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基本上已經告一段落,老人口中的動土,自然不可能是今天就把所有的祖墳給搬過去。
且不提整個祖墳的面積之大,但就是祖墳之中的許多東西,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歷史文物,這些東西在搬遷的過程中到底應該如何保護,如何運作這,也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這些都需要當地出具很詳細的行動規劃,否則出了問題誰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當然這些事情就不是林峰所要管的,趙蕾那邊今天來了,而且氣勢洶洶,但是也不會逼着所有人今天就把祖墳搬遷,這是違背基本現實的事情。趙蕾不傻,相反很是聰明,他自然不會做這麼腦殘的事情。
準確的來說,這些都是丁鄉長所要處理的事情了,只不過丁鄉長的素質在那裡擺着,實在讓人擔心事情的進展。
解決了這一切的問題,林峰原來打算就這麼跟徐元告別的,本來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以後也沒有打算因此對徐元提一些是恩麼邀請。
再加上趙蕾在徐元身邊打轉,就差衝着徐元撲上去了,面對這種情況,你以後自然也不會破壞別人的好事。
因此,林峰準備走了,他也想趁這個機會跟隊友們碰一下頭,詢問一下現在周邊的狀況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林峰可沒有忘記,今天所有人到台山來的目的。因此,無論是爲了自己的安全,還是爲了在場的所有台山人安全,林峰也不能停留在這裡,以防止給他們帶來危險。
不過正在林峰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卻被徐元叫住了。
“怎麼,這就要走了,我這邊還沒有盡到地主之誼呢。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我的道觀裡走一趟?”
面對徐元的邀請,林峰本打算拒絕,可是林峰忽然看到了徐元眼中要有趣味的眼神,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乾坤嗎?另外,林峰對於他的身份也非常的好奇,既然對方邀請了自己,那我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跟李青松說了幾句,讓李青松先去跟其他人碰頭,兩個人就這麼離開了人羣,留下了眼神幽怨的趙蕾,朝着遠處的山頭進發。
一路上,兩個人默默無語,似乎在較量着彼此的耐心。林峰知道,這個名爲徐元的道士有問題,因爲他很清楚的知道馬仁禮的事情。這麼看來他不是馬仁禮的朋友,就是馬仁禮的敵人。
不過在林峰看來,馬仁禮的性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仇人。再加上徐元所表現出來的品行,還有爲台山人所做的這些事情,林峰覺得,他應該是和馬仁禮是同樣的一種人。
兩個人就好像鬥氣一般,沉默地走完了路程的全部,在山頂之上,一座小小的道觀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這座道觀明顯比馬仁禮的道觀還要小,可是仔細一看,道觀雖然小可是五臟俱全。
比起馬仁禮那破舊的道觀,這座道觀可謂是應有盡有了,甚至還有許多現代化的家電,這不,林峰就在一所偏房裡面,看到了陳舊的洗衣機。
好嘛,這個徐元還真的會生活,不知道他把電線從山頂拉到了山頂,花費了多少的物力財力。不過看樣子他也不像是一個窮人,相比馬仁禮,他應該是把更多的錢用到了自己還有這所道觀身上。
不過這也無可厚非,從來沒有人規定過,道士必須清淨苦修,道士又不是苦行僧。道家講究清靜無爲,叫叫隨性而爲,說白了,只要不違背一定的規章紀律,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沒人懶得管你。
“怎麼樣?我這座道觀比馬仁禮的好多了吧?”
似乎是終於忍不住了,徐元第一個開口,只不過他雖然先開口,卻事先跟林峰提到了馬仁禮,完全一副閒聊的架勢。
“要我說的話,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你好歹還處於現代,馬仁禮直就是一個遠古人。”
徐元哈還一笑,說道:“這話我喜歡聽,馬仁禮就是窮講究,哪裡有那麼多講究,他苦心修行了這麼多年,不就是比我強那麼一丁點兒嗎?這一丁點我認了。”
林峰面色古怪,看着徐元,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徐元。
“我想,你所知道的馬仁禮已經是老黃曆了。據我所知,在兩個月前,他已經晉級到了第五層。而且據我所知,第五層,似乎是目前整個華夏最強的修行者了,你真的只比他差那麼一丁點兒嗎?”
林峰的話,讓徐元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彷彿像一個被冰凍了的機器人一樣,用極其緩慢還有固執的速度,費盡了全身的力量,終於把仰天大笑的頭顱給低了下來,轉向了林峰。
於是乎,林峰便看到了他那張凝固了的臉,瞬間感到了無比的喜感。
原來這個傢伙也是會搞怪的人呢。
“你,你說的是真的?不這不可能,我上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第四層而已,跟整個華夏的高手們屬於同一水平,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晉級了呢?”!
“絕對不可能,別說是他,哪怕歷史上都沒有幾個件極道第五層的人,那些人都不知不過是傳說而已。既然是傳說怎麼可能會成爲現實,不這絕對不可能!”
徐元連連後退,似乎遭受了很大的打擊。林峰有些愕然,他原本就是看不慣徐元得意的模樣而已,想要打擊一下他。
不過看樣子,這是打擊貌似有點兒太過於嚴重了,雖然林峰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明顯徐元對於馬仁禮的實力非常的在意。
只要馬仁禮不進步他就高興,反過來他就會失魂落魄。難道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什麼競爭關係嗎?林峰不由得這麼想到。
林峰本來想勸說他,讓他不要這麼驚訝,不過忽然想到,馬仁禮之所以晉級,似乎跟他脫不了關係,如果把這些事情說出來的話,會不會因此得罪了徐元?
眼下狀況不明,林峰還是明智地選擇了沉默,拋下了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瘋子,站起身來,開始遊覽這個道觀。
轉完了一圈之後,林峰有些失望了。雖然林峰知道,這座道觀明顯傾注了徐元的心血,不過道觀就是道觀,林峰唯一能夠感覺出來的就是,道觀跟佛廟不一樣。
至於這其中細微的不知還有變化,精細的妝點還有裝潢,林峰雖然能夠察覺到,但是卻不明白其中有什麼深刻含義,更加不明白徐元爲什麼要這麼做,因此林峰只能空白的表示了一番驚歎,然後就把這一切扔到了腦後。
不過林峰還是發現了
一些特點,這座道觀在整體的裝飾上,跟馬仁禮的道觀有着很大分的相似,可以說是一個模子裡刻印出來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馬仁禮的道觀明顯了歷史的滄桑感,而眼前這一座道觀,雖然有很多陳舊的痕跡,但是明顯最多使用了,不過幾十年的時間。
林峰不由的向站在庭院中的那個孤寂的身影看去,難道說……
林峰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不過卻沒有多言,也沒有擅自行動。他感覺到今天碰都徐元,應該不是一個純粹的偶然,馬仁禮應該是做了一些什麼。
林峰消息,用不了多久徐元就會恢復過來,告訴自己應該知道的一切。
與此同時,台山某個角落。
一羣身穿綠色迷彩服的軍人,不,不應該稱呼他們是軍人,因爲他們僅僅是穿着迷彩服而已,他們身形各異,體態各不相同,高矮胖瘦應有盡有,肩膀上既沒有肩章,手上也沒有任何的槍械裝備,很明顯他們並不是軍人。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們所有人的眼中,透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光芒,這種光芒,蘊含着恐懼與絕望,似乎是在某種重壓之下才會形成的眼神。
這卻人大概四五十名,現在,圍成了一個圈子,在他們正中間坐着兩個人,一個身材高大,渾身肌肉虯結,絕對是一名響噹噹的壯漢。只不過這名壯漢眼神有些呆滯,一雙眼睛時不時的盯着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似乎在等待這個人的命令。
大漢所看着的這個人,身材矮小,卻和其他人不一樣穿了一身黑色的練功服。如果讓胡家人在現場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們認識這個人。
這個人名爲胡海,是胡鐵山的義子,也是胡鐵山的徒弟,到了第三層的水準,實力非常的強悍。
而且,最令胡家人想不通的應該是,胡海,應該早就死在了去年,死在了一場重病之中,這一切胡家人都是親眼見過了,醫院裡開出了死亡證明,他應該是必死無疑,可是現在,他卻活着,好好的活着。
“現在,局勢你們也應該很清楚。我們是一羣什麼人?我們是一羣試驗品,被我們的主人拋棄了的試驗品,是一羣失敗者的垃圾。”
“如果你們現在,誰還有投降國家,希望國家給你們網開一面的機會的話,我勸你們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別忘記了,我們是試驗品,是在身體上已經經過試驗的試驗品,我們已經不再是普通的人了,我們是一羣怪物!”
“忘記了你們自己身上的力量了麼,還是說這種力量讓你們覺得你們能夠凌駕於普通人之上?可是兄弟們,別忘記了,這是現在社會,你們誰的能力能夠躲避子彈嗎?你們誰的能力能夠扛得住刀刃嗎?如果不能的話,那就給我好好記住,我們眼下在這個國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活路。”
“只有在大洋彼岸,那個天堂之中,那個能夠包容所有民族的國度,他有我們活下去的機會,而眼下,就是證明我們實力的時候。”
“只要我們完成了今天的任務,我們就有了去大洋彼岸的機會,大洋彼岸的那個國家,他們有足夠的實力把我們轉移出華夏,到時候,我們就會進入另一個國度,開始一段新的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