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幾個鏢行大漢呼哧呼哧的就朝我衝了上來,邊衝邊罵道:“小逼崽子,敢來美儷華砸場子!”衝在最前面的一個男的揮手一拳直奔我的眼睛,我下意識的往下一蹲,拳頭擦着頭髮劃過,拳風在我的耳邊呼嘯,我心裡暗想,看來這次怕是被虐了。 我趁着他收拳的時候跟上去一腳,直踹在對方的肚子上,那大漢的肚子很硬,一看就是練家子,人家沒啥事反倒一把抓住我的領子,輕輕一撇給我扔出去老遠。 我整個人被砸在了吧檯上,瓶子也碎了一地,手都被割破了。 他們衝上來就開始玩命的踩我,邊踩邊罵,我也怒了,忍着疼,抓住一個大漢的腳使勁向上一拖,那大漢一個重心不穩,摔倒了。 我趁機站起身來,拉着小炎的手就開始往外面跑,跑了好遠,直到把那羣人甩開幾條街才停下。 我感覺胃都快被跑出來了,喘了半天的粗氣,才總算是把氣喘勻。 回頭一看小炎,喘息的同時臉上正掛着兩行淚,嘴角微微的在顫抖,我也理解她,因爲劉媛媛淪陷這就是個事實,有的時候我們不能去改變社會,唯一能做的就是,改變自己。 我抱住了渾身發抖的小炎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小炎,你別哭了,你姐姐的事情我自有辦法。” 小炎有點不信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說:“你能有什麼辦法,他們可是社會上的人!”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沒說話,就這麼摟着她,相信一個女孩在最失落的時候也就是一個男人的擁抱吧。 這幾天,我讓小炎幫忙照顧着王子曼,自己卻在醞釀着怎麼把劉媛媛從美儷華酒吧解救出來的計劃。
小炎最近也不吃不喝的,面容也漸漸的憔悴了不少,我讓她去吃飯,她總是說不餓,我帶回來的飯她也只是吃上幾口就不再動筷了。 這樣下去不僅是劉媛媛,就連小炎的身體也得跟着垮了。 晚上我給金姐打通了電話,問他兄弟們到底什麼時候出來,金姐笑着說這麼着急啊,是不是又要去打架。 我說把我逼到這兒了,也只能使出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金姐嘿嘿一笑說了句不出三天兄弟們白白胖胖的還給你,只是,你混出頭了可別忘了我這個姐姐啊。 我笑着說怎麼會呢,你是我的親姐姐,我怎麼能把你給忘了呢。 掛斷了電話之後我拉着小炎走了出去,想幫她散散心,我們倆漫步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她挽着我的手,我們這樣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她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 “強哥,你說,我姐姐能回來嗎?” 我點了支菸用力抽了一口,緩緩地吐出煙霧說,可能吧,他們是專業的混子,想必都會有槍支,也許這次我去了就回不來了。 “我不要你受傷!”小炎跑到我面前攔住了我。 我笑着撫摸着小炎的頭髮,說:“相信我,一定能活着回來的。” 小炎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沉默的她兩眼只是在默默的流淚,亮的發白的月亮映出我們倆斜長的背影。 她突然說道:“你說姐姐爲什麼幹這個啊!” “我記得她跟我說是你們的爸爸賭錢欠下了一屁股的債,有人催債,所以她纔來這裡陪酒的,至於後來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不對啊,我爸爸只是把我們倆給賣出來了,怎麼會幫什麼所謂的爸爸還賭債
呢!” 我沒多想,安慰着她說:“可能人在異鄉,身不由己吧。” 小炎跟我走了好遠好遠,最後甚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了。 那天過後小炎的氣色也慢慢的好起來了。 三天後,華海市少管所門口,我,老肥,還有他家的麪包車。 不遠處並排走出來五個人,吳凡,老鬼,楊子,雷龍,撲克! 我激動的直接跑過去一人給了他們一腳,他們哈哈大笑的抱住了我,一口一個強哥的叫着,我心裡那個暖,無法用語言形容那種感覺,只覺得世間最讓人感動的也就是這種兄弟間的情誼吧。 我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調侃道:裡面的小日子舒服吧。他們笑了說:真不錯,天天打架,爽死了。 說完我扶着這幾個小子的肩膀直接去了飯店,想先給幾個兄弟壓壓驚。 酒過三巡,食過五分,我晃悠悠的站起來拿着杯子,不太利索的說道:“兄弟們,這杯酒我敬你們,敬我蕭強一輩子的弟兄!” 那幾個人端起杯噗通一聲跪下了,看着我說,強哥,這次要不是你,我們五個人恐怕得在裡面呆上個三年五年的,要敬酒也是我們五個敬你! 我也跪下了,眼淚汪汪的看着他們五個,一字一句的說道:“蒼天在上,厚土爲證!今我蕭強與楊子,雷龍,撲克,老鬼,吳凡結爲兄弟,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外人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兄弟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說完我一口咬破了手指,滴下了一滴鮮紅的血液,一口氣喝下了一整杯白酒。 那幾個人重複着那句話,說完之後,也一樣喝下了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