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思源這次來,可不是爲了和他敘舊的,他直接打聽起年光出版社和原始合作的事情。
鄭嘉猶豫了一下,把合作方案拿過來給明思源看。
當年明思源把資金交給他之後就消失了,他對他的資料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他的家在這個城市,所以他就把野外生存開在了這個城市,公司法人代表什麼的雖然都是以他的名義註冊的,他覺得自己只能算技術入股,真正的大股東只有明思源一個人。
董事長想要客戶的資料,他沒有理由隱藏。
明思源看資料,秦朱一直在跟進,咧嘴笑了,他就知道自己走了之後,依着秦朱那好強的性格,一定會親自跟進的。
鄭嘉看明思源那表情,自己說的話他似乎都沒有聽進去,只是對着那份資料傻笑。
鄭嘉想了想,“明董似乎和年光出版社的社長關係不一般。”
明思源把資料整理好,遞還給鄭嘉,一臉無辜的眨眨眼,“我和社長啊,我們當然不一般啊。”
身爲狗仔隊中的精英,他深諳其中五味,回答的耐人尋味,可是細想之下,什麼都沒有。
這個不一般就看怎麼講了,可以說兩個人同在一間出版社共事,也可以認爲兩人之間有什麼,有心人打聽一下,也可以得出結論,明思源的離職有些莫名其妙,這其中或許還有什麼恩怨。
總之他什麼都沒說,衆人反倒因爲他沒有說,挖掘出更多有趣味的東西。
鄭嘉卻沒有就這麼結束對話的意思,他往前湊湊,做了個很感興趣的姿態,“說說看,怎麼不一般法啊。”
“你猜。”明思源嘴角噙笑,依舊是一個模糊的答案。
“我可聽說那個社長的孩子都很大了。”鄭嘉仔細的看着明思源的神色。
明思源笑嘻嘻的,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鄭嘉有點看不懂明思源,其實他何嘗懂過他呢。
你看他今天可以把明思源幾年的分紅拿給他,卻並不等於他會把自己的財產給明思源,這就是做人的差距,雖然在大多數人看來,明思源當初把錢給他的時候,可沒有說是投資,完全可以當做是借,甚至因爲沒有借條。
也許在別人眼裡,鄭嘉也是個另類,鄭嘉卻認爲自己這是投資,而明思源身份的三級跳,證明他沒有投資錯。
“好久沒做運動了,不知道現在還行不行了。”
明思源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轉過身去看着鄭嘉,“時間還早,你陪我練練?”
明思源雖然用的問句,鄭嘉卻知道他沒有理由拒絕。
“好啊,我也好久沒有練練了。”
要知道,身體最能反映出一個人有沒有偷懶了。
秦朱仔細的斟酌了一下人選,最後帶上了董凡和溫紹旭,原本秦朱是打算帶上那對老冤家的。宋建民和馬衛國這對老冤家,到現在還沒事給對方使個絆子,下個套什麼,倒是多虧了董凡從中調停,不過秦朱身體不好,總不能再帶兩個老傢伙去,要不然,叫人看着,還以爲他們雜誌社都是老弱病殘呢。
這次和以往不同,她需要有人體驗,然後決定到底用這兩家中的哪一家,是的,到現在爲止,秦朱還沒有最後確定用那個比較權威的和還是那家新開的,雖然她心中的天平有些傾斜,卻還是沒有做最後決定。
秦朱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好聽點叫做慎重,難聽點就是沒有決斷,天瑞跟她在一起久了,都有點不那麼果斷了。
季雲辰插手她的事情,其實有一部分的原因,確實就是她想得太多,推展的太慢。
這也是她帶兩個年輕人來的原因,年輕人,即使在謹慎,也多了一股子衝勁。
董凡自告奮勇開車,溫紹旭和秦朱都沒有異議。
溫紹旭坐在了後面,不過還是忍不住一個勁的看秦朱,社長今天來了之後就給他打了電話,把今天的預約都推掉了,他還有些納悶,這個時候見到秦朱慘白的臉色,心裡還有啥不明白的。
“社長,原始戶外活動的邀約我們已經推掉了,怎麼忽然又決定去了?”溫紹旭看着秦朱那樣子,感覺隨時都會被風吹走,怎麼還能參加戶外活動。
“他們的負責人親自打電話來邀約,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已經拖的夠久了,就答應了。”
說完,秦朱看了兩人一眼,“因爲是針對小孩子的,所以設置的難度並不是很高,我希望你們到時候會給我一些實質的意見。”
聽聞這家新買了許多設備,秦朱更傾向於這一家的,不過她還是想要聽聽別人的意見。
董凡看了一眼秦朱,“社長的臉色很不好。”
秦朱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她特地塗了腮紅,就是不想叫人看出自己的虛弱來,怎麼他們似乎都看出來的樣子。“
虛弱的笑笑,“是嗎,可能是有點悶。”
秦朱說着,伸手按下了車窗。
董凡見了,連忙道:“社長還是不要吹風,小心頭疼。”
秦朱的手放在車窗上,尷尬的頓了一秒,又把車窗搖上。
“女人都會有幾天不舒服的時候,多喝點開水,多休息休息。”董凡狀似不經意的開口。
秦朱沒想到董凡對女人的事情竟然這麼懂,尷尬的笑笑,她從來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兩個男人討論這種事情,她有些後悔了,今天她就不應該出來。
董凡見到秦朱那尷尬的表情,驚覺自己有點越過界了,他對血的氣味有些敏感,尤其,他老婆來小日子的時候,也是疼的死去活來的,他就忍不住多了句嘴,表示一下關心而已。
他因爲一直專注的開着車,也沒有思考,就說出這話了,現在想想,只覺得後悔的要命,好在他可以裝作很認真很專注的開着車,不往秦朱那裡看,避免了尷尬。
秦朱莫名的想起季雲辰,想起季雲辰得知她小日子失望的神色,哎。現在的男人都這麼關心女人的小日子嗎?
這麼一想,秦朱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溫紹旭,心裡暗自寬慰自己,或許,這些有過女人的男人,纔會關注女人的小日子。
溫紹旭見秦朱看向自己,心中一個緊張,結結巴巴的道:“社長,女人都是這樣的,我媽咪說是沒結婚的時候,也經常疼的死去活來的,後來有了我,纔好些。“
秦朱感覺自己撞牆的心思都有了,“拜託,你們兩個大男人談這種話題,不覺得尷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