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逼人太甚,給人留點活路,你以爲你混的可以了是吧?我告訴你孫子,就你們這點皮毛,我十年前都玩過了。” 這一下,屋裡的人全都不敢吱聲了。這個身體帶有殘疾,並且看似有些窩囊的中年人,頗有一股強者的霸氣。 槍聲的響起,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這時衝進來兩個年輕男子,一看這場面,當下就磕磕巴巴的破口大罵:“你想幹啥?把…把槍放下?”這兩人明顯有點哆嗦,平時就是照看一下賭場,哪裡見過這種拔槍陣勢。 “明哥,讓他們出去,我手抖,槍走火傷到你可就不太好了。”獨臂哥悠然自得,絲毫沒有一點緊張,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 “都出去,這裡沒你們的事。” 範長明的額頭有些冒汗了,他混了十幾年,還真就沒動過一次火器,無非就是片刀和扎槍,早年的混子,基本上都是靠這兩樣東西闖天下。如果他真能玩那麼大的話,現在也不至於在烏大娘們手底下混飯吃。要麼成社會大哥了,要麼就吃牢飯呢。 “你…你想幹嘛?擺個道出來。”範長明故作鎮定。 “一句話,能不能放我和我兄弟一條活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幹自己的買賣。這次我們損失不小,該給的面子也給了吧?”獨臂哥依舊端着槍,他面無表情,根本看出去有任何波動。 就在範長明思考到底要不要後退的時候,烏大娘們突然發話了:“拿個雞毛當令箭,我借你兩個膽兒,你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你出不了這個屋。” 她話音剛放,除了範長明以外,其他兩個中年漢子立馬從桌子下面抽出兩把大砍刀。但獨臂哥的速度更快,他猛的起身,槍
口直接頂在了烏大娘們的太陽穴上。 “都別動,誰動我一槍打爆她的頭。” 獨臂哥一聲大吼,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眼神陰冷帶着殺氣。而那兩個中年漢子真就不敢亂動了。這兩人是烏大娘們的親戚,都是那種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臭混子,兩個人面對槍口也不想衝,只是裝腔作勢而已。 範長明一看事態要嚴重,趕忙走上前一步:“兄弟,別衝動,有啥事咱慢慢商量。” ‘吭’ “還商量你媽…” 獨臂哥槍口一轉,一槍崩在了範長明的大腿上。這一槍下去,屋裡所有人都被嚇了一機靈,那烏大娘們甚至被嚇的心臟都狂跳不止,全身的肥肉都在上下抖動,之前還囂張跋扈的她,刷的一下臉色煞白,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阿…,別…別開槍,哥們我服了…服了…” 範長明被這一槍立馬放倒在地上了。他捂着受傷的腿,直接退到了門邊,臉部表情變的極度難看,有驚恐,也有不敢相信。 “一幫廢物…你們到是上啊,砍死他,他就一把槍,還敢把咱們都打死啊?” 烏大娘們這一刻真是慌神了,她也不想想,範長明都被一槍給幹倒了,其他人誰還敢亂動啊。誰都是肉長的,再硬還能硬過子彈,所以其他人連一點上的意思都沒有,只能嗚嗚渣渣比比劃劃的罵兩句,這就已經是極限了。 外面那些賭徒聽到兩聲槍響,起初還以外是放鞭炮呢,但範長明的喊叫聲引起了這幫人的注意。他們圍在門外,一個個都伸個脖子往裡面看,好在之前那兩個年輕人堵在門口,硬是沒讓這幫賭徒擠進來。 “烏姐,現在該輪到你了。” 獨臂哥一句廢話都沒有,他往後退了
一步,槍口壓低對準烏大娘們的膝蓋正準備摟火時,對方突然大喊一聲:“等…等一下兄弟,咱們好好談談行嗎?” 烏大娘們害怕了,那漆黑的槍口讓她再也裝不下去了。她很清楚,這一槍打下去她膝蓋就報廢了。到時候她別說當老大了,她得拄着柺杖去生活。 “現在想談了?你們這幫畜生就是犯賤,跟你們好好說話不行,非得逼我動刀動槍的纔好使。你說吧,這個事兒咋解決?”獨臂哥放下槍,又坐回了沙發上,他手中的槍直接放在了茶几上面。 屋裡的氣氛變的很冷,範長明的腿爲了防止在出血,硬被另外兩個中年漢子用毛巾給纏住了。他倒在地上,疼的他滿臉豆大的汗珠往下流,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烏大娘們看了一眼範長明,對方兩眼無神,只是很無奈的點了點頭。 烏大娘們抽了一口水煙,臉上肥肉顫來纏去,她很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 她嘆口氣道:“這位兄弟,咱們的事情到此爲止。以後你放心在客運站幹,不會再有人去騷擾你了。至於你車被砸,兄弟被打的事兒,你要多少賠償?”烏大娘們心裡恨的要命,可她也知道,自己手下這些人是不可能跟對方玩命的。 獨臂哥站起身來,掃了一眼屋裡所有人,最後停在範長明的身上。 他低聲道:“車和小龍的事兒,我就不追究了,我也打了你一槍,咱們就算扯平了吧。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下次你就沒那麼好運了。”他抓起桌上的槍,開門就走了出去。 門外那兩個青年和一幫賭徒誰也沒敢攔着,獨臂大俠就這麼瀟瀟灑灑的離開了。一個人,一把槍,好似江湖獨行俠客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