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理羣,你這個小兔崽子乾的什麼好事!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看看外面現在是什麼趨勢,報紙電視都是怎麼說我們葛家,手段陰毒?沒有誠信?好幾家商家現在鬧着要和我們解約,哪怕是付違約金都一定要解約,你大姐還在公司周旋。你不是說能搞定嗎?爲什麼現在還是現在這個樣子,你現在在哪裡,商會別開了,趕緊給我把這件事處理了。若是沒有處理好,你以後就別回葛家!”
葛老爺子在電話裡面的吼聲,哪怕是沒開免提,整個局長辦公室都能聽到他震耳欲聾的聲音。
邰俊明心中想笑,就算是幸災樂禍也不能太過於表露,只好藉着喝茶的掩飾咧了咧嘴。
葛幼筠被這些話嚇得手都抖了幾下,看着一旁黑了臉的父親,她將手機遞了過去,待道他接住之後,立刻就道旁邊的角落坐了下來沒敢再出聲。
現在爺爺可是震怒時期,她可不敢上前去觸這個黴頭。
葛理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到父親這般的話,不由得用眼神去看律師,想讓他給自己一點提示,奈何律師根本什麼消息也沒有打聽就到了局裡,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電話裡的老人久久沒有得到回覆,又吼了一句。
“葛理羣,你在幹什麼,爲什麼不說話?”
葛理羣忙接住電話,往門外走去,反手將門關上,邊走邊一臉奉承:“哎爸,我聽着呢。您別急,我這邊也正忙着,這事兒我會解決的,您放心,我有分寸。”
“分寸?你的分寸就是滿大街丟我們葛家的臉?全部人都在說,我們葛家有多黑心欺負人家一個新商家,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事態成什麼樣子了還不急?你到底在哪裡。”
葛理羣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有些心慌,他沒想到那些記者們竟然敢報道這些事情,平日裡若是他們知道這是葛家的事情,就算是個大新聞,他們自己若是不想被停業,就必須壓下來。
他原以爲這一次也一樣,就沒有打電話特意叮囑,誰承想這事情已經嚴重到現在的情況了!
關鍵是,他現在還沒辦法出這個警局,原本還有些抗拒給家裡打電話,現在不說是絕對沒有辦法了。
葛理羣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這——爸,我,我現在還在警局,這裡的局長說不是您找律師過來保釋,就不讓我出去,您讓李叔找咱家的付律師過來。您放心,只要我能出去,之後一定能把這件事壓下去。”
葛老爺子沒想到自家兒子竟還在警局沒出來,下意識就想罵他,但是突然想到這件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按照正常情況,理羣的律師絕對可以把人給保釋出來,爲何這一次就不能?今早勝男給自己的資料,據說那家風華集團,不過營業半年,就已經資產達到幾十億,董事長竟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並且還是什麼玄術師,除此之外並無其他背景。
雖然聽起來還挺厲害,但是和葛家比依舊是螞蟻撼大樹,想要做出如此影響,背後若是沒有人絕對不可能!
聽說她和劉家人走得近,難不成,是劉家人在背後搞鬼,想要打壓他們葛家?
葛老爺子左思右想,皺着眉頭,突然想到手機裡面還有兒子在等自己回話,沉穩道:“我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會找人去接你出來,在此之前,我先和那些個媒體打電話探探口風。若是這件事再發酵,估計我們就必須先低頭,給那家風華集團道歉,以挽回我們葛家名聲,所以你做好最壞的準備。”
葛理羣現在也顧不得和父親說什麼,他一聽要接他出來,心中就欣喜不已,至於後面說的話,他下意識就直接忽略了,這件事只要有父親出面,絕對可以手到擒來,那個葉殊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和葛家鬥,她還嫩了點!
“好,爸您快點接我出去,要是他來了直接給我打電話。”
*
玄術界聯盟。
“幻琴師姐,說起這件事,我就氣!這都已經是第三次了,給那個叫什麼葉殊發帖子竟然還沒有來,不過是個散修無門無派,恰好治了幾個人的腿,在一個市裡出了點名,聽說開了什麼公司有點錢,竟敢如此無視我們玄術界。呸,她以爲她是誰,若不是有點本事,這樣的人,早就逐出我們玄術界了!”
說話的是一個穿着長袍的男人,年紀大概有四十多歲,滿臉胡茬看不清面容,但是露出來的臉上卻是一臉陰鬱。
玄術界聯盟是由六大玄術門派組成同盟,這六大門派分別是,茅山、歸元門、陰陽殿、六壬齋、玄天閣、生死道,這些門派沒有誰高誰低之稱,只是修習的玄術種類不太相同,每個門派分出一些人員,共同組成聯盟管理,爲將全世界所有玄術師聚集在一起。
這個男人,正是來自歸元門的管理者,名叫文成。
在文成的對面坐着一個女人,便是顧聽兒的師傅,幻琴。
幻琴眼中閃了閃,沒想到這個葉殊竟然是個刺頭,沒有哪個玄術師不爲自己能夠收到玄術界邀請函爲榮,可是她呢,收了三次都沒有過來,簡直是對玄術界的藐視。
自從聽說有人能夠治好得了絕症之人的腿,她就立刻讓掌門找這個人,說不定她可以治好聽兒的腿,只是沒想到那個人竟不是玄術界的一員,玄術界的人不找非界內之人化災,這雖然不是規定,但卻是每個玄術界中人所信奉的一條。
其實說白了無非就是,連玄術界的人都看不好的事情,拿到外面找人看,那只有兩個字,丟人!
因此,她當即就找到在聯盟協會的文成師弟這裡,讓他趕緊將人招進來,沒想到在她找人之前就已經發出了邀請函,只是沒人迴應,協會也就沒再管。
但是,聽兒的腿已經找了玄術界所有的醫術師,但是都沒有任何方法,那上品法器到了現在連十把都沒有集齊,那個叫葉殊的玄術師,可能就是治好聽兒腿疾的唯一一個機會。
幻琴不想浪費掉,就讓文成師弟繼續追加第二封邀請函,只是直到現在第三封邀請函都發出去好幾天了,依舊沒有人回覆,她就再一次找到了這裡。
“文成師弟,你們找人去看過葉殊治好的那幾個人了嗎?當真是沒有任何後遺症,完全恢復?他們的腿疾我曾私下問過一些醫術師,他們都說若是真的有人能夠治好,這個人說不定對聽兒的腿有幫助,不然,我也不會非要找她。只是不知道,這個葉殊她在瑜州市爲人化災,看相風水醫術通通來者不拒,那她到底是修習哪一類玄術?”
“你說的那些人我自然也私下去看過來,的確是沒有任何後遺症,全部恢復了。”文成對這一點卻是很確定,“至於她到底精修哪一術,這個還真不清楚。她看的人太複雜了,幾乎涵蓋了整個玄術的內容,不過我個人覺得她應該是主攻醫術這一方面。師姐,我知道,你想找這個葉殊,是爲了聽兒,但是這個葉殊一點面子都不給。我覺得或許應該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說着,他面露陰險。
幻琴搖了搖頭,“不可。我只是想讓她幫聽兒治腿,並不想與之結仇。若是我們強逼,她假意順從,到時候在治療方面做了什麼手腳,除了什麼大問題,豈不是悔之晚矣?”
“那怎麼辦?她一直不進來,聽兒的腿你難道就不治了?”文成皺眉。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一個女聲傳了進來。
“她不來,我們爲何不能去找她。這麼多醫術師都沒有辦法,不過都是些廢物,若是這個葉殊有點本事,我不介意親自去會會她。”
一追推着顧聽兒走了進來,輪子上的少女臉色蒼白,似乎比之前的狀態更不好了。
幻琴一看她進來,眼中閃過心疼,趕緊起身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輸送了一絲元氣。“聽兒,你怎麼不在門中休息,出來做什麼。那個葉殊的事情,師傅會處理,你不用擔心,只管把身體養好。”
顧聽兒瞥了一眼幻琴,眼中無悲無喜,嘴角卻扯出一絲嘲諷的角度。
“養好?師傅,你就不用騙我了,我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什麼養好不養好,此事我意已決,我已經讓一追準備好了機票,今天晚上就飛往瑜州市。那個葉殊,您也不必再找人給她發邀請函了,既然她不來,恐怕就是想要有所要求,只要她不過分,我顧聽兒還沒有什麼滿足不了的事情。聽說她對求自己辦事的人有要求,必須親自到場,我便滿足她的前提條件。”
文成雖然和幻琴師姐交情不錯,但是與顧聽兒這個師侄卻不是太熟,素日也就是點頭的交情,此時聽到她的話,不由得站了起來,“聽兒師侄,我們作爲玄術界的人,哪裡要這般低賤自己去上門去求,讓她給你治病也是她的榮幸。”
顧聽兒表情木然,“師伯的話聽兒明白,只是現在我不想再等了。若是那葉殊真有本事,我倒是不介意放下身段,若是她沒有本事,到時候我也不會放過她。師傅,我現在來就是來問,您讓掌門查屈歲之前賣法器的事情怎樣了。”
幻琴一聽她問這個,眼中閃過複雜,不過這事情想瞞也瞞不下去,不由得嘆了口氣。
“是這樣,我們派人暗中跟着那屈歲,但是他最近一直在東三省給人看風水,除了聯繫一些特定的玄術師以外,完全沒有異常,也沒有查出他是幫誰賣法器的。只是有一點,一追之前挑斷他的腳筋,現在他的腳竟然完好無損,絲毫沒有任何傷疤。根據調查和他交好的一名獨眼玄術師的蹤跡,屈歲應該是去過瑜州市,我有一種猜測,他的腳可能也是那個葉殊治好的。”
“哦?還有這事。”顧聽兒眼中閃過一絲神采,“既然如此,我就更要會會她了。”
*
葛理羣被家族律師保釋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餓了三頓的他,在得知外面的全部消息之後,第一時間不是去吃飯或者是解決事情,而是怒氣衝衝地回到了之前所住的酒店大廳,把酒店總經理叫了出來,
“古經理,我葛理羣和你們有什麼仇,盡然如此陷害於我。我真沒想到啊,你們酒店竟然還安裝了攝像頭,這樣不安全的地方,誰以後還敢住得?”
這話一落,大廳中正準備辦理入住手續的人都停了下來。
這家店安裝攝像頭,那豈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只是這個人,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機智的人,已經拿起了手中的報紙進行對比,低頭看了看,再擡頭進行對比,不禁瞪大了雙眼。
古經理擦了擦汗,腳步蹣跚從辦公室出來就聽到了這樣的一段話,這臉色立刻就急了。
“葛總,葛總您這話什麼意思,我們酒店哪裡安裝了什麼攝像頭,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亂說?”葛理羣站在大廳中冷冷一笑,“我有沒有亂說,古經理你自己心中應該明白。我就是在你們這裡吃了大虧,你若是不承認,不如我們可以去樓上看一看,到底有沒有那個攝像頭。”
古經理能夠在這酒店任職,自然也不是什麼善類,一聽這話,危及到酒店的信譽,他絕對不能讓這不良聲譽流傳出去。
酒店除了走廊上面有監控器之外,屋內絕對不可能有這些東西,他作爲總經理,有沒有自然清楚的很,一想到今天早上發出的消息,想到葛理羣這或許是遷怒,當即也冷笑了一下。
“既然葛總不相信,那我們就上去看看到底有沒有!”
他的聲音大了點,是說給周圍的貴賓們聽的,說完之後,二人和一些酒店管理人員一同去了樓上,葛理羣之前住的房間。
古經理讓人把門打開,這間屋子葛理羣包下了幾天,一直沒有其他人住,此時除了備份的門卡之外,再無其他可進入途徑。
葛理羣一隻腳剛踏進房門,突然停了下來,對身後的一個助理道:“攝像機拿了沒有,一會兒進去的所有畫面都給我記錄下來,這可是證據!”
“帶了。”助理從口袋摸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攝像機,開機之後跟在他的身後。
古經理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不由得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葛總,請吧。”
葛理羣一甩袖子就走了進去,他按照當時視頻上那個視頻位置,快步走到了客廳,果然,在茶几的南邊角落有一株盆栽白掌,他眼中一喜,急忙走了過去。
到了盆栽旁邊,葛理羣停了下來,“古經理,要是你現在道歉,我就不做過多追究,否則,就不要怪我了。”
古經理也不是好惹的,“葛總不必有什麼顧慮,你若是找到什麼證據,要我們酒店怎麼辦都行,但是你若是找不到什麼證據,我們酒店也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葛理羣冷笑一聲,伸手就向那株白掌裡面摸去,只是他摸了一會兒,臉色微微有些一變,怎麼沒有?
看着古經理在一旁面無表情,他心中砰砰直跳,猛地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進去,又使勁摸了兩下,終於,他的手中攥到了什麼東西,臉色微緩,看着古經理笑道:“現在,就讓你看看這證據!”
只是,等到他得意地將手伸開,只見一根卷着的紙條套在一根塑料管中,完全不是想象中的微型攝像頭,葛理羣臉色大變,趕緊將那紙條抽出一看,氣的臉都綠了。
那上面正寫着兩個字:傻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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