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佐助和寧次的日子沒幾天, 夜就被團藏找上門,表面上是來關心少年是否已經病癒,實則是來暗示少年休息的時間差不多了, 該去報道了, 少年笑容洋溢的目遠去的團藏, 確認不會再回來的時候搖搖頭:“哎呀~睡覺的時間又要沒有了呢, 多多啊,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再睡久一點的呢。”
被少年抱在懷裡的多多,甩甩尾巴,本眯着眼, 死活不開口說話,因爲聽夜的口氣就知道對方已經生氣了, 而且還非常非常的生氣有人打擾他睡眠時間了, 雖然不至於影響什麼, 但是沒有人願意整夜整夜的不睡覺,就如同夜不喜歡整日整日的不睡覺。
當夜再度出現在根門口的時候, 門前的那個黑衣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單膝跪下,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支地:“日向大人,團藏大人恭候多時了。”
夜低頭, 看着跪地的人:“啊咧~前輩這麼做, 晚輩恐怕承擔不起啊。”揚起好看的脣, 口氣輕佻。
“這個團藏大人特別交代的, 還請日向大人不要爲難屬下。”黑衣人依舊不依不饒的半跪在地上不動。
“那煩請前輩帶路吧。”白眼少年溫和的笑着。
黑衣人起身, 走在夜的前面,不再言語, 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
“日向夜,你來了啊。”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團藏大人,屬下已經病癒,特前來報道。”夜微微鞠躬,起身之後揚起玩世不恭的笑:“只是,屬下不知道團藏大人這樣安排有何意義。”明知故問。
“三年前那場訓練,證明你的身手完全可以直接當我的左右手了,理應身份比一般的根成員高,所以……。”
合情合理的解釋,天衣無縫的解釋,但是夜是知道的,這樣安排無非可以更有利的監視自己,如果自己忠心耿耿便可以一路高升,倘若有朝一日顯露出一絲叛變之心,其下場便是趕盡殺絕。
“屬下多謝大人提拔。”夜識趣的結束了對話,這樣也好,自己夜可以更加方便的監視這個人了,至於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那麼你退下吧,另外今天的訓練,就麻煩你訓練那些新人了。”擺擺手,示意少年退下,不要在打擾。
夜笑眯眯的退到外面,對着依舊敬業的站在自己面前帶路的黑衣人說道:“我說幾年前把晚輩領進來的,也是前輩您吧。”
黑衣人這一次沒有停頓的繼續往前走:“確實是我。”
“哦~那這次前輩是要向上次一樣睡個幾天呢?還是想換個新花樣玩玩?”少年好心的問道。
前面的黑衣人雖然很想見識新花樣是什麼,但是考慮到這個少年的能力,心裡拼命的搖着頭,而嘴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還是睡幾天吧。”至少不會一直睡下去的。
“難道前輩不想知道是什麼新招式嗎?晚輩練習了很久呢。”夜繼續遵遵誘導。
好奇心總是無窮無盡的,黑衣人自然也不例外,雖然從小就被教育按照任務做事就行,其他的都別管,但是還是很想知道傳說中天才自創的招式:“日向大人,你可以考慮讓別人試試您的新招,最後讓屬下睡着就行了。”
“啊!這裡主意不錯呢。”少年臉上的笑容開始加深。
不知不覺中,夜和黑衣人已經來到訓練場,這裡有老一輩的黑衣人,再見到夜的時候,不自覺的後退一步;而新人們則完全不知道,還以爲對方和他們一樣只是一個新人而已。
“請多指教,晚輩日向夜。”少年揚起和煦的笑容,惡劣的本性全部如數收回。
意料之中的抽氣聲,明明是個柔弱到不能在柔弱的少年竟然是傳說中與宇智波鼬齊名的天才,沒有大多數天才固有的孤傲,沒有強大到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氣場,更沒有因爲自己是天才就冷漠如霜;這個少年溫柔的讓人沉醉。
老一輩的根成員們,齊刷刷的搖搖頭,在心底暗自惋惜:唉~又是一幫純情的少年被坑了啊,想當年我們就是這樣輕信了對方的外表,結果被劈的外焦裡嫩啊。
“喂喂!日向前輩,你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嗎?”明明看上去很柔弱的說,某完全不知情的新人問道。
“你們想看看嗎?”少年嘴角的笑意再一次加深:“剛好,這位前輩讓我示範給各位看看呢?”指指站在一旁的黑衣人。
“想啊……”新成員齊刷刷的點頭。
不給任何人拒絕的可能,也飛快的畫陣,:昊天之鹿,浮動之獅,聽我之命令,暴落!--天雷!”
寬大的訓練場上忽然間烏雲密佈,不一會兒閃電夜隨之而來。
轟——
一個晴天霹靂,在場的衆位全部被雷了個便,除了剛纔領夜進來的那位黑衣人。
還好還好,我沒有說想看這個日向夜的新招,不然現在倒下的就是我了。
就在黑衣人暗自慶幸的時候,少年溫潤的笑容放大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麼……既然前輩看完戲了,後面的事就全權交給前輩負責咯。”
話音剛落,白衣少年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欲哭無淚的黑衣人。
我就不應該看戲的!!!!!對着窗戶大敞的地方,黑衣人大吼。
少年嘴角噙着笑意,抱着懷裡的黑狐狸,哼着小調在路上閒逛:“多多啊,今天請你吃秋刀魚吧。”
原本被抱着懷裡轉的暈頭轉向的黑狐狸一聽到有魚吃,猛得擡頭,甩甩身上的毛:“喵~喵~那麼我們快去吃吧!”那興奮的勁活像多少年沒見過魚一樣。
夜抱着多多一個閃身拐進了那家他們經常去的店,習慣的走到那個靠窗的拐進坐下,對着老闆笑眯眯的說道:“老闆老規矩,外加……一瓶清酒、兩個酒杯。”少年故意拖長聲音,才說出多加一個人的份的杯子,待老闆把酒杯拿上來之後,少年端起酒杯,自顧的往兩個酒杯裡倒酒:“怎麼?酒杯都給你準備好了,你還不出來?”
牆角里人影閃爍,不一會兒餐桌前出現了一個同樣白色訓練服的少年:“哦呀~哦呀~日向家天才少爺的名號果然不是白當的呀,這麼隱蔽居然還被發現了呢。”少年同樣微笑的臉。
“那麼明顯的殺氣,只怕止水少年你壓根沒打算隱藏吧。”面不改色的回答少年的疑問。
止水笑而不語,接過夜遞到面前來的酒杯,毫不客氣的一口飲盡,放下酒杯在手中撥弄着。
夜看着少年的動作,也不惱,出聲詢問少年前來的真正意圖:“止水,你我都是都是聰明人,有話直說吧。”
“長老們讓我去見識鼬。”少年忽然收起輕浮的笑容,一本正經的對着夜說道,“我恐怕……”
“你恐怕長老長老開始懷疑鼬,會讓你去暗殺他?”夜接過止水未說完的話。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輕輕搖搖頭,一隻手支起下巴,扭頭看着窗外,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我把這個唯一的弟弟交給你照顧了,我恐怕大限將至了。”
冷漠如夜也不禁驚訝了,這個少年的天才覺不僅限於學習忍術的才能上吧,比鼬更細膩的心思,就連對於自己不久之後的死亡亦能坦然面對,何等的不易。
夜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端起酒杯一如既往的小啜一口:“如果我說我拒絕呢?”說真的,夜管不了宇智波鼬,又或者根本不想管宇智波鼬,既然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人多說無益。
少年自信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一點,目光也隨之黯淡了下去:“我……”張張口,後面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少年起身離去:“我還有事先走了,後會有期吧。”拜託了,只有你才能幫的了鼬。
夜挑眉望着少年離去的背景,多多啃完最後一條魚,用毛茸茸的爪子掏掏臉,感慨一句:“先走的少年越來越有個性了呀。”
夜沒說話,只抱起多多,喚來老闆結賬,老闆說飯菜剛纔那個少年已經付過了,出了門才幽幽開口:“多多啊,他是在跟我們道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