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將近二十年斯諾克經驗的克林頓儘管沒有取得過什麼很輝煌的成績,甚至在職業生涯中連一個職業級的斯諾克冠軍都沒有獲得過,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絕對算是斯諾克中的一個老油條了。
像他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選手,比賽經驗甚至比那些頂級選手還要豐富。畢竟那些頂級斯諾克選手每年只會參加那些有積分和獎金高的頂級賽事,而像克林頓這樣的中流斯諾克選手,爲了獎金,他們可是什麼比賽都參加。
一個頂級斯諾克選手,平均一年大約要參加25到3o次比賽,這還包括賽程比較密集的斯諾克級聯賽。可像克林頓這樣的選手,他們半年之內就能打這麼多的比賽。
很多斯諾克大洲級比賽或者國家級比賽因爲資格的原因而不會有世界斯諾克積分排名,但這樣的比賽因爲有衆多本土企業的贊助,因此比賽獎金還是不錯的。
克林頓們就是指着這樣的比賽來賺取獎金。
可即便是克林頓先生擁有豐富的比賽經驗,他也對眼前的這個球一籌莫展。
棕色球將白色母球擋的嚴嚴實實的,幾乎所有進攻的路線全都被這一顆小小的棕色四分球擋住了。
“進攻顯然是不可能了,可要是防守,似乎難度也很大啊……”克林頓先生一手扶杆,一手託着下巴,眉頭緊皺着盯着整個球桌。
即便是防守,也必須要母球成功的擊中一顆紅球纔可以,否則的話,那可是要罰分的。克林頓可不想第一杆就被罰分,這對於心態以及士氣的打擊可是非常嚴重的。
可眼前的這顆棕色球已經將母球直接擊中紅球的路線全都給封死了,要想擊中位於球桌底端附近的紅球,就必須要經過庫邊的反彈才能做到。
可是這麼做,因爲母球行走的路線會很長,而且還會經過最少兩次的反彈,因此對於母球的控制無疑就會下降很多,一個疏忽就會給對手留下進攻的機會。
任何一個職業級的選手,只要抓住了一個機會,那麼就都有能力直接拿下這一盤比賽的,所以,打斯諾克不能急着進攻,否則,會很容易留下破綻然後讓對手抓住機會一擊致命。
克林頓經驗豐富,自然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因此他在考慮了足足兩分鐘之後,這才準備冒一次險做一個防守。
也幸虧這是沒有擊球時間限制的級聯賽,否則要是換了擊球時間限制爲25秒的級聯賽,光是這二分鐘的思考時間,就足以罰掉克林頓不少分了。
因爲棕色球的封堵,克林頓擊球的方向只能夠是想着頂庫方向,然後利用頂庫的反彈,將母球送到球桌的底端,然後在經過底庫的反彈,讓母球擊中一顆紅球。
當然,當母球擊中紅球的時候,力道最好是能夠控制的恰到好處。因爲此時所有的紅球幾乎都蝟集在一起,力量稍微大點,就會把紅球的三角陣直接“k”開,那樣就會給宗師留下進攻的機會。
所以,這一球的難度其實也是很高的,那就是母球在經過兩庫之後,最終輕輕的貼上一顆紅球。
克林頓就是這麼想的,他也是這麼做的,只可惜,他的力量沒有控制到最佳,母球在經過兩次反彈之後,雖然也是衝着紅球滾過去了,可在距離紅球僅僅還有一釐米左右的位置,就因爲失去了前進的動能而停了下來。
“空杆!犯規!罰四分!”旁邊的裁判毫不猶豫的宣佈了這一杆爲犯規行爲。
克林頓的這一杆是一個非常明顯的因爲解斯諾克時母球的力度不夠而未接觸到目標球,這在斯諾克術語中被稱之爲“空杆”,屬於“無意識救球”,也是犯規的一種。
因爲克林頓要擊打的目標球是紅球,因此這次犯規要罰四分。
當然,在斯諾克比賽中,罰分並不是扣掉犯規選手的分數,而是給對手增加四分。
前世宗師在街頭和朋友打斯諾克的時候,雖然知道扣分這一說,也知道怎麼扣分,但並不清楚扣分不是扣自己的分,而是要給對手加分,再加上那時候技術比較臭,經常犯規,所以在計分的時候,經常性的會被扣成負分。經常會因爲各種花式犯規而導致一盤結束之後,兩邊的得分都是負的十幾分到負幾十分不等。
宗師清楚的記得前世有一次酒後和朋友打球,結果一盤打了足足有一個半小時,倒不是哥兒倆做斯諾克多麼精彩,而是因爲各種各樣的花式犯規,目標球沒打進去幾個,犯規倒是一籮筐。最他妹的可笑的是,這倆貨還恬不知恥的在記分牌上計分呢。
你打一個紅球導致母球落袋,扣四分,回頭我就給你來一個打藍色五分球因爲力過大而導致母球飛出球桌……
反正哥兒倆是比着花樣的來實現各種各樣的犯規,搞得人家檯球老闆都不忍直視……
結果那盤比賽打完了之後,哥兒倆終於打破了一個得分記錄,一個得分是負176分,另外一個則是負177分!
這可真應了那句俗語——哥兒倆比**,一個吊樣的……
甚至就是到了這一世,在和趙文吉對賭之前,宗師還以爲扣分是扣自己的分呢。
只是前幾天突擊學習了一下斯諾克的各種規則,宗師才搞清楚原來扣分不是扣自己的分,而是給對手加分。
就這樣,檯面上一個紅球都還沒有落袋,但因爲克林頓的這一杆空杆,倒是讓宗師平白的增加了四分。
而這種空杆,處理的方法也有兩種,但全都在宗師決定。一種是讓克林頓在現在母球停留的位置再打一杆,另外一種就是把母球放回擊球之前的位置,讓克林頓先生再來一杆。
既然是由自己來決定,宗師自然不會選擇後者了。畢竟現在母球就靠近紅球三角陣,雖然這個角度沒有什麼進攻的角度,但用來做防守的話還是很輕鬆的。
宗師可不想克林頓先生回頭再給自己做一杆斯諾克,於是他很乾脆的選擇了把母球拿回原來擊球之前的位置,讓克林頓先生再重新解這個斯諾克。
對於宗師的選擇,克林頓先生早就已經有了準備,畢竟這樣的選擇纔是最有利於宗師的,因此克林頓先生毫不猶豫的再次按照同一個角度,將母球擊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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