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爺可是跟閻王爺打過滾的人,活了一百多歲,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
更何況,唐豆現在露出這麼難看的吃相,連東西都還沒看到,就說要買下曲爺這一箱傳國玉璽,而且價錢還好商量。
別說是曲爺了,屋子裡的這些老人們都已經看出唐豆對這箱傳國玉璽情有獨鍾,甚至是志在必得。
難道說,這一箱子贗品傳國玉璽還有什麼說道?
屋子裡的人沒有古玩行裡的人,但是人們也猜出曲爺這一箱傳國玉璽必定有很大的價值,不過人們都想到這箱傳國玉璽本身的價值上去了,他們哪知道唐豆想要收購曲爺這一箱傳國玉璽,其實只是爲了魚目混珠,將自己手中真正的傳國玉璽塞到這一箱傳國玉璽裡面,這樣就爲傳國玉璽的出世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且有曲爺、賀閔璋和這一屋子有身份的老人見證,恐怕誰也不會懷疑這一箱傳國玉璽中真正的那個傳國玉璽是唐豆塞進去的。
看着唐豆緊張兮兮的望着自己,曲爺手捻着鬍鬚跟唐豆對視了一會兒,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小子,你連那一箱傳國玉璽長得啥樣都沒看到就要跟我買?你不怕我賣給你一箱磚頭?”
唐豆呵呵笑道:“如果是古玩行裡的人說手裡有箱傳國玉璽,我肯定要檢驗過後纔會問價。不過這話是曲爺說出來的,您一口唾沫一個釘,就算您那箱子裡裝的真是磚頭,那也必定是後人給換掉的,跟曲爺無關。”
曲爺哈哈的笑了起來:“臭小子,少亂拍馬屁。等我明天去挖那箱傳國玉璽的時候算上你一個。至於你說要買這箱傳國玉璽麼,呵呵……”
唐豆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這箱傳國玉璽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如果曲爺不願意賣給他,他還得去想另外的辦法將自己手中的傳國玉璽拿出來,可是無論想什麼辦法,也不如將真正的傳國玉璽混在曲爺這一箱傳國玉璽中一起面世更加有說服力,唐豆相信憑着岳父老子和師父的眼力,必定可以在這箱傳國玉璽中把真正的那枚傳國玉璽甄別出來。
現在怕就怕曲爺不願意將這箱傳國玉璽賣給他。
果然,曲爺望着忐忑的唐豆呵呵一笑,吐出了兩個字:“不賣。”
唐豆失望的咧了咧嘴,哦了一聲,也放棄了繼續勸說曲爺改變主意的念頭。
他雖然跟曲爺只有一面之緣,但是他也看出這老頭絕對是個說一不二的主,要想勸他改變主意,勢必是難於上青天。
看到唐豆失望的表情,曲爺哈哈的笑了起來,他伸手拍了拍唐豆的肩膀,樂不可支的笑道:“小子,這箱傳國玉璽我是絕對不會賣的,不過你小子既然建了個博物館,我就把這箱傳國玉璽捐給你。不過咱可醜話說在前面,你小子要是敢把那些傳國玉璽拿出去賣了,小心老頭子到時候把你的博物館給拆了。”
喜從天降,失而復得,唐豆大喜過望,險些沒抱住曲爺啵上一個:“嘿嘿,曲爺您放心,我就算是把自己切零碎了賣肉,也絕不會將這箱傳國玉璽賣出去的。我還要在博物館裡單獨設立一個傳國玉璽展廳,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箱傳國玉璽是曲爺捐獻的,我還要……”
唐豆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曲爺呵呵笑着揮了揮手:“至於我的名字不提也罷,一個打家劫舍的老綹子,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小子,就這麼說定了,等這小子婚禮結束了,明天咱們就去關東挖寶,幾十年了,也不知道關東現在變成啥樣了。”
唐豆聞言連連點頭,只要這一箱傳國玉璽還在,他總有辦法把自己手中的真貨塞進去。對他來說瞬間穿越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而已,自己只需要提前把傳國玉璽拿回到空中別墅放好就行了。
聽到曲爺真的要回關東,幾位老者都擔心了起來,畢竟曲爺已經一百多歲高齡,此去關東路途遙遠,估計曲爺當年藏寶的地方也必定是在窮鄉僻壤之中,老爺子這麼大年紀,恐怕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秦奮皺着眉頭衝着曲爺說道:“曲爺,要不這樣吧,關東您就甭回去了,您畫張地圖,我帶人去把東西取回來。”
曲爺笑着說道:“臭小子,是不是怕我去了就回不來了?小子你放心吧,幾十裡山路我還沒看在眼裡,到時候你把老山炮帶上,咱爺倆順手打幾隻飛龍回來。”
飛龍是指大興安嶺獨有的花尾榛雞,人們常說的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這裡面的龍肉說的就是花尾榛雞。飛龍肉質雪白細嫩,營養十分豐富,味道鮮美,是世界上罕見的珍饈。
秦奮無語,他知道曲爺這是決心已定,恐怕沒有人能攔住他這次的關東之行了。
這時,賀嶽走進門來,問好之後,告訴大家吉時已到,邀請幾位老爺子出來觀禮。
賀斌和曲雲的婚禮沒有什麼好描述的,中規中矩的中式婚禮,喜宴就在庭院裡擺了五桌,大家一直熱鬧到晚上才散去,唐豆自然是跟隨着秦奮一起返回了二炮司令部家屬宿舍秦愛國所住的那棟小樓裡休息。
次日清晨,秦奮推門走進唐豆的房間,把唐豆從牀上叫了起來:“豆子,起來收拾一下吧,過一會兒曲爺他們就要來了。”
唐豆一激靈從牀上爬起來,望着秦奮問道:“曲爺真的要親自到關東去?”
秦奮苦笑着說道:“曲爺向來說一不二,昨天晚上好多人勸他也勸不住,沒有辦法,快起來吧,賀斌和曲雲他們也跟着一起去。”
賀斌和曲雲新婚燕爾,因爲曲爺的臨時起意,也被迫中斷了自己的蜜月旅行計劃,把去夏威夷的行程改成了陪着曲爺到關東深山老林裡去。
七點多,賀斌曲雲駕車載着曲爺跟秦奮唐豆會和,就在二炮司令部後院中,五人連同唐豆認識的那位二炮總醫院副院長馬夢清一起登上了一架直-9運輸直升機,在發動機轟鳴聲中飛離京城,向着東北方向茫茫的崇山峻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