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今真是世道艱難啊!”
“皇庭司成立以來,威逼各大門派,網織罪名,大肆抓捕江湖知名高手,其野心昭然若揭。”
“而現在,魔道又蠢蠢欲動。”
“那道人一身魔功,類似血魔韓祀明,吸人精血,必定禍亂江湖。”
三名大漢吃着喝着,突然長吁短嘆,猶如怨婦一般,豪氣不再。
聽完隔壁三名大漢的議論,郭林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這人,最恨被人潑髒水。
很明顯,姚劍將韓祀明與孫家人的所作所爲,栽贓到了他的頭上。
反正在皇庭司看來,他的來歷神秘,根腳不詳。
將韓祀明的惡事,移植到他的頭上,似乎並無不妥。
而且這樣一來,皇庭司想要對付他,也是師出有名,有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這般陷害於我,當我真不敢掀桌子嗎?”
郭林心中冷聲一笑。
三名江湖大漢結賬離開後,沒過多久,又走進來了幾名江湖少俠。
一個個意氣風發,好不瀟灑。
相比較於之前的江湖大漢,這幾位少俠的家教倒是好了不少,沒有那般蠻橫霸道。
“你們可知,兩個月前,邪劍門傳人重現江湖?”
“那邪劍門傳人,名叫盛無忌,一身劍術,極爲了得。”
“盛無忌人如其名,行事無忌,竟然膽大包天,於真陽府中,出手偷襲了金牌神捕司馬鴻。”
“儘管邪劍門的傳承劍法非同一般,但司馬鴻畢竟是宗師級別的高手。”
“盛無忌乾淨落敗,還被司馬鴻斬了一劍,如今不知所蹤,究竟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一位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白衣少俠開口說道。
“竟有此事?”
“我之前被家父禁足,一直留在府中,還真未聽得此時。”
“我記得邪劍門乃是傳承於玄清劍派,劍術之高,江湖中罕有能與之相比者。”
“那盛無忌既然是邪劍門的傳人,不可能這般輕易送命吧?”
“我也覺得不大可能,儘管邪劍門弟子不多,但其掌門勝雲尊者,可是位列天榜的頂級宗師,比司馬鴻高出不知多少。”
“就是啊,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司馬鴻若是敢殺了邪劍門的弟子,就不怕勝雲尊者找上門來嗎?”
另外幾位少俠議論紛紛道。
郭林悠哉悠哉,聽着少俠們的議論,同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那盛無忌,還真是膽大如斗、膽大妄爲、膽大包天、膽大……
在黑虎山時,盛無忌就不問青紅皁白,突然對他出手。
儘管事後的解釋,還算合理。
但這種突然偷襲,還是讓他非常不爽。
一旦他的實力稍欠,恐怕就要死在了盛無忌的劍下。
人若死了,還要那些亂七八糟的解釋有個屁用?
沒想到這沒過多久,盛無忌竟然就敢出手襲擊司馬鴻。
在東林老道的記憶中,司馬鴻可是二品金牌神捕,宗師級別的高手,姚劍的頂頭上司。
敢於出手偷襲宗師,這不就是在自尋死路嗎?
表面上看起來,盛無忌的行爲怪異且沒有邏輯。
畢竟邪劍門與皇庭司之間,素無仇怨。
無仇無怨的情況下,還敢出手偷襲宗師,這不是瘋子,還是什麼?
但郭林卻是心生疑惑,另有所想。
在他之前的推想之中,皇庭司內,肯定有人修煉了血魔功法。
一來是皇庭司對於韓祀明本人,以及其屍體太過上心。
姚劍明知韓祀明死在了他的手上,但還要向他出手……
只爲了索要韓祀明的屍體。
二來,便是姚劍最後所激活的那道血色符籙。
符籙以精血激活,化作血光逃遁。
與之前韓祀明逃跑時的模樣,甚是相似。
假如說二者之間沒有什麼聯繫的話,那他就是傻子了。
在之前的時候,盛無忌對他突然出手,是因爲其身上所攜帶的血神珠仿製品有了反應。
那盛無忌對司馬鴻的出手偷襲,是否也是因爲這一點呢?
皇庭司中,修煉血魔功法的,莫非就是司馬鴻?
郭林感覺自己,已經越發接近真相了。
隔壁的少俠們,在聊完了盛無忌後,又迅速更換了其他話題。
“我聽說數天前,天刀山莊與青湖派的弟子,與丐幫發生了衝突。”
“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聽說那兩位一刀一劍,打死了二十多名丐幫弟子。”
“至於雙方發生衝突的緣由,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消息。”
“不過傳聞已經有丐幫的高手出面,準備向那二人討回公道……”
郭林聽完,心想他們口中所說的人,應該就是林海峰與張曦若了。
天刀山莊、青湖派、結伴而行、一刀一劍……
除了林海峰與張曦若,還會是誰?
這二人之前給他的印象,還算不錯。
不知道又是因爲什麼原因,與丐幫發生了衝突。
大乾的丐幫,與他上一世武俠小說中的丐幫,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都是一羣乞丐,以及無業遊民。
唯一不同的是,武俠小說中的丐幫,或許還有幾分俠義之情。
而這個世界的丐幫嘛……
一言難盡!
“砰!”
就在此時,之前那位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白衣少俠,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眼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冷聲道:“殺得好!殺得好!”
“所謂的丐幫,不過是一羣卑鄙無恥的歹人,行事與山賊土匪無異。”
“若非修爲不濟的話,我早就將這個丐幫除名了!”
“唐兄,此話何意?”
白衣少俠的反常之舉,頓時引來了周圍其他幾人的好奇。
“丐幫,不過就是一個藏奸納垢的地方而已。”
“什麼天下第一幫派,虛僞至極!”
白衣少俠臉色微微泛紅,顯然已經有了醉意。
說起話來,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那羣丐幫弟子明明有手有腳,卻不事生產,只知向他人乞討。”
“更可恨的是,他們還專門拐騙窮苦人家的孩子,將那些孩子打成殘疾去乞討,以此來博取他人的同情之心。”
說到這裡,白衣少俠義憤填膺,一副恨不得夷平丐幫的模樣。
“就在三個月前,我曾經去往禮州,拜訪舊友。”
“結果無意間,卻碰見了丐幫弟子殘害無辜幼兒。”
“那些該死的丐幫弟子,竟然用熱水去澆燙幼兒的皮膚,然後敷之以狗皮,使得幼兒的血肉與狗皮相連。”
“等到皮肉徹底長合後,他們便拉着這羣被殘害的幼兒,上街乞討賣藝。”
“尋常百姓只以爲這狗獸明人意,懂人言,又豈知其背後這些腌臢之事?”
“你們說,這丐幫該死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