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慧晴回過頭來,卻看見李嬸正朝着自己走來,不由朝着李嬸點了點頭,開口叫了聲李嬸好。
“慧晴姑娘散步啊。”李嬸也笑着朝許慧晴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許慧晴的身邊來。
“是啊,李嬸,你也散步嗎?”許慧晴對於這藍月嬸的所有人都充滿了好奇,來藍月樓的日子不長,所見到的人,都充滿着好奇。上似乎相比較起來,李嬸算是最沒有故事的人了吧。
“這會兒大家正在家裡邊吃飯呢,店子裡邊沒有生意的,我就出來逛逛。”李嬸說着話,指了指園子裡的一個亭子,“我們過去坐坐,聊幾句怎麼樣?對了,中午過後,鍾伯出門了,到我店裡來買了瓶礦泉水,還說讓我看到你的時候和你說一聲,也許今天晚上,他不會回家了。”
聽到李嬸這麼一說,許慧晴就隨着李嬸走入了亭子坐了下來,回到家也是一個人,還會擔心那‘夢魘’隨時的找上自己,在這裡還可以和李嬸說說話。
“李嬸,你不回家吃飯嗎?”許慧晴和李嬸二人都坐了下來,許慧晴看着顯得有些微胖的李嬸,關心的問着話。
“我啊?呵呵,我就一個人,吃住都在店子裡,我習慣了每天傍晚到這園子裡逛逛,然後回去吃飯。”李嬸笑呵呵的說着話,望着許慧晴,目光裡邊,帶着一種親近之意。
“啊?李嬸你也沒有家人嗎?”聽到李嬸這麼一說,許慧晴心中更是感到了一種悲哀,看李嬸的模樣,一副鄰家大嬸的模樣,哪裡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早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聽導師講起過,藍月樓的歷史。這一座百餘年前修建的建築物,後來是當成了福利院來用的,當然,住的多是孤寡老人。而後來,明海市有了新的福利院,這一座福利院就漸漸失去了使用的價值。只是,一些對於藍月樓有了感情的人,依然選擇住在這裡,只是每月領着福利,需要自己照顧自己了。
許慧晴看這李嬸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卻也失去了親人,不由得爲她感到一陣
的悲憐,帶着一絲同情的望向了李嬸。卻也不敢讓李嬸看出自己的眼神,刻意隱藏着眼中的神情。
“哈哈,你誤會了。”李嬸在許慧晴話音一落之際,爽朗的大笑了起來,甚至更是伸出手來,拍了拍許慧晴的手,“我是有家人的,我還有一個女兒在市裡邊上班呢,是一位醫生。她每隔一個月,就會來這裡替這裡的老人們檢查身體的,到時候,我介紹你們倆認識,你們的年齡差不多呢。對了, 還有一位小夥子,叫徐顯躍的,是一位剛畢業的大學生呢。他到藍月樓來是不定時的,他主要是爲這裡的老人們做些家務活,做些老人們做不到的活,你們年輕人,可以多接觸接觸的。”
李嬸很是爽朗,說話間,拉着許慧晴的手,更是左右仔細的打量着許慧晴,一臉滿意的微笑。
“嗯,好的,我一定會和他們交朋友的。”許慧晴用力點了點頭,不過卻也有些歉意的羞澀笑了笑,心裡邊還有些擔心,自己剛纔的那一番話語,會不會傷到了李嬸。
“慧晴姑娘,你是哪裡人啊?你家父母是做什麼的?”李嬸其實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許慧晴的眼神,她拉着許慧晴的手,一雙眼睛仔細的打量着許慧晴的容貌,然後,一臉認真的問着許慧晴。
“我家是狐山市的,我,我沒有父母,是一個孤兒。”許慧晴說到這裡,雖然早已經習慣了,但心中還是有些低落,心情失落間,微微低下了頭。
“你是孤兒?慧晴姑娘,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和我女兒也不是親生的母女關係,她是我收養的。我在這裡工作的時候,有一天在這園子裡邊揀到的,身上只有一張紙條,寫着‘歐蘭’兩個字,這就是她現在的名字。不過,你們兩的相貌真的好相似。你們,會不會是姐妹啊?”
李嬸說到這裡,往前一湊,一雙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盯着眼前的許慧晴,仔細的觀看着。而且,在一邊看的時候,李嬸更是一邊點頭,似乎是又找到了許慧晴和她的女兒歐蘭相似的地方。
“李嬸,這
,應該是不可能的。我是有父母的,只是,父母在我小時候很早就去世了。”許慧晴有些苦笑的解釋着,同時,心裡邊對於父親再次的感到了痛恨。
原本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是不知道父親是哪根筋犯了錯,居然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雖然,直到現在,父親還在服刑,但是,許慧晴卻並沒有將他當成過自己的父親。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生活,又怎麼會過得如此的悽然?
“哦,這樣啊,那你還記是小時候有沒有姐妹之類的?或者是說,你的父母告訴過你,有沒有丟過孩子呢?”面對着許慧晴的回答,李嬸卻依然是沒有放棄,完全不死生,朝着許慧晴靠近,一臉期盼的問着話。
“沒有,父母離去的時候,我雖然還小,但也已經記事了。我不記得有一位姐妹,更是不記得父母說過有什麼丟孩子的事情發生。”許慧晴堅定的說着話,並且在說話間,還用力的點了點頭,以確定自己的回答。
聽到許慧晴這麼的回答,再一看許慧晴的眼神,李嬸輕輕一嘆,對於這樣的結果,真正的是感到很失望。
“不過沒事,就算你們不是姐妹,但你們相貌真的很相似,你們年齡相當,也可以做姐妹嘛。”李嬸的失落情緒情緒很快就緩和了過來,她笑着說着話,又拍了拍許慧晴。
“嗯,當然,一定的。”許慧晴笑着回答,看着李嬸如此模樣,她心中也羨慕不已。心態如此之好,正是自己需要學習的。
“慧晴姑娘啊,今後你可得離那阿蘭和啞婆遠些。”就在許慧晴的心裡邊開始羨慕着李嬸心態的時候,李嬸卻突然之間,開口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啊?那位白髮婆婆叫啞婆?”聽到李嬸的話,許慧晴驚訝的問着話,不過,心裡邊卻也有些明悟了,難怪,在自己呼喚她的時候,她一言不發,並且,對自己也不理不睬。是她聽不見,纔會如此的吧?並且,有些生理缺陷的人,往往就會有着強烈的自卑感,她看到自己在笑,甚至是認爲,自己在嘲笑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