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時間,晚上九點三十分。
何瑤和蘇晚晚的公寓。
手冢、柳生、柳蓮二、木之本嶺正圍觀一出家庭倫理大戲。
甚至可以說是津津有味。
蘇晚晚一隻手叉腰,一隻手使勁戳着何瑤的額頭,杏眼圓瞪,罕見的脾氣極爲暴躁。
“你居然就那麼大咧咧的在外面睡着了??”
“這還好是在學校,如果是在外面你現在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要是再遇到上次那個尾隨者呢!你以爲你會點功夫就了不起了是不是?”
原本坐在一邊沙發上的靜默不語的青年擡眼看向被訓的說不出話,只能蜷縮在沙發上抱着抱枕齜牙咧嘴的女生一眼。
尾隨者?
蘇晚晚伸手撫着胸口,指着何瑤的手指抖得不行:“你你你……我不說了!你也別和我說話!我看見你我就不開心!”
“晚晚~別生氣啦,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累的!”何瑤鬆開抱枕,撲過去抱着蘇晚晚的腰,埋頭在蘇晚晚最近越發澎湃的胸器中,蹭了蹭,嚶好舒服啊QAQ。
“你放開我!我不聽!!”蘇晚晚氣得狠推何瑤的肩膀,想把她推開。
“你聽我說啦!”何瑤死皮賴臉不放手。
“我說我不聽!就是不聽!!”
“你聽我……”
何瑤:……這發展感覺不怎麼對呢!
“不是,我真的是累的!你看我都累瘦了!!你都不關心我瘦了還是胖了嗎?有了男朋友你就不愛我了QAQ!!”一把捂住自己的最近小了一圈的臉,何瑤撇過頭語氣低沉。
“哪有?你別亂說!瘦了多少啊?我看看?”蘇晚晚一下就心軟了,坐到女生邊上拉着她的手細細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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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本嶺:……柳生君的小女友真單純。
柳生:……晚晚真的是……
柳:中國微博上的那句熱搜是什麼?哦,如此清純不做作的少女我也是很久沒見過了。
手冢:……= =……
家庭倫理大戲在何瑤的撒潑(?)中落幕,其餘幾人見確實沒事,也就紛紛道別回家去。
何瑤作爲在各種嚴格意義上的始作俑者,負責將所有人送出門。
送完所有人,還剩下手冢一人。
何瑤轉回來看他,笑眯了眼睛:“班助,你家就在對面,我就不用送了吧?”
“……”手冢站在她面前,靜靜地看着她。
時間嘀嗒嘀嗒地慢慢晃過。
何瑤覺得……這氣氛,是不是有一點小尷尬呢哈哈哈哈哈= =……
“班助?”
“很晚了,早點休息。明天見。”青年低頭,鏡片上略過反光,再細看的時候,剛纔手冢那說不清意味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
“哦……那明天見。”揮揮手,呆呆地看着手冢進了自己公寓的小院,再進門。
何瑤伸手抓抓後腦勺。
剛纔是……她眼花?
*
時間不緊不慢地走着,何瑤也在每日三點的生活中不斷循環着。
似乎手冢回來並沒有帶來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唯一改變的是自己不用再通過郵件和手冢交流?而且看到手冢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多?
早上出門,中午放學,閱讀館,家門口,教學樓……
這些巧遇太多,實在太多,多到何瑤自己都開始懷疑人生。OJZ她甚至想拉着手冢以證清白,班助我真的沒有故意來堵你!你相信我啊!
_(:зゝ∠)_感覺自己說不清了怎麼破。
當然,手冢回來後,木之本嶺是毫不客氣地把手冢拖去了話劇社,雖然已經沒有什麼角色能給手冢了,然而……臺柱子還是完全可以的吧?
何瑤表示:這是真意義上的臺柱子,噗。
新學期開學的第一個月過得尤其的快。
很多人甚至覺得時間完全不夠用,真的是恨不得一分鐘掰成兩分鐘用。儘管如此,備受東大學生們喜愛的一年一度的校園祭開始了。
大學的校園祭和高中的校園祭無甚差別,非要說的話。
大概是……年齡?
咳,其實要比較的話,大學的校園祭規模更大,種類也更多。高中有一些社團因高中人數的限制,在學校裡是不允許或者說是沒辦法建設的。
而大學不同,地廣人雜,各個地方來的學生都有,想要創辦條件、空間都足。
校園祭一共三天,簡單來說就是:開幕、自由活動、閉幕。
複雜講,第一日的表演,第二日的社團,第三日的慶祝酒會。
事實證明,有手冢這根臺柱子在的話劇表演是非常成功的,在話劇社的表演時間裡,會場裡算得上是座無虛席。
大概都是來看臉的吧?
被再次拉來當門面的何瑤坐在後臺看錶演,一邊看一邊天馬行空的想着。
“快快快,給你的福利,不要錯過喲~”
坐在後臺等結束都快睡着了,卻被木之本嶺一把拉住手腕急吼吼的塞上了舞臺。
“哈?”
一片茫然地被推上舞臺時,何瑤還是懵逼的。
Excuse me?WTF?
“好,現在到我們萬衆矚目的福利時間啦!下面有請我們話劇社的成員們,爲我們奉送福利。”主持人正激情高昂的說着什麼福利,何瑤仍舊茫然臉。
她是誰?這是哪?她爲什麼會在這?
“我們話劇社的每個成員會蒙上眼睛,然後尋找自己喜歡的香味,選擇後,請溫柔的親吻你喜歡的那一位擁有香味的小姐。”
何瑤:黑人問號.jpg
“現在請我們所有的女孩子排成一排,我們話劇社的成員們要開始選擇啦。女孩子們,抓緊機會和自己喜歡的男神親密接觸吧。”
……日本都是……這麼開放的?
還親吻?
第一位成員被牽着走上臺時,舞臺上的女生羣頓時一陣小騷動,何瑤自以爲悄咪咪的地探頭看了看。
茶褐色的發……班助??Hello??
……
手冢被告知要上臺參與福利環節的時候是完全不同意的,然而在木之本嶺笑眯眯地轉身去了後臺將某個穿着紅裙的女生推上臺後,他嘆了口氣。
雖然是如此打算的,但也沒想要那麼快,總要有個過程不是?
被矇住眼睛後,視線一片漆黑無光。
失去視覺之後,嗅覺、聽覺越發的敏銳。
鼻翼間充斥着的各種香味摻雜其中,讓他擰了眉。
在主持人說開始之後,他挪動腳步在一片刺鼻的香味裡尋找。
嗯,剛纔恍然看見似乎在中間一段的位置?
1、2、3、4……16、17、18……
唔,這股香味?
雖然還有化妝品的味道,但是在他給他帶來一段不同的記憶之後格外深刻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嗯,就是她了。
……
何瑤從看到手冢起就垂着頭,伸手撫着額頭,滿臉的糾結。
等等,她需要冷靜一下……讓她下臺可以嗎!!
不對,她下臺了,那班助不是要選擇不知道誰?那她還要看着班助親、親她?
這對現在的她來說是折磨啊!要不要這樣磨人!!!
臥……咦?
一片黑影籠罩下來,有人在她面前停住了腳步,甚至拉近了兩人之間距離,在確定自己的選擇。
主持人在發問:“確定了嗎?”
那人回答的:“嗯。”
何瑤愣愣擡頭,那人已然揭下眼罩俯身親吻下來。
柔柔的吻落在面頰,清冽好聞的薄荷香溢滿鼻尖。一股火熱從心胸直衝腦門,何瑤張了張嘴。
_(:зゝ∠)_要、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