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發泄一通,漢斯終於頹喪的回到了帝京,在道爾帝京分部找到了自家的兄長倫恩。
倫恩看見他那個頹廢樣,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模樣,你還是原來的你嗎?”
“哥!”漢斯看着倫恩,眼中是藏不住的傷痛,“爲什麼會這樣呢?我以爲……我以爲,她愛我,就跟我愛她一樣多!可是,爲什麼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呢?我想找到她問個清楚,她都不給我這個機會!”
“還有什麼需要詢問的?”倫恩看着他,有些憤怒的說道,“事情已經明擺着了,非要撞到南牆你才罷休嗎?”
“可是……可是如果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怎麼辦?如果她是被別人脅迫的才那麼說的怎麼辦?可是……”好多好多種可能,可能她愛他卻被逼着做了許多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如果他連問都不問一聲,就直接離開了,那麼多年後,他知道了其中的真相併不像衆人所想的這樣,儘管那時候的他如何悔恨,他也沒有法子挽回已經錯過的事情不是嗎?所以,所以他纔想,哪怕結果很讓人難以接受,他也要問一問,如果那人真心愛他,那麼哪怕與天下爲敵,他也願意站在她的身邊,如果……如果那人的心中沒有他,只是和他玩樂,那麼,他就乾乾脆脆的離開,再也不把心思放在那人的身上,真的!
“……”倫恩終究沒在說話,倒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只有沉浸在愛情中的男人,纔會如此的緊張在意一個人,因爲真心愛了,所以,當那個人不愛自己的時候,便開始爲對方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除非有一天真正的心灰如死。“好,我會幫你!找到舒硯,讓你問個清楚!”
“嗯!”漢斯看着自家的哥哥,甚是感激的點了點頭。
“行了,你走吧……今晚去家裡吃飯吧!”頓了頓,倫恩看着他那可憐的模樣,終是開口說道。
漢斯擡起頭,眼中是忐忑,然而,在這種孤獨無助的時候,終歸也想找個依靠,擡起頭,雖然不安,終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行了,要是沒事的話,就在邊上坐坐,我還有一點事情忙完了就好!”倫恩開口說道。
“嗯!”漢斯點了點頭,終是在邊上坐了下來。
一個小時,倫恩將手上幾件重要的公事忙完,然後便收拾收拾,領着漢斯一同走了出去。
此刻,倫恩住的地方,便是皇甫卿的那套公寓,因爲正好可以有人陪着皇甫湘,他自然也不會非要搬到自己的房子住,總之,湘兒高興就好,而且,可以相互照看,他上班的時候,也不會太擔心。
將車子停到地下停車場,倫恩便領着漢斯去了自己的屋子,果然,皇甫湘不在家,“你在屋裡面坐會兒,我去把你嫂子給接回來!”
“啊……是!”聽到嫂子兩個字兒,漢斯便直覺的緊張起來,想到老爸對自己說過的那件事情,再想到自己對她的惡劣態度,忐忑的應了一聲,坐在客廳裡,有點坐立不安的模樣。
倫恩拍了拍他的肩膀,終是什麼都沒有說,便轉身走了出去,在容顏的家中找到了正在打麻將的湘兒,而湘兒看到自己的老公,自然是麻將一扔就跑路了!
“嘻嘻嘻……你今天來的真及時,我輸了好多呢!再不來,我可能會把褲衩都給輸了!”拉着倫恩快速的跑到電梯裡,皇甫湘對着倫恩嘻嘻哈哈的說道。
“……”聽着皇甫湘的話,倫恩的額頭瞬間滑下幾滴冷汗,難道他給她的零花錢太少了?輸都輸不起這都快要把褲衩給輸了?“你身上沒錢了?”
“有啊!”皇甫湘理所當然的說道,“可是輸多了我心跳加速!”
“……”倫恩再一次無言,良久,方纔開口於勸慰,“都是一家人,輸贏都無所謂!”
“可是我老輸!”皇甫湘說道,幾乎每一次都是她一個人墊底,“這樣下去,會不會把你也給輸掉啊?”皇甫湘很擔憂,想起那些把自己的媳婦兒輸掉的男人,瞬間就緊張了,她她……她不會成爲第一個輸掉自己是男人的女人吧?
“整天胡思亂想個什麼勁兒?”倫恩拍了拍她的腦袋,甚是無語的說道,“放心吧,就算把我輸了,我也會把自己給你贖回來的!”
“嘻嘻嘻……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皇甫湘問,這才十點鐘,這人就回來,和往常不一樣啊!
“漢斯過來吃飯!”倫恩對着皇甫湘說道,“先斬後奏,你不會和我生氣吧!”
“切!”這時電梯到達他們所在的樓層,叮的一聲,電推大門打開,兩個人出了電梯,皇甫湘方纔掃了倫恩一樣,“我爲什麼要生氣?再不喜歡,他也是你弟弟,這點道理我還是懂得!”
“謝謝!”倫恩握了握皇甫湘的手甚是感激的說道。
“不用客氣!”皇甫湘笑的甜美,“你放心,對我不好的人我也不會客氣的!”別指望她因爲愛他就會對自己不禮貌的人恭恭敬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呵呵……”倫恩輕笑兩聲,然而,心中,卻最是喜歡這個模樣的她,愛憎分明,是非黑白分的很清楚,不會因爲誰就對你自己討厭的人強顏歡笑,也不會因爲誰,而對自己喜歡的人惡言相向:“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摸了摸皇甫湘的頭髮,倫恩甚是認真的說道。
“那當然!”皇甫湘說道,兩人才一道進了屋。
然而,讓兩個人都驚訝的是,漢斯在看到皇甫湘的時候,雖然有片刻的遲疑,然而,終究還是站直了身子,對着皇甫湘認認真真的鞠了一躬,“大嫂,對不起!以前是我的錯,還請大嫂千萬別放在心上!”
“……”皇甫湘顯然被漢斯這個動作給嚇到了,自從舒硯那一次陷害,這人就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臉色,今天……今天這是吹了什麼邪風,竟然讓這人對自己低頭?
倫恩的臉上漾起笑容,顯然,對自家兄弟的做法很是滿意,男子漢大丈夫不懼犯錯,最最重要的是,要能知錯能改。看着完全被嚇傻了的媳婦兒,倫恩輕笑一聲,連忙伸手拍了拍她,提醒她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皇甫湘終是回過神來,看着漢斯,神情微微有點尷尬,顯然,如果漢斯對她冷嘲熱諷,她心中無愧,倒是可以面無表情的回擊過去,然而現在,漢斯正兒八經的和她道歉,她倒覺着不好意思了,“那個……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一家人有點摩擦也是正常的,都別放在心上了!”
“謝謝大嫂!”漢斯是做好了被這人好好奚落一頓的準備,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心中對她僅有的一點懷疑也消散了,想來,真是自己一個人看走了眼。
“行了行了!”皇甫湘受不了這麼溫情的場面,連連揮手。“你跟你哥哥去坐坐看看電視,我想法子做點午飯!”
“還是算了吧,我來做!”平日裡,倫恩就捨不得她下廚,更別說他現在懷孕了,倫恩怎麼可能捨得。“你去看看電視,你自由活動!”對着漢斯說完,又對着自己的媳婦兒說,然後,倫恩就直接進了廚房。
“我去給你泡杯茶吧!”對着漢斯,皇甫湘有點尷尬,忙尋了這個藉口也跑進了廚房。
而漢斯,笑了一聲,終是有些落寞的去了客廳裡坐着。
“花茶你喜歡喝嗎?”不一會兒,皇甫湘便端着一杯茶放到漢斯的面前,不確定的問。
“嫂子你坐吧,別忙活了!”漢斯接過花茶,對着皇甫湘輕笑着說道。
“哦!”皇甫湘應了一聲,終是乖乖的坐在對面,眼睛盯着電視,也不知道該說些啥。
“大嫂,你之前和舒硯認識嗎?”愣了好一會兒,漢斯終是開口,看着皇甫湘,甚是認真的詢問。
皇甫湘愣了一下,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期待與落寞,看着他眼中那不容忽視的傷痛,皇甫湘輕嘆了一口氣,終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很是小聲的開口:“認識,認識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在幾年之前,我還把她當成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是我要學習的榜樣!”第一名媛,這是每個少女的心中都渴盼的事情,少時的她也想成爲舒硯那樣的人。只是……
“然後呢?”漢斯看着她一臉期待,“嫂子能和我說說她嗎?”
“不要!”皇甫湘搖了搖頭,甚是乾脆的說道:“我覺着她不是好人,我覺着你不應該愛她,可是,那只是我的觀點,能改變你的嗎?”
“會!我不想在盲目的等下去了!”漢斯從皇甫湘的臉上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指,聲音緩緩的說道,“只是心中又有些不甘,所以,想要找一個讓我徹底放棄的理由!”
“……”皇甫湘盯着漢斯,突然覺着這樣的人可憐的厲害,於是,終是不在拒絕,說了一些她和舒硯之間的事情,別人的事情她不完全清楚也便沒有資格置喙,但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卻明瞭的很,從自己和她相識到中間無比的崇拜直至最後的一拍兩散,皇甫湘說的很仔細,期間,只是講訴事情並沒有摻雜個人觀點,直至最後,方纔開口說道:“現在想來,你與我的作用應該都是一樣的!都是她追求之路的墊腳石,唔,也許,你應該比我好些,當哥哥結婚之後,我便失去了作用,我想你,對於舒硯,可能也是有些不同的吧?”皇甫湘感嘆的說道。
“……”漢斯的臉色發白,好半天回不過神來,只愣愣的坐在那裡。
而皇甫湘看到他那個模樣,終是不在開口說話,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想清楚。
之後,漢斯便在倫恩的家裡吃了午飯,然後,便佔用了他們家的客房,倒頭就睡,好似很多天沒有睡覺一樣,睡的昏天暗地,睡了一週天,最初兩天,便是一日三餐都沒起來吃,只顧着睡覺,之後的幾天,除了吃飯大小便的時間之外依然在睡,直到第七天,漢斯從牀上爬起來,一張英俊的臉,因爲睡太多而有些浮腫,他卻沒在意,洗澡,刮鬍子,修面,把自己整的精神抖擻,終是出了客廳。
“喲……起來了?餓了嗎?”皇甫湘看見這人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這……這還不到這人起牀的時間啊!掩去心中的疑惑,皇甫湘連忙詢問。
“我不餓,謝謝大嫂,我決定回去了!”漢斯看着皇甫湘,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甚是認真的說道。
“啊?回……回哪兒去?”皇甫湘愣了,甚是疑惑。
“回M國,我想認真開始生活了!”漢斯對着皇甫湘微微一笑,“我要走了!也許以後再也不會過來了!”
“……”皇甫湘看着他,突然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大嫂,再見!”漢斯微笑着說道,似乎不見一點心傷。
“哎,中午吃過飯再走吧,你哥哥一會兒就該回來了!”皇甫湘跟在後面連忙說道,就算要重新開始,也不急在一時啊!
“不了,睡了這麼些天現在一點也不餓!至於哥哥,我會打電話和他說的!”
之後,漢斯便走了,與他所言,這一生,再也不曾來過帝京這個地方,哪怕最後,他繼承了道爾家族的事業,因爲公務不得不到華夏帝國來,也會極力避開帝京這座城市,都說,因爲一個人,愛上一座城,他想,他也因爲一個人,只是不是愛上,而是畏懼,因爲一個人,畏懼一座城。哪怕,他以後結婚生子,他也一生不曾忘了一個名叫舒硯的女人,饒是他,也說不清,之所以銘記,是因爲愛還是因爲恨!
而這個女人,此時,仍舊在她所謂的復仇之路上沉淪,不懂自己已經失去了這個世上最愛她的男人。一個視頻接着一個視頻的往網上發,發那些鐵證,證明她和帝君之間的愛戀,她卻沒有想過,如此惡名昭彰的她,哪怕等支持她的人推翻了龍躍的帝位,自己成了帝君,世上女人千千萬,又如何會讓她這個和前任帝君糾纏不休的人成爲帝后呢?只是,已經被恨意衝昏了頭腦的她,哪怕是再淺顯的道理,她也沒有這個能力想出來了。只想着,搞臭帝君,讓他無法再坐在那個至高的位置之上,然後,自己掌握無盡的權力,讓所有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
她知道,有些人正在滿世界的找她,所以,哪怕呆在這個空屋子裡幾乎要被悶瘋了,她也只得老老實實的呆着,她知道,如果自己落在帝君的手中,她就別想有活命的機會了,所以,現在,最要緊的事情便是,把帝君拉下馬,讓他沒有對自己滅口的機會,幸而,唯一值得高興地事情便是,那個老頭帶回來的消息,幾乎帝京所有的元老級官員現在都在向帝君施壓,讓他儘快解決這件事情,讓他現在焦頭爛額。如果,帝君在不能解決這件事情的話,他們即將召開內閣會議,商議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哈哈哈……那個老頭兒說了,如果內閣投票,超過百分之八十要求帝君下臺的話,帝君就只能退位讓賢。哈哈哈……到時候,老頭兒在找幾個相熟的官員提出由老頭繼任,到時候,同樣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贊同,老頭就是名正言順的帝君了,哈哈哈……
老頭子很高興,舒硯自然也高興的不得了,想到自己即將成爲站在至高之位的人,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激動。完全忘了,哪怕是帝君退位,順位繼承人也是龍天玉而非他這個旁支。一個個激動的也太早了些。
當然,哪怕是現在傳位給自己的女兒,帝君也是萬分不高興的,他……他纔多大的年紀?他才四十多歲,正值風華正茂的年紀,他還有無盡的抱負沒有實現,如何能輕而易舉的退位?更別說是被逼着退位了!
“一羣老不死的東西,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在自己的書房裡,龍躍發着雷霆之怒,將能摔的東西都給摔了,此時,地上一片狼藉,龍躍鐵青着一張臉,憤怒的大罵。一個一個,竟然敢逼着他做個做那個?是不是忘了,他龍躍纔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他們……他們一個個都是他的僕人,是幫着他解決問題而非逼着他做什麼做什麼的!竟然敢目無尊上的指揮逼迫他?一個個是不是都嫌活得太長了?
“父君!”此時,龍天玉和舒墨都趕了過來,自然聽到了那些元老們的話,兩人的心情雖然有些沉悶,心中卻也不全是不悅,畢竟,龍躍退位了,就該她龍天玉上位了,沒有誰不想自己儘快的手掌天下,沒有誰喜歡有人壓在自己的頭上,哪怕這人是自己的父親。只是龍躍的性子他們都知道,如果她們敢表露一分喜色,龍躍可能在退位之前先毀了他們,所以,此刻的他們面上只有焦急再無其他。
“父君!”兩人見龍躍沒有理會他們,連忙又開口叫了一句。
站在那邊不知道想些什麼的龍躍,在他們叫第二遍的時候,終是回頭,惡狠狠的瞪着他們兩個。
龍天玉和舒墨的心一抖,低着頭,誰都不敢先開口。
“說,你們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一個個的都想逼着我退位?好讓你們自己上位?”帝君上前一步,緊緊的盯着自己的女兒女婿,一雙眼睛怨毒的厲害,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就想讓他退位?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告訴你們,絕對不可能。
“父君息怒,我們怎麼可能會這麼想!”龍天玉和舒墨連忙說道,隨即,舒墨上前一步,看着龍躍,甚是認真的開口:“這件事情一定有人在推波助瀾,我們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同心協力一致對外!又如何會和外人一樣,逼迫父君?”
“是啊!父君,你先息怒!”龍天玉也上前兩步,站在龍躍的另外一邊,語氣真誠的說道,“咱們首要的任務便是查出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可不能先自亂了陣腳!”
“……”帝君神色陰沉的盯着他們夫妻兩人,好似在審視他們現在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最後,確實沒有看出什麼破綻,心情才稍微好些,然而,那也只是稍微,整體上,依舊很差勁兒,盯着舒墨,一張臉黑的要命,“我交代你的事情,都過去多少天了,至今依舊沒有半點進展,你說我到底還能不能相信你?”帝君嚴厲着聲音,語氣十分惡劣的說道。
“……”舒墨低着頭,想到自己接到的兩個任務,每一件都夠讓他頭疼的厲害,關於暗衛團,那些士兵們,仗着自己的槍法好點,竟然完全不給他的面子,別說訓練他們了,光是站在他們面前,竟然就那麼張狂的嘲笑他。是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竟然在一羣神兵面前趾高氣昂耀武揚威,人家能不笑麼?至於另外一個任務,尋找他的妹妹,倒不是他徇私枉法,而是,真的,半點痕跡也沒有,舒硯,就像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沒有半點痕跡,從始至終,沒有一點音訊。所以,此刻面對帝君的質問,舒墨不是不心虛的,然而,心虛也是沒用的,他確實沒有完成這兩個任務。
“沒用!廢物!你們就是沒用的廢物!”龍躍一看見他那個反應就知道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看他那損色,一看就是無法下手的模樣。於是,期待驚喜沒成功的龍躍再一次大怒起來,指着舒墨,憤怒的大罵,口水毫無顧忌的噴在舒墨的臉上。
而舒墨,只能硬生生的受着,連把口水擦掉的勇氣都沒有。當然不能擦了,帝君都氣成這個模樣,他要是敢心不在焉,帝君還不直接拗斷他的脖子?
“爸,舒墨本就不是軍人出身,如何能如此輕易的就能征服那一羣軍痞,只有等時間久了,那些人認識到舒墨不是草包之後,纔會漸漸的服從!”龍天玉看着自己的丈夫捱罵,連忙不捨的出口安慰。
“那舒硯呢!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找到?”帝君冷着聲音質問,“還是,你偏袒她是你的親妹妹,所以,哪怕是知道了她在哪兒,也不想向我稟告?”說道這裡,帝君的聲音有點冷,顯然,很是懷疑舒墨是不是已經這樣做了。
“請父君明鑑!”舒墨連忙低下頭,顯然,這個罪過太大了,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承擔得起的,說不定還會連累整個舒家,連忙開口解釋:“舒硯雖然是我的妹妹,然而,她犯下如此大錯,便是我們想要袒護也知道袒護不了,錯了就該認,再說,舒墨已然和天玉結婚,舒硯是我的親人,天玉和父君同樣是我的家人,舒墨如何能棄天玉和父君不管?如今局勢如此危及,舒墨如何能不懂取捨?”
“是啊,是啊!”一旁的龍天玉連忙開口說道,“舒家早在最初便做好了選擇,在兒子和女兒之間,他們如何能捨棄舒墨,父君,請你一定明鑑!”
帝君眯着眼睛,銳利如刀的眼神審視着他們,良久,終是選擇了相信他們,他……他量他們也不敢欺騙他。
“三日之內,務必給我把舒硯找出來,如果在出什麼幺蛾子,就別怪我……”帝君的眼眯了起來,眼中兇光十足,“還要,選幾個暗衛團的精英,去敲打敲打那些老不死的,如果不想活的話,就繼續給我作!”帝君冷着聲音說道。
“是!”舒墨和龍天玉大聲的應道,雖然,他們半點把握也沒有。
“行了!滾出去吧!”帝君揮了揮手,甚是疲憊的說道。
“是!”兩人應了一聲,這才相扶着走了出去。
而帝君站在一片狼藉的書房之中,隨便找個了位置坐了下來,眼中,盡是怨毒,舒硯,最好,最好別落在我的手上,否則……
然而看着出去的女兒和女兒,龍躍卻沒有十足的信心,就他們這熊樣,別說是三天了,就是三個月,如果對方不出來,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找到,想到這裡,龍躍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早知道……早知道他就遲一點再教訓皇甫卿了,好歹,好歹等這件事情解決了再收回他手中的軍權了,他現在也不用如此進退維谷。
等等!正在苦惱中的帝君突然想到一個人,頓時,好似一道希望之光閃過自己的腦海一樣,帝君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他可聽說了,皇甫卿和徐傲鬆的關係不錯,現在,徐傲鬆又成了皇甫卿的岳父,如果……如果,他把這件事情交給徐傲鬆來辦,如果徐傲鬆辦不成,他就直接從重處罰,那時候,皇甫卿還能袖手旁觀嗎?哈哈哈……想到這裡,連日裡的煩躁不安終是消散了不少,帝君的嘴角帶着笑容,拿起電話就開始給徐傲鬆打電話,然而……然而……電話那端回給他的永遠只有一句話: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請查詢後再撥!聽了三遍這句話的帝君,終於控制不住摔了手中的電話,“來人!來人!”
“報告帝君!”這時候侍官走了進來,對着帝君,一臉緊張不安的模樣。
“徐傲鬆,馬上去給徐傲鬆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見我!”帝君對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侍官,大聲的吩咐。
“帝君!”侍官看着帝君,甚是爲難的說道。
“愣什麼愣?還不趕緊給我去打電話?打電話找不到人就給我去他家去找!”帝君大聲發燥的說道,一顆心好似被架在篝火上烘烤一樣,幾近爆裂。
“可是……可是徐先生前些日子便派人來遞了退職信,據說要陪徐夫人遊山玩水去了!”侍官看着帝君,甚是忐忑不安的說道。
“你說什麼?”帝君直接愣在那裡,盯着自己的侍官看,一張臉黑沉的厲害。
“回……回帝君!”侍官低着頭,不敢迎視帝君的目光,小聲的說道:“徐先生,現在應該不在帝京!”
帝君砰的一聲,直接癱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血色盡散,說句不吉利的,他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死期一樣,沒在……竟然沒在?“這件事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爲什麼我會不知道?”良久,帝君方纔開口,聲音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就是前些日子,皇甫三少送來了他的退職信的第三天,繼蕭敬東和十二智囊團的退職信之後,徐傲鬆的退職信也送了過來,只是,當時帝君心情甚好,想也沒想,便直接同意了!”低着頭的侍官小心而認真的說道。
帝君僵硬的坐在那邊,那時候……那時候還沒有發生後面這些事情,他正在爲皇甫卿那麼輕易的交了軍權而得意歡喜,哪怕蕭敬東和那十幾個人以及徐傲鬆都退職了,他也覺着十分的歡喜,哪裡會知道……哪裡會知道竟然會是這樣的?
而此時,徐傲鬆正在和楚霄對立而坐激烈的相互殘殺着,兩隻小寶一人一邊,看的不亦樂乎。
至於皇甫卿,則帶着容顏去醫院做產檢,四個月,需要做唐氏篩查,因爲當時得不到結果,做了檢查之後,皇甫卿便帶着容顏去逛街去了,幸而,皇甫三少氣場強大,哪怕這兩人之前很火了一把,也是沒人敢圍着他們轉個不停的,於是,雖然有愛慕的眼光投過來,倒是,不會有人敢將他們圍着動彈不得的地步。
只是,當皇甫卿離開容顏一會兒的時候,也會有大膽的小姑娘跑過來,雙手交疊放在胸口甚是可愛的看着容顏:“怎麼辦,我好喜歡三少啊!”
“……”容顏看着,很是無言以對。
“怎麼辦怎麼辦?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怎麼辦?”小姑娘甚是激動,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既然那麼喜歡,那就接着喜歡吧!”容顏微笑着說道:“像偶像一樣喜歡着他,引導自己也成爲一個讓很多人都喜歡的人!”
“……嗯!嗯!”小女孩愣了一下,終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以後,也會成爲三少那樣萬衆矚目,有很多人都喜歡的人!”
“嗯,加油!”容顏看着她,笑得真誠!
“謝謝你!”小女孩走了,一張小臉,因爲激動而漲的通紅,然而,心中,再無一點不甘。
容顏微笑着看着她離去,坐在那邊,靜等那人回來。
然而,皇甫卿剛剛就回來了,只是剛好聽到那個女孩子在容顏面前對他表白,他很想聽聽她會怎麼說,便站在那邊不曾出來,然後,他便聽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皇甫卿的眼中是掩不住的愛戀,將人從長椅上拽了起來,皇甫卿一路微笑的帶着她繼續逛街。
被拽着手,跟在後面的容顏看不到那人的神情,卻很輕易的就能感覺到這人的好心情,唔,難道去衛生間的時候也被哪個小女孩逮着表白了?要不然,高興成這個模樣?容顏沒好意思問,這要是沒有,不就顯得太小氣了,可是不問吧,她的心裡又不舒服,於是,決定試一試,人家不都說了嗎?當你的男人看上別的女人的時候,你做什麼他都覺着煩!於是……
“阿卿?這個好看嗎?”容顏拿着一條很俗氣的珍珠響亮,問着身邊笑容滿面的某人。
某人大手一揮,“買!”
“阿卿?這個好看嗎?”在一家服裝店,容顏拿着一套東北大棉襖花色的長裙,又問。
“買!”皇甫卿覺着,他媳婦兒就是優秀,如此輕鬆的就能搞定潛在情敵,完美!
“……”容顏看了看花裡花哨的大長裙,萬分嫌棄,然而,看着對方笑的露齒不露眼的模樣,冷哼一聲,買就買!
“阿卿,這個怎麼樣?”
“買!”
“阿卿,這個怎麼樣?”
“買!”
“……”
“買!”
“阿卿……”
“買……嗯?怎麼了?”
“你是不是已經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容顏實在買不下去了,敗家也不是這樣敗的呀,好歹也選些自己喜歡的,所以,與其試探猜想,還不如直接問來的乾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說,你是不是揹着我做壞事兒了?”
“胡說八道些什麼呀!”皇甫卿斂了笑容,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甚是嚴肅的開口,“我可曾有時間胡來?”
“那你幹嘛笑的這麼奸詐麼?”容顏很不解,“還有,我選的好多都是好醜的東西,你竟然都說買!這態度,難道不奇怪麼?”
“……”皇甫卿聽了之後,瞬間就無語了,“我以爲你喜歡!”
“……”容顏看着他,甚是認真的模樣,“不是因爲有小姑娘對你表白,所以笑成這個傻樣的?”
“……傻樣?”皇甫卿咬牙,反問。
“呵呵呵……開玩笑開玩笑來着!肚子好餓呀,咱們去吃東西吧!”
“好!”皇甫卿也沒計較她胡思亂想,終是帶着她去吃東西了,當然,告白小姑娘的事情也就此拋之腦後。小姑娘,再小的小姑娘,也沒他媳婦兒吸引力大呀。
皇甫卿將大包小包放在車上,這才載着容顏去水墨樓吃飯,然後,便直接回了容顏壹號院,兩隻小寶和楚霄便在壹號院,明天正好週日,今晚在那邊住一晚,明天再回來市中。
然而,這一晚上,卻不怎麼太平,就這一晚,華府豪庭竟然遭到了攻擊,只是…。在這些外人剛入侵華府豪庭的時候,報警系統便嗚嗚嗚的發出了警報聲,原本的秘密敲警鐘行動瞬間成了劫匪入侵,很快便遭到了駐守軍的圍剿,華府豪庭的住戶,多是國家的高級官員,還有很多是軍中要員,比如皇甫興國,皇甫卿二叔等等,都是軍中的首領級人物,這護衛措施自然不差,再加上,華府豪庭乃魅影大樓承建,這裡的防衛系統都是皇甫卿予以安排設計,所以,這些敲警鐘行動變成被敲行動一點也不過分。
皇甫卿和楚霄一同出來看情況的,當看到其中的有些身影時,皇甫卿瞬間就眯了眼睛,也知道這些人之所以會這麼快就暴露的原因了。終是下令,讓自己的屬下放開個出口讓這些人退出去。
暗衛團的人,雖然不是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卻也不會如此無用,顯然,是有人知道這裡是的地界,特意觸動了警報系統。
在暗衛團的人順着這個缺口突圍的時候,突然其中一個人看了過來,皇甫卿的眼睛微眯,直覺的掃了一眼身邊的楚霄,那人……那人認識楚霄?
“最後一個,不留命!”皇甫卿拿起自己的對講機發布命令。
“是!”
“砰!砰!砰……”槍戰持續了十幾分鍾,方纔停歇。
“boss,目標人物胸口中槍!死活待定!是否繼續追擊?”
“不用了!”皇甫卿皺了皺眉頭,終是開口說道,該來的終會來,總不能一輩子避着那人,光明正大,誰敢把楚霄怎麼樣?
“是!”
“怎麼了?你怕那人認識我?”站在皇甫卿身邊的楚霄問。
“算了,認出來就認出來,他們又能如何?”皇甫卿淡淡的道。
“就是!”楚霄冷笑,他也不相信,龍躍能把他怎麼了,現在焦頭爛額的人,還有心思管他不成?
然而,他們還是輕視了龍躍瘋狂,高估了他的智商。
“你說什麼?”龍躍死死地拽着那個受傷的人衣領,神情激動的詢問。
“楚……楚……”說了一個字兒就嘔出一口血,終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你說的是楚霄?”龍躍緊張的問,完全不顧這人的死活。
“唔!”男人悶哼一聲,終是閉上了眼睛,再無半點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