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迴盪着秋楓的這聲嘆息,只是作爲當事人的我和心兒卻沒有聽到。
我揹着心兒返回趙家浜,心裡感到很開心。心兒雖爲妖,但卻真實不做作,縱使喜歡坑我,我也全都當成玩笑去對待。
總而言之,只有在心兒的面前,我才能毫無防備地放鬆下來。她若想害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我們終於回村了。昨夜的經歷以及秋楓對我說的事情我沒有聲張出來,因爲我說出來只會打草驚蛇,反而壞事。
我暫時借宿在趙全大叔的家裡,他們看不到心兒,因而就只給我準備了一間屋子。但這沒關係,就和昨夜一般,她睡牀上,我靠在牀邊就行。
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走訪了整個趙家浜,向他們證明我和趙半山的關係。他們雖然無法輕易接受,但我相信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雖然找到了趙家浜,可爺爺的家族已經沒落了,新一輩人搬離了這裡,但趙家祠堂還留了下來。因此,我現在的問題是,讓爺爺的名字進入趙家祠堂,好讓他落葉歸根。如此一來,我也算了結了一樁心事。
可這件事,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族祠堂,豈是說進就進的?站在他們的立場,我非常理解他們的想法,因此就算我再怎麼着急都沒用。
閒來無事,我便和心兒住了下來。這期間,秋楓來找過我們幾次,和我們商量了一下對策,目的就是爲了引出那個黃皮子。
可不知爲何,接連幾天下來,我們一直都沒看到黃皮子的身影,甚至連一點氣息都沒感覺到。
但情況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不踏實。接連幾天,我都坐立難安,趙全大樹看我擔憂不已的樣子,關心地問道:“大師這幾天可有什麼心事,我怎麼覺得你有心事似的,難不成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嗎?”
我苦笑一聲,本想對他說沒事的,但趙全叔卻說:“大師,你不能總是一個人擔負起所有責任,長久下去,你會崩潰的。”
聽到全叔的話,我頓時一愣,隨即苦笑道:“全叔,你說的沒錯,既然這樣,我就把我知道的情況說與你聽。或許,你能提出有用的建議也說不定。”
全叔開懷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纔對嘛,你救了我的女兒,對我們家有大恩,如果能幫上忙,我自然願意啊!”
然後,我便和全叔坐了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然後,我便把我所知道的很多事情說了出來,當他聽聞黃皮子和犬妖的事情之後,臉色變得很難看。
“大師,原來你留下來,不僅是爲了找看我的女兒,更是爲了我們趙家浜。大師的恩情,我們真是無以爲報啊。那麼請問大師,您可想到辦法對付那黃皮子呢?”
我頓時有些尷尬,輕輕搖了搖頭。我和秋楓都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那黃皮子引出來,可我們想破了腦袋卻依舊毫無頭緒。
心兒看我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由打擊我說道:“小跟班,你怎麼就那麼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