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立帶上天立的面具,化身爲天立。
“天立,不可能。天立跟餘撿不是死敵?”剛纔如果還是半懵,現在全懵了。
當初餘撿上華陰祖地,跟他們傳人弟子一挑三,結果收了華陰玉漱作爲奴婢,這是赤裸裸地羞辱,以報曾經的迫害。然後,天立跳出來,爲了華陰玉漱跟餘撿掐架。
“你是天立,也是餘撿,更是葉夜。華陰玉漱不是你的仇人嗎?爲什麼還要救她?”黎川對於這樣的感情,他的大腦已經不夠用了。
“恨一個,殺了她不是唯一的報仇方法。讓他愛我,然後告訴他我的身份,這個比殺了她還要刺激,你說是不是!”天立笑眯眯地回答,彷彿在回答一個多年的老友一樣。
“你還真的別出心裁,的確這樣比殺了她更加有樂趣,況且還得到了天大的好處。她的紅丸,被你拿走了吧!”
“的確是,讓我的魂識更進了一步。”
“你是餘撿,難道傳說中,你擁有隨意出入密境的寶物,這是真的?”黎川不笨,想到了一個可能。
“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品。”
“你真的可以離開這個世界?”
“沒錯。”
黎川不開口, 似乎在思考怎麼說服自己,帶他離開。
“別想了,我是不會讓你或者回到戊號大陸的,因爲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想讓整個人族,甚至還有異族都在追殺我。”
黎川又沉默了,離開這裡的話題,太沉重了,黎川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一旦放棄,就代表放棄了生命。
天立走了,走的時候黎川像瘋了一樣瘋狂地出手,可惜連天立的毛都碰不到一根。
原本準備動手殺了他,想了想沒有必要。五百年世界,足夠讓他化爲枯骨,下一次九黎聖地的弟子前來,剛好帶回他的骸骨回去安葬。
天立回到戊號大陸,恢復餘撿的身份,那個葉夜恐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是不會再出現了。
“你回來了。”榆伯出現在天立身邊。
“回來了,此次收穫不小,還有意外之喜。”天立看着榆伯開心地說到。
“什麼意外之喜,說來聽聽。”榆伯就像一個長輩,坐在天立對面和藹地開口。
“韌金。”
“韌金?有多少?”榆伯一向平靜如水,聽到韌金後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
“很多。”
“有多少?”
“這麼這樣的,有百來里長。”天立拿出一段韌金。
“好,非常好。”榆伯撫摸着韌金,極其激動。
“如果有足夠的韌金的話,我們可以提前三個月出發了。”榆伯對韌金極其看重。
“韌金是我用葉夜的身份拿來的,並且讓九黎聖地的嫡子帶着一件聖器,留在上古遺蹟之中。現在,他們恐怕已經瘋了吧!韌金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否則我們有大麻煩。”
“這段時間,我走遍了戊號大陸大部分地方。我選定了一個出海口,在人族與妖族交界處。那裡,島嶼繁多,並且跟陸上的人族關係極差,根本不聽六大聖地的號令。並且,不時地掠奪沿岸的人類。到時候我們弄一個島嶼,在那裡加工。完成後,就可以出海了。”
“一切聽你的。”
天立對榆伯非常信任,可是關於上古遺蹟中的紅霧密境,依舊隻字不提。
三天後,天立得到消息。葉門完蛋了,被九黎聖地摧毀了,門徒走得走,散的散,天立也不關心。但是聽人說,葉和沒死,不知下落。
葉夜的名號,沒人提起。頂多,那些說書人,在飯桌上講起。對他的評價,就是一顆流星,來得迅速,消失的也急促。
還有,華陰玉漱竟然離開昊天教,回華陰家族祖地了。並且,放出話來,讓餘撿上祖地一戰。
黎川乃是九黎聖地的嫡子,並且隨身攜帶聖器。可是,他的死亡,只能算是油鍋裡滴入一滴水滴。瞬間炸開了,隨後依舊平靜。太陽依舊從東方升起,西邊落下。衆人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還有就是在飯桌上多了談資而已。
九黎聖地的確憤怒,並且發出了聖令。可惜的是,最後五位金鋼族出來時,已經將事情挑明瞭,葉夜和黎川還在裡面。想報仇,找不到人。葉門,大小貓幾隻而已。任圖乞丐,廢人一個。九黎聖地最後,折騰了一段時間,也慢慢接受事實,戊號大陸恢復平靜。
八天後,榆伯動用了一所超級飛艇,將這段時間預製的各種部件搬上飛艇,準備出發。
“走了。”榆伯看着地面說到。
“好!”
榆伯斬斷固定飛艇的繩索,飛艇開始爬升。
看着飛艇慢慢爬升,天立漸漸地想起自己的過去。自己從恆州大陸過來舉目無親,幸虧有昊天教的師傅和師兄。可惜,他們死太早了。在華陰家族,算是一段美好的時光。天不如人願,被人出賣,一怒之下叛逃家族,化身天立。自己一直低調行事,算是站住了腳。
自己真的是天煞孤星嗎?爲什麼普通人接觸自己,都沒有好下場。從曾可的家破人亡,還有連名字都不曉得的大娘,昊天教的師傅師兄,還有唯一的朋友任圖乞丐。他們從未在自己身上得到好處,卻結果悽慘。
“你在想什麼呢?”榆伯來了。
“沒什麼。”
“我們會在島嶼逗留三個月左右。韌金不好煉化,所以耗費時間有點多。當然有了韌金,我們渡過混沌海的安全係數大大提升了,這個付出值得的。”榆伯站在天立身後開口解釋。
“榆伯,在上古遺蹟之中,發生了不少事情,我一直在回味。總感覺有一根無形的繩子,牽引着我一步一步走下去,可惜我看不清前面的迷霧。”
“天立,螞蟻與大象,他們有交集的一天嗎?”
“應該沒有吧!畢竟他們不是一個平面的生物。大象一腳下去,或許踩死了成千上萬只螞蟻,他們的交集也許就在這裡吧!”天立答非所問。
“你在恆州的時候,是不是認爲天命就是天花板,無敵的存在。到了這裡,天花板變成了元神,元神巨孽稱爲無敵的存在。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戊號大陸以及我的故鄉,也只是一個小水窪而已。螞蟻雖小,也可以稱王稱霸,大象雖大也是別的人獵物。命運有輪迴,誰都無法逃脫。當身爲螞蟻的時候,就思考螞蟻的處境。成長爲大象之後,纔去思索大象的日子。命運的枷鎖,套在衆人的脖子上,你的我的大家的,都是一樣的。想要掙脫枷鎖,首先要做的不被枷鎖給勒死。”榆伯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一些天立不該知道的東西。
“是啊!想要掙脫命運的枷鎖,首先要做的不是掙扎,而是不被枷鎖給勒死。”
飛艇很慢,加速很慢。好在它可以直線行走,而且中間不休息,也不會有路線的限制。榆伯不想生事,半步元神的氣息,一直外放。那些飛行類的魂獸,早就逃之夭夭了。也就是因爲這樣,纔可以順利地通過無人區。
八天後,超級飛艇開始減速,想必不遠了。
幾個時辰後,在榆伯的幫助下,順利地降落到小島之中。
小島不大,中間大部分是裸露的岩石,平底只有極小的一部分,一排精緻的房子,已經建好了。小島很小,圍着小島走一圈,也就是個吧時辰而已。站在中間的岩石上,可以看到四周的海水。遠遠望去,一個個小黑點,在海水之間。
“這裡就是我尋覓多時的小島,在這裡出發極爲合適。我親自出面,搞定小島,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的。”
“好!”
“往東南方向,大概五六十里,那裡有一個很大的島嶼,人類都生活在那裡。這段時間,你覺得悶可以去那裡逛逛。”
“好的。”
飛艇懸空在十丈高度,一箱箱打包好多東西,通過繩索慢慢地從飛艇上滑落,隨意擺放在小島上。
落日時分,飛艇走了。佔地幾百畝的小島,竟然讓箱子放滿了。那些箱子,大大小小各不相同。有點尺許大小,有點超過十幾丈。現在,不少箱子,相互疊在起。
“各位,晚上就算了,明日開始組裝吧!時間緊迫,大家抓緊一些吧!”榆伯開口了,朝那幾十位留下之人開口。
“好!”
那些人沒有推辭,爽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太陽還未完全跳出海面,那些人已經開始了。
“天立,我們去另外一個島。”榆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天立身後。
“好!”
一陣恍惚,眼前的景色已經變了。天立和榆伯出現在一個荒蕪的小島之中。這個島,比剛纔的那個還要小一點。上面一點植被都沒有,原先那個小島,還有一點點灌木。
“我準備在這裡煉化韌金,將其中的部件,改爲韌金製作。我得去收集大量的黑金石,所以要回去一趟。你一個人,就去那島上打發日子,不願意去也可以在這島上。
榆伯走了,留下一艘小船,供自己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