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醫生,下夜班了啊。”
清晨八點鐘左右,停楓小區院內,一位戴着遮陽帽的老大媽口中正哼着小曲兒,騎着一輛電動車慢悠悠地往大門口駛去。
剛剛路過2棟樓下,葛大媽見一位男子背對着,捧着什麼東西站在樓門口,身形修長,背影長得不錯。人稱“包打聽”的她內心不禁蠢蠢欲動,說不定又有新談資了。
她早就知道,那2棟樓除了一個未婚的葉醫生,其他的都是一些六七十歲的老頭老太太們,這個男子必定是來找葉殊的。這不,迎面就看主人公,她定是要停下來“調侃”一番。
“對了,葉醫生啊。剛剛我看到你男朋友在樓下等你,快點回去吧!”
應了葛大媽的招呼,葉殊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手還沒放下就聽到對方皺着一張菊花臉說了這一番話。
她一臉怪異。
男朋友?她哪裡有什麼男朋友。
小學父母離異,葉殊隨着母親生活一路艱難,本科考了醫科大後順利保研京城大學學,現在剛剛畢業進了一所國內有名的醫院當住院醫師。
她還有一個弟弟,當時年紀小,法院判給出軌的父親,卻被父親阻攔看望。早些年她高中畢業被允許去見弟弟,卻發現他已經被與父親結婚的小三捧殺得一身紈絝,毫無教養。
後來母親也被他氣的身體一直不好,現在在老家修養身心。
葉殊這幾年一直忙成狗,只想着多賺錢讓母親生活得更好,哪裡有時間去談男朋友?
草草應付了葛大媽的套話,葉殊帶着內心的疑惑,朝着自己租住的2棟樓走去。
轉了個彎,前方便是2棟樓。遠遠望去,那裡還真站着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子,三十歲左右。葉殊所站方位正看得見,那猶如古畫描摹般的劍眉星目,側臉微偏,似有星光落入其間,映得那雙眸子迷離恍惚。
似是有所感應,男子偏頭往她這邊扭來,淡漠眼眸直直落進對方的瞳孔。
葉殊走近2棟樓下,用餘光看了眼男子,腳下不停就往前走去。忽然,腳步一頓,她的胳膊被人拽住了。
“你的屋子不能進!”
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在葉殊耳邊響起。
這人果然是來找她的!
葉殊有點奇怪,這個陌生的男子爲什麼來找她。一來什麼話也不說,就爲了不讓自己進自己的屋子?
“大哥,你有什麼事嗎?”
“乾離相沖,你的房間有煞氣,會有血光之災,不能進。”還是同樣的一句話,都不帶情緒變化。
噫!深吸一口氣,葉殊差點被對方的一句話嗆到。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神棍來自己家門前行騙。
這種感覺就跟你站在路邊,被一個腳下放着卦布的老頭拉着,開口就是一句‘我看姑娘你印堂發黑似有血光之災’的情景一模一樣。是不是下一句就是‘今天我老頭心情好算你八折,80塊我幫你破了這個劫’。
只不過這算命的人,從糟老頭換成了年輕帥氣的男子。難不成,這年代算命的比較吃香?
順着被拉着的手轉了半個圈,葉殊面對男子站好,猶如看神經病一樣將眼前的人看了一遍。嘴沒歪,眼沒斜,除了手中拿着一個亂轉圈像是壞了的羅盤以外,看起來挺正常的呀。
扯扯嘴角,葉殊綻開了一個微笑。“大師,您收費嗎?”
“……”
容卿一愣,饒是向來淡然的內心也忍不住一抽,難不成被當成騙子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葉殊已經扯下他禁錮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將自己解脫了出來。
她歪頭一笑,臉上閃過惋惜。“不好意思。我不信佛教道教,也不信你,這位大師我的事情就不必你多費心了,你有空的話就去多多幫助這邊的叔叔阿姨們。”指了指不遠處小區廣場上運動器材那裡,“喏,他們更需要你的幫助。”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容卿下意識扭頭看過去,卻沒注意爲他指路的葉殊早已溜進樓棟裡面。不過兩三秒,待他回頭,就只看到防盜門緩緩下落,窗戶縫裡微笑着對他揮着手的葉殊。
容卿眼神一暗,罷了,如果事情真的是會註定發生,縱然他百般阻撓也無濟於事,只希望這個女子真的如同師傅所說能夠下一世平安無憂吧。
想罷,便轉頭往小區外走去。
帶着一身疲憊的葉殊,慢慢踱到了三樓,剛剛她能跟那個男人笑着說話,只是強撐罷了。她現在只想躺進被窩,美美地睡上一覺,然後,繼續上班。
拿出鑰匙開了門,一張白色的信封從門縫裡面慢悠悠的飄落了下來。
葉殊彎腰撿了起來,這樓棟只有內部住家戶可以進來,這封信,大概是一樓大媽在清空信箱的時候送上來的吧。
沒多看,她進了屋子把自己摔進了沙發上。隨手撕開信封打開信紙,一行“公正遺囑繼承邀請函”幾個大字映在眼前。
隨手一扔,葉殊眼神一冷,她不用看就知道里面寫的是什麼。
大概是年紀大了,又信了佛教,她的親生父親良心不安,感覺愧對她們母女,就想把財產留給她們一些,想要彌補。呵,不知道在他出軌的時候怎麼不想?在他任由小三捧殺弟弟的時候怎麼不管?現在想用錢來買他自己安心?做夢!
撇開這些,葉殊回到臥室拿了乾淨的衣服,準備去洗個澡再睡。不經意間在自己牀頭桌子上看到了一個奇怪布娃娃。
這是什麼?娃娃頭大身子小,穿着一件紅色的衣服,看起來有點詭異。她好像從來沒有買過這種東西,隨手把它扔進了垃圾桶。
她沒看到的是,這個布娃娃在她接觸的時候,本來彎下去的嘴臉突然彎了上來。
進了浴室,葉殊打開花灑準備沖澡。
咦?怎麼又有一個布娃娃?
它就靜靜地躺在浴室的簡易洗漱臺上。
奇了怪了。葉殊沒有管它,等到洗完了澡,裹上浴巾,這才上前拿起它想要扔到垃圾桶裡。
突然,一陣陰風從她身後襲過,葉殊扭頭一看,背後什麼也沒有。
片刻,她猛的掐起自己的脖子,身體好像不受自己控制,臉色大變,眼神驚恐,身體不自主地往上升,直到腳底離開了地面。
片刻,啪的一聲,一個人影靜靜地躺在了浴室的地面,緊閉着雙眼,一抹鮮血從她的額角緩緩流出,而那原來的兩個布娃娃頃刻間化成了灰燼……
“葉殊,睡着了嗎?你快醒醒。”
一陣嘈雜的話語傳到葉殊的耳朵中,她意識不清,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兒,只覺得有人在推着自己的胳膊。嗓子似有一種從靈魂中傳來的撕裂痛楚,讓她不禁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對!她之前在浴室中詭異地,自己把自己給掐起來了,還有那兩個奇怪布娃娃。然後,然後似乎是在夢中,只記得一個老頭跟她說,如果想要活命就要與他契約,除掉他的宿敵仇元易,而且他會將他的本事傳授予她。後來,後來她就失去了知覺。
不過這些應該都是夢吧,要不然她怎麼還能聽得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
此時除了眼皮子有點酸澀之外,葉殊的手指縮了縮,胸口一陣起伏,片刻之後,意識也漸漸回籠。這次她的胳膊又被人推了推,耳邊傳來一聲話語,似乎帶着些許稚嫩。
“葉殊?夜夜舒?你沒事了吧。”
聽到這句來源已久的外號,葉殊猛的擡起了頭,這次她徹底醒了。她發現自己剛剛正趴在一張桌子上,旁邊的小女孩看起來有點眼熟,剛剛,是她叫醒了自己?
“你是——?”葉殊眼睛眯了眯,有點疑問,隨之而來的回答就是她的頭就被對方打了個爆慄。
“你傻了吧,我是呂依倩啊,葉殊你不會是在耍我吧!”
呂依倩!這不是她初一時候的同學嗎?葉殊瞳孔由於震驚而縮了縮,難道,她這是重生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這樣的稚嫩柔軟又小巧,只屬於十一二歲的豆蔻少女。
那麼,之前她被自己掐死和疑似夢中老頭的話,都是真的?!
突然感覺頭有點痛,葉殊忍不住捂着腦袋閉緊了眼睛。然後,意識放空,一連串的玄術知識涌入腦海。
“玄學五術,山、醫、相、命、卜……”
幾分鐘之後,葉殊接受了所有的事實。她真的重生了,重生回到了這個初一時代的春天。可是雖然她接受了這些記憶,但是很多地方卻晦澀不懂。就如同華國很多的民間技藝都是手把手傳授,就算有了記載,沒有口傳心授的講解,看不懂又有什麼用呢?
回憶着腦袋裡面的玄術,難道她以後要當一個神棍?
對了!神棍!那個在她樓下攔着她的神棍男子是誰?他說的有血光之災原來是真的!那麼,是誰想要害她?而他又是誰呢?……
沉浸在思索中的葉殊眼前一閃,原來是呂依倩以爲她睡迷糊還沒有清醒,就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葉殊,你的眼睛怎麼樣了,還疼嗎?早上起來那眼淚流的刷刷地,嚇得我一跳呢。”
什麼流眼淚?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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