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點意思：我從來就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卻比你們任何一個都要強大，這又如何解釋啊？”白凡笑道。
“這沒什麼不好解釋的：白凡你確實很強大，但是那是你本身的個體，在這一點上我們確實很服氣。我無論如何努力都達不到你當年的境界，更不要說現在的你了。本身我不太清楚，後來我才明白：也許你這傢伙，真的就是傳說中的上生了。”
白凡皺着眉頭想了想：“別廢話了，直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鬼修的力量體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你需要的大概不是力量體系，而是整個的真相。我當然會告訴你的，當你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之後，我想白凡你一定會做出做合理的選擇。”
說着，涼生擺了擺手，別的十個地位都離開了，只剩下了涼生自己。
“好了，白凡你別劍拔弩張的繃着好不好？接下來我們不妨用老友敘舊的方式起來好好說說，我們也有五百多年都沒見過了吧？”
說着，涼生招了招手，從虛空之中拿出了一張桌子，上面還有一壺酒和兩個酒杯，直接放在了白凡和自己的面前。
白凡笑着點點頭，直接在桌子面前盤腿坐下，涼生也直接坐下了。
兩個人相互看着也沒倒酒，趙雨薇在邊上看了看之後，似乎明白了什麼，自己走上去分別給兩個人都倒上了酒，然後坐在了白凡的身邊。
吞天貓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最後還是坐在了趙雨薇邊上：它沒有再選擇涼生了。
“呵呵，美酒佳人，好懷念這樣的日子啊。人間的留戀，最多的就是這兩種。不過我不喜歡女人。”
看着涼生那女性化的樣子，趙雨薇雖然並不想開口，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難道也和我們那裡那個夢凡一樣是個僞娘麼？爲什麼鬼修老是出這樣的人？”
“嗯，確實，鬼修大多都有這樣的傾向，像是你師傅這樣的其實才是非主流。原因在於我們鬼修的生命太長，而修煉之途又伴隨着孤獨，我們沒有資格和權利去愛別人，最後就只好不斷的愛自己。到了後來，基本上就成了極端自戀的類型，結果就全成了這樣。”
趙雨薇吐了吐舌頭：“……還好還好，我師傅還算是個正常人。”
“他們這幫人這輩子就沒試着愛過誰，當然會成爲這個樣子。一個人孤獨的活了上千年，估計也就只能愛自己了。”白凡呵呵笑道，然後直接抓起酒一飲而盡。
“女兒紅……你這家戶還真厲害，修煉出內天地了？直接可以從虛空裡抓出東西來？”白凡笑道。
“是啊，一直沒有你的能耐。”涼生笑道，然後也喝了一杯酒，接着正色說道：“好了白凡，我現在就把所有我知道的告訴你，但是我先聲明：我沒有任何想要強迫你選擇的成分，我只是把話告訴你讓後你自己去判斷對錯，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的。”
接着涼生想了想說道：“白凡，南鬥和北斗的含義你明白的吧？”
不等白凡說，涼生就直接說道：“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北斗注生，南鬥注死，一邊處在正南，一邊就在正北，恰恰爲相仿的兩組星斗，而這兩組星斗，正是鬼修和天修的力量等級劃分。”
白凡點點頭：“這個我知道，然後呢？”
“白凡你也明白：這個世界必須陰陽調和纔是正道。無論是陰氣壓住了陽氣，還是陽氣壓住了陰氣都不是好事，就像是太極圖案一樣：陰陽各佔一半，這樣在纔是長治久安之道，但是現在這個世界出了問題：陽氣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主動。”
白凡沒說話，而是示意繼續說下去。
“陽氣現在完全佔據了地表：就算是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也只是造成了千萬人口的級別死亡，根本無法起到消滅陽氣的地步。而在這之後，整個世界隨着科技的增強和全世界再也沒有大型戰爭出現，人口開始急劇增長：你自己也能感覺到吧？在500多年前你我還在地面的那個時代，人口還遠遠沒有現在的規模，我們鬼修基本上還能橫行無忌，見誰滅誰。而到了現在這個時代之後，我們鬼修幾乎已經沒有了生存的空間，只能到一些荒郊野外苟延殘喘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地球的營養平衡已經失調了？”白凡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錯，這個世界的陰陽平衡已經完全失調，陽氣佔據了幾乎所有的空間，人口也呈現爆炸一樣的增長，並且這些人口所需要的資源也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世界所能提供的資源。白凡，大家都是修鬼修之道的人，你其實也很清楚：我們和所謂的天修其實並沒有根本的矛盾，只是大家修的方式和力場不太一樣而已，但實際上我們的追求都是一致的，甚至一個人都可以同時進行陰陽雙修之道。在根本意圖上，天修和鬼修其實沒有任何矛盾。”
白凡點點頭：“那麼你認爲的問題在什麼地方？”
涼生笑了，看着白凡說道：“揣着明白裝糊塗！”
白凡聳了聳肩膀卻不說話。
“趙雨薇是吧？你師傅裝蒜不想說，但是我想你也應該完全聽明白了，你能告訴我你覺得是怎麼回事嗎？”涼生笑着直接轉向了趙雨薇問道。
趙雨薇猶豫了一下，然後老實回答道：“我想你的意思大概是現在陰陽調和已經太不平衡了，必須要讓陰氣增長，讓陽氣降低，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大量的殺死那些人，讓陽氣完全的降低下來成爲陰氣？我想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非常棒！果然是冰雪聰明！你未來真是不可限量！”涼生一臉誇獎的說道。
趙雨薇卻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只是看着身邊的白凡。
白凡點了點頭：“所以這就是你調和陰陽的辦法：直接把地面上的人給狠狠的殺掉？你們打算殺多少？”
“九成。”涼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