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十年。 ”說到此處,黑衣女子皺了皺眉,語氣裡多了幾分不確信,“當然,它可以通過殺人噬魂來強大戾氣,所以準確時間我也不清楚,只是隱約覺着,這絕不會是一個少於十年的新生鬼。”
白湘君點點頭,喃喃道:“是啊,而且還是一個校園鬼,看那畫面,想必死亡時間也不會太長。”
“嗯。”黑衣女子隨即將手中畫卷遞給了她,“希望能給你們提供幫助。”
纖細的手指拂過畫卷上的圖貌,一點兒凹凸感都沒有,真真像是一張照片。
雖然明知這麼問無法得到答案,但這時白湘君還是十分認真誠懇的看向了她,好奇詢問:“你真的來自冥界嗎?爲何我之前從未見過你?”
“身份來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存在的意義。”黑衣女子摸凌兩可的說着,再次將清亮的眸光轉向窗外漆黑深夜,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坦然自若,“去吧。解決了這件事,還會有許多事,等待着我們共同去完成。”
那種無法言說的神秘感,終究沒能讓她鼓起勇氣去破壞。
緊牽着夏言將他帶離時,他似乎還有些不高興。
不禁偏眸,笑着問他:“是不是因爲他們不肯告知身份,所以你覺得不痛快?”
“也不是不痛快。”夏言說着,便咬了咬牙,警惕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的心事,“我只是覺得,在另一個星球被算計就算了,回到這個世界,還要玩這種遊戲,着實有些累。”
聞言,白湘君不由一笑,走出看護院,拉開了車門:“哪裡有被算計?平安是你弟弟,他做的那些事都算算計?”
“難道不是?親弟弟尚且如此,更何況外人?”
“你忘了?他那麼做,是因爲……你們根本就不是親兄弟。”白湘君怔怔看着鋒眉緊鎖的夏言,微微嘆了口氣,“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人願意說出口,而有些人……或許需要我們自己去探究。”
“比如樓上那位黑衣女子?”他再次挑眉,眼神已有些許無奈,“之前那位男鬼仙說自己沒名字怕是真的,指不定這女的也沒名字。還真是奇怪了,怎麼會有不需要名字的鬼仙?他們平日裡怎麼稱呼彼此的?”
拉開車門坐上去,白湘君也在這時上了車。
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她衝着他淡淡一笑:“如果漫長生命中只有彼此,那麼,不需要名字也罷。你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隻需要一個眼神,便不需要叫我的名字了嗎?”
“是嗎?”夏言發動轎車,按照白湘君的說法推測下去,“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豈不是很親密?”
“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白湘君也還以他同樣親切的眼神,“沒聽她說,她只用一種修煉方法嗎?還有那男鬼仙,身上的鬼氣和她一樣純正,可見同出一路。你想,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方法修煉鬼術,可是保持如此的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