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嶽青直接帶着她往上走,“你的事情,我也聽老權說了個大概。之前陸展風那邊還想讓我們贊助軍需供應,簡直是癡人做夢。”蘇嶽青看了她一眼,“你沒事就好!除了慕家那丫頭,我難得看到晚晚有個在意的好朋友。之前慕家那丫頭去世,她雖然表面上看着沒什麼,但是我有次看見她在房間拿着她們倆的照片偷偷抹淚呢。後來因爲你去世,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說不信那是你,還要把兇手找出來,工作室都不去了。小念回來……她也不在意。這次跟老三也不知道怎麼了。”
時錦年想到權景墨跟她說蘇晚晚在大家以爲她去世之後,堅持認爲那不是她,堅持要做屍檢。
她面對一次她真的死過一回,所以,沒辦法相信她又離她而去?
時錦年鼻頭隱隱發酸,又有些感動想笑。
以前,她和蘇晚晚兩看兩生厭,聽到對方的名字都是不屑一顧,但是大多時候也的確喜歡很對方混在一起。
她喜歡蘇晚晚帶給她的刺激,蘇晚晚喜歡她的什麼,她就不得而知。
但是不論是什麼樣的感情,這個人的確是自己生命中不可忽視的一部分。
蘇嶽青已經伸手敲了敲蘇晚晚的門,“晚晚?寶貝兒?應爸爸一聲好不好?不然爸爸真的要找人來撬鎖了。”
“別來煩我好嗎?”蘇晚晚應該是怕被撬鎖,才應了一聲。
蘇嶽青脾氣倒是好,“你猜猜看誰來了。”
“沒興趣,我累了,爸,我求您了,別煩我成嗎?”蘇晚晚的聲音的確有氣無力。
“你還發着燒又不看醫生又不吃藥的,我不煩你,看着你把自己燒死嗎?”蘇嶽青有些激動。
時錦年這才輕咳了一聲,“蘇晚晚,是我!”
蘇嶽青沒有再做聲,房間裡面也沒有迴應。
時錦年又喊了一聲,“是我,錦年,蘇晚晚,快開門。”
房間裡面還是沒有迴應,裡裡外外都安靜的很。
時錦年看了蘇嶽青一眼,蘇嶽青正要開口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蘇晚晚站在房門口,頭髮有些凌亂,她身上只穿着睡衣,臉上因爲發燒還紅紅地,可是嘴脣卻有些蒼白,看上去毫無生氣。
時錦年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蘇晚晚,以前她要是有這麼不堪一擊,早就被她暗暗嘲諷了一萬遍。
可是,這個時候看到她,時錦年確突然只剩下心疼。
“蘇晚晚,我回來了!”她淡淡地笑了笑,然後上前一步,將蘇晚晚跑進了懷裡。
她比蘇晚晚要高一點,蘇晚晚被她這麼抱着,微微仰着頭靠在她的肩上,嚥了一口氣,有些反應不過來。
聽到她的聲音時,就以爲自己只是做夢。
再次聽到她的聲音,蘇晚晚激動地渾身都僵硬了。
她差點以爲自己都沒辦法從那張牀上爬起來。
時錦年只覺得自己抱着一個火團,燒的她手心都在發燙,“蘇晚晚,你發燒這麼嚴重,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幹什麼?!”
時錦年呵斥了一聲,蘇晚晚才說道:“誰讓你抱這麼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