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好半天,權景墨才慢慢轉身朝着門外離去。
可他的手剛握住門柄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你剛纔說,當年錦年那麼喜歡顧一清?慕錦年喜歡顧一清?陸展風?”
蘇晚晚也從紀鴻煊的懷裡起身,臉上的眼淚早已被自己抹掉。
“當初陸展風九死一生回來,好不容易從醫院爬了出來,就弄死了方沐霖和時新柔,就是爲了給慕錦年報仇。如果說慕錦年喜歡他,那他呢?”權景墨不在意的人和事,就算在他面前提上多少次,他都不會多想一下。
可是,一旦他較真起來,腦子比誰都好使。
“他們以前是戀人?那時候慕錦年纔多小?”
蘇晚晚這時候纔開口說道:“他們以前不是戀人,錦年自以爲的單戀着顧一清。可上次她被陸展風抓去慕宅我才知道,陸展風也一直喜歡着她,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他認出了錦年,所以把她抓去了陸宅。”權景墨用的是肯定句。
“錦年這次出事我也想着可能是他乾的,但是葬禮的那天,他拖着病弱的身體過來,分明就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後來直接被手底下的人給帶走了。可是,這麼多天了,他那邊也沒有動靜,如果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憑着他對錦年的感情,就算是骨灰,他也要搶了過去……”
“景墨,別聽晚晚瞎說。部隊那邊傳來的消息不一直都是陸展風臥病在牀,我們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紀鴻煊在一旁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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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又說道:“是呀,也可能他以爲錦年又死了,一蹶不振了呢。”
“你也知道?”權景墨看向紀鴻煊,這纔開口,“你們都知道?”
他剛說完,秦風也突然闖了進來,“少爺,老爺說您肯定來了這裡……”秦風話說到一半,覺得氣氛有些尷尬,猛地閉上了嘴。
權景墨回頭看了他一眼,“老頭子也知道?你們都知道?”
“知道什麼?”秦風有些摸不着頭腦,“少爺,我不知道呀。”
“你們特麼都知道,爲什麼都瞞着我?!”權景墨失控地吼了一聲。
幾乎沒有人看見他這個樣子,秦風嚇得直接縮了縮頭。
蘇晚晚嚥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就因爲是你,所以我們才覺得,應該由錦年來決定告不告訴你。”
權景墨渾身一僵,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轉身離開。
可是他的錦年,並沒有告訴他。
權景墨突然想起她那個時候在墓園看見陸展風放狗咬死方沐霖,除了被嚇到,更多的是被驚到吧?
因爲那個人是陸展風,是她的小舅舅顧一清!
所以後來每次看到陸展風都閃閃躲躲,不是因爲怕他,而是不能接受,而刻意躲避。
權景墨狠狠地嚥了一口氣,她那個時候被陸展風抓去慕宅,陸展風當時不顧一切都要留下她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呢?
再想想當時帶她回家之後的反應,他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如果不是思茹突然過來,她會告訴自己的嗎?
而不是後來提醒他周思茹可能喜歡他的這一事。
她是在介意,介意有任何沒有安全感的威脅。
權景墨早就應該想到,她這麼敏感是因爲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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