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軍訓

時光的流逝,帶走了身邊的每一個人,不管是誰都難以逃脫,尤其是你格外在意的人。在那段人人都懷念的青蔥歲月裡,她曾深深地喜歡過兩個人。

高一的時候,喜歡班裡的一個學霸,叫江晨曦,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喜歡他,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大概是在高一的那次軍訓,教官的哨聲響起時,她還在睡夢中蕩着鞦韆,搖啊搖,剛開始還挺開心的,後來這鞦韆搖的有些劇烈了,她感覺有點像地震。

睡夢中她感覺有一個聲音在呼喚她,曉柔,曉柔一開始這聲音很溫柔,後來越來越大聲了,鞦韆也晃動的厲害,她猛地驚醒了,睜開眼才發現原來是餘倩一直在搖她,叫她起牀。

“今天軍訓第一天,還不知道教官是誰呢,可千萬不能遲到了,快起來了!”她拿起枕邊的諾基亞,看了一眼,五點半,她已經想不起上一次五點半起牀是什麼時候了:“什麼時候要集合?”

“你還有二十分鐘”

她猛地從牀上坐起來:“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她已經叫了你很久了”榮靈一邊化妝一邊說。

曉柔低頭一看,大家都起來了。她趕緊爬下牀,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洗漱完,一路和餘倩狂奔,還好剛剛趕上了。她看了看手錶,五點五十分,像做夢一樣,還沒夢醒呢。

教官也很準時的到達了,穿了一身的軍裝,帽子壓得很低,雖然看不出來長什麼樣,但可以看出他和其他教官都一樣黑。

“都站好了!”聽到這洪亮且氣場十足的聲音,大家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班長是誰,來點個名。”

周圍一片安靜,別說班長了,到現在班主任是誰都沒見着。“班長那?沒有嗎!”可能他太兇了,大家都不敢吱聲。

“報告教官,沒有班長!”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聲音的來源,是榮靈!“如果教官不介意的話,我願意當暫時的班長!”

她劃了一個比較素的妝,眼神裡的那股自信還有語氣裡的堅定連她這個女生看着都有些許心動。就這麼一個舉動,已經吸引了班裡一大半的男生了。

“很好!你叫什麼名字?”教官似乎也被榮靈的勇氣所打動,語氣裡少了些許嚴肅。

“報告教官,我叫榮靈。”

“很好,我在的這段時間就由你暫時當班長了,上來點名吧。”

“是!”

經過數分鐘的點名後,榮靈走上前對教官說:“報告教官,江晨曦沒有到。”

“江晨曦,有誰知道江晨曦啊?我這才第一天帶你們,就有人沒來,看來這位江晨曦同學今後有我在的日子是不會好過了啊。”

周圍依然一片寂靜。

“怎麼?沒有人認識江晨曦嗎?他的室友都是誰?”

沒有人舉手,在他面前站着的一個小女生說:“教官,同學們也就纔剛剛認識,可能都不知道名字呢。”

不遠處,江晨曦跑到教官面前停了下來彎着腰大口喘氣:“抱歉,我,我來晚了。”

教官瞅了一眼因爲起太晚沒來得及整理着裝,連皮帶都隨意繫了一下的江晨曦,嚴肅地說:“你就是江晨曦?”

“是”

“把衣服穿好繞操場跑十圈再回來。”

江晨曦一臉驚愕地看了一眼教官,再看了看偌大的操場:“十圈?抱歉,我今天是因爲”

“是因爲鬧鐘沒響是不是?”還沒等他開說完,教官便打斷了他的話。江晨曦搖頭,開口準備解釋什麼。

“十五圈!”

江晨曦睜大了眼睛看着教官,眼看着教官張嘴像是又要給他加五圈了,他趕緊站了一個標準的軍姿:“是!”然後,便開始圍着操場慢跑。

夏天豔陽高照,站在太陽下站軍姿的陳曉柔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中暑昏倒,再看看跑了一個多鐘的江晨曦,他還真是體力好,也不知道跑了幾圈了。

曉柔感覺自己肚子好餓,從早上起牀到現在都沒有吃早餐,身體輕飄飄的,汗水一滴滴從額頭上流下來,耳邊還不時傳來“不要動!”的聲音,眼前的世界漸漸變得模糊,失去了所有的顏色,變得一片蒼白,陳曉柔閉上眼睛再努力睜開,眼前還是一片蒼白,什麼也看不見。周圍變得越來越安靜,安靜到都聽不見教官大聲批人的話語。終於,她失去了那一片蒼白的世界,被一片漆黑所包裹。她彷彿聽到很多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她們,可她怎麼也睜不開眼,最後她放棄了,安靜睡了過去。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學校醫務室,看看外面的天,差不多應該是下午五六點了吧。

“你醒啦”一旁的醫生正吃着飯,看她吃的那麼香,陳曉柔不禁嚥了咽口水。

“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暈倒了,你朋友剛剛出去給你買晚飯了,都這個點了,我看你也該醒了。”

“我暈倒了?我爲什麼會暈倒?”可能睡的太久,腦子有點懵,陳曉柔什麼也想不起來。

“低血糖外加中暑,你說說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回事兒,都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早餐也不吃,這麼惡劣的天氣再加上軍訓,不暈纔怪呢。你這兩天就在宿舍好好休息吧,等身體好些了再和大家一起軍訓,我已經和你們班主任說過了,不過早餐每天一定得按時吃啊!”

“嗯,謝謝醫生。”雖然頭還有些暈暈的,但一想到可以兩天不用去軍訓,陳曉柔的心裡還是樂開了花。

2

砰砰砰!有人敲了醫務室的門,推門進來的是杉雨,她看到從牀上做起來的曉鬆了一口氣:“姑奶奶喂,你終於醒啦,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大概是太餓了,從杉雨推門進來的那一刻曉柔就聞到了紅燒肉的香味,曉柔從牀上下來,朝杉雨走去,一把拿起她拎着的盒飯:“好朋友,夠仗義,這事兒我會記一輩子的,我們趕緊吃飯吧哈!有什麼事等我吃完再聊。”

曉柔打開飯盒聞到菜香的那一刻,食慾大開,拿起筷子一個勁把食物往嘴裡噻,這種時候已經顧不上吃相了,她只想快一點填滿自己空空的肚子。吃掉最後一口紅燒肉,陳曉柔滿意地擦了擦嘴,打了個飽嗝。

她擡起頭,便迎來了杉雨嫌棄地眼神:“我今天終於知道餓死鬼投胎是一副怎樣的畫面了。”

“不!”曉柔伸出右手擋在她的眼前:“忘掉她,你剛剛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鬼吃了那碗紅燒肉嗎?”說完她突然趴在曉柔身上假哭道:“曉柔啊,你知不知道那份紅燒肉是我買給自己吃噠,很貴的啊,我吃的魚香肉絲纔是買給你的。你說你要拿什麼補償我?你要補償我啊,我的紅燒肉。”

“好了好了,補償你的事情我們以後慢慢聊,我們來聊聊我暈倒以後都發生什麼了?”

杉雨嘴裡嚼着飯,含糊不清道:“恩…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班裡那個小帥哥把你背到了醫務室了唄,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啊,你這丫頭該減肥了,人家揹你跑的滿頭大汗。”

“那你知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就是那個被罰跑圈的傢伙。”

“他?”陳曉柔有些驚訝,一個在這麼大操場跑步的人怎麼會第一個趕到現場,揹她去醫務室的。

“他不是在跑圈嗎?”

“是啊,我也納悶了,他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驚訝。這個應該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回頭你去問問人家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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