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林天楚感覺到丹田處那股已經被吸元功轉化爲浩然之氣的真氣有一絲產生了異常,那一絲真氣開頭只是無隨波遂流地跟着大隊被林天楚的丹田吸納過去,可變故就在他將要被吸納之時發生。
那一絲平常正氣的真氣在接近丹田之際忽然變得狂暴起來,四周亂竄,而奇怪的是這一絲真氣亂竄之下居然打亂了被丹田吸納過去中的真氣隊列。
“不好。”林天楚心中一緊,“難道這傢伙吸收的血嬰中曾經有過一名鬼嬰?”
林天楚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雖然現代科學已經解釋了三頭兩手四腳這類怪人是因爲基因突變而生成的,並不是自古以來人們一直認爲的妖怪,但這類怪人在孃胎之時一直都稱之爲鬼嬰。
相傳血嬰大、法修練者,只要吸納百名血嬰即可破玄立地,無視地品以下的無數武道障壁,但是如若幸運能吸收得了鬼嬰的嬰魂,那麼這血嬰大、法將會加強半分,雖然這半分不多,可卻是一個基礎,日後繼續修練下去,這基礎將可使得修練者無視天品以下無數的武道障壁。
故此,鬼嬰的嬰魂對於血嬰大、法的修練者來說可以說是一項大保之物,但是對於林天楚來說,他卻惡如天羅。
林天楚不敢再細想,馬上便凝運全身功力與那一絲狂暴的真氣所抗衡,但正所謂無知者無罪,當林天楚發覺這狂暴真氣並不只一名鬼嬰所化,而是最少兩之時他便感覺到害怕了。
“怎麼辦?”林天楚有生之年第一次顯得無措,一名鬼嬰的嬰魂已經讓突破兇險萬分了,現在更來了兩名鬼嬰?
一絲狂暴的真氣越來越強,不斷地衝擊着林天楚的內府,把林天楚沖刷得氣血翻滾,雙眼暈眩。
暈眩中的林天楚不知道是產生幻聽還是真有此事,他居然聽到“轟”的一聲驚雷咋響,而幸好這一聲雷響,讓林天楚捉住了靈臺中那一絲清靈。
清靈一入腦,林天楚立馬收殮心神,再次凝運真氣與那一絲狂暴真氣所抗衡,幸好的是鬼嬰所化的真氣雖強,但是鬼嬰本身就是一個未出孃胎的嬰孩,被一聲雷響所嚇,那一絲由兩名鬼嬰所化的真氣居然變得安定起來,並且迴歸到進入丹田的隊列之中。
雖然這一絲真氣還有一點顫動,但看來已經不會再偏離軌跡,林天楚這一次的突破已經在望了。
“天公作美。”
林天楚本不信天地,但是此刻他擡頭看到陰雲密佈,陣陣驚雷響動之時便不到他不相信了。
“天公作美?”
就在林天楚自然自語之際,枯瘦男子的聲音響起,林天楚也不意外,吸元術只是把邪功修練者一身修爲吸盡,然後讓修爲盡去變得虛弱無比的修練者面對世上風霜而死而己。但是有一些心志堅定之輩縱使修爲盡廢也好,也可以硬撐過這一場死劫。
“你有異議?”
林天楚內察一翻,發覺自己的進階不存在任何危險後居然有心情跟枯瘦男子對話起來。
“有!”
枯瘦男子猛然坐起,坐得十分的有力,這一坐讓林天楚吃了一驚,同時心中戒備,可不用多久林天楚便發覺自己的擔擾是多餘的,只見枯瘦男子一坐之下又再變得虛弱無力,頭差點就貼到在地上,顯然他剛纔那一動已經用上了全部心力。
“願聞其詳。”
林天楚並不是一個目空一切的人,雖然枯瘦男子只是簡單地從地上坐起,但林天楚可以看出對方的心志堅定,對於此類人物,林天楚不會再次冷臉相對。
“老夫並不相信什麼天道遁環,更不相信天公作美之事,我只相信……”
枯瘦男子的語氣雖然虛弱,但卻十分的堅定,說到這處時更是一陣停頓,在心中蘊釀着。
“請指教!”
林天楚拱手追問,枯瘦男子以老夫自居,顯然他的精神真的有問題,他是一個沉瀝於武俠世界的精神病患者,只是這精神病患者有幸學得一套奇功而己。正因爲知道他沉瀝於武俠世界,所以林天楚纔會用上八百年前的拱手禮。
“老夫只相信人定勝……”最後一個“天”字枯瘦男子並沒有說出口,只因他說到一半時忽然氣絕而亡。
“人定勝天嗎?”
林天楚眉頭皺起來思索一下,面前這個枯瘦男子顯然就是一個不能以人定勝天的傢伙。
“好,好一句人定勝天。”林天楚忽然大叫,雖然男子勝不了天,但並不代表他林天楚不可以,“我是誰?我是黑無常林天楚,天道在我眼裡,只是那假道學僞君子的說辭,從今以後,我想殺就殺,想亡就亡,誰也別想擋我!”
林天楚的話遠遠傳開,而在這時,他的丹田忽然“啪”的一聲,這些恐怖的脆弱響起不單止沒有讓林天楚驚怕,反而讓他喜悅之情溢於臉上。“成了,地十二品。”
有生之年第二次突破地階境界,這讓林天楚喜出望外之餘更有一股仿如隔世的感覺,而就在這股感覺的推動之下,他猛然望向一個方向,“是那裡。”
林天楚來羊城一段時間,保護在慕雪丹身邊久了,基本上已經跑遍了大半個羊城,他知道自己所向的那一個方向不單止有着慕氏古業集團,再遠點有着宏圖集團,而且在兩個集圖中央更夾雜着一個巨無霸集團。
“喬氏集團。”林天楚冷哼一聲,臉容變得陰冷,“喬東昇,既然你想死,那我也就成全你吧!”
林天楚知道,易亂雲必定是喬東昇派出的殺手,以前沒有直接衝突,而且也是自己壞了喬東昇的好事,可喬東昇卻沒有開罪自己,只是他打端木己悅與宏圖集團的主意而己,在這等情況下林天楚自然可以出手也可以不出手。
但是,現在喬東昇已經把態度表達清楚,他用易亂雲這一個殺手作代言,明言了在這世上有他喬東昇就不可以有林天楚,既然如此,林天楚自然不能讓他順心好過。
“逢……”
一個起落,林天楚從已經從六棟跳到了七棟的頂面,然後腳步不停,繼續往前方跑跳而去。
林天楚跑了一陣,感覺到地十二品的確與玄品相差太遠了,玄品高手在現代社會也算是一個一等一的高手了,但是在古武者眼中,他只是剛剛入門不久而己。
現在林天楚達到了地十二品境界,不單止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強大了,而且更綿長了,一連飛躍三十多層高樓依然沒有氣喘面紅,這真氣的綿長補充之力,相信就算與武當派的內家功法相比也在伯仲之間。
而更或許是兩名鬼嬰所化真氣的作用,他此刻的身法居然比八百年前地十二品時快上了三分,不用多久,他便跑到了小區邊緣那一棟高樓。
當他停留在這一棟高樓時,他並沒有施展那驚世駭俗的身法,而是規規距距地從樓梯上往下走。
林天楚一直地走着,當他走到第五層,面對五零七號單位時他忽然停了下來,伸手在口袋中摸了一下,摸出一條門匙。
這條門匙正是當天席菲宣交託給自己的,林天楚這時才發現,自己提議租住在這個小區,居然是受着席菲宣的影響。
林天楚看了一下門匙,再看了一下眼前緊閉的大門,呆了一陣之後把門匙放回口袋裡,準備離開。
可就在他腳步剛要邁起之時,眼前的門忽然開了,門裡更走出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