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變得稀薄,柔情蜜意在胸腔裡不斷加熱,膨脹,幾近爆炸,樓一毫無章法地糾纏着莫輕寒的脣舌,把她當成舌尖一塊絲滑的巧克力,妄圖把她融化,她執拗得甚至忘了呼吸,直至最後喘着氣放開身下饕餮盛宴。..com房間裡的燈都關上了,別樣的黑,安靜得只聽得到樓一粗重的呼吸聲,她用一種霸道的口吻說:“我想要你。”說完搔搔腦袋,底氣變得不足,小聲補充了一句,“你說過你會是我的戰利品的。”
“好。”莫輕寒依舊是不溫不火的,波瀾不驚的樣子讓樓一大跌眼鏡,她真的弄不明白莫輕寒的羞澀點在哪裡,說句情話可以讓她臉紅的人卻在這件事上這麼淡定。
窗簾不能完全遮住外面的路燈,黯淡的光線鑽進房間,莫輕寒剔透得宛若琉璃的眸分外明亮,樓一不能從那雙瞳孔裡看到她自己的影子,夜太黑,但是她可以感受到那份專注和認真,她虔誠地親吻莫輕寒光潔的額頭,若干年後那裡會有皺紋,還有眼角,就算有魚尾紋也會讓這個女人更加嫵媚,別有風情。不得要領的親吻,僅僅是一場莊重的洗禮。樓一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日劇裡日本人吃飯前必須說的那句“我要開動了”,她不由自主打了個顫,身下的人不是她的晚飯更不是宵夜,儘管她也很希望把這個人吞進肚子裡阻擋掉所有情敵的覬覦,“親愛的,如果你不舒服或者不喜歡要立刻告訴我。”
莫輕寒閉上眼睛,微微抖動的睫毛勾動着樓一的心,這應該就是默許了,樓一緊張地屏住呼吸,試探性地吻在她的眼瞼上,那裡罩着一層暖色。當樓一貪婪地舔咬着莫輕寒的脖子時,她仰起頭,露出如白天鵝般修長的脖頸,自她口中發出輕輕的嘆息。
“親愛的,媳婦兒,你真甜。”樓一的虎牙細細研磨着她的耳垂,在她耳朵邊吐露情話,“你有小名沒有?你的大名實在是……”太學術了。樓一也不能不分場合地叫她老婆,而阿莫這個稱呼,作爲朋友很親切,作爲戀人卻遠遠不夠。
“小名?”莫輕寒漂亮的眼睛眯開一條縫,似乎有點茫然。
“是啊,就是爸爸媽媽和關係親近的人會叫的。”樓一不懂得怎樣用技巧去取悅莫輕寒,只能聽憑內心渴望的趨勢,她的腦子越發得熱,被一巨大的渴望沖刷着,她的手心不會出汗,背上卻沁出了一層汗,她隔着睡衣撫摸着莫輕寒,掌心的溫暖隔着布料傳遞到莫輕寒心底。
“我沒有小名……”莫輕寒的記憶裡最多的就是父母親對她關切卻不親近,那永遠帶着客氣的親情,他們喊她最多的就是“輕寒”。
我的女兒怎樣怎樣,輕寒怎樣怎樣。
可這似乎不能被稱爲小名。
莫輕寒不想看到樓一失望的臉,也或許她並不是沒有的,“檸檸。”
“寧?”
“不是,是檸檬的檸。”莫輕寒耐心地解釋,纖長的食指隨手隔着T恤在樓一胸前把字寫了一遍。木,寧,檸。
“檸檬啊,好可愛……”莫輕寒身上的衣服已經擋住了樓一繼續的步伐,她有點不耐地去解那些釦子,解開一個就在多裸丨露出來的肌膚上落下一吻,輕聲呢喃着那個剛剛知道的名字,“檸檸,檸檸……”
莫輕寒今晚沒有喝酒,她身體每一個地方都是清醒的,在樓一溫柔到近乎膽怯的愛撫和親吻下,漸漸變得敏感,還有樓一的每一聲呼喚都像是一種甜蜜的折磨,她的心臟都彷彿在微微地痠痛,卻抵不過隨之而來的快樂,這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親吻逐漸蔓延到小腹,睡衣雖然沒被脫掉,但也已經名存實亡,大片大片的風景袒露在樓一的眼底,點燃了樓一眼中的星星之火,這一陣東風燃起了燎原之火。莫輕寒的身體已經有了溫度,手還是涼的,從樓一的領口鑽進去,來回撫摸她的背。
樓一承認她迫不及待了,她摟住莫輕寒的腰把她微微擡起,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扯掉那件睡衣,莫輕寒安靜地像一隻SD娃娃,只是身體柔軟得過分,也比娃娃配合了很多,很快就把她驚人的美呈現在樓一面前。
樓一的喉嚨乾澀得像有一團火在燒,灼痛一陣一陣漾開,她拉扯過被子掩住莫輕寒的身體,親吻她的脣,“檸檸,你等我一下,就一下。”樓一跳下牀,不顧已經赤丨裸的上半身,跑出了房間,“不要亂動,就在牀上等我!”她又折回來,套上那件洗得發白的T恤,接着又跑了出去。
莫輕寒躺在這張大得讓人覺得孤單的牀上,被子下的身體不着寸縷還殘留着樓一帶給她的戰慄感,外面傳來抽屜櫥櫃開闔的聲音,乒乒乓乓,樓一應該是在找什麼東西,可是她在找什麼?莫輕寒仔細側耳傾聽着,外面安靜了,卻沒有樓一回來的腳步聲,這樣的等待讓她不安,可她依然有耐心去等待。
樓一回來了,腳步不怎麼穩,整個人是扶着牆根飄回來的,不大的房間立刻浸滿了酒味,莫輕寒皺眉,她風風火火地跑出去就是爲了找酒喝?樓一摸上牀,把自己扒光,鑽進被窩裡,酒後的她暖得像一隻火爐,炕得莫輕寒情不自禁縮起身子,“怎麼去喝酒了?”
“喝點酒……”樓一打了個酒嗝,“助興。”這是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答案,樓一纔不會承認她不喝酒實在沒有膽量去佔有這個女人,都說酒可以助興,哪怕是心理作用也好,樓一翻出了樓爸珍藏很久的酒一下子喝了小半瓶,之所以不喝一瓶,是怕喝醉了睡過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哦?那你現在有興致了沒?”莫輕寒的掌心摩挲着樓一的腰,她很喜歡樓一軟軟的腰側,那是樓一的敏感點,只要一碰,她就會顫抖。
“老婆,今晚咱就圓房。”樓一頭一暈,垂下的頭與莫輕寒的脣擦過,火焰一點就着,莫輕寒並不排斥樓一嘴巴里的酒味,雖然有點辛辣,輾轉在舌尖最終染上甜味。樓一的手抵達了那柔軟的腹部,再一寸一寸往下探,那裡並不陌生,她曾經拜訪過一次,那聖潔而溫暖的地方,她用輕柔的力道觸碰她,儘管樓一的身體已經在叫囂,她急切的心像被丟在火上烘烤,但是,急不得。
前戲已經夠多了,那溫暖的地方已經足夠寬容樓一的入侵,彷彿回到了那個在日本的夜晚,第一節手指已經進去了,莫輕寒本能地蜷縮身體,排斥陌生的東西靠近,又漸漸舒展開,卻不能讓僵硬的身體放鬆,樓一的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不知道是因爲酒還是因爲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情,“親愛的……檸檸……”
樓一已經等待得夠久了,她不介意多等一會,因爲這個人值得她用一輩子去等,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莫輕寒的身體還是爲她打開了,侵犯又近了一步,“如果痛的話,你可以咬我的。”
莫輕寒依舊閉着眼睛不言不語,如果不是紊亂的呼吸,樓一會認爲她睡着了,酒精讓樓一的腦袋暈暈乎乎的,她生怕手裡沒個輕重會傷到這個人,被窩在慢慢蠕動,一片黑暗裡樓一需要大口地呼吸來保證她不會窒息死掉,她迷戀那朵沾滿露珠的蝴蝶蘭,大牀發出吱呀的聲音,像是老舊的木牀。
莫輕寒的疼痛是寫在臉上的,樓一觸碰到了她身體裡最深處的秘密,那是一個唯一的只有她能到達的地方,樓一想她可以理解那種疼,莫輕寒的安靜被打破,輕聲斷斷續續呻丨吟着。
樓一在那片溫暖柔軟的地方徜徉,眼神也變得越來越溼潤柔軟。莫輕寒發出長長的嘆息,胸口劇烈地起伏,眼中如雨後晴天那般明朗澄澈,一碧如洗。
“我愛你。我想再告訴你一次。”樓一輕咬她的脣,依依不捨。
我知道,但每次聽你說都有一種新的愉悅。
寧致夏揹着簡單的書包站在陌生的車站,身邊來來往往的人說着她不懂的方言,她只有孤身一人,沒有人來接她,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也許是她想某個人了,也許是她需要去一個地方走走,也許,是她在登陸游戲時看到上次登錄IP那個從樓一口裡得到的地方。
也許某個人也是在想她的,所以纔會上她的號。
寧致夏撥打那個熟悉的手機號,還是正在通話中,於是她給那個手機號碼發了一條短信。
你最好趕緊來車站接我,否則丟了你就後悔莫及了。
寧致夏在車站坐了一會,在小賣部買了來一桶用免費的開水泡了一包面吃下去,丟掉殘羹剩飯,手機上沒有迴音,寧致夏笑了,又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我要出車站了,要是被拐賣了,你真的別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得很隱晦啊,應該不會被鎖吧?
好了,你們滿意了沒有啊親。
楚揚下章出來吧,於是我可能會卡在下面了。
凸年受。
啊,合區了,遊戲各種卡。以及我終於砍水,劍域畢業了,慶祝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