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兩個人早出晚歸,各自擅用着自己的情報,尋找着一切穿越或者重生者的跡象。
然而幾天過去了,一切風平浪靜,之前王之安的事情也像是沒入水中的小石子一樣,只是稍稍蕩起漣漪,轉瞬就消失不見。
直到傳說中的魔教教主秘密來到洛陽。
雖然這在大範圍上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但是這次不知怎麼小範圍內他的行蹤卻曝光了。
要麼是內鬼要麼是陷阱,這是每個得到消息的人的共識。
正道首領們頻頻聚首,算計着如果趁這次伏擊有多少勝算,又各自盤算着如果失敗爲了不承擔報復又該把哪個門派推出去。
但是還沒等他們商量好,魔教教主卻秘密的想要離開,武林正道們急了,也顧不得什麼計劃,直接打算城外圍攻,這麼多人不信打不過一個魔教教主。
但是太天真了,那些掌門們看着這些人急躁的神情不語。
魔教這麼多年屹立不倒豈是他們這麼沒有計劃的圍攻所能達打倒的?他們從小長這麼大,年紀最大的掌門足足參加過五次正道對魔教的大圍剿,但是魔教每次表面重創卻能不過幾年再次死灰復燃,這點小計倆實在不夠看。
而且魔教實力爲尊,死了這個教主還有下一個,其實他們一直懷疑魔教明面上的教主是個假的,真身另有其人,否則怎麼會每次魔教教主死後魔教都一點不亂呢?
但是沒有證據,魔教又對每個教衆進行了殘酷的洗腦和藥物控制,所以他們至今沒有解開這個謎題。
但是現在正道力量大多聚集在這裡,如果不參與圍剿恐怕會失了人心,爲防止有人說他們害怕魔教,他們還是來參加這個所謂的圍剿了,但是他們的得意弟子卻具是臨時有事,就算有什麼意外也能保住門派香火。
事情很快定下來,他們打算在十里坡設伏,埋伏之前還打算派些人將魔教教衆引走一些。
當陳晨和林文淵看到這條情報時不禁嗤之以鼻,就這智商,呵呵。
但是在不放過任何異常的情況下,兩個人還是去圍觀了。
魔教教主是個長相很妖異的黑衣男人,儘管他並沒有其他表情,始終冷着一張臉,但是當他的眼角掃過你時,眼裡瀲灩的水光像是會說話般勾着你的心一撓一撓的,讓人不禁心跳加速,爲之傾倒。
只是他的臉色太過蒼白。
他的旁邊還站着一個男人,白衣,月劍,眼梢的梅花狀烙印清楚的揭示着這個男人的身份——白衣劍客原楚瑜。
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
陳晨和林文淵同時皺起眉頭,感覺有什麼東西超出了預料。
“原楚瑜,你怎麼在這裡,是這魔頭脅迫你嗎?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一個不知名的正派弟子叫到。
魔教教主皺眉,沒有說話。
原楚瑜則笑嘻嘻的反駁道:“誰說的,我家阿雲纔不會這麼對我呢,我這麼愛他,他這麼愛我,他怎麼會脅迫我呢?”
(⊙o⊙)……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阿雲?愛?這是真的麼?
“沒有。”黑衣教主冷冷的說道。
“哎呀,我家阿雲就是太害羞了,不用不好意思啦,咱們兩情相悅天經地義,別人誰也管不着。”原楚瑜的語氣還是不正經的腔調,但是陳晨分明看到他握緊魔教教主的手上微微有青筋蹦起。
“沒有。”黑衣男人似乎沒有聽到白衣男人圓場的話,一如既往的冰冷讓氣氛微微緊張起來。
“這樣還沒有麼?”白衣男子傾身印在黑衣男子的脣上,兩張俊美的臉龐重疊在一起,若是有女子在這裡定要花癡的高聲尖叫,即使是男子他們也因這唯美的場面一時看呆。
可是他的舉動卻換來黑衣男子強烈的掙扎,手被牢牢的禁制住,另一隻環過頭顱壓着後頸,嘴脣被撕咬着,沾染着水漬,蒼白到透明的臉頰都泛出了一層薄薄的紅暈,顯得瑰麗而妖嬈。
直到一個漫長的吻結束,衆人都沒有發出聲音。
他們已經嚇呆了。
這是魔教教主,歷代名門正派當作生死大敵欲滅之後快,甚至當做一輩子終身奮鬥目標的人,居然……會被男人強吻,還是被正道少俠強吻。
三觀好像和下限一起私奔了,剩下的節操該怎麼辦啊嚶嚶嚶……
白衣劍客好像還嫌場面不夠混亂,“阿雲已經是我的人了哦,從現在開始,不許任何人打阿雲的主意,他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放心。”說完隱晦的朝着陳晨和林文淵的方向看了一下。
“至於魔教,呵呵,我媳婦兒的東西還不容別人來覬覦,相信我,我有滅人滿門的實力,所以不要來觸怒我。”說完一劍劈向身旁的空地。
而煙塵四散後,留下的是深深的溝壑,那是近乎於武道極致的力量,正道人士看着這道痕跡一個個都不禁臉色蒼白。
這個人,不能惹。
陳晨則想着剛纔他看向這裡的那一眼,這是被發現了吧,而魔教教主……他再次看向那個妖異青年,似乎……很是不對。
魔教教主的邪氣沒沾染上半分,反而整個人如同天山雪蓮般清冽乾淨,那雙眼睛太過純澈,幾乎讓人覺得映不出半分倒影。
無論魔教教主是怎樣的人,都不可能擁有這般氣質。
所以,這個人,是穿越者麼?
而原楚瑜……應該是又一個宿主。
他默默的給倒黴的穿越者點個蠟燭,這個原楚瑜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爲他默哀。
然後不管愣在原地的衆武林正道們,拉着林文淵離開。
這裡的戲演完了,他們還要收集下個目標。
回到客棧,林文淵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跟陳晨一起到了他的房間。
“原楚瑜很強……別招惹他。”林文淵皺着眉頭,低聲說道。
“我知道。”陳晨迴應,原楚瑜這個人看似浪蕩不羈,實則,怕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他沒事當然不會招惹他,只是怕目標衝突,到時還要相互爭搶一番。
林文淵抿了抿脣,似乎下定了決心,還是說出了口。
“這個人,如果真的確定的話,我應該見過。
那是很久以前的一個世界,並不是穿越重生者過多這種情況,而是土著登天階,觸動了規則。
那個土著實力太過強橫,不僅突破了世界界限,還將世界破了一個大洞,規則幾乎崩潰,很多宿主都被臨時抽調到當時的世界。
系統奈何不得那個強橫的土著,但是世界不能不補……所以,他用很多宿主的靈魂來填補漏洞。
我當時的實力太過弱小,沒被抽掉,但是當時很多靈魂一起哀嚎的場景我到現在還記得。
但是系統也不是萬能的,還是有人能夠逃脫他的藩籬,比如那個和原楚瑜感覺很像的人。
我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知道原本已經被扔到世界漏洞處的靈魂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其他的都哀嚎着死掉了。
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他很可怕。
我只希望剛剛的原楚瑜不是他,但是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就不要去招惹他。
代價太大,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不必折損在這裡。”
陳晨呆呆的聽着這些,世界觀收到強烈的衝擊。
儘管已經再三的將系統往黑暗裡想象,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原來自己這些宿主竟是如同被圈養的牲畜一般,作用就是養肥再殺嗎?
“爲什麼是我?”
是的,爲什麼是他,世界千千萬人,爲什麼是他呢?要說出彩,比他優秀的有很多啊。
“因爲天賦和氣運,不是藝術天賦之類,而是獨屬靈魂的天賦,像是我的天賦就是理智,絕對的理智,有的天賦是記憶,有的天賦是預測,還有很多……而你,感覺一下自己哪方面比較出彩,或者只能用特定的工具檢測了。我當初是在一個靈異世界發現的,如果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去看一下。而氣運,也可以說是一種特殊的天賦。
我們等級越高,消耗的靈魂力量就越大,有的世界還可以補充一點,像是亡靈世界,修j□j等等,但是其他的世界卻要靠消耗靈魂力量維持的,所以不要過高提升自己的等級,如果真的當了主角,恐怕不過幾個世界,等待你的,就是煙消雲散。”
陳晨想着第一個世界是修j□j,系統說是新手世界,難道就是爲了將靈魂養的強壯一點所以設立的麼?
陳晨突然不寒而慄。
而默數自己的出彩方面,羞愧了……他,好像真沒有哪方面特別出彩。
“那系統究竟怎麼回事?”
“我也還不清楚,我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我只是窺見了比你更多的地盤罷了,而離全局,還有很遠很遠。”
林文淵說這話的表情有些空茫,陳晨看着,不知怎麼覺得有些悲哀,輪轉千百萬年,誰還記得當初是爲了什麼來到這裡,又是爲了什麼堅持的走下去,到現在,恐怕只是爲了活着而活着罷了。
而自己……陳晨回想着依舊清晰而恍若昨天的主世界記憶,忽然笑了笑。
這是我所有的堅持,我絕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