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穿越司職員奮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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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夜的月下比劍後,李沐就開始重新定製目標。
第一個目標:與顧惜朝建立一定好感度,完成度100%。第二個目標:顧惜朝養育成才計劃,簡稱小顧養成計劃,完成度93%。接下來,該是進行第三個計劃了的時候了。
他總會離開這個世界,這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但在離別之際,他必須儘量消除他的離開給顧惜朝的今後帶來的影響。
但如果他隨便找一天對顧惜朝說什麼我要出遠門有緣再見的屁話,他很難保證逆水寒劇情被活活整成幼弟十年尋兄記。
因爲只是離開,他不能確定顧惜朝會不會來找他。
爲了一勞永逸,只有那麼做了。李沐沉下臉,從桌上拿起了一杯白瓷杯子喝下其中紺碧色的液體。
自從那一夜後,顧惜朝對着他的態度就有些微妙的不自然,尤其是看見他受傷的肩膀時。更令人擔憂的是,他開始經常望着院子裡李沐種的鬱荃葵發呆,短則十分鐘,長則半個小時。
那鬱荃葵在煦日下有着極美的花形,一粒粒珍珠般的晨露在鵝黃色的花瓣上翻滾、凝聚,然後順着那柔軟的曲線流下,在地上摔成萬道金光。但此花只在未時盛開,開一刻便凋謝。顧惜朝曾說這花如此薄命,故爲許多人視爲不祥之物,但李沐卻盡心盡力地照顧它,由此可見李沐實在是品味獨特。李沐聽罷半晌不語,他有點不忍心告訴顧惜朝,他悉心養育此花的唯一目的就是想把它作爲報時器。
他很想像從前一樣帶着春風拂面般的笑容,輕輕走進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說上一兩句俏皮的話,就像尋常人家的兄弟一樣說着溫馨的家常事。
但現在,他即使與顧惜朝面對面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夜,他去包紮傷口時曾回望顧惜朝,他全神貫注地盯着那劍上的滴滴瀝瀝的鮮血,眼中帶着股莫名的陰鬱。他看得太投入,以至於沒察覺到李沐探詢的目光。然後李沐在臥室中包紮時,一種器皿摔碎的聲響從隔壁某人的房間傳來,像是在這幽深之夜的沉寂裡撕開了一條深深長長的口子。
再看看他如今的表現,李沐就已經猜到幾分了。
這傢伙,一點都不懂得掩飾嗎?他苦笑着凝視着坐於院中沐浴在晨光下的顧惜朝。
“明晚山下有元宵燈會,不如我與你同去賞燈猜謎如何?”他突然出聲打斷顧惜朝的沉思。
顧惜朝被他從漫無止境的苦思中拉回到現實中,他回頭望着面色略顯蒼白的李沐淺笑着回答說:“好。”
是該找個適當的時機挑明瞭,就趁這次下山的機會把事兒都一次性說清了吧。李沐與顧惜朝並肩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心中卻不斷醞釀待會兒要說的話。
街市上張燈結綵,人潮涌動,剛從青山綠水的長廊中走出,李沐就欣賞了一副太平盛世圖。來來往往的人們皆退去了平日裡的倦怠之色,換上最喜慶的笑容去迎接節日的到來。華彩錦衣映着各式花燈,把水鄉小鎮旖旎嫵媚的一面展顯得淋漓盡致。吆喝聲此起彼伏,南坊是烤雞店的的老闆在叫喚,北坊是燒餅攤的小販在叫賣,這邊捏麪人兒的捏了個關公忙着吹噓自己的高超技藝;那邊吹糖人的吹了個羊羔兒滿臉堆笑着讓稚兒來看。
李沐賞析盛日美景本也心情尚佳,但一想到離別在際就難免轉喜爲憂,他打量着身旁踱步的顧惜朝倒是神色如常。
他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打算和他走到一個幽靜少人的小巷裡就坦白。誰知走了一路,他卻發現身後多了幾個尾巴。
“竟敢跟在我們身後,好大的膽子。”顧惜朝也有所察覺,那冷厲的眸子像是化不開的寒冰。“既然掃了我們的興致,就必須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老子要談正事,卻偏偏來了這起子混蛋瞎折騰,真是晦氣。雖是心中在暗暗咒罵那些跟梢的人,李沐仍然保持着面上淡淡地微笑。
他們穿街走巷,東拐西歪,最後走進了一個無人的小衚衕隱匿了行蹤。後面的跟蹤者不見他們身影,自是心急如焚,匆忙現身在小衚衕裡盤查。
那是兩個穿着粗布短褐的中年男子,長相倒是中正平和,看起來忠厚老實,混在人羣中也極不起眼。他們在衚衕裡貌似隨意地閒逛,不過那眉眼間的探尋之意卻是難以遮掩。
隱於暗處的顧惜朝一瞅見那兩人的相貌便瞳孔驟縮。由於一旁的李沐離他很近,顧惜朝面上那極細微的變化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李沐面帶疑色地望着他,剛想問他是否認識這兩人,顧惜朝的青袍就從他眼前一閃而過。只見他掠空而起,一個漂亮的翻身就平穩落地,再一回眸,那把寒光凜冽的無名劍就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頸。
“原來是老相識。”顧惜朝那清亮如水的眸子裡此刻卻閃着凌厲狠絕的光,看似暖意融融的話語在字裡行間滲透着刺骨的寒意。“昔年承蒙照顧,怎的今日來不通知惜朝一聲?”
那被架着劍的男子早已是面如土色,牙齒不住地打顫。另一個人看情勢不妙扭頭就跑,但被忽然現身的李沐攔了下來。
看他的樣子,這兩人應該是在仙姿樓跟他見過,怎麼今日這麼巧就在這兒碰上了呢?難道仙姿樓早就注意到我們了嗎?李沐神色如常,大腦卻持續不斷地高速運轉。
顧惜朝架着劍,冷笑道:“依你之見,我該如何招待這二人呢?”
“既然是你的老相識,你就自己好好招待他們吧,我不打擾你們敘舊了。”話音一落,李沐就用隨身帶着的蕭點了那欲逃跑之人的穴道,一個旋空踢將他踢到顧惜朝跟前。隨後他就背對着他們走出衚衕。
那兩人在顧惜朝如同春風般和煦的目光下,只覺得有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去。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們哆嗦着吐露出一大堆情報,顧惜朝越聽秀眉皺得越深,終於忍不住打斷道:“這些都無關緊要,我只想知道紅綃的行蹤。”
“紅綃仙子她···她近日在陳州的仙姿樓分樓。”那人滿是懼意地望着眉眼間染上一片陰雲的顧惜朝。
“這就是你們所知道的全部了?”顧惜朝暗自警惕着,又問了被點穴道癱倒在地的那人。
那男子費力地點了點頭。顧惜朝看見他的點頭後,就在脣邊掛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李沐在衚衕門口守着防止無辜路人進入,在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兩聲淒厲的慘叫聲時,他回頭看到了閒庭信步緩緩而來的顧惜朝。
技術還算不錯,衣服上一滴血都沒沾到,要是動作再麻利些,別讓他們叫出來就更好了。李沐淡笑着望着彷彿不染一絲塵埃的顧惜朝。
但顧惜朝脣邊仍帶着那抹莫名的笑,他只深深地看了李沐一眼,便頭也不回地向前大步離去。
“你去做什麼?”李沐滿腹狐疑地望着那抹漸行漸遠的青影,在他背後喊道。
“想一個老朋友了,我想去會會她。”他清潤如玉的聲音隔空傳來。李沐靜立於原地,遠遠望着他一甩長袖,混入漫漫人海中消失不見。
寧願去找不相干的人也不願意開口問問老子,唉,這脾氣。李沐仍然保持着那原先的姿勢站在衚衕門口,心中千迴百轉。
三日後,李沐在街上聽聞紅綃遇襲的消息。傳聞中,她那粉雕玉琢的身子被人生生割了三十刀,還有十刀是劃在妍姿豔質的玉容上。
煙花女子最爲重要的容貌受損,她這一生也算是徹底毀了吧。顧惜朝這次做得夠絕。李沐的眸子裡的光暗淡了下來。
一日後,他在山腰間的宅子等到了歸來的風塵僕僕的顧惜朝。
他望着面帶疲色的顧惜朝,溫和一笑道:“歡迎回來。”但說完這句他突然想抽自己嘴巴,這不是某島國裡的平民妻子經常對遠行歸家的丈夫說的嗎?
甩開腦中紛繁的思緒,他如同平時一樣將顧惜朝迎進家門,走進庭院中休息。
顧惜朝初見他只是含笑不語,在李沐的房間中坐下時也只是靜靜觀賞房中的花。李沐原先準備的說辭倒是沒用上,他等了半晌,才聽顧惜朝慢悠悠地說道:“近日江湖上關於紅綃的傳聞,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她雖曾與你我敵對,但那般好的顏色毀了倒也可惜。”李沐嘆道。
他忽的有些同情起紅綃,說到底,這個女子也只是心機深重的仙姿樓主手中的一枚棋子。如今棋子失去價值,她的悽慘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
“確實可惜,也不知道是誰與她有如此深仇大恨,做此惡行。”顧惜朝的嘴角噙着一絲淺淺的笑。
“我倒是不認爲這是尋仇。”李沐眯起了狹長的雙眼,望着顧惜朝。
“哦?你有何高見?”他笑得越發燦然,轉過頭來專注地盯着李沐。
“若是尋仇,何必費此功夫對付她,一刀殺了她不就得了?”他看着顧惜朝意味不明的笑容,接着說道:“那人這般煞費苦心地折磨她,只怕是爲了從她嘴裡問一些東西吧?”
“那麼你覺得,他問出來了嗎?”顧惜朝忽然避開李沐的目光,他的身子籠罩在亭角投射下的陰影裡,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李沐卻在這時沉默了。
此刻形勢一觸即發,他必須慎重考慮每一個從他嘴裡蹦出去的字。但仔細設想每一個方案的可行性,他最終還是選定了那個方法。
打定主意,他帶着恬淡怡人的微笑溫和地看着顧惜朝,輕輕道:“惜朝,我····”
顧惜朝一挑秀眉,轉過身子靜待下文。他覺得接下來該是撥開一切迷霧的時候了。
“我們來下棋吧。”
話音落地後,李沐觀察到,顧惜朝的嘴角,貌似是輕微地抽搐了一下。
顯然顧惜朝沒想到他費了半天脣舌,李沐就給他這麼個建議。但是一切尚未挑明,他還是得照着李沐說的去做。
唉,玩心理戰什麼的少年你真的不在行啊。這種時候明顯你情緒高漲,正佔上風,老子要是不想個法子轉移你的注意力,就會處於被動,接下來的對話就真的難辦了。李沐淡定地笑着,心裡卻着實捏了把冷汗。
於是在顧惜朝的心不在焉之下,一盤下來,李沐完勝。
“剛開始你不熟悉棋局,所以你勝少輸多。後來你精通了這縱橫之術,就是我勝少輸多了。怎的如今這麼快便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