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在親兵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大堂。遠遠地看到一人跪在中央,另外兩旁坐着不少人。
當天立靠近大廳之時,在座之人,紛紛掩鼻到。但,沒有一人開口,畢竟他們都明白,現在大家出現這裡的原因,因此敢怒不敢言。
“你還是站在外面吧!”母親右邊的男子,沒等天立進入大廳就不滿開口到。
天立聽到了,可是沒有任何反應,依舊進入。
“我叫你在外面,你耳朵是不是聾啦!”當天立後腳踏進大廳門檻後,那男子怒吼到。
天立看着暴怒的楊宇恆,用一雙無辜的眼神盯着他看,同時沒有停下腳步。
“對了,我忘記了,你就是一個啞巴。”自嘲了一句後,示意身邊之人。
“今天,他就是當事人,理應在大廳之中。我知道,味道不好受,那就該問問,堂下跪着之人。”沒等身邊之人下去,洪紫韻開口了。
“算了吧!”楊宇恆不耐煩地回答一句。
“童虢志,根據巡街一等軍尉所說,天羅之子,身上的泔水是你故意潑上的,你可承認?”洪紫韻盯着堂下跪着之人問到。
“我…我…我,爺爺,爺爺救我——!”原來堂下跪着之人,就是那個被軍爺帶走的童家少爺。
“童斌,既然你的孫子不回答,那麼就你替他回答吧!”洪紫韻轉頭,朝下面左邊作者的一位老頭開口。
“夫人,我看其中應該有誤會。小志,還不快向城主解釋!”老頭使眼神的同時,開口說到。
“是!天羅欺壓魚肉百姓,想當年,我們童家先祖,爲天羅賣命,可到頭來,我們的太爺爺,大爺爺,二爺爺,還有很多的叔伯,爲天羅城而戰死,可是到頭來呢、我們童家得到什麼,得到的還不是外人的稱呼,童家不就是,天羅養的一條狗而已,沒什麼大不了。老天有眼,天羅死於非命,我們童家對天羅的仇只能從他的兒子那裡找了。正所謂,父債子還嘛!”那個童虢志說的津津有味。
“明白了,你是對天羅有仇,所以要找天立麻煩對嗎?”洪紫韻問到。
“對!”童虢志回答的一個叫快,根本不看身邊的爺爺使的眼色。
“楊城主,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他爲了拍你一個新主人的馬屁,而打壓欺負舊主。爲了避嫌,同樣爲了沒有下一次,我看這一次必須做的乾乾淨淨,不要讓下面之人有非分之想。”洪紫韻咬着牙說到。
“童家,遙想當年,童家有多風光!一個族人來到一流城市,也可以對着城主指手畫腳。原本,我還以爲在天羅城中,童家已經死光了,想不到竟然還有。小紫,你說怎麼處理?”楊宇恆對童家根本不在乎,反而有點厭惡。
“那就滿門抄斬吧!”小紫輕描淡寫地說到,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喝上一口茶水。
“童家,滅族!”楊宇恆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小月,帶小立下去,洗洗吧!”洪紫韻還沒有將天立招到身邊,只是交給身邊的丫鬟小月。
“城主,饒命啊!夫人,饒命啊!”童斌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地求饒,可是當事人,理都不理,直接走人,留下兩人在大廳之中。
深夜。
“小紫,你變了,從一個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之人,變的輕輕一句話,就滅人全族。”楊宇恆坐在牀前,看着坐在桌邊的小紫說到。
“其實,我真的很想問一問,十六歲時的我,就爲什麼心軟答應他們,嫁給天羅。一個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麼可以擔心。整個家族,從我一出生時,跟本就沒有打心裡正眼瞧過我、待我。只是能從我這裡,得他們需要的東西。開始,你父親的支持,後來天羅的支持。一個從來就沒有替我我着想的家族,我爲什麼會犧牲自己的一輩子,去幫他們。十六歲的我,已經跑掉了,找不回來了。只留下一個,做爲母親的我,苦苦支撐着。”洪紫韻手裡捧着茶杯說到。
“唉——!”楊宇恆也明白,無奈地嘆氣。
“宇恆,我記得我媽在她死前,給我講了一個故事,以前我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我明白了。那個事故是說:一個獅羣,通常由一頭雄性獅子還有數只雌性獅子組成的。這隻雄獅,絕對擁有獅羣中的一切。但是,當雄性獅子出現意外時,或者被另一頭雄性獅子趕出獅羣后,他的一切由另一頭雄性獅子繼承。新的雄獅,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殺死前雄獅留下的幼獅。但是,這些幼師通常都能活下來,那時因爲雌性獅子將會不顧一切的守護,不惜翻臉跟雄獅撕咬。現在,我要做的就是一頭雌性獅子,不顧一切的保護他。如果,你做不到你的承若,那麼我將會帶着他離開。你可以殺死我們在路上,但是你無法阻止我的行事。因爲,我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不是十六歲的小紫。”洪紫韻轉過身子看着楊宇恆開口。
“爲什麼?”楊宇恆不明白,在他眼裡,天立是一條傷疤。一條自己與小紫的傷疤?
“我母親只是一名婢女,在洪家沒有一絲地位。我是父親酒後獸性大發的結果。我的存在,對於我母親來說,也是一個無法修補的傷痕。但是,她依舊忍受一切痛苦,也要將我撫養成人。在遇到你之前,母親已經走了,在她走之前跟我說:每一條生命,都是上天賜予的,我無權去終結他。我要保護他,哪怕付出我的所有。正如,我母親對我一樣。”洪紫韻苦着開口說到。
楊宇恆終於明白小紫的內心,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曾經的承諾。自己面對心愛的女人,許下過兩次諾言,第一次自己沒有做到。現在,面對着第二次,已無退路。
“我會的,我會遵守我的承認,等他到十歲!”
“謝謝!”
“夜深了,該休息了!”
“嗯!”
春天開的花,就是爲了秋天結果。花雖然謝了,可留下了果子,讓人知道,花曾經開過。
年過一年,天立九歲了,離十歲之約越來越近了。也可以說,死神已經降臨在身邊,真正慢慢地走過來。可是,天立什麼反應都沒有。這可,讓楊宇恆派來監視之人,有點奇怪。
“也許是我多疑了,也許小紫什麼都沒跟他說,也許小紫真的在等天羅回來。”楊宇恆自言自語地說到。
“時間到了,我們該離開天羅城了!”一天晚上,小白說到。
“離開,我們怎麼離開,楊宇恆是不會放過我的。”
“明天出城,然後一直往南走,我會給你提示的。”
“好!讓我活到十歲,我也知足了,接下來的命,就要靠自己了!”天立望着星空,緊握拳頭說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