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八卦,有多多和夜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就比如現在,某隻狐狸正掛着白髮忍者的背後,死皮爛臉發掘最新狗血故事。
“喵!我說白毛大叔,那小孩叫什麼啊喵?和你什麼關係啊喵?”多多狐狸笑的那個邪惡,中間還透着些許八卦的成分。
“只是我任務的對象而已。”卡卡西如是說道。
“切~不肯說就算了。強迫別人說不想說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多多識趣的從卡卡西背上爬下來,又從卡卡西桌子上滾到卡卡西的牀上,開始故意練習磨爪子:“反正猜都能猜到白毛大叔恐怕有嚴重的□□,不說也罷的喵。”
“什麼叫我有□□,那個只不過是我師傅的遺孤而已,我觸景傷情行不行啊!”卡卡西大吼,全然不知一不小心把事情說了出來。
多多一副奸計得逞式笑容:“早說嘛~還讓喵苦口婆心的勸了你這麼久。”
卡卡西:……
已經放棄反駁的卡卡西認命的閉嘴,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乾脆一次性說清楚。
嘆口氣,卡卡西第一次將所有的悲傷對着認識不過幾天的狐狸吐露,憋的太久,或許我確實需要發泄一下了。
“那個小男孩叫漩渦鳴人,是四代火影的兒子,而四代是我的老師。幾年前,九尾攻擊木葉,老師他挺身而出,將九尾封印在自己兒子的體內,然後……”卡卡西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莫名的平靜,就如同老師的死是很遙遠的事情,而他不過是個旁觀者,靜靜敘述他的死亡:“英勇殉職,所以……所以……”所以每次看見鳴人如天空般湛藍的牟巘,就是響起曾經的老師。
多多不知何時起,停止了打鬧,窩到卡卡西的桌子邊,伸出一隻爪子,搭在他的手上。
“你這是在安慰我嗎?”卡卡西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原本都做好備受打擊的準備硬是沒派上用場。
多多點頭,沉默不語。
“謝謝你。”發自內心的感謝,沒想到這隻狐狸竟然會有安慰人的時候,卡卡西爲剛纔自己懷疑多多會幸災樂禍的心情而慚愧,或許我一直錯怪多多了。
“別難過,舊的不去,新的來喵。”多多似安慰狀的拍拍卡卡西的手。
“你以爲是東西啊!還能以舊換新啊!”卡卡西大怒,收回原本信誓旦旦打算看待多多的決心,我根本就是一個白癡纔會覺得那是在安慰我。
“你老師是人,不是東西。”多多語重心長的說道。
“!!!”卡卡西已經完全陷入抓狂狀態,自己的老師被人這麼說,自己還不能還口,真那什麼什麼的憋屈。
“少年啊~年紀輕輕就這麼暴躁,容易未老先衰哦~雖然你已經夠老了。”
本應是溫文爾雅的聲音,但在卡卡西耳中聽來就猶如魔音灌耳。
還沒來及的回頭,只覺得一陣微風撒過臉頰,再回神對方依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抱着那隻黑色的狐狸:“多多有沒有想我啊?”
暗自咋舌,卡卡西越來越佩服日向夜的速度了。
“有喵!喵好想主人的!”小魚乾。
“乖~今天有沒有麻煩別人啊?”聲音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喵沒有。”多多很誠實的回答。
“那我們回家吧。”口氣中透着無盡的寵溺。
“嗯!”爽快的回答。
就這樣一人一狐,完全無視還在一旁糾結夜速度的卡卡西,就這麼自顧自的聊完天,準備走人。
“旗木卡卡西。”多多被夜抱在懷裡,後者懶散的靠在卡卡西家的門邊。
“恩?”白髮忍者忽然被對方這麼正經的叫法嚇了一跳。
“媽媽死的時候,喵也很傷心。”多多聲音很小,但是每一字都準確無誤的傳進了卡卡西的耳朵裡。
“是嗎?!”卡卡西似答非答的出聲。
夜沒出聲,抱着多多關上的房門,向着日向家的方向走去。
“主人。”多多眼巴巴的看着夜。
“恩。”夜低頭。
“有你在身邊……真好……”淡淡的敘述。
“恩。”淡淡的回答。
夕陽映襯着夜抱着多多的身影,拖出好長一大截,隨後一人一狐默契的笑笑,沒有再說話。
“夜,今天在學校怎麼樣啊?”日足看着兒子抱着黑狐狸慢慢晃回家,關心的迎上去:“今天族裡有事,沒能去接你。”
夜禮貌微微鞠躬:“沒關係,父親大人的事務要緊。”隨後,擦身而過,走進了房間裡。
“今天家裡有客人,晚上可能回和你睡一個房間,記得收拾好屋子。”
“我會的。”
日足就這麼看着夜關上房門,從頭至尾看見的都是一個乖巧懂事的身影,但是這莫名的生疏感讓日足很是無奈,日足另可夜撲進自己懷裡撒嬌‘今天爲什麼父親沒來接我?’而不是那一句淡然‘沒關係’。
以至於很多年後夜離去的時候,日足曾心痛的想,如若當初我沒有錯誤的認爲夜那是懂事而不是生疏的話,是不是這孩子就不會這麼無聲無息的離去。
夜走進房間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坐着一個小小的男孩,對方正坐着椅子上,翻閱着書籍,全然沒有注意到夜走進來。
“喲~少年你好啊喵。”多多擡爪打招呼。
少年慌張擡頭,看見夜以及夜懷裡抱着的狐狸的時候,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我應該見過你。”夜記憶中似乎有見過這個男孩,然而只是一閃而過,總覺得哪裡不一樣。
“那天……在河邊……見過。”男孩小聲的回答,隨即解開系在頭上的黑色頭帶,綠色的印記赫然出現。
“你叫什麼名字?”夜看見那條印記才記得自己確實見過這個孩子,而且也是自己讓他把印記遮起來的。
“日向寧次。”男孩子諾諾的回答,低着腦袋時不時偷瞄一眼夜。
“日向夜。”夜挑起男孩的頭,居高臨下的望着對方略顯慌張的白瞳:“吾可完成汝之心願,但需附以相應的代價。”
夜接觸到男孩的同時,邊清楚的感受到了名爲恐懼、悲傷、寂寞等等一系列的情感,其中最爲明顯的,便是濃郁而深厚的——恨。
男孩瞳孔緊縮,張張口,似被下了魔咒一般神情呆滯:“我想要……我的父親……活過來。”
“用汝之性命而換取汝之父命,可有異議?”蠱惑般的聲音吞噬者少年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