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安局,我便去了靈科,但姜宇飛和閆佩玉都不在,我在公安局只認識他們,如果沒有他們引見的話,我想要查多朵人家肯定不會給查。
拿出手機給姜宇飛打過去電話,姜宇飛一聽是我立刻就在電話裡說道:“陽子,你來西區的寬雲小區,現在就過來。”
姜宇飛的口氣很急,看樣子那邊是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了,但凡是靈科出動,事情肯定是靈異事件。
立刻出了公安局直奔寬雲小區,姜宇飛讓我直接去三號樓,我到了地方一看,樓下停了幾輛警車,並沒有見到姜宇飛和閆佩玉的身影,他們應該是在樓上。
“陽子,上來。”
這時二樓的窗子打開,姜宇飛伸出腦袋來叫了我一聲,我帶着正雲他們上了二樓,剛一進樓道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怎麼回事?”
進了二樓右邊的房間,我問姜宇飛,姜宇飛眉頭深鎖,說道:“這家房主是個單身女人,你自己進房間裡看看吧。”
這裡沒有其他的警察,姜宇飛朝臥室的方向指了指,我走到臥室跟前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立刻就鑽進了我的鼻子。
閆佩玉正在房間裡拍照,看到我進來她立刻就板起了臉,說道:“誰讓你進來的?這案子是我們處理的,你出去。”
上次閆佩玉和白雪見了一面之後對我的態度就變冷了,我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這丫頭,怎麼她看我這麼不順眼。
“小玉,怎麼這樣跟陽子說話,他可是我找來幫忙的,你不能轟他出去。”
這時姜宇飛也進了臥室,閆佩玉見姜宇飛出面,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站在一邊不理我。
正雲和法通也走了進來,往牀上一看頓時就吸了口冷氣。牀上躺着一具屍體,從表面上看應該是個女人。
但這個女人卻沒有了皮,全身都是血,把牀單都染的通紅,我心裡一顫,暗想是誰幹的這事兒,殺人居然還把死者的皮給扒了。
“怎麼樣陽子,看出什麼來了嗎?”
姜宇飛點了支菸遞給我,我接過來抽着,搖了搖頭。姜宇飛嘆了口氣,說道:“事發的時候有人看到這女人一個人回了家,而後她家裡就傳出慘叫的聲音。
周圍的鄰居都是老鄰居,怕她出事兒就撬開了房門,但房門一打開那些鄰居都嚇壞了,他們看到這個女人在自己扒自己的皮。”
“什麼?自己扒自己的皮?她是怎麼做到的?”
姜宇飛的話讓我吃驚非常,自殺的人多不勝數,但自己活生生的把自己的皮給扒下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時我才注意到女人的手臂嚴重扭曲,應該是斷掉了,想來是她在扒自己背後皮的時候弄斷的。
“當時那些鄰居都嚇的轉頭就跑,誰也不敢在這裡待,但能肯定的是當時屋子裡並沒有其他的人,女人扒自己皮的刀也拿去鑑定了,上面只有她的指紋,沒有其他人的。”
很明顯這女人是中了邪術,不然怎麼會瘋狂到把自己身上的皮全部扒掉。一個人對自己再狠也不至於狠到這個程度,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姜叔,你有沒有招她的魂?”
遇到這種很難解釋的情況,只要把死者的魂招回來問一問也就清楚她到底爲什麼會這樣做了。
姜宇飛點了點頭,說道:“招了,但是招不回來,想必給她下邪術的人已經把她的魂給拘走了,就是爲了不留線索。”
“這是降頭術,而且是降頭術中的血降,最是歹毒無比。”
“血降?”
正雲開口說話了,他這一開口我們幾個人都看向他。點了點頭,正雲說道:“我也是聽師父說起過這東西,血降是南洋降頭術中極其惡毒的一種,但凡中了血降之人都會自殘,直到將自己折磨死爲止。
人一死,下降頭的降頭師就會把受害人的魂魄全都收走,用來煉製其他害人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死的這個女人應該是陰女,也就是陰日所生只人。
在陰日所生的人魂魄能煉製血屍,降頭師會將七個陰女的魂魄打進血屍之中,這樣煉製出來的血屍將更加的厲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有降頭師要煉製血屍。”
沒想到這女人中的也是降頭術,這個下降頭的降頭師肯定是跟多朵有什麼關係,現在已經有一個陰女被害,不能讓那個降頭師再行兇了。
雖然我對降頭術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一定要阻止這個降頭師,不然會有更多的人被害。
這時姜宇飛的電話響了起來,姜宇飛只聽了一會兒臉就變了顏色,對我說道:“又發現一個,和這個一樣,也是個女人,而且把自己的皮都扒了。”
不用想那個女人肯定也是陰日生的,一天之內死了兩個女人,而且死的還如此離奇,不管在哪裡這都是大事兒。
剛纔那個電話是公安局長打來的,他給姜宇飛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破了案子,把兇手繩之於法。
“姜叔,大慶也中了降頭術,但不嚴重,我想給他下降頭的肯定是跟這個降頭師有關,你現在趕緊查一個叫多朵的女人,她是哪裡的人我不知道,我可以把她的長相提供給你。”
李賢淑見過多朵,她完全能夠形容出來那女人的長相。有了照片,即使她用的不是真名公安機關也一樣有辦法找到她。
“好,小玉,你趕快回局裡去查這個叫多朵的女人,陽子,咱們去那邊看看。”
不知道閆佩玉是對姜宇飛的分配有意見還是對我有意見,她撅着嘴,很不情願的走了出去,也將樓下的警察叫了上來。
這裡就交給其他警察處理,我們則趕向另一個案發地點。出事兒的也是個單身女人,而且也住在小區裡。
那個降頭師專挑單身女人下手,估計是怕不單身的會有人阻止。
和這個女人一樣,另外一個單身女人的皮也被扒了,我們現在就指望閆佩玉那邊能有什麼成果,如果不找到多朵的話恐怕還會有陰日出生的女人繼續被害。
沒多久閆佩玉就打來了電話,但讓我們失望的是外來人口裡根本就沒有多朵這個人,她用的是假名。
閆佩玉也把本地的人口信息查了一下,也沒有叫多朵這個名字的。我們市雖然不大,但也有幾百萬人口,要想從幾百萬人中把多朵找出來實在是太難了。
“哥,我看不如查查這兩個女人在死之前到過什麼地方,如果她們兩個都去過同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很可能就是降頭師給他們下降頭的場所。”
法通的話一下提醒了我們,沒想到這個小和尚居然還有這種頭腦,姜宇飛立刻就拿出手機打給公安局,讓局裡的人查這兩個女人曾經到過什麼地方。
我們市裡有攝像頭的地方不是很多,想要查這兩個女人去過哪裡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姜宇飛又帶着我們走訪了兩個女人的生前好友,但卻沒有多大的收穫,看來也只能祈禱這兩個女人都去過有攝像頭的同一個地方了。
整整一天的時間都沒有什麼消息,我們幾個又回了徐大慶的家,此時徐大慶倒沒有折騰,看來鎮邪符對他有用。
我不敢用藍色或者是紅色的鎮邪符,那種紙符的威力太強,萬一和他身體裡的降頭有牴觸那就壞了。
此時徐大慶已經清醒了,而且還喝了兩碗粥。見到我們,徐大慶虛弱的說道:“我記得多朵曾跟我說她住在南城那邊,但具體哪裡卻沒說,你們可以到那邊去找找線索。”
“南城?那裡不是基本都拆遷了嗎?”
我們市已經實行改造計劃幾年了,南城是最新開始的,那裡的房子基本上已經拆完了,只剩下很少的人住在那邊。
不過這也縮小了我們的尋找範圍,事不宜遲,我立刻就朝南城出發。出租車直接停在了一個叫堂村的村子外,南城目前只剩這一個地方沒有拆遷了,其餘的地方已經被拆完了。
“大娘,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多朵的姑娘,大高個兒,長的很漂亮。”
走進村頭的小賣店,我買了一包煙和三瓶水,而後便問賣東西的老大娘。老大娘看了我們一眼,說道:
“你說的是那種姑娘?前面有。”
南城以前是我們市的紅燈區,但近幾年市裡加大了掃黃的力度,紅燈區的那些店鋪都不敢明目張膽了,全都轉成了暗門子。
好這口的人都知道這裡的暗門子是怎麼回事兒,但我卻是第一次來這邊,老大娘的話讓我有些迷糊,心說難道這裡有許多姑娘?
老大娘朝前面一指就不理我們了,我們幾個只好自己去找,剛走了沒幾步便有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上來拉我們,說要找我們玩玩。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可是要施捨小和尚一些錢財嗎?”
法通雖然沒有穿僧袍,但他走路的時候始終都把一隻手掌立在胸口,只要不是缺心眼的就不會看不出他是和尚。
那兩個女人當然也能看出法通是和尚,但在她們的眼裡沒有和尚和普通人之分,只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只要是男人,那就上來拉,拉進店裡她們就能賺錢。但做這行的女人一般都比較節省,一聽法通說讓她們施捨一些錢財,立刻就鬆手了。
我笑着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那兩個女人見到錢了頓時眼睛一亮,放開正雲和法通,跑過來拉我。
“兩位大姐,我到這來只想打聽點事兒,如果你們告訴我那這錢就歸你們。”
“你們不會是公安局的吧。”
那兩個女人聽到我的話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立刻就滿臉警覺,我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打聽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