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遠方來,聚會第二天,組團刷小樓。.莫輕寒對樓一說,楚揚今天會跟你說話。樓一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楚揚的方向,她和寧致夏牽着手正在說笑,似乎感覺到樓一在看她,倏地擡頭,臉上燦爛的笑容還未消退,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樓一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別過臉不看她,拉着莫輕寒的袖子說:“老婆你怎麼知道?我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你纔不對勁。”莫輕寒點了點她的額頭,“人家不理你,你不開心,現在理你了,你還沒好話說。”
站在繁華的商業街頭,男生提議去電玩城,女生提議,去逛街shopping,扭頭看樓一,樓一說我隨意,遭到一片鄙視,最後中和了一下,去玩桌遊。圍桌而坐,樓一才能認真打量一桌子人,昨晚只顧着鬧,除開昨夜星辰的人,榮瑜貼着一個看起來很乾淨的男人坐着,之所以說他乾淨,是因爲他的皮膚很白皙,沒有粉刺黑頭和青春疙瘩痘,甚至連毛孔都很細,打扮一下絕對的僞娘。
“矮油,肉肉姐,你旁邊的是不是玄夜?”樓一笑,瞎子都看得出她營造的那股子曖昧勁。
榮瑜難得漲紅了臉,輕輕“嗯”了聲,玄夜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陽光得像個大男孩,樓一不得不感慨原來榮瑜好這一口,男人皮相好果然加分,帥得不像陌冉那種陰柔味,確實是少女殺手,玄夜說:“看來我沒存在感,小樓你昨晚都沒看到我。”
“咳,那什麼昨晚不是喝多了,不錯,有前途,哈哈……”
“矮油,小樓喝多了真可愛,賴在你老婆身上撒嬌,還有那首忐忑,我特地錄了下來,要是發到網上去給大家聽一聽,點擊率肯定居高不下。”榮瑜拿話刺樓一,樓一垮下臉,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爲什麼她總是受傷的那個,口才不好真的不是她的錯。
“好了,你倆不要鬧了。”
“就你護短。”榮瑜衝莫輕寒擠擠眼睛,縮回了身體,“不跟小孩子計較。”
大家一致決定玩三國殺,拿來了一副牌,要了一壺茶,染月提議:“光這麼玩沒意思啊,要有懲罰措施,主公隊和反賊隊,內奸自成一隊。”
“那輸了怎麼辦?”紫霞問。
“輸了啊……嘿嘿……”染月從大書包裡掏出些瓶瓶罐罐,“這裡有芥末醬,還有苦丁茶,輸掉的可以選擇吃這個或者回答一個問題,不過不可以連續吃,最多吃三次就必須回答一個問題。”
“這好像有點不大公平。”寧致夏一臉嫌棄地瞅着桌上那玩意,“內奸本來就少,很容易輸,那不是每次都要被罰?”
“對啊。”男生也附議。
“可是不是誰有機會做到內奸的,這樣,內奸最多被罰一次,再做內奸輸掉可以逃掉懲罰。”
三國殺,是一個曖昧與基情的遊戲世界,各種武將你摸摸我,我摸摸你,你砍我一下,我剁你一刀,技能相生相剋什麼的最討厭了……
玩了幾局,樓一發現了一個問題,無論她是主公是反賊是忠臣還是內奸,一定是所有人出殺的對象,最玄乎的一次是做主公死在自己的忠臣手裡,樓一炸毛了,“口胡!感情你們就追着我殺了吧?你們還是主公隊嘛?不怕連坐?”
紫霞攤手,“親,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你手裡有殺才敢放南蠻入侵的……”
“……”樓一看着手裡的一張“閃”欲哭無淚。
“三次了。”染月笑得猙獰,“你芥末也吃過了,苦丁茶也喝過了。”
樓一抹淚,“你們有沒有人性?”
“紫霞,你就代表人民大衆問個問題吧。”染月洋洋得意,“記得問個好問題。”
“小樓,你和你媳婦的第一次是在哪?”
四周抽氣聲此起彼伏,莫勢力的人真是借幾個膽也不敢這樣變相調戲自己的勢力主,也只有紫霞同學無所畏懼,樓一的臉刷的就紅了,“紫霞你敢純潔一點嗎?”
“我代表的是大衆殷切的希望,請回答吧。”
“在……日本。”
“哇哦……好浪漫哦。”
“哇哦,好激烈哦。”
“哇哦,好粉紅哦!”
“你們夠了!”
內奸難得贏了一次,莫輕寒通殺,弄死了所有人,沐雨哀嚎:“嫂子你都不懂什麼叫手下留情麼?”
“錯就錯在不該得罪她家小樓……”
莫輕寒丟掉手裡的牌,全是桃,樓一發誓這是她見過最恐怖的內奸。莫輕寒把提問的機會都留給了別人,這招借刀殺人讓明眼人又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紫霞,初戀在幾歲?”
“暗戀算不算?”
“那暗戀在幾歲?”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我拒絕回答。”
“……”
“螞蟻,初吻和初夜都還在嗎?”
“哥這麼帥的男人怎麼可能還在。”
“不敗,第一次打飛機在幾歲?”
“……臥槽……十五歲……”
“小夏,你喜歡的人叫什麼名字?”
“楚揚。”
樓一驀地愣住,看着寧致夏和楚揚默契的對視,那是屬於她們倆的小幸福,輪到楚揚,是樓一提問,樓一握緊杯沿,輕聲說:“你能和樓一回到過去麼?”
楚揚莞爾一笑,“可以。”
“嘿嘿……”樓一傻樂,別人起鬨她,說小樓難道你揹着你媳婦爬牆,樓一鼻頭紅通通地反駁說纔沒有,漸漸的眼淚就要落下來,莫輕寒抱着她拍拍她的背,“都過去了。”
雨過天青,那些掙扎不安都隨着楚揚那句“可以”煙消雲散。
午飯的時候,螞蟻總結,在場的女生都有了主,讓他們大男人情何以堪,至尊寶說,至少還有紫霞,螞蟻嗤之以鼻,這種脾氣不好又傲嬌的也只有你受得了,還當個寶。紫霞當下給了螞蟻一腳,疼得螞蟻齜牙咧嘴。
由於一些人離H市比較遠,吃了飯就先趕飛機去了,榮瑜目送玄夜進安檢,樓一問:“榮姐,既然喜歡爲什麼不說?這樣看着永遠不會是你的。”
“可是說了也不會有結果。”後面的一大羣人在喧鬧,沒有人注意樓一和榮瑜,樓一表示不明白。
榮瑜拍拍樓一的頭,“不是所有的愛情都像你那麼理想化的,不是每個我愛你都有一個童話結局。”
“所以要爭取啊,讓他知道,還是你不敢去追?”
“他有老婆孩子了,他很愛他們。”榮瑜留下這句話,黯然地望了一眼冷清的安檢處,那裡已經不見了玄夜,那一瞬間樓一似乎能深切體會榮瑜求而不得的痛楚。
“對不起,榮姐,不過我還是想說,忘了他吧。”
榮瑜沒有回答,象徵性地笑了笑,又揉了揉樓一的頭髮,轉身離去。
樓一找不到莫輕寒了,染月說她去了洗手間,樓一衝進洗手間,很用力地抱住了正在洗手的莫輕寒,莫輕寒從鏡子裡看到自己錯愕的表情,隨即放鬆下來輕笑,“怎麼了?捨不得誰?”
樓一搖頭,“我不要和你分開!我不要我們的感情沒有結果!我們爲什麼不能生活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告訴我怎麼了?”
“玄夜他已經有自己的家庭了……榮姐她……”
莫輕寒也怔了一下,這就是榮瑜每次提到玄夜鬱鬱寡歡卻又難掩欣喜的原因?
“我覺得榮姐好可憐,我也害怕會有人逼我們分開。”
“沒有玄夜,她會有更好的,她比我們想象的要堅強。”莫輕寒吻了吻樓一的頭髮,“我們也不會分開,我們會一起努力對不對?”
“嗯……”
安慰的話永遠都長得差不多,我們會很好,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那些最美麗的謊言,破碎了多少人的夢。
晚上送走了剩下的人,螞蟻丟了名片給樓一和莫輕寒,“雖說這種聚會沒必要扯到現實,不過我真心把小樓你當我兄弟,如果你有困難,隨時找我。”
“恆宇國際,杜亞宇?”樓一一拳砸在螞蟻身上,“看不出你大有來頭啊!我也認識個老總了。”
“哈哈,好說,哥什麼都沒有,就有錢了。”螞蟻矮下丨身抱了樓一一下,“你和嫂子要好好的。”
“嗯,你和紫霞也要好好的。”樓一酸他。
“哥還沒這麼缺女人。”
“哎,你什麼意思啊?”紫霞又飛起一腳,“別以爲你是老總我就怕你了,老孃不畏權貴。”
“是是是,女俠饒命!”
送走了最後一批人,樓一沒法從暫時的落寞裡走出來,“都走了啊。”
“嗯,生活還要繼續。”
“哎,阿莫,最近我們不是正籌備贊助嗎?螞蟻這麼有油水咱不去撈?”
“榮姐,你能改改商人本性嘛?”
“那這張名片就交給學姐處理了。”莫輕寒把名片塞進榮瑜小西裝的口袋裡,隔着口袋拍了拍,“我不會忘了記你一功。”
“……”榮瑜保證她再也不多嘴了。
“……”樓一覺得對不起她那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是不是到了小虐一下的時候?然後就he大家回頭再見了?
嗯哼,差不多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