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我狗眼不識泰山,求你饒了我吧!”
張老二哼哼唧唧地求饒,那些打手們也不敢再貿貿然闖過來。
景淼走過去,看着張老二像頭死豬一樣被踩在腳下,鼻青臉腫不說 ,那豬蹄上插着一把匕首流血的血腥場景,實在有些讓人於心不忍。
“解放軍叔叔,要不就饒了他們吧,他們應該得到了教訓。”
她弱弱地在旁邊開口求情。
景淼是怕要是鬧出了什麼人命,這樣的重擔她可擔不起。
修瑜冷冷掃了一眼景淼,劍眉微微皺了一下,一腳踹在那頭裝死求饒的張老二身上,“快滾!”
“哎呦”張老二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叫。
那羣混混趕緊擡着張老二迅速跑出了男衛生間。
衛生間裡一下子恢復了安靜,只有排風扇在角落裡呼呼地轉着的聲音。
爲了不讓別人發現這攤滲人的血跡,景淼用拖把清掃乾淨,反覆沖洗了幾次,才放下心來。
鬆了一口氣的景淼轉身,不期然撞進了那人如墨幽深的雙眸裡,沉靜地如同一片深海,表面無波無瀾,實則暗藏洶涌。
那是危險的禁區,景淼不敢輕易觸及。
他正倚靠在衛生間的門上,悄無聲息地盯着她。
景淼的背脊緊繃,全身的寒毛忽然都豎立了起來。每一次和他見面,好像她都很狼狽。上一次是被逼着要敬交杯酒,這一次是她被人追殺,堵在了男衛生間裡。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解放軍叔叔。嘿嘿,那個你能不能讓一下,我還有事。你繼續上廁所。”
景淼強扯出笑容,想打個哈哈,把那些尷尬都遮掩過去。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男人應該也不想再和她有什麼瓜葛了吧,不然剛纔爲什麼非要她鬆手,不就是嫌她髒麼!
眼前的男人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如山般巋然不動。
今天的他仍舊一身黑色休閒裝,黑色暗紋的襯衣慵懶地解開了兩顆釦子,兩隻袖子鬆鬆地挽在手臂上,露出一截精壯的肌肉。
笑得都快要抽筋了,修瑜還是不動,景淼不得不伸手去拉門的把手。
“就想走?”
磁性聲音透着些許暗啞,忽然在她耳邊響起。
修長溫暖的手忽然覆蓋在她的手上,那雙手有力而寬大,將她整雙手包裹了起來。
景淼的心忽然撲騰撲騰地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