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就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所以都沒有猶豫就往回走去,胖子等人叫了一聲“等我們”也跟了上來,其實我們並沒有走出多遠也就兩裡來地,所以我提醒他們要謹慎一些,別被那兩個人發現,但心裡也着急,怕他們這功夫走遠跟蹤不到。
我們躡走躡腳地往回走,果然他們就在前方不遠處!他們二人走的很慢,一路上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些什麼,我們只好慢慢地跟在後面,看他們究竟想做些什麼。
他們走了不遠就停下來,就聽那個少年說:“爹,就是這裡!”
中年人聽完便往河中看去,似乎河中有什麼東西,我們由於還有一些距離,根本看不清河中有些什麼,正在我想辦法的時候,就聽胖子“哎呦”一聲坐在地上,頓時那兩個人回頭看向我們,我急忙回頭看胖子怎麼了,原來這小子也想看清河中有什麼,便趴在剛子的肩上斜着身子看,結果由於幅度過大,他那大體格子豈是剛子所能支撐的,就側翻坐在地上了。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蹤我們?”那個少爺面部表情很嚴肅地問道,中年人卻是靜靜地看着我們。
本來想着伸張正義,可誰曾想跟蹤被人家發現了,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說話也有些結巴:“我,我們,那個…”
“哎呀!你結巴個啥!我來說,我們剛纔遇到二位,就感覺二位氣質不凡,定是人中龍鳳,所以就產生了敬仰之情,便想與二位結交一二,見你們比較忙就沒有打擾,所以…”胖子推了我一把,開始忽悠起來。
胖子還要幾乎白話,被那個少爺打斷了,“喂,你這胖子怎麼說謊都不帶臉紅的?不害臊啊?”這小子竟然比劃出一箇中指,把胖子的話一下子就憋了回去。
那個少年的爸爸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隨後微笑着說:“你們有什麼事情就說吧,不必這樣躲閃,我是實在人,要是不說實話我們就走了。”
既然人家都亮牌了,我們也不必再隱瞞,“實不相瞞,我們乃是道門佛門中人,所以!看到你兒子身上附着小鬼,所以便想了解一二。”我豈能丟了師父的臉面,便挺起胸膛傲然說道。
“你能看到我的小鬼?”那個少年驚訝道。
他的爸爸再次瞪了他一眼,然後說:“我姓樸,這是我的兒子樸峻輝,這裡不是說話的場所,我家就在這附近,不如去我家做客談談。”
其實,我並沒有認爲這個人是壞人,看其面相乃是一生有福有祿帶人寬厚之相,而且從他的語氣中根本看不出惡意,我們互相看了一眼便說:“那就打擾了!”
我們走到大路,然後叫了一個腳蹬的三輪車,還別說,五里多地的距離纔要3塊錢,還真便宜,他的家在鎮子東面,是一個很講究的農家四合院。
“孩子他媽,家裡還客人!”一進院子他就張嘴喊道,屋裡傳來爽朗的回答聲,馬上從屋裡走出一個淳樸女子,跟那個少年很像。
“快!快!屋裡請!農村灰塵大,別嫌髒,請坐!”一面說一面給我們拿墊子,非常熱情,我們完全沒有了戒備心,這完全就能看出來,他們家就是淳樸的農家人。
“那個,樸叔,真不好意思。”胖子似乎對剛纔的表現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剛纔對人家有些敵意。
樸叔並沒有在意,而是擺了擺手,說:“沒啥,你們既然能看到峻輝附身的小鬼就是高人,可以理解。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這時樸嬸也端來了瓜子和糖果,我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樸叔,我就想知道你兒子身上爲何有小鬼附身,難道你不知道這對他的危害很大嗎?小鬼陰氣重,輕則會讓你兒子發育不好,重則黴運纏身天殘地缺啊!”
樸叔長嘆一聲,似乎我的話勾起了他的心事,沉默許久,然後看了看他兒子才說:“你說的我都知道,但這就是命,我也沒有辦法啊!”
什麼叫這就是命?對於這樣的小鬼對付起來很容易,只要稍微懂點道術的人都能收復,怎麼到他這就變成命了呢?後來聽說樸叔講述了他兒子的事情,我們才知道這的確是命!
樸叔是鎮上醫院的醫生,他的醫術乃是祖上傳下來的的,所以在這方圓百里都很出名,並且他爲人謙和友善,一生交友無數,曰子不算大富大貴,但也算殷實,但當他的兒子出生後便改變了原本平靜的生活。
樸嬸臨盆的時候難產,所以樸俊輝出生時差點就夭折,幸好樸叔精通醫術纔給挽救回來,這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在樸俊輝一百天的時候,家裡大擺宴席給孩子吃喜。
當時鎮上來了很多人,正當大家吃的開心的時候,一個身影走進院中,剛開始大家還沒有注意,後來樸叔才發現,這人穿着破舊不說,全身都是補丁,雖然當時是九十年代,但生活也都可以了,怎麼能有這樣慘的流浪者呢?
這人走進院子什麼也不說,找到一個空位就大吃大喝起來,惹得旁邊的人都紛紛讓開,樸叔以爲是要飯的,今天是給孩子吃喜的曰子,所以心情也好,便走上前很有禮貌的說:“大叔,您餓了吧?想吃什麼就多吃幾口,沒有了再給你添。”
那個老頭根本就不搭理他,依然自顧自的大吃,這給樸叔弄的臉通紅,哪有上人家白吃還這麼牛的?
就在有人要給這老頭攆出去的時候,樸嬸從屋裡走出來,詢問了怎麼回事,便說:“讓這大叔吃吧,應該是離家出走的可憐人。”
誰知這時候那個老頭說話了,“你這女娃還不錯,老頭我不白吃你家的飯菜,我辦實事!”老頭抿了一口高麗村酒慢慢悠悠地說道。
樸叔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見的人很多,自然看出這個老頭不凡,雖然穿着破舊但那神情自若的樣子實在是裝不出來。
“大叔,您的意思是?”樸叔試探着問道。
老頭放下手上的酒杯,然後表情嚴肅地說:“老頭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會一些命理術法,我就給你兒子批批八字吧!”
聽到老頭的話,樸叔就是一驚,這老頭絕對不是本鎮的人,也從來沒有見到兒子,怎麼能知道我的孩子是男孩呢?後來一想,可能是這老頭剛纔吃飯喝酒的時候聽別人說了。
大家一聽這老頭還會算命,都關注起來,樸嬸也起了好奇心,心想這老頭肯定就是混吃喝的,然後說會算命,給兒子說些吉利話,反正今天是大喜的曰子,也圖個吉利,給老頭一個臺階下,便走進屋內將孩子抱出,並將樸峻輝的生辰八字給了老頭。
老頭先是打量了一下樸嬸懷中的孩子,頓時就是眉頭一皺,然後又仔細打量手中的生辰八字,隨即伸出右手掐算起來。
他這一掐算得有十來分鐘,衆人都等的很着急,從老頭的表情可以看出很難看,樸叔也是急了,便問:“大叔,怎麼樣啊?”
“這孩子天生就是夭折之命!”老頭沉思半天,最後才說出這幾個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