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的心狂亂的跳着,天丞竟讓讓她自己動手,他不知羞!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這曖昧的瞬間,笑笑竟然有着小小的失落,可還是小聲提醒着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莫莫,快接電話。”
“把你吃掉,我再接。”天丞邪肆地勾着嘴角,這句話惹得笑笑面頰緋紅。
“別鬧了,快去接電話,不要耽誤要緊事!”笑笑推了推天丞精健的胸膛,哪怕他此刻是如此的充滿了魅惑,可她還是不想自私的耽誤他的正事。
電話鈴聲響過又停,在第三次響起的時候,天丞清俊的眉宇促成了團,他意猶未盡地停止了愛撫着笑笑的動作,吻了吻她的額頭,不悅地說道:“寶貝兒,看來今天真的不行了。”
說完,他翻身下牀,在地毯上撿起了剛剛被他丟在地上的西褲,從裡面翻出了手機。
來電顯示讓他微微怔了一下,須臾接聽,安吉拉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喬治,笑笑還好麼?”
“嗯,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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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的聲音有些心虛,她不確定天丞是否會相信她說的話,即便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在場的人都已經認爲是她把笑笑推下了泳池。
天丞性感的薄脣抿了起來,還未等他說話,安吉拉急切地解釋道:“喬治,如果我想讓她離開你,會有很多種方式,但絕不會用這種方式,我還不至於在這種場合對她做些什麼,我沒那麼幼稚。”
安吉拉害怕笑笑會在天丞耳邊吹枕邊風,讓他誤會自己,因此特地打了這通電話解釋,她太怕天丞誤會她。
“你打來電話就是爲了解釋這些?”天丞又怎麼會不清楚安吉拉的用意,他又道,“我現在明確答覆你,笑笑沒有說一句你的不對!只要笑笑沒事,我也不會追究這件事。”
安吉拉在電話中怔了一怔,天丞的話只說了一半,若是笑笑有事,那麼他就要追究她的責任了麼?
安吉拉努力剋制着心裡的挫敗感,她說:“笑笑的裙子溼了,我剛好有帶換裝禮服,已經差人送過去了。”
“謝謝你。”
……
笑笑靜靜地躺在牀上,看着天丞正在接聽電話的背影,她可以猜出是誰給天丞打了電話,心裡竟然有着小小的失落。
直到天丞掛斷電話,回過身將她摟進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她才稍稍感覺到一絲平衡。
她說:“是安吉拉打來的電話麼?”
“嗯。”
“哦。”笑笑只是隨口一問,得到肯定答覆時,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天丞看着笑笑沉下來的小臉兒,將她往懷裡摟得更緊,垂眸湊近她耳邊說:“你就不想問問她說了什麼?”
笑笑搖搖頭:“不想。”
門鈴突然響起,天丞捏了捏笑笑的肩膀,說道:“起牀!”
笑笑聽到門鈴響了,緊張地抓着被角,可憐兮兮的看着天丞說:“我的裙子都溼透了,我要穿什麼?”
……
一直守在酒店大廳裡的陶紫,見吳曉東和醫生走出電梯,趕忙迎上去,詢問笑笑的狀況。
“吳特助,醫生,笑笑怎麼樣了?”
吳曉東說:“放心吧陶小姐,夫人只是受到了驚嚇,睡一覺就沒事了。”
“笑笑現在在哪裡,我要去看看她!”
吳曉東見她焦急,又想到這個時候應該讓笑笑安靜的休息,況且,天丞在上面照顧她,總該給他們一些私人的時間,遂即說道:“陶小姐,夫人現在由總裁照顧着,您請放心,還是……”
吳曉東的話還沒說完,陶紫突然賊兮兮地笑起來,然後說道:“我明白,我明白,他們新婚燕爾的,是該多些二人世界!”
……
陶紫得知笑笑沒有事,終於放下心來,她也不願去打攪他們兩口子膩糊。
正想要回到宴會現場,卻突然想起自己方纔打了安吉拉一耳光的事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上去了,畢竟這場宴會就是爲安吉拉舉辦的,她把女主角都打了,再上去會不會被保安拖出去?
可畢竟她今天是袁櫟澤的舞伴,也不能不辭而別,到時候他找不到人也不太好。
“親愛噠,原來你在這裡,害我找了半天!”
坐在酒店大廳沙發裡無所事事的陶紫忽聽到身後傳來袁櫟澤的聲音,回眸,果不其然,這臭小子正一臉詭笑的看着她。
陶紫頓時不樂意了,她白了眼袁櫟澤,沒好氣地說:“唉唉唉,誰是你親愛的?要不要face?”
陶紫看着眼前的臭小子,這世上竟然還有被罵還這麼開心的人,看着他裂開嘴巴笑着,又邁開長腿來到她身邊坐下,陶紫說道:“果然臉皮夠厚,估計一錐子都扎不出血來!”
袁櫟澤上身朝她傾斜過來,帥氣的臉也隨之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呢喃道:“你捨得用錐子扎我?”
陶紫嫌棄地推開他,白了他一眼說:“去去去,別跟姐貧!”
袁櫟澤聽到這話可不依了,他不算大卻非常有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雙大大的杏目,說道:“我認真的,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你追到手,這麼久以來的相處,難道你就沒對我動過心麼?一點兒也沒有麼?”
陶紫愣住了,她知道袁櫟澤對她有這份意思,卻沒有想到他會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她本該與他保持距離,卻還是自私的想要和他做朋友,因爲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不再是從前的自己,她彷彿重新活了一次。
這一刻,陶紫不知道該如何迴應袁櫟澤,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將頭扭向一邊,不敢看袁櫟澤的眼睛,彷彿在那裡面可以看到自己的心虛。
袁櫟澤深吸口氣,自知這些話可能會讓陶紫一時間無法接受,而他的話,或許對她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可信性,畢竟他之前玩慣了,從來沒有這麼深沉的追過一個女生,遂即開始調節尷尬的氣氛。
他說:“唔……陶紫,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吧。”
“見誰?”
“上去你就知道了!”說着,袁櫟澤便起身,準備拉着陶紫的手離開酒店大廳。
陶紫一聽他說要上去,立刻有些心虛,她掙開袁櫟澤的手,說道:“我還是算了吧,方纔因爲笑笑落水的事情,還打了今天的女主角,說不定會被保安拖出來的。”
“噗——”
袁櫟澤噗地一聲笑出來,他不可思議卻又一臉崇拜的眼神看着陶紫,真是佩服死眼前這個女人了,她居然連今天晚宴的女主角都敢打?
“笑什麼啊?有什麼好笑的?”陶紫白了眼袁櫟澤。
“咳咳……我絕對沒有要嘲笑你的意思,我這是崇拜,您今天干的這事兒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對您刮目相看還來不及呢!幹得漂亮!”
陶紫無語了,袁櫟澤這傢伙真的夠了!
……
陶紫沒有想到袁櫟澤會帶她來見袁飛龍,而在袁飛龍的身邊站着的人,正是王兆基。
他看到陶紫被袁櫟澤牽着手來到袁飛龍跟前時,深深蹙緊了眉宇,無框眼鏡下的鷹眸泛着危險的光。
“爸爸,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陶紫,是我的朋友!唔……四叔認識的,以前在創飛上班,您可能也見過吧?”
袁飛龍聽到陶紫的名字時也是一怔,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前不久笑笑到公司裡找王兆基大鬧一通的事情就是因爲這個女孩兒吧。
袁飛龍未動聲色,出於禮儀,他淡淡地微笑着點了點頭,須臾對身邊的王兆基說道:“兆基,不是說要給我介紹幾個生意夥伴麼,我這會兒正好有空。”
王兆基將目光從陶紫的身上移開,他知道袁飛龍究竟是什麼用意,畢竟上一次笑笑鬧得挺兇的,袁飛龍也在場,隨之,他牽強地扯動了下嘴角,說道:“就在那邊,我這就帶你過去會一會他們。”
袁飛龍遂即對袁櫟澤說道:“我還有事,你好好照顧你的朋友。”
說完,他與王兆基離開。
袁櫟澤沒想到袁飛龍會如此的冷淡,他有些尷尬,回眸看看陶紫,說道:“呃……你別見怪啊,我爸爸平時很忙,就知道談生意,連我都很少顧及,不然,我從小也不會由四叔照顧。”
陶紫哪還心思聽袁櫟澤說這些,她也不在意袁飛龍的態度有多冷淡,腦子裡仍舊迴盪着王兆基方纔的樣子,以及他們的過往,當然,還有那個被他親手殺死的孩子。
一瞬間,心裡像是有着一把鐵鉤子在不停地鉤攪着,攪得她的五臟六腑都難受極了,她覺得透不過氣來。
她準備跟袁櫟澤告別,卻突然見到了和天丞一起來到宴會現場的笑笑。
她說:“我還有點事,你先忙你的吧!”
……
當笑笑穿着安吉拉差人送過去的禮服時,心裡彆扭極了,說實話,她其實是有些介意的,因爲她是天丞曾經愛過的女人,也因爲,她現在還對天丞念念不忘。
走到宴會現場,陶紫焦急地跑了過來,見到笑笑的一刻,她已經將自己心底不好的情緒全都跑到了九霄雲外,親眼看到她還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值得高興。
陶紫緊張兮兮的上下左右前前後後打量了笑笑一番,看她沒什麼事才放下心來。
陶紫一臉後怕地說:“笑笑,你剛纔暈過去擔心死我了,還好還好,現在沒事了!”
“我剛纔也嚇壞了。”
“咦?笑笑,這裙子不錯啊!”當陶紫注意到笑笑身上的裝束時,一臉的驚豔。
笑笑此時穿一身白色的小洋裝,腳下也是一雙白色高跟鞋,裙襬沒過膝蓋,透着幾分純美與高貴,將她獨有的清純氣質彰顯的淋漓盡致。
笑笑有點兒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這條裙子再昂貴,再漂亮她都不喜歡。
天丞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寶貝,我去那邊見個朋友,你跟我一起。”
他再也不放心讓笑笑一個人了,剛纔的事情再也不想發生第二次。
可笑笑想的卻不是這些,她想盡可能的少在這裡轉悠,以免見到不願見到的人,她說:“不了,我想跟陶紫隨便走走,聽說這樓下有個很漂亮的花園,想去那裡轉轉。”
天丞將目光落在了陶紫的身上,眼裡充斥着滿滿的不放心。
陶紫自然明白天丞的眼神裡究竟是什麼意思,趕忙說道:“莫總,笑笑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寶貝,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聽陶紫這樣一說,天丞稍稍安下了心,他鬆開緊抿的薄脣,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了笑笑,說道:“別走太遠。”
“知道了,你好囉嗦。”
……
她們兩個進了電梯,直接來到一樓,酒店一層有個很大的溫室花園,花園裡面有許多熱帶植物。
蜿蜒的小徑是由有機玻璃鋪就而成,腳下亮着色彩繽紛的燈,細看下,有機玻璃下面的水流中有無數漂亮的錦鯉遊動着。
笑笑與陶紫走在珍貴的喬木林裡,這裡幾乎每一株樹木的大大樹冠上都纏滿了金色的小燈,整個林子裡更是亮如白晝,同樣的喜慶。
“笑笑,剛纔你跟天丞哥哥在樓上做什麼啦?居然那麼久纔下來!”
誰知這一問,笑笑突然有些語無倫次地說:“沒,沒做什麼啊,我們在一起能做什麼?”
“真的沒有?”
“呃……不就是換了身衣服嘛。”
陶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噢,然後天丞哥哥也換了衣服。”
“臭陶紫,想什麼呢,天丞抱着我把衣服弄溼了,換一身很正常啊。”笑笑心虛地說着。
“換衣服正常,可是時間有點兒不正常哦?”
“呃……我們身上沾了池水,總要洗乾淨啊?再說了……我當時不是昏迷了麼……然後就……”
“描,接着描。”陶紫又說,“怎麼說你們好呢,婚都結了,想膩糊回家膩去唄,連酒店的客房也不放過!當真有那麼飢渴?”
笑笑佯裝生氣的看着陶紫,“陶紫,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邪惡了!那個小鮮肉受得了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