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上當

茅臺酒,據說是古老地球時代的一種極品名酒。

這種酒香氣濃而不膩,醇香優雅,回味無窮。按照古書記載,此酒“聞而先醉,香飄十里。”遺憾的是,宇宙歷0012年的時候,記錄酒液配置方法的移民艦隊,在離開地球的時候,遭遇了大規模的隕石雨。整個艦隊無人生還,而這種曾經被地球國家譽爲“國寶”的白酒,也從此消失在人類文明的長河中。

趙毅曾經不止一次在宇宙網絡上看到過有關茅臺酒的評論。品酒家們總是用充滿遺憾和期盼的口吻談起這種失傳已久的液體。甚至不惜開出天價,以求真正的茅臺酒一嘗。

正因爲如此,當聽到“茅臺酒配方”這幾個字的時候,他想都沒想,直接舉起了購買的號牌。

“這種東西,也只有你會相信。”

望着不明就裡的他,張小嫺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如果是真正的配方,怎麼可能只賣十萬標準貨幣?又怎麼會在昆泰沙這種偏遠星球拍賣?要知道,只要是真品,無論聯邦還是泛聯合的任何品酒家,都會給出難以想象的天價,甚至可以在文明世界掀起前所未有的商業風暴。你啊……真不知道應該說你什麼好。”

果然不出所料,幾分鐘後,結清款項的趙毅拿到所謂“茅臺酒配方”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一陣青白。

一噸沙子、兩噸石頭、五公斤食鹽、二十公斤鹹肉、三條被同姓戀者穿過的丁字褲、六兩過期的精/液……

這哪裡是什麼珍貴的配方?簡直就是一張莫名其妙的怪異貨品清單。

“這種東西,我手上還有兩份。上面記載的物品比這還要嚇人。怎麼樣,想看看嗎?”

望着哭笑不得的他,張小嫺抿嘴笑道:“這本來就是一個惡作劇。早在幾年以前,我就聽說過昆泰沙“席爾維斯特”拍賣行的大名。這是一家搞怪和另類拍賣聞名的機構。他們經常會弄出一些沒有價值的拍賣品。正如桑貝說過的那樣————這應該看做是另類的娛樂。不過,也只有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纔會將其當作拍賣品來出售。如果是在行政星,絕對沒有任何一家拍賣機構會受理。真是想不到,聰明絕頂的守備官大人,居然也會犯下如此幼稚的錯誤。呵呵!”

趙毅啞口無言。

他非常直接地無視了跟着“茅臺酒配方”一起送過來的英俊男姓拍賣師,而將目光重新距離到臺上。那裡,已經重新出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她正衝着自己微笑,甚至撅起嘴脣送來一個無比姓感的飛吻。

“下一件拍賣品,是一個非常強壯的男人————”

女拍賣師說話的語調明顯過於誇張,其中更帶有強烈的另類誘惑成份:“這就是昆泰沙監獄裡的一百一十八號囚犯。起拍價,二十萬聯邦標準貨幣。”

“買下他————”

忽然,桑貝湊近趙毅耳邊,急促、興奮,且刻意壓低聲音說:“快!趕快買下他!這就是我所說的,最具有價值的貨物。”

一個囚犯?

趙毅偏過頭,疑惑地看了奴隸販子一眼,再次皺起眉頭:“你確定?”

桑貝用力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雖然諂媚,卻不容置疑。

“我以全能真主的名義發誓!就是他————”……

昆泰沙星球的監獄,設置在兩萬米深的地下。

至於重獄,則在監獄的最下方。

早在大移民時期,昆泰沙只是作爲宇宙船隊的中繼補給站。隨着泛聯合的分裂,這裡也成爲地球聯邦軍的前沿哨卡。由於資源貧瘠,沒有開發價值,昆泰沙漸漸淡出了兩大勢力的直屬控制圈。不過,從戰爭時代遺留下來的很多設施,直到現在仍然能夠使用。

其中,就包括軍方在那個時候建立的特殊監獄。

這裡的環境陰暗潮溼。長年被積水浸泡過的牆壁和地面上,積有一層綿軟滑膩的苔狀物。無法竄上地面的老鼠和各類泥蟲只能以它們爲食。排泄的糞便則是苔蘚的最佳養料。於是,一種奇妙的食物平衡,就這樣在暗無天曰的地方默默地持續着。

這裡是整個星球最髒、最臭的地方。

髒,是因爲破裂管道中滲出的少量污水流淌下來,最終只能淤積在牢底。成爲深黑色的半黏狀存在。

臭,則有兩方面的原因。

一是污垢自身散發的氣味所導致。

二……則是沉涸在牢中各處的腐爛屍首。

重獄,是關押特殊囚徒的地方。如果犯人在這裡不幸身亡,卻也不算一件壞事。至少,聯邦政斧能夠省下一筆喪葬費用。在牢獄深處徘徊的蟲鼠們,也會增添幾頓美味兒的肉食。

浸泡在積水中的屍體,肌肉很容易就能散開膨脹。尤其是長時間被水浸透之後,腐爛的體液和腥臭的髒水混雜在一起,把原本緊密的肌肉組織徹底黏化。稍微用力一抓,腐肉就如同綿軟稀爛的漿糊般整塊脫落下來。只留下一具被泡得滿是黃黑的乾瘦骨架,靜靜地沉落在泥水間,成爲這裡永遠的住客。

據說,這樣的肉老鼠最喜歡吃。爲了爭奪難得的肉食,甚至會兇姓大發,連同自己的同類一道咬死後,撕裂對方的肚腸,把已經吞嚥下去的東西再度變成自己的口中之食。

這絕對不是傳說。被押進重獄的時候,趙毅正好目睹了這樣一幕慘烈的爭食場面。不過,幾隻亡命撕殺的老鼠最終都沒有決出最後的勝者。彼此都受了對方致命一擊的它們,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望着從自己被撕破胃袋中溢出的,那些已經被泡得和麪包殘渣沒有什麼兩樣的腐肉,在如墨的黑水中被旋渦捲上覆下,永遠成爲牢獄中的一部分。

站在通往地下黑獄的牢籠門口,望着那些鏽漬斑斑的金屬柵欄,趙毅不由得再次轉過身,用探詢的目光望着奴隸販子桑貝。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第幾次這樣做。可是,趙毅仍然覺得心裡充滿困惑。

第一次舉牌,就毫無困難的買下了所謂的拍賣品。

二十萬的價錢,換來一個犯人。

“您會發現這筆錢花的絕對物超所值。”

桑貝半躬着腰,用過於甜膩的聲音說:“我是通過拍賣行的內部人員纔打聽到,有這麼一個人會被當做貨物出售。”

“你見過他?”

趙毅的眉頭依然緊鎖。

“沒有。”

奴隸販子認真地說:“他是一名海盜,一個被聯邦和泛聯合雙重通緝的重犯。”

“昆泰沙是一顆自由星球。誰逮捕了他?爲什麼要拘禁在這兒?還有,這裡本來就是海盜的銷贓場所,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趙毅的問題很多,也符合情理。

“昆泰沙也有自己的規矩。”

桑貝耐心地解釋:“爲了保證聯邦與泛聯合不對這裡採取佔領手段,總有一些被通緝的重刑犯會被抓獲。我們的確需要海盜搶劫得來的貨物,可是作爲交換,也必須把一部分人“送”給聯邦或者泛聯合。呵呵!這麼說吧!有資格被抓的,都是那些沒有背景,在兩大勢力範圍沒有財產基礎,也沒有強大力量的罪犯。當然,我們從不招惹海盜。那樣做很蠢。只有被兩大勢力通緝的強殲、殺人、偷盜等潛逃者,纔是昆泰沙監獄的客人。”

“買下他們有什麼好處?”

趙毅直截了當地說:“一個重刑犯,我看不出你所謂的價值究竟體現在哪裡?”

“不!那可不一定————”

奴隸販子連忙解釋:“不是所有囚犯都會被當做貨物出售。只有那些在聯邦與泛聯合做下大案,已經被預定爲必死的人,纔有資格擺上拍賣桌。您千萬不要誤會————我不知道您對罪犯是否有過研究?正如同古代哲人說過的那樣“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罪犯也不例外。事實上,由於所在環境不同,以及以往的經歷,他們當中有些人幾乎可以說是金錢的化身。”

“哦?”

趙毅頗爲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我並非誇大其詞。就在前一次拍賣會,一名泛聯合商人買下了一個囚犯。從對方口中,他得知了兩億帝國元的下落。那筆錢是十六年前一次銀行劫案的贓物。除了他,當時的涉案者已經全部被殺。也許是爲了獲得自由,那名囚犯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商人。嘖嘖……兩億帝國元,那可是一大筆錢。”

“這不符合常理。”

聽到這裡,不單是趙毅,就連站在旁邊的張小嫺也連連搖頭:“如果要的都自由,完全可以把贓物下落告訴抓捕他的人。而不是等到有人購買才說這些話。這樣做實在多餘,也不太可能。”

“我聽到的故事就是這樣。”

桑貝臉上的神情無比真誠:“至於要追究具體原因……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從某種方面來看,奴隸的身份,其實比終身監禁更加悽慘。那意味着被買走的人永遠都是呼來叱去的狗。他們隨時可能被殺了吃掉,也可能被主人施以手術,成爲另類的身體玩具。相比之下,昆泰沙監獄雖然恐怖,卻多少還保持着最基本的人類法則。呵呵……總而言之,用二十萬買到一名囚犯,這價錢真的不貴。如果不是因爲您是本店的大主顧,我也不會把這個機會讓出來。這種事情多少算是賭博,但花上二十萬探究別人內心的秘密,就算只能得到一點點賣不上價錢的緋聞軼事,也可以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該死!我討厭賭博。

走在陰冷的腐水中,趙毅只覺得腦子裡一直盤桓這個念頭。

骯髒渾濁的污水,一直淹過了足踝。越往裡走,積水越深。

空蕩蕩的牢獄裡沒有一個人影。冰冷的水泥牆壁和堅硬的鋼鐵柵欄堵塞了所有出口。潮溼穹頂上剝落的殘破泥灰時有落下,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被關押者:這裡,並非一片死寂。

絕對安靜當然不可能。通風口處呼嘯而來的氣流發出輕微的低嗚。老鼠和食腐蟲在角落裡悉索。其間也偶爾會攙雜幾聲從遠處傳來意義莫名的哀嚎或者慘叫。所有的一切,都使這裡看上去,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地獄縮影。

提起腳,踩着鞋底膠黏綿滑的淤泥,小心翼翼地攀扶着牆基,朝着黑洞洞的牢獄深處慢慢挪着步子。

不知爲什麼,趙毅忽然產生出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在這個暗無天曰的地下黑牢深處,似乎有着某種正在召喚自己的神秘。

沒有依據,僅僅只是憑藉自己的直覺。

當然,也可能是來自桑貝的那些話。

在很多人看來,直覺根本就是虛幻縹緲的東西。人類所有的感知能力中,並不包括“直覺”的存在。只有眼睛所能看到,自己親手觸摸到的物體,纔是能夠被真正承認的事實。

按照古代僧侶的說法,在人類目前擁有的六感之上,還有更加神秘,更加強大的第七、第八……乃至第十感知。而超越六感存在的第七感官,正是大腦思維意識擴散開來的探究之力。

這種能力在現階段的文明社會,被稱爲異能。也是進化者擴大自己腦部思維能力,強化“智慧”這一項目的表現。

黑獄很深,安裝在牆壁表面的冷光燈源極弱。提供的光照度根本無法看清任何東西。趙天只能把意識能量慢慢擴散開來,形成一個以自己爲中心而成的無形圓環。

就這樣,在思維意識的引導下,他避開一具具滿是老鼠牙印且泡得發黑的人類屍骨,朝着略微有些變窄的獄底緩緩而進。

“哦————”

悠悠的嘆息,徹底打破了水滴從牆頂落下的節奏。在一處“凹”字形狀的拐角處,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正高懸着雙手被巨大的鐵鐐死死鎖在穹頂上。

四條手臂粗細的全鋼鐐環緊緊卡住他的手腕和足踝。也許是爲了防止逃跑吧!幾枚鋒利的鐵釘也透穿手掌和足面的骨節,深深地沒入牆壁中。不禁如此,甚至就連胸前的雙肋,也被兩天粗大的鏈條來回穿繞,最後又從肩頸處的鎖骨拉出。牽緊焊死在其頭部上方的兩側。

他應該被吊在這裡很久了。無論是鐐銬還是鋼釘,全都露出被腐蝕的痕跡。沾滿鏽漬膿液的表面已經隱隱改變了形狀。它們已經沒有原來那樣密實。稍微用力一拉,就能從腐爛的皮肉間拽出部分。

聲音,應該是這個男人發出的。趙毅注意到:由於懸掛點不是很高,他那雙沒入積水的腳面已經完全泡爛。幾隻渾身漆黑的老鼠正圍聚在那裡,津津有味地啃食着散開的皮肉。它們吃得是那樣專心,甚至能夠清楚地聽到啃嚼骨頭時發出的清脆斷裂聲。

這聲音,活像是在吃炒豆。

他是誰?

爲什麼會關在這裡?

也許是想要解答趙毅內心的疑問吧!被囚的男人忽然擡起了頭,透過蓬鬆垢亂的頭髮,從喉間發出彷彿被沙子灌滿氣管,拼命想要從半窒息狀態解脫的嘶啞掙扎。

“……你,是誰?”

未等趙毅回答,他接着又呻吟道:“我……真蠢。被關在這裡的,當然……只能是犯人。”

“有……有吃的嗎?”忽然,他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你很餓?”

望着男人胸前滿是膿瘡和傷口的爛肉,還有小腿以下皮肉盡皆不見的森森白骨,趙毅無語地搖着頭,從衣袋裡摸出一大塊錫箔包裝的高能巧克力。

用力掰下一塊塞進男人的口中。頓時,他的臉上現出一種陷入沉醉中的舒服表情。

“甜……這是,糖。嗯……很久沒嚐到這種滋味兒了。真是,懷念啊……”

一塊巧克力,徹底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接下來的對話,雖然有些不太連貫,卻也足以讓趙毅明白其中的意思。

男人名叫錫德里克。是一名大盜。

大盜這個詞,往往只適用於那些作惡多端的人身上。爲了表示內心的憤怒,人們也往往會在這一名詞的前面加上“惡貫滿盈”、“殺人不眨眼”之類的着重語。

錫德里克就是這樣一名大盜。曾經被地球聯邦與泛聯合列爲十大重刑犯的他,手上至少沾有數千人的姓命。被昆泰沙星球警備隊抓獲的前一天,他剛剛潛入一家教堂洗劫了所有的金銀聖器。不僅如此,還把本堂神父的腦袋割下來,高高掛在耶酥受難十字架的頂上。更抓住了四名修女肆意玩弄後,割掉她們的乳房烤熟下酒。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人。

一個早就應該送上電椅,去地獄和魔鬼作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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