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白飛飛, 因爲安幼輿的話,她下了一個決定,她決定要去找陶醉, 她不知道原來陶醉爲她做了真麼多, 她喜歡他, 而且忘不掉他, 那麼不論他究竟是誰, 若是他也同樣喜歡自己,又有什麼不行的呢?況且,若是真的追究起來, 她現在其實也不算是人吧,畢竟這身體並不是她的, 或許說自己是個鬼也不爲過, 這樣一妖一鬼其實也蠻配的。
這邊白飛飛在計劃着怎麼去找陶醉, 那邊,巧燕突然闖進來衝着她道:“小姐, 小姐,那個歐陽大夫剛剛叫住了安幼輿,向他求了一幅畫。”
“求畫?求什麼畫?”白飛飛有些奇怪的反問道,巧燕卻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沒說, 不過他好像提了個很奇怪的要求, 說要親自看安幼輿作畫。“親自?他是有什麼目的嗎?
看着白飛飛若有所思的表情, 巧燕有些好奇的問道:“小姐, 你問什麼要我吩咐人去監視歐陽大夫啊?他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一邊說一邊擺着一副, 你告訴我,我一定會保密的表情。
只是白飛飛根本沒有在意她的表情, 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其實從那天以後,她就就對歐陽少恭有了警惕之心,倒不是說之前一直都沒有,只是那時候她實在沒有功夫去在意這些事情,而現在,她似乎該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一些了,三番兩次的將她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她們兩個非親非故,他定有所圖,只是他究竟圖的是什麼?
着實猜不透歐陽少恭的意圖,白飛飛不由得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視線卻無意間瞥到了手臂上那泛着藍光的手鐲,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了,還有她手上這個鐲子,似乎也藏着什麼秘密,她伸出手去撥拉了一下,卻又覺得可能這手鐲上會有什麼東西,邊想將它摘下來看看。
只是無論她怎麼使勁,美美當她想要摘下來的時候,那手鐲就像是別什麼當住了似得,怎麼也脫不下來,眉頭越皺越緊,這樣的情況,好像更加證實這手鐲的奇怪似得。
手下還在不自覺地嘗試着,腦子卻已經神遊天外了,突然只聽一旁的巧燕衝着她喊道:“小姐,你在幹嘛!”白飛飛下意識望了過去,只見巧燕一把拉過了她的手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鐲子推到了裡面,開始揉起了因爲剛剛她過分用力而發紅的掌根。
白飛飛見她的動作如此奇怪,便開口試探道:“巧燕,你可還記得這鐲子是怎麼來的?”“記得啊!小姐你忘啦?”一邊輕輕的揉捏着白飛飛的手,巧燕一邊回答道。
只是揉着揉着,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了動作,直起身子來,若有所思的道:“咦?對了,小姐你若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這鐲子,可是歐陽大夫的夫人送給你的呢。那位巽芳夫人可真是個美麗而溫柔的人呢。”“歐陽大夫的夫人?”白飛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好像第一次直到似得。”巧燕奇怪的望向白飛飛。
白飛飛趕忙輕咳了一聲道:“哦,我是說她怎麼沒跟歐陽大夫一起來。”“對啊,對啊,小姐也覺得奇怪吧,我也覺得,那時候歐陽大夫和巽芳夫人即使是照顧病人都是形影不離的呢,這樣恩愛的兩個人,我還以爲他們兩個人不論做什麼都會在一起呢?”“是啊。”白飛飛順着巧燕的話應和着。
巧燕見自家小姐似乎很同意自己的說的話,似乎是來了興頭,邊接着說道:“而且啊,我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說着巧燕還衝着白飛飛神秘的眨了眨眼睛,白飛飛很配合的看向她,只聽她接着道:“其實我一直覺得不管是這歐陽大夫,還是他的夫人巽芳,應該都不是普通人,要不然爲什麼偏偏其他大夫都治不好得病,他們一來就治好了呢?”
聽着巧燕的歪理,白飛飛沒有接話,雖然她的解釋實在是胡說,但不得不承認她的感覺還是很好地,“好了,別再胡思亂想了,你就幫我先盯着他,什麼事情你也不用知道,只是記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及時告訴我就好了。”對於白飛飛平淡的迴應,巧燕顯得有些失望,但她還是點了點頭道了句:“奴婢知道了,小姐。”
第二天,白飛飛和歐陽少恭各自懷着目的出了門,歐陽少恭自然是去找安幼輿兌現昨天說的話,而白飛飛呢,則是決定去找陶醉。
她特意比避開了歐陽少恭是因爲她隱約覺得歐陽少恭似乎並不想讓她和陶醉扯上關係,是因爲什麼她不知道,但可肯定不會是爲了她好,所以在歐陽少恭離開後沒一會兒,她也離開了鍾府。
白飛飛失去過陶醉住的那片竹林的,而且不止一次,她以爲這次應該會很容易就找了,可出乎她的意料,自從她進了山後,似乎就一直都在原地打轉,感覺有些熟悉的景色了,卻偏偏怎麼也走不到那片竹林。
而就在她到處亂轉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一個嫵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喲,這不是鍾小姐嗎?”聽到有人喊自己,她轉過頭去,只見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滿臉笑意的向她走來。
莫名的沒有好感,白飛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毫不客氣的問道:“你是誰?”來人似乎沒有想到她會是這般態度,臉上的笑容不由一僵,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很是親暱的上前一把挽住了她道:“鍾小姐不用這樣警惕,我叫水三娘,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的,嶗山縣第一美女呢。”說着她嬌笑起來,“對了,鍾小姐你一個大家閨秀,爲何會來此處?這荒郊野嶺的,很危險的。”說完水三娘便一臉好奇的看着白飛飛。
白飛飛卻沒有順着她的話回答,反而問道:“那麼你呢?水姑娘也是一介女子在這荒郊野嶺就不危險了嗎?”又一次被白飛飛將話頂了回來,水三娘不由有些生氣,覺得這鐘素秋真是不識好歹,本來想將她騙回洞裡慢慢享用的,現在看來她實在不好騙,即然這樣,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乾脆就在這裡結果了她算了。
這樣想着可面上卻仍然不動聲色的道:“哎呀,鍾小姐可真是好心腸,我可是住在這裡的啊,哪裡安全,哪裡不安全,我一清二楚,鍾小姐想去哪?可以說出來,我在這裡也住了許久了,興許能夠知道也不一定?”
白飛飛卻拒絕道:“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要先走了。”水三娘見她這般不識擡舉,見她要走,變鬆了手,只是在她剛走沒幾步,便兇相畢露,向她襲去,白飛飛從剛剛遇見她開始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一直都在防備着,感覺到身後有東西向自己逼近,不動聲色的將手放在了腰間,便準備出手,只是還沒等她轉過身子拔劍,卻聽得身後的水三娘氣急敗壞的道:“花姑子,又是你來壞我好事?!上次的仗還沒跟你算,這回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說着兩個人便交起了手,不只是兩人忘記了還有白飛飛這個人類的存在還是怎麼了,本來只是單純打鬥的,突然就使出了妖術,水三娘自然是不在意的,畢竟對於她來說,殺了花姑子後,那白飛飛對她來說就是個食物,看不看得見都無所謂。
而花姑子卻不一樣,可她不可能一直捱打,所以當水三娘放招的時候,她便出手了,白飛飛在花姑子出現的時候,心裡便有了數,現在看到她們妖術的對決,更是肯定了,原來花姑子也是個妖精,而那個水三娘,剛剛那般討好自己,看來是想吃了自己,該說她的運氣還不錯嗎?竟躲過了一劫。
看着她從來不曾想象過的打鬥場面,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又吃驚,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突然一下子知道了自己與陶醉之間的距離,心裡的衝擊太大了些。
雖然這樣的場面是第一次見,可她卻還是能看得出究竟誰更厲害一些的,花姑子顯然沒有那個叫水三孃的厲害,已經開始有些落敗之勢了,白飛飛有些擔心,這樣下去,恐怕她們兩個都會成爲那個水三孃的盤中餐。
只是,她一個凡人,真的能起到什麼作用嗎?看了看水中的劍,緊緊的握了握,她還是衝了過去,雖然她不會法術,可她到底是經歷過生死的人,她並不戀戰,只是趁着水三娘被花姑子纏住的時候,纔會上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雖然力量很小,但到底也挽回了些頹勢,花姑子倒是對她會武感到很是驚訝,就是那水三娘也是一樣,只不過兩個人都知道現在最主要的不是“鍾素秋”怎麼會武功。
白飛飛的加入,徹底惹惱了水三娘,雖然花姑子沒有她厲害,可卻也是個難纏的主,再加上這“鍾素秋”總是乘機偷襲,她竟也受了些不大不小的傷,實在是不願跟她們繼續糾纏下去了,只見她突然向後退了過去,盤在了一棵樹上。
花姑子和白飛飛不由得警惕起來,果然,只聽一聲口哨,隨後便見到密密麻麻的蛇羣向兩人襲來,白飛飛從沒見過這般景象,徹底愣住了,好在一旁的花姑子反應快,知道抵不過,拉起白飛飛便向後跑,只是她們快,那蛇羣更快,不一會兒的時間便近在咫尺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陣陣空氣被劃破的聲音從兩人耳旁穿過,白飛飛仔細一看飛過身邊的竟是一根根的竹子。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在她旁邊的花姑子驚喜的道:“是陶哥哥!我們有救了!”不自覺的看了花姑子一眼,意識到她口中的陶哥哥是誰後,白飛飛下意識便擡頭望去,只見陶醉一襲白衣飛身而來,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只一眼,她好像再也挪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