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也是男人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溫玉軟香給一個香噴噴且充滿誘惑的青春肉體抱了個滿懷,不是沒有一點反應的。但這種時候他心裡有的只有焦急!
他抱起了女孩,衝出了酒店包廂的大門,飛也似地跑到了他那輛停在門口的黑色寶馬車前,打開後車門將她小心地放了上去,並給她拉上了安全帶。
夜晚吹來的陣陣涼風可能也讓女孩的神智略微有點清醒了,她在後排座上痛苦地擺着頭想回過神來,可全身依然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氣。
她喘息着,好像馬上就要一口氣接不上來了一樣。
迷糊中只見這輛黑色寶馬車的前面坐了一個並不高大卻顯得異常冷靜的中年人,他嫺熟地點火、掛檔,踩油門,睜大了眼睛的寶馬車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閃亮的光帶
東河路口,幾個交警在兩輛桑塔納警車前支起了路障,戴上了白手套,穿上了白黃相間的反光背心,整理了一下衣領和帽子,舉起了手裡的警用熒光指揮棒,準備例行公事查酒駕了。
其中一個交警說:“今晚不知道能查出來幾個來,國家法律法規都公佈那麼久了,但那些傢伙還是照犯不誤。”
另一個交警還沒答話,他肩膀上掛的警用步話機裡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叫:“各單位請注意了,一輛黑色寶馬車,車牌號xxxxxx,現正往南駛來,請注意攔截!再呼叫一遍”
兩個警察一對眼色馬上站到了路中間,試圖用目光捕獲那輛寶馬車的影子。
只見路的遠方,突然射來了一道強光,那兩個警察眼前一花,一輛車急風似的從他們身邊刮過,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見了。
其中一個交警看了看另一個交警,問:“你確定剛纔那是一輛車不是ufo什麼的?”
交警支隊指揮中心總控制檯的監視器上也完整的記錄下了這一場景,交警支隊大隊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忙繼續用控制檯前的麥克風繼續呼叫:“各單位請注意,目前這輛車的方向是奔市醫院去的,我重複一遍,這輛疑似是輛車的物體方向是奔市醫院去的,請沿線的各單位注意攔截!”
林峰瘋了,這輛黑色二手寶馬車也瘋了,時速表上的指針硬是給給他生生踩到了頭,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車身發出了像要馬上解體散架般的強烈抖動,這一切都宣告着這輛二手車的極限時速已經提前到來。
一個紅燈,兩個紅燈林峰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他的耳邊只有女孩那無助的呼救聲,他的眼前只有那看起來怎麼跑也跑不完的黑夜
寶馬車帶着刺耳的急剎車聲急停在了市醫院的大門口,一箇中年漢子跳下車,從後排座上抱下一個女孩來。
那女孩呼吸急促,甚至嘴角邊都開始噴出些帶着白星的唾沫了。
“讓開。”那男人抱着女孩分開人流快步衝進醫院,來到了急診室。
“趕快過來救人啊!”他大喊着。
急診室的大夫哪敢怠慢啊,再說這市醫院什麼意外和大陣仗沒見過,立馬就有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邊戴口罩邊衝了出來。
一看那女孩的樣子,這些醫生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對後面喊:“手術室趕緊準備一下,先洗胃”
林峰看他們將女孩擡進了手術室,這纔算鬆了一口氣。
他的身後氣喘吁吁地跑來了幾個頭戴白帽身穿藏青色制服的執勤交警,一邊義正言辭地向林峰宣讀道路交通安全法,一邊伸出大手要查看他的駕駛證和行駛證。
林峰很配合地帶着他們來到了自己的寶馬車旁,寶馬車的發動機摸上去還燙手,地下是一條長長的緊急剎車印,一股濃烈的橡膠糊焦味撲面而來。
林峰從副駕駛的小抽屜裡取出了證件遞了過去,告訴他們自己這麼超速連闖紅燈只不過是爲了救人。
那幾個交警一邊用手裡的罰單快速記錄着,一邊一臉鄙視地搖着頭。
“救人你也不能開這麼快啊?拿這當f1賽場還是奧門場地賽道了?你看看你的超速記錄,好傢伙,218公里每小時!都破了今年的最高記錄了”
林峰虛心得像個小學被罰抄課本的孩子似的直點頭,不過微翹的嘴角還是表明了他心裡的不以爲然。
知道這種事情無非罰罰款、扣扣分,嚴重點吊銷駕照而已,實在不行帶着本交規去大課堂看看錄像dvd罷了。
倒是這輛三成新的寶馬車,自己買來後開得一直開得很愛惜,可今天晚上這麼一飆,恐怕不大修也不行了,好車買來拉風,修起來也代價不菲
他還在那裡胡思亂想,忽然幾輛掛着警牌亮着紅藍兩色警燈的桑塔納警車,帶着刺耳的警笛聲呼嘯而至,車上跳下來幾個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上來二話不說就將林峰按倒在地上了背銬。
林峰沒有反抗,順從得像個羔羊似的任由他們擺佈着。
還沒等旁邊那幾個唰唰開着罰單的交警們反應過來,那幾個警察就已經按着林峰的頭把他推上了警車開走了。
看了這陣勢,其中一個交警對旁邊的同伴小聲說:“怎麼樣?我沒猜錯吧,這小子身上肯定有案子,而且還是大案。”
林峰被押上了車,一路上身邊的幾個警察都一言不發,只用那種冷冷的眼光死死盯着他的臉看。
但林峰也不是個凡角,在這種沉悶窒息的氣氛下居然也旁若無人的大刺刺坐着,囂張得像個隨時會被人救走的大毒 梟。
警車沒有向開往警局,而是直接開進了西郊第二看守所的大門,夜色下只見周圍是黑漆漆的一片,武警揹着槍站在崗樓上四處掃視着,高牆之上是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鐵絲網。
警車停了下來,林峰右邊的警察先開門下車,然後一把將他從車上狠狠拽了下來,接着左邊的警察也跳下車來,兩個一左一右架着林峰頭進了看守所裡的一扇小門。
負責交接的是看守所裡兩個年輕的三級警察,其中一個似乎和林峰身邊的兩個警察相當熟絡,沒有交接任何文件,就把林峰給提到了身邊。
帶林峰來的那個警察對那個三級警察耳語了幾句,林峰依稀聽到說的是:“甄哥特別吩咐了,直接在裡面做掉,做得乾淨點,別留後患”
那個三級警察會意地點了點頭,就和同伴狠狠拎着林峰走進了一長排的囚室。
三個人並排走在囚室中間的長長走道上,那兩個警察故意把步子踩得很大聲,還一手掏出根警棍在囚室的鐵欄杆上打了幾下。
剛睡下的犯人們被這巨大的響聲給吵醒
了,他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慢慢地爬了起來,看着眼前那個半夜三更被抓進來的倒黴蛋,開始了毫不留情的嘲罵。
“嗨,小子,進來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啊。”
“晚上睡覺別尿褲子哈。”
“你看他那身慫樣,晚上非把他菊花弄爆,我去。”
那兩個小警察帶着林峰來到一件大囚室外,從懷裡掏出串鑰匙就要開門。
囚室裡一個光着頭的粗硬漢子就跑了上來,抓着鐵欄杆齜着嘴問:“孫頭,這傢伙什麼來路?”
那個警察邊開門邊說:“大錘子,你給我老實點。甭管他是誰,晚上好好照顧點,別讓他吭氣。”尤其是說到吭氣這個詞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好嘞。”那叫大錘子的壯漢心領神會,咧着嘴就樂了。
那倆警察打開門,一腳將林峰踢了進去,然後關上門轉頭就走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還特意關緊了通道盡頭的大鐵門並關了囚室裡的燈。
只依稀聽得他們倆的幾句對話。
“這傢伙真tm不長眼,敢得罪甄哥,找死!算他倒黴了。”
“聽說那傢伙手挺黑的,甄哥都被他打得住了院。”
“算毛,上次來的一個全國散打冠軍,剛進來時還要一個打八個呢,不一樣最後給擡出去了。”
“就是,甭管你在外面多麼人五人六、八面威風的,到了這裡都得認栽,小命分分鐘給你要了”
等那幾個看守警走遠了,大錘子才一臉獰笑着轉過身來,一腳狠狠地踢在林峰的大腿上。
林峰硬生生地吃了這一腳卻依然還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帶着笑。
大錘子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在意,他大聲問:“站好了!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林峰嬉皮笑臉地鞠了個躬,說:“報告大哥,交通肇事進來的。”
“媽的,叫你站好了沒聽到啊?交通肇事?是飆車吧?老子就恨你們這些有錢人,媽的玩什麼不好玩車,害人害己清閒!”
大錘子一邊說着,一邊把自己兩隻手指上的關節骨捏得嘎吱作響,向林峰走過來。
林峰臉上的笑容還是一樣那麼燦爛,他轉頭向囚室裡四周張望了下,像是在盤點這裡的人數似的,然後對大錘子說:“報告大哥,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我也保證你沒有下次了。”得了剛纔看守警的暗示,大錘子更加有恃無恐了,他對囚室四周的同倉號犯使了個顏色,十來個人就刷地一下全圍了上來。
林峰面無懼色地伸出了右拳,一臉認真地說:“我要打十個!”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看守警打開大門,走了進來。
“昨天晚上鬧了大半夜,看來這小子也不賴啊。”
“那是,不然甄哥也不會栽了。”
“不過後半夜就清靜多了。”
“廢話,大錘子那幫傢伙是省油的燈麼?準是已經完事在睡覺了。”
“要不帶個手套進去吧,別一會擡屍體弄得一手血。”
他們拿着鑰匙來到了林峰所在的囚室外,眼前的一切卻讓他們大吃一驚,就連手裡拿着的那串鑰匙,都不由自主地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