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是聯合會會長?
她纔是嘿幫真正的幕後大boss?
易飛塵直到此刻還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她憑什麼能讓這麼多肌肉壯男乖乖地聽話?
他該不會是誤闖了某個正在拍攝幫派火拼的片場吧?這在豎店不是沒有可能,任何地方都可以成爲劇組的取景地。
易飛塵拼命地四處張望,想要尋找到哪怕一絲劇組的影子。
只可惜事實再一次卻令他失望了。
呵呵,可笑,他就像一個可憐的傻子一樣,自以爲要去拯救心愛之人,沒想到,卻被衆人當成了最可笑的笑話。
此刻,在林簡手下人眼裡,他估計就等同於沙比的代名詞了。
就在易飛塵萬分頹喪一臉落寞之際,沒想林簡卻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
易飛塵擡起頭,呵,她也準備像李小瑜那樣來嘲笑我的自不量力,我的自以爲是嗎?
是啊,自己本來就是個傻子。
被一念癡情所矇蔽的傻子。
可沒想,林簡真誠的看着他,輕輕道,“謝謝你。”
謝謝他?爲什麼?
易飛塵一愣。
“我知道這裡面有很多誤會,只是,不管怎樣,你能豁出一切爲了我和李小瑜,更是在危急關頭頂在我倆面前,就衝着這一點,咱們倆便是兩肋插刀的一輩子的好兄弟。”
林簡看向易飛塵純淨的目光之中沒有任何瑕疵。 www☢ttκa n☢¢ o
易飛塵心中一暖,差點眼淚就要涌出來了。
沒想到在他萬分尷尬的時候,林簡竟然說出這麼一番深得他心的話來,讓他不禁有些感動。
等等,好像有些什麼不對。
爲啥他和林簡只能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喂喂,這展開有些不對。
難道不應該是她感激之下,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嗎?
還沒等易飛塵琢磨清楚,卻見鍾大偉捧着兩大杯啤酒走到他的面前。
易飛塵一見他兇惡的面孔,立馬渾身緊張起來,對於這個光頭的恐懼就好像入骨髓了似的。
“小兄弟,不好意思,搞了半天你是會長大人的朋友,來來來,手機還給你。”鍾大偉道。
“不……要緊……不要緊。”易飛塵機械地擺手道。
鍾大偉這時候回想起之所以會引起他的誤會,恐怕就是因爲那兩個箱子的緣故。
“金爺和常爺一聽會長住的賓館才三星級,立馬就張羅着給會長換成豎店最頂級的賓館,會長不同意,說是和朋友約好了的,我呢就自告奮勇過去幫會長拿箱子退房,這下會長就不好拒絕了。”
“那時,會長正在向會裡的兄弟們致辭,會前一致要求手機都開靜音,省的打擾會長講話。我估計你肯定給會長打電話了,結果沒打通,所以就一直跟蹤我。是不是以爲我對會長做了什麼?”
“我哪敢啊,給我一萬個膽子我都不敢。”鍾大偉錘了錘胸脯,似乎想要在林簡面前表忠心似的。
“把酒乾了,就當原諒哥一次。”
鍾大偉把一紮啤酒塞到了易飛塵手中,還沒管他答不答應,自己仰頭“咕咚咕咚”幾秒鐘的功夫,一紮啤酒就見了底。
易飛塵低頭看了看那滿滿的一大杯,真不知道是該拒絕呢……還是該拒絕呢?
“怎麼?不給哥面子?”鍾大偉擦了擦嘴角,看了他一眼。
易飛塵哆嗦了一下立即仰頭幹了起來。
這估計是他這輩子最難以下嚥的啤酒了,真不知道那光頭的喉嚨是怎麼長得,爲什麼輪到自己就只能一口一口往下嚥,啤酒的麥香味此時就像尿騷一樣充斥了他的鼻腔,終於在喝到一半的時候,他狂噴一口酒水,無論如何再也灌不下去了。
“這可不行,喝一半等於沒喝。重來!”
鍾大偉皺了皺眉頭,又從服務生那裡拿了一大杯啤酒想要塞到易飛塵手裡。
“好了。”林簡揮了揮手,將略顯醉態的易飛塵扶起,“差不多就行了。”
鍾大偉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好嘞。我只不過是想檢驗一下您朋友的酒量,有道是酒量決定膽量。我還以爲他酒量很大呢,結果……嘖嘖嘖。”
易飛塵一聽,怎麼能在林簡面前露怯呢。
他可不願只當她的好朋友。
“我喝!”
他掙脫開林簡,猛地從鍾大偉手中搶過啤酒,立即仰起頭往胃裡灌。
這一回,他強忍住不停翻滾想要嘔吐的欲想,愣是將一大杯啤酒全部倒進了胃裡。
“呼!”
他將杯子猛地往桌上一拍,回頭狠狠地看了鍾大偉一眼。
鍾大偉立刻豎起了大拇指,“這纔是真漢子!”
易飛塵還沒顧得上去看林簡的表情,頭腦一陣天旋地轉,隨即撲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鍾大偉!”林簡瞪了他一眼,“瞧你看的好事。”
鍾大偉有些委屈地搓了搓手道,“會長,我這不是替您在考驗他嗎?”
“考驗?我還需要你來替我考驗?”
“不敢不敢。只不過,不會喝酒的男人絕不是真男人。你看他一杯就倒,那個……會長,您還是再考慮考慮爲好。”
“考慮你個頭啊。”
林簡招了招手,李小瑜指揮倆小弟分別抱了一箱啤酒放在了鍾大偉面前。
“你不是喜歡喝嗎?這兩箱啤酒不喝完,今天就你買單了。”
“啊?”
鍾大偉苦着臉,差點沒哭出來。
上上下下包間加大廳,這得多少錢啊,沒個二十幾萬根本拿不下來。
不過看着易飛塵像死狗一樣被幾名弟子擡上了車,他心裡還是閃過一絲快意,切,就你小樣,還來救會長大人,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臨走前,林簡帶着李小瑜到包間裡和各位理事到了個別,本來金平和常墨都堅持明早要親自送機,但聽說《錦衣衛國》劇組那邊已經安排了,他們也只好悻悻作罷。
金平和常墨一直將她送到了飯店門口。
金平道,“會長,還是希望你有空多回來轉轉。”
常墨也道,“會長要是老不來,我們可就殺到首都去了。”
“放心吧二位,我肯定會回來的。不過首都那邊還是低調一些好。人家還只是個學生嘛。”林簡笑了笑。
或是因爲沾了一些低度氣泡酒的緣故,林簡的臉蛋紅撲撲的。
即便已是深夜,可她的容貌卻依然如此嬌豔。
直到她乘車走了很久,二人卻還靜靜地站在門口,不知道是在回味會長很少露出的嫵媚,還是在感慨一個時代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