家都招了他的道,可是這個男人卻沒有,是不是說,他纔是那個最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