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現在是上上下下一片悲痛,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絲沉重,匆匆忙忙的進進出出。
王文現在殷家門口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許多進出的人大多都是醫生,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
王文直接跟着這些人進去竟然也沒人攔他,這讓王文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殷家果然是出了大事,這樣子是很容易被人撿空子鑽進去出問題的。
“真是抱歉,殷先生,殷少爺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異常,他的脈象平穩,氣息緩和,只是看起來是再正常不過的入睡,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能看到其他,還希望您見諒。”又是一位中醫站起身來,輕輕搖了搖頭,他們什麼都看不出來,這無論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睡着了,但是他們也清楚這自然不可能真是睡着了,因爲怎麼叫都叫不醒。
“零號,分析!”王文隔着一堆人看着躺在牀上的殷長歌,在心中道。
“是!”零號的眼中頓時閃過一串串數據,半晌後開口道:“分析結果:神經性毒素,該毒素會導致人永久性昏睡,但並不會要人性命,超過一年未能得到解藥的話,有90%的可能變成植物人,60%的可能性身體機能出現衰退,20%的可能性猝死,5%的可能性得到解藥能恢復正常。”
“……這種神經性毒素查不出來嗎?”王文頓時挑了挑眉,如果中醫檢查的是脈象平穩沒有任何異樣,難道連儀器設施血液檢測都不能夠查得出來他體內的毒素?
“該毒素會通過影響下丘腦神經元細胞產生的神經肽orexin,從而使腦幹網狀結構上行激活系統功能降低或橋腦尾側網狀核功能出現異常,出現類似於睡眠狀態,以現在的醫學檢測,只能查探到這種異樣,但沒有能夠治療的手段,而該異樣同醫學上的發作性睡病有關,所以一般只能診斷爲爲發作性睡病。”零號回答道。
“……那麼澹臺家的毒還真是厲害啊,不過拿到的解藥真的能夠救他嗎?”王文輕輕摸了摸下巴,看着躺在牀上的殷長歌,第一次對澹臺家的毒有一個認識。
“可以,只要在一年之內。”零號道。
“那你能治嗎?”王文問道,真想從澹臺家手裡面把這種藥拿出來,恐怕是有些難的,他們絕對不可能會乖乖的把藥交出來。
“可以,但是由於人體複雜脆弱,每修復的一個人將會消耗至少1%的力量,您現在剩餘的力量不過21%
,是否使用?”零號的回答頓時打消了王文要爲殷家上下截圖的念頭,按照莫凡告訴他的來看,中了這種毒的人放一塊足足有四十多個人,他就21%的能量,救個屁啊!就殷長歌一個人還行,關鍵是救了他一個人其他人要怎麼說?
王文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把殷長歌救活,相比之下,殷長歌的死活纔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容易影響殷家決斷的那一個。
“那什麼,給我一瓶水,用一種很高大上的瓶子裝,不要太多,一點點就好,然後我給殷長歌服下,你趁機把他的毒給解了。”
“殷先生,我們檢查了幾遍的結果還是這樣,應該是類似於多發性睡病的一種,只是相對來說較嚴重。”一名醫生拿着手中的報告給殷月泠的父親,上面寫着千篇一律的結果,殷月泠的父親縱然失望,卻也只有無奈的點點頭,道了一聲謝。
“殷伯父,不如讓我試試?”王文緩步走了出來,殷無涯在聽到王的話後,頓時擡頭看去,原本心想着叫他伯父的人是誰,在見到王文的時候頓時一怔,旋即就能明白過來王文恐怕是來請他們幫忙的。
“原來是你,真是抱歉啊,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殷無涯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爲難,殷家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幫不了王文什麼了,因此他臉上帶着一絲歉意。
“您誤會了,我是聽莫凡說了事情之後過來幫忙的,雖然我對醫術並不是太精通,不過當初無意之間得到了一瓶藥水,據說是可解百毒,當時也不過是一笑而過,覺得這種東西大概是用不上,今天看到長歌兄的時候突然就想到了那瓶藥水,不如試試?”王文頓時輕笑道,同時拿出了讓系統準備好的那瓶水,瓶子果然看起來很高大上,讓人看上去就有一種很是神秘的感覺,是個瓷瓶,很小,大概只有大拇指大小。
“這……”殷無涯在看到那瓶藥水的時候頓時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王文說的話是真是假,更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有沒有用,萬一有用的話是好的,可要是沒用的話,會不會讓殷長歌的身體更差?
“不行,我不同意,誰知道這裡面是不是還有毒!”殷月泠的母親開口道,她現在早已經沒有當初王文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那般雍容華貴,到像是個瘋子,讓王文眼中浮現出一道嘆息,殷長歌這件事情倒是讓他的母親變的疑神疑鬼起來了。
“我同意。”殷月泠站起身來,原本就淡漠的臉
上更加的冷淡了,至於原因,大概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了。
“怎麼能同意呢?誰知道那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啊!”殷月泠的母親當即也站了起來,死活不同意的架勢。
“來人,看着夫人!”殷無涯站起身來,當即就有兩名殷家的成員將殷月泠母親給看在了中間,讓他沒有辦法靠近這邊。
“那就試試吧,總比這樣要強,哪怕死了也比這樣好!”殷無涯只能賭一次,賭王文這藥水有用,就算沒用,到最後哪怕真的沒有辦法拿到解藥,殷家就這麼沒了就沒了吧,雖然對不起列祖列宗,可總好過受人牽制!
王文當即點頭,心想着還好他們沒有說要對這藥水進行檢查,畢竟這藥水其實真的就是白水而已,真正能救治殷長歌的自然還是零號。
當然在所有人的眼中則是王文將那瓶不知名的藥水灌進了殷長歌的嘴裡之後,大約過了三分鐘左右,殷長歌的眼皮似乎動了動,但之後就又繼續陷入沉睡之中,那一干原本因爲他的眼皮突然動而提起心來的衆人,再一次失望了起來。
“這……”殷無涯看了看殷長歌,又看了看王文,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他心中是有着一絲期待的,至少動了一下不是嗎?
王文看着殷長歌頓時思索了一下,然後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涼水,轉過身來在衆人有些愕然的目光下全潑在殷長歌臉上。
而對於王文這般無禮的舉動,原本也是有人要指責的,但是卻立刻被殷長歌的反應給牽扯了過去。
“醒了醒了!他醒了!”一杯涼水潑在一個沉睡的人臉上自然是能把他叫醒的,已經解了毒沒有事情的殷長歌當然也一樣,他使勁甩了甩頭坐起來,摸了一把臉上,有些愕然的看着衆人。
“誰往我臉上潑水?”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他母親一個狠狠的擁抱,殷長歌的母親抱着她的兒子大聲痛哭,這兩個多月來她真的快要瘋掉了,她的兒子終於醒過來了,那她女兒也就不會有事了!
周圍人頓時一片議論紛紛,許多人都好奇的看着王文手中的那個精緻的瓶子,不明白那裡面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能夠讓一個已經類似於成爲植物人一樣的存在甦醒過來。
“這東西你還有嗎?”當即就有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問道,這是一名老中醫了,看着王文手中的那個精緻的瓷瓶,手都在顫着,應該是激動的。
(本章完)