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邊被陶醉撂下的巧燕,因着陶醉的話確實在努力的找着草藥,只是她畢竟沒學過醫,不會辨別,只知道那些草看起來都一個樣。而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卻突然聽的背後有人喊自己。
“歐陽大夫!?您怎麼會在這裡?”巧燕驚訝的脫口道,“來找一些草藥,倒是你怎麼會在這裡?”歐陽少恭解釋道,“這個說來話長,對了!歐陽大夫你來的正好,我家小姐剛剛不小心崴了腳,就在前面不遠,正好你可以幫她看看。”
說着巧燕便拉着歐陽少恭向前走,早就將什麼勞什子的草藥給忘得一乾二淨了,歐陽少恭雖然沒拒絕,只是不喜巧燕的親近,不着痕跡的拉開了與她的距離,跟在了她的身後。
要說歐陽少恭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真如他說的那般採草藥嗎?自然不是,且不說在鍾府,鍾老爺對他可是有求必應,要什麼藥材會沒有?又怎麼會需要他親自動手呢?其實他是專程爲了鍾素秋又或者說白飛飛而來的。因爲他感覺到了她們兩人的靈魂在波動。
巧燕一邊走,一邊在琢磨,她之前跟在陶醉身後竟沒發現原來他們竟離開了如此之遠,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疑惑,但好在她還認得路,只是不知爲何越走近,她就越有種不好的預感。
似乎是快到了,看到周圍有些熟悉的景色,巧燕顯得有些急切,小跑了兩步,可看到的卻是白飛飛和陶醉被人圍攻,她下意識要跑過去,卻被身後的歐陽少恭點了穴,想開口說話,卻是叫聲音也發不出來。
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白飛飛一次次的被攻擊,眼淚拼命的往下流,她也在拼命的忍耐。一直到山佐天音逃跑,歐陽少恭才解了巧燕的穴,也顧不得質問歐陽少恭爲何點自己的穴道,巧燕一邊抹了眼淚,一邊跑向鍾素秋的方向。
巧燕一靠近便一把將白飛飛拉進了自己的懷中,陶醉雖有注意到她的出現,卻沒預料到她的這番舉動,只是現在不是在意她的究竟怎麼了的時候,他開口道:“她傷的很重,讓我看看。”說這便準備從巧燕懷了接過白飛飛。
6可誰知巧燕卻扇開了他的的手,護住了白飛飛道:“不要碰我家小姐!”避開了陶醉,巧燕卻是一臉焦急的望向陶醉的身後道:“歐陽大夫,小姐她好像傷的很重,你快來看看吧。”陶醉這才發現原來身後還有一人,不由的打量了歐陽少恭一眼。
歐陽少恭卻無視了他的打量,走了過去讓巧燕將白飛飛平放在地上,開始查看白飛飛的情況。
巧燕見自己在旁邊幫不上忙便讓開了位置,好讓歐陽少恭更加方便一些,卻在起身的時候看到陶醉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家小姐,心裡便是沒有來的怒火。
剛剛她可是看到了一切的,她本來以爲陶醉是因爲對付那麼多人無暇顧及小姐所以任小姐受了那麼多傷,可結果呢,他明明可以以一己之力將那些人全部都解決的,卻在一旁看着小姐受傷,甚至爲了他連命都差點丟掉,她怎能不氣?
她走到陶醉面前,張開雙臂,惡狠狠的道:“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陶醉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巧燕,見她如此無理取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好脾氣的道:“我只是關心鍾小姐。”
卻聽巧燕冷笑兩聲道:“關心我們家小姐?陶公子真是說笑了,損失真的關心又怎麼會看着小姐她受傷而不出手,若是關心又怎麼會害得小姐她昏迷不醒?陶公子的關心我們小姐受不起!”巧燕的話一出口,陶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卻不是因他發現原來巧燕一直在附近,而是她知道巧燕說的都是事實。欲言又止,終是低了頭卻只說了句:“是陶某的失誤,沒能保護好鍾小姐。”巧燕卻因爲他這句話怒火更勝。
“我家小姐有多喜歡你你知道嗎?這次來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也是爲了尋你,小姐一直擔心你的傷勢,若不是爲了你,小姐她又怎麼會遇難?可你呢?陶子若是真的不喜歡我家小姐,便直說好了,又何必這樣對我家小姐,我知道陶公子是大俠,武功高強,若是真想保護我家小姐又怎麼會無法護她周全?你身上半點傷口全無,我家小姐卻渾身是傷,甚至還昏迷不醒,陶公子你可真是狠心!可憐我家小姐如此喜歡你,我真爲小姐不值!”
巧燕越說,語氣就越衝,說出的話也愈加的刻薄,可陶醉卻只是靜靜的聽着,他知道巧燕生氣,她也確實該生氣,因爲他確實如她說的那般可惡,其實白飛飛本不會受傷的,可現在卻因爲他而命在旦夕,他甚至也想問她一句,值嗎?
巧燕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她現在還想做的事情就是將陶醉趕走,她實在是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便再次開口道:“陶公子請離開吧,這裡不歡迎你!”可陶醉卻一動不動,直到巧燕準備再次趕人的時候,陶醉才終於開了口道:“讓我送你們離開吧,這地方離縣城還有些遠,若是那人在折回來,你們未必能對付得了。”
巧燕正想拒絕卻聽歐陽少恭道:“讓他送吧,這荒郊野嶺的也找不到馬車,你家小姐有昏迷着,可以由他揹着。”
巧燕想反駁,卻聽歐陽少恭接着道:“你家小姐受得是內傷,移動不易,我雖有武功,卻沒法保證能夠抱着家小姐能夠穩步前行,你又是女子,他武功不弱是最好的人選。”
巧燕這下沒了話說,陶醉感激的看了眼歐陽少恭,歐陽少恭卻沒有迴應他。陶醉也不在意,只是走過去慢慢的將白飛飛抱在懷裡,不知是不是因爲歐陽少恭的話,他的動作極輕,也極穩。
巧燕在一旁死死的盯着,生怕陶醉一個不小心再次傷了她家小姐,卻見他如此輕柔的動作,這才稍微放了心。
一路上,巧燕一刻也沒歇的盯着陶醉,陶醉卻在一直關注者白飛飛的情況,他每一步都走的很穩甚至不經意間用上了些許輕功,正如歐陽少恭所說的,白飛飛受了內傷,五臟都有些破損,陶醉知道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一直在爲她輸氣,只是看着她越發蒼白的臉,他還是忍不住心驚。
終於,到了鍾府,將白飛飛送回了房間,巧燕便毫不客氣的趕人了陶醉也知巧燕不喜自己,只得告辭離開,卻仍是放心不下,隱了身重新回到鍾府想要觀察白飛飛的情況,卻不想,卻被阻在了門外,不是因爲被巧燕發現了,而是因爲,鍾府被一層結界包繞着,竟是將他死死的當在了外面。陶醉心驚,卻也知道不能硬闖,只得離開。而張開這結界的人不用想,自然是歐陽少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