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神秘失蹤了一個孩子,由於當時都是一羣小孩子在一起玩,大人們對於孩子們說的話多有不信,甚至還在附近的溝渠河流水井中打撈了一番,當然是沒有什麼結果,有人就推測孩子多半是被人販子拐賣了。
在這個年代,拐賣人口可是大案要案,因此連縣領導都被驚動了,併爲此專門作出了批示。
可是,如今一個活生生的成年人也突然在眼前消失了,作證的同樣是兩個成年人,其中一個還是勝利大隊的大隊長,這一回前來調查小孩失蹤案的公安局長也懵了。
不過對於後面發生的事情唐豆已經無需理會了,對他來說,這同樣是一段已經被存檔的歷史,是否修改的主動權在他手中。
唐豆飛回望京樓,楊一眼聽到唐豆上樓的動靜已經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唐豆還沒露頭,楊一眼已經開口詢問了起來:“那個紅旗大隊是不是梁啓超的家?追查到那兩枚戒指的起源了麼?有沒有找到其他三枚戒指的線索?”
唐豆咧了一下嘴,加快腳步上樓,徑直走到楊一眼面前,望着楊一眼和同樣緊張兮兮的秦彥培、錢慈航、周老說道:“那啥,那個紅旗大隊確實是梁啓超的家,不過我還沒去追尋那兩枚戒指的起源。”
“那你還不快去?”楊一眼的眼睛‘瞪’了起來。
唐豆伸手攙扶着幾位老爺子坐下,咧着嘴說道:“我見到了梁啓超的生父,我不知道一個人丟失了孩子心裡會是什麼感覺,可是我看梁啓超的生父活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心裡覺得不舒服,我想幫他一把。”
“幫他一把?怎麼幫?這世上丟失孩子的事情有千千萬萬,你都能幫的過來?”楊一眼黑着臉低吼道,從他的語氣中已經知道他是非常不贊同唐豆又要節外生枝的。
周老嘆了口氣,望着唐豆說道:“如果不是太麻煩的話,那就幫他一下吧。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生離死別,當年學校裡有一個本來很有前程的講師,院裡本來正準備提拔她的,可是就因爲她的孩子意外走失,那個講師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的,痛苦了幾年之後,最終那個講師還是選擇了自殺。”
楊一眼沒好氣的‘瞪’了周老一眼,不過卻不再說話了。
唐豆感激的望着周老說道:“師父,我現在猶豫着該怎麼幫他們,如果我把梁啓超從清朝給帶過去,我擔心歷史又會因此而改變。”
“改變個屁。”楊一眼沒好氣的罵道:“我不知道你穿越的歷史到底是個什麼空間,你已經把歷史搞了一個亂七八糟,可是你們看看咱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坐在這兒麼?這就是事實。沒有了這個梁啓超,自然還會出現另一個梁啓超。你要是想要幫他們就趕緊去,不要在這裡囉哩囉嗦的。還有,你把梁啓超從清朝帶回去,帶回去以後怎麼辦?戒指已經戴在梁啓超手指上了,難道你要把他的手指給剁下來?笨得跟豬一樣,你不會在梁啓超得到那兩枚穿越戒指之前就提前把戒指拿走?你把戒指提前拿走了梁啓超還怎麼穿越到清朝去?梁啓超走不了,你自然也就幫到他們了。”
唐豆不敢應話,咧着嘴‘哦’了一聲,神念一動噔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已經是半夜了,廟前的臺階上依舊坐着幾個老人,老人們正在唏噓感嘆,日子本來過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又來運動了,好好的一座廟,竟然被一幫學生仔砸了個亂七八糟。
沒有了廟,那以後廟會還會有麼?
老人們正在唏噓,這時,從破廟中突然傳來了一聲瓦片被踩裂的聲音。
幾個老人警覺的站起身,有一個老人按亮了手中的手電筒向廟裡掃去,嘴裡大聲的喊了一句:“誰?”
今天幸虧阻止及時,那幫學生仔纔沒有把這座廟全給拆了,他們不會是心有不甘,又趁着晚上過來了吧?
手電掃過破廟中的滿地狼藉,並沒有發現人的影子。
老人鬆了口氣,旁邊的老人說道:“也許是耗子吧。”
“也許吧”,老人應了一聲,手電又在破廟中掃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什麼可疑,老人正準備關閉手電節省一些電池,這時,手電的光柱落在了破廟中間已經被敲爛,但是還沒有倒下的那尊神像上。
看清那尊神像,老人突然渾身一抖,舉着手電快步向破廟裡跑去,嘴裡大聲喊着:“有賊,快抓賊,有人把神像頭給偷走了……”
空中別墅中,唐豆呲牙咧嘴的把一個足球大的神像頭放到工作臺上,順手把他用來割神像頭的寒月刃放到了一旁。
寒月刃本來就已經是削鐵如泥了,再加上唐豆如今不可思議的體魄,他一刀砍下神像頭的時候就跟切下一塊豆腐一樣的輕鬆,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只是在他伸手取下神像頭的時候不小心踩斷了半塊瓦片,這才驚動了廟外守候的幾位老人,不過這無關大局,唐豆也就懶得再推翻重來一次了,當手電筒光束掃向廟裡的時候,唐豆已經搶先一步回到了空中別墅。
望着面前的神像頭,他微微皺了一下眉,他總感覺這個神像頭似乎看上去有些熟悉的樣子,可是他卻又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神像頭。
唐豆的記憶力是超凡的,他凝望着面前的神像頭凝思苦想了半天,竟然沒有找到一點可用的線索。
唐豆苦笑着搖了一下頭,不管了,既然這個神像頭已經被他完整的帶了回來,那就先把裡面的穿越戒指取出來再說。
神識掃過,唐豆已經清晰的看到了神像頭中隱藏着一個顏色烏黑的鐵盒,可是,他的神識卻無法穿透鐵盒看到裡面的穿越戒指。
不毀壞這個神像頭的外觀而取出藏在其中的東西,對於已經將羊仿手藝學到家的唐豆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了,他使用了一些工具擺弄了一番,很輕鬆的從神像頭中把那個黑黝黝的鐵盒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