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富豪的夫人們所送的紅包的含金量自然不會低了,否則人來了,禮物價值太低,她們太掉價。
讓易秋最震驚和喜歡的是這些貴婦人的另一份禮物——聘書。
聘請秋美律師事務所爲富豪們統治的企業的法律顧問機構。如果秋美律師事務所的老闆,也就是蘇鄭茵美同意,聘書立即生效。至於具體是誰爲這些企業服務,那由具體的事、具體的情況由秋美律師事務所自己決定。
當然了,聘書在吳辰辰的婚禮上送來,自然有挺吳辰辰之意。吳辰辰以後自然而然會從中受益匪淺。
易秋連忙代表秋美律師事務所向這些貴婦人表示深深的謝意。
唐坤之前雖然有所瞭解,卻也沒想到金鐘貴能交這麼多富豪朋友,能對這麼多企業產生影響力。要知道,這些富豪的企業可都是上市公司,甭管它是在國內上市還是在國外上市,總之都實力雄厚。金鐘貴的面子夠大。
唐坤和這些貴婦人們一一親切友好地握手,一一向她們表示感謝對他的朋友們的大力支持。
金夫人笑道:“戴維,我家那胖子工作繁忙。我這些朋友們的老公也個個日理萬機,都不能在此久坐,做爲客人在婚宴半途離開也不好,所以就由我們這些女人們來湊數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嬸子客氣了,你們能來就是對我朋友最大最好的祝福了。我感謝還來不及呢。”
金夫人笑吟吟地說:“感謝就不必了。你呀有空和我的這些朋友的老公們多交往多聊聊,那就最好了。”
唐坤的眼睛閃了閃,瞬間想通了其中的意味。
商人無利不起早。
這些企業的老總們能安排自己的夫人代表自己來參加一對小人物的婚禮,那有金鐘貴的面子在,更爲了深遠的目的。只怕希望就此和唐坤認識,進而和關係網極其強大繁雜的唐家拉上關係,爭取更大的發展空間纔是正經目的。
無論怎麼看,無論怎樣不論,事實上,人是分層次和圈子的,或者說是分二六九等的。這個在人心裡。
富豪老闆們介於身份,不會來參加劉默和吳辰辰這種小人物的婚禮。再說了,他們這樣的人每天有許多重要的工作要處理,有許多重要的關係要面對,應酬無數,分身乏術,在客觀上也不太可能有時間來這樣的宴會。
至於唐坤,他身份不低,卻和小人物混在一起,甚至稱兄道弟。這在“大家”眼裡不算掉價。因爲唐坤太年輕,還是個大學生,沒管唐家的具體事務,不擔任任何職務,代表不了唐家的立場和態度。
也就是說,唐坤能參加的活動,能交往的人,在“大家”眼裡不一定是他們能參加或者交往的。
多個朋友們多條路。多個豪富朋友多份力量。這種結識和交流對唐家也有利。正是雙贏之局。
想通了此節,唐坤笑着當場作出保證。不但是他要找機會榮幸地結識國內的財富精英們,就是唐家的那些管理財富產業的重要領導以後也會多多和這些精英交往合作。
唐坤這個意思一出口。那些帶着任務來的貴婦人們立即個個臉上露出了輕鬆歡喜的笑容來,連連客氣幾句。
這一批珠光寶器的貴婦人上去了。
白麗然看了看桌子下面那個箱子,對易秋道:“易姐姐,你看這紅包快裝滿了。辰辰姐這下發財了。”
易秋瞅瞅桌子下,情不自禁地看看唐坤,笑道:“阿坤,我和辰辰都是你的朋友。我結婚的時候,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唐坤笑了笑,道:“行啊,不過,有個前提是,你得找個劉默那樣踏實忠誠的好老公。否則一切免談。”
易秋聽了這話微微愣了一下。她隱隱約約覺得唐坤是話裡有話,不是隨便說說的。唐坤可是知道她有男朋友的,沒有目的或者別的意思在裡面,相信唐坤不會這樣說。只是,唐坤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是說我的男朋友不好,還是別有深意?難道說唐坤對我男
朋友有成見,不喜歡他?”
易秋皺眉思索着。
唐坤卻不多說一句。
酒店外,劉默的新同事們又把要準備的紅包的厚度加了些。
沒等他們決定加多少合適時,他們的目光就定格在了新來的幾輛車上。
這幾輛車,他們都很熟悉。有幾位院領導的;有市裡司法部門的。市裡公檢法三部門領導竟然都有來參加的!
這架勢纔是能震動這些公務員的。
往日威風凜凜威嚴厚重的領導們此刻即使不是滿面春風,那也絕對是臉帶笑意,煞氣全無。
看着這些領導一個個自覺地按資歷級別和唐坤、陳飛、郭軍等親熱握手寒暄,市法院的公務員們不再猶豫不決,立即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商議了一番,定好了統一的紅包金額,把錢裝好後,開始慢慢向盛世年華大酒店走去。
不用說劉默夫婦必定是有強硬的政治後臺的。他們自然不再敢抱有輕慢態度。
轉瞬間,劉默夫婦的紅包收入又厚實了很多。
這就是現實。
酒店三樓的宴會廳中,新郎官劉默早已出來待客了。
這麼多重量級人物在場,他那能拿捏新郎官的身份在休息室裡安坐着。
蘇鄭茵美和蘭婷好一陣忙活才把這麼多客人安排妥當。
頂級司儀主持的婚禮妙語如珠,領導們、貴客們真誠祝福,精彩紛呈。客人們笑聲不斷。現場的氣氛喜慶隆重。
新郎新娘的父母開心得眼圈紅了。劉默和吳辰辰彼此對視,心裡感慨萬端。
當蘇鄭茵美告訴吳辰辰,唐坤送了一套房子以及紅包所收的鉅額款項的情況後,吳辰辰愣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不管唐坤是出於什麼目的幫了她,她和劉默都是最大最直接的受益者。
可以少奮鬥多少年啊!可以少受多少煎熬啊!真不知以後應該報答唐坤。
酒宴結束了。客人們紛紛離開了。
吳辰辰和劉默攔住正要離去的唐坤,一起向唐坤錶達深深地謝意。
唐坤一擺手,笑呵呵道:“我們是好朋友,說這些見外了不是?”
“再說了,那房子可不是我白送你們的。房款還沒交吶。”
吳辰辰聽了這話不禁嘴角一翹,想笑支紅了眼圈。
房款還有發愁?用彩禮錢把房款交了肯定還有富餘的,連原來那套準備當新房的偏遠的小房子都不用賣了頂賬。
唐坤沒白送房子,但卻以另一種方式替他們解決了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爲他們以後的事業發展開拓了道路。
這是怎樣的恩情?
唐坤看到了劉默眼裡的疑問,看出了他心裡的壓力,笑道:“默默,你人品大爆發了,福氣來了。用不着感謝誰。不託不欠任何人的。”
唐坤又瞧了旁邊不遠處的蘇鄭茵美一眼,懶洋洋地笑道:“至於房子的事好解釋。很多人說我是敗家子。我喜歡送人房子。這不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就送你們了。再說了,也不算送,就是擅自作主省了些錢,房款可是欠着金總的,等着你們倆口子交呢。你們倆口子不怪我行事荒唐就好。別的就不要多想了。”
易秋在旁邊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唐坤。她還在爲唐坤此前的話費解。
唐坤注意到了易秋的眼神,淡淡地又笑着說:“很多人按出身把我當公子,我其實就是個一身草莽之氣的粗人,喜歡講義氣的人,願意交這樣的朋友。在這個唯利是圖又人心極端冷酷現實的世界上,多少錢纔買來肝膽相照?如果有人一定要問我爲什麼對辰辰和默默的婚禮大費周章。我告訴他,當初在野漁酒店鬥刁張兩惡棍和敗類警察時,你吳律師和易大律師毫不猶豫地挺身站在蘇鄭大律師身前維護她,不懼麻煩,不怕危險。我看得出你們那是極自然的反應,發自內心世界的真誠,不爲任何的功利目的,沒有任何現實利益的考量。我很來感動。有朋友如此,人生快意許多。從那時起,我就有了
決定。我這個人最看重的是一個人的氣節。我相信,只要有肝膽相照四個字在,你們永遠是我最珍惜的朋友。”
他說着瞥了一眼易秋旁邊的張文。
張文聽了唐坤的話,臉色瞬間有些變了。他微低着頭,眼裡閃過一道似是後悔的色彩。
一向老實的易秋此刻正緊緊盯着張文,臉上流露着質疑和困惑。她已經明白了:唐坤一定是發現了張文的什麼醜事,對張文的人品有了看法和不滿。只怕還不僅僅是看法和不滿。張文的問題可能已經觸動了唐坤的原則底線。否則,以唐坤的寬厚大條是不會把話說得如此暗含鋒芒。
現在不方便問張文,易秋決定等回去後一定要單獨好好問問張文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唐坤或者她的事。
如果張文真的是人品卑劣,易秋是不會再和張文交往下去的,更不可能嫁給張文。
只是想想這一年多和張文相愛,易秋心裡又泛起無邊的酸澀。單願張文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吧。
金秋園。
老將軍秦正英坐在沙發上一邊慢慢喝着茶,一邊聽着大秘書凌志飛的彙報。
“志飛,你是說趙狐狸的孫子和戴維斗了一場,起因卻是因爲一個女孩子?”
老將軍顯然絲毫不爲外孫大勝兩大大內高手而感到吃驚,絲毫不爲唐坤輕勝趙志海感到意外。
“是的,首長。”
凌志飛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首長,那個女孩子長得的確是漂亮得驚人。”
秦正英皺了皺眉頭道:“戴維這孩子怎麼會這麼沒出息?趙老狐狸的孫子不是政治天才嗎?怎麼也會被美色所迷?”
也難怪老將軍感到費解。
對趙志海,老將軍有所瞭解,但也瞭解得不多,但對自己一向喜歡的外孫,他了解得很深。
唐坤在美女如去的唐家長大。他長之麼大,黃種、白種、黑種的,什麼樣的美女沒見識過?和唐坤一起長大的陸彎彎就是難得一見的小妖精。這世上還能有比陸彎彎更有魅力的女孩子?再說了,就唐坤那麻木不仁的性子,怎麼可能被哪個女孩子徹底征服迷惑了?唐坤要是那麼好迷惑,他早該被陸彎彎迷惑了,哪會等到現在?
老將軍貌似在批評唐坤。但凌志飛跟隨老將軍多年,對老將軍很瞭解,自然明白老將軍這樣說的深層目的。
他笑了笑道:“首長,如果說坤少爺迷戀上了那個女孩子,照我分析未必不可能。那個姑娘的確不一般。”
老將軍揚了揚眉毛,但沒說話。但凌志飛卻知道老將軍這是對那個女孩子產生了一點好奇心。
他解釋說:“這個女孩子名叫蘇鄭茵美,今年二十歲。她早年在美國哈佛大學功讀經濟學,僅僅三年就完成了普通學生需要六七年才能完成的學業,取得了碩士學位,回國後又就讀B*律專業,明年畢業。”
老將軍看了凌志飛一眼,淡淡道:“你是說這個女孩子極其聰慧,少人能及?”
“首長,她可不僅僅如此。”
“哦?”
老將軍顯然這次真的有了些探究蘇鄭茵美底細的興趣。
“首長,這個女孩子不僅聰明絕頂,長得更是美貌無匹。她還極能幹。京城裡有家秋美律師事務所就是她開的。這家事務所生意興隆,收入可觀,聲譽極好,已經在京城這樣競爭極其慘烈的區域站穩腳跟,發展勢頭極好。”
老將軍的神色有些專注起來,顯然對蘇鄭茵美有些重視起來。
“這位蘇鄭律師別看年紀不大,行事卻極有章法,爲人處事頗爲大氣沉穩,能力很出衆,如今在京城中可謂聲名遠顯赫,在國內的其它地區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和她的年齡極不相稱,照我看,她和四小姐的特徵有些相似,不是一般人,前途不可限量,不可小視。而且,我聽說這個女孩子頗具慈悲心,在B大就曾創立救助貧困大學生基金。而創立基金的款項卻是她把自己的房子賣了的錢支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