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趴在地上拼命地喘氣,好不容易緩過來,纔不管不顧的往外爬。
最後,看到門外的腳,才停了下來,“我,我我……”
“滾吧!”
那女人爬起來就跑,是真的逃命。
權景墨開始胡亂地抓着花灑,往自己身上衝着涼水。
來人這才走進去,伸手關了水龍頭,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定力不錯。”
權景墨雙眼全紅,此刻已經完完全全說不出話來。
來人朝他嘴裡塞了一個藥丸,逼迫他服下,然後仰手朝他後頸劈了下去。
……
時錦年只是太過勞累,所以暈了過去,一路顛簸,幸好沒有動胎氣。
而邢秋曼也是如此。
腦子裡繃緊的那根弦,突然在看到時錦年的時候,就那麼斷了,再也沒有勇氣支撐下去。
就因爲如此,權傾野近來幾乎是小心翼翼,一刻都不放鬆的照顧着她,生怕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事。
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並不如從前。
時錦年醒來的時候,邢秋曼還掛着點滴。
她一睜眼,之前一直負責她和權景墨衣食住行的傭人,就高興地喊道:“少奶奶?!”
她有些激動,權傾野連忙站起身走了過來。
爲了方便照顧,他特意把她們兩個人安排在同一個病房裡。
時錦年睜眼看到熟悉的面孔,一時覺得跟做夢一般,瞅着他們看了好半天都不敢相信。
“快,去叫醫生過來,說人醒了,讓他趕緊再來看看。”權傾野開口說了一聲,那傭人才趕緊跑開。
時錦年伸手握住了權傾野的手,權傾野愣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那個,爸爸在這裡……”
他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權景墨是兒子,跟他從未有過多的親密,他也的確把時錦年當女兒看,女兒突然被人帶走,回來之後這麼拉着自己,權傾野緊張地跟着孩子一般,“你,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是真的。”時錦年張了張口,“我真的回來了。”
她說完,眼淚也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你……”權傾野看到她哭,更是手足無措,“對,你回來了,你沒事就好,以後爸爸不會再讓你出事,景墨更加不會。”
“權景墨呢?”時錦年看着他問道,“他怎麼還沒有來?”
“他……”權傾野頓了一下,“他今晚應該回不了,但是知道你回來,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提到權景墨,權傾野也隱隱有些擔心,每個月的15號,不論安不安全,他都擔心,何況,他現在還不在榕城。
“好!”時錦年說完,想到邢秋曼,連忙問道:“媽,她人呢?”
“她還沒醒呢。”
時錦年順着權傾野的視線往那邊看去,邢秋曼就躺在一旁,她想要起身,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別亂動,你現在很虛弱,等醫生來了,再跟你檢查檢查。”時錦年點了點頭,淚水突然不停地往外涌。
“你這是怎麼了?”
“我很開心。”時錦年忍不住說道,“每天做夢我都在想着這麼一天,終於被我盼到了,我終於回來了。”
權傾野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嘆着氣摸了摸她的頭,“苦了你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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